赵衰说道:“是啊!我看是保不住了。”
介之推说道:“不行,我要去找重耳公子,不能就这样杀掉阿忌,他死了太可惜了。”
楚宏突然一伸手拦住了介之推,说道:“介之推,你现在不能去见重耳,现在还不是时候······”
介之推说道:“什么不是时候?再不去阿忌就死了。”
楚宏说道:“你现在去为阿忌求情,阿忌也许今天夜间就死了,如果你明天早上去说,那么阿忌明天早上就死了,只有时间恰当,才可以救下阿忌的性命。”
介之推说道:“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间呢?”
楚宏说道:“重耳叫阿忌午后死。你只有明日中午时去求情,这才能救下他的性命。”
介之推古怪地看着楚宏,这时赵衰说道:“楚宏说的没有错,介之推还是忍一忍吧!我们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所有到城中训练场上集合的兵士,都被场中的尖刀营兵士吓到了。
尖刀营中的兵士陪着他们的将军,在场中站立了一夜,到了早上,其他营的兵士也许还没有醒过神来,可是尖刀营的兵士却精神抖擞,没有一点困意。
他们现在只想通过自己的行动感动城主,保下自己的将军。
阿忌看向了秦瀚,问道:“秦大哥,你们这是何苦呢?军中有军规的,你们这样做却也不见得就能让城主改变心意,反而会连累了你们的性命。”
秦瀚说道:“在赤狄的营中,我们就没有能保护好将军,回到了这里我们更不会再逃避了。我们会陪着将军一起接受惩罚,为了将军,我们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阿忌叹了一口气,这一次都要死了,却也不知应该如何劝他们回去。
重耳来训练场中看了一眼,见尖刀营的兵士陪着阿忌罚站,冷哼了一声,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返回了屋中。
到了中午,介之推来到了重耳的房中,他垂手站在了一边,看向了重耳。
重耳又在摆弄自己的沙盘,不过这次他把沙盘转了个方向,改为面向了北方。
介之推看着重耳,这时心中却想起了公孙固,公孙固善于与人谈判,也许这个时候,他会知道如何向重耳公子求情。
重耳公子突然转身看向了介之推,说道:“你站在那里很长时间了,怎么不说话?”
介之推说道:“我不知道应如何和重耳公子说。”
重耳公子说道:“你不说,我却知道你要和我说些什么。”
介之推见重耳知道自己的来意,说道:“阿忌不能杀。”
重耳说道:“我也知道他不能杀,但是你们又为什么不来替他求情,劝我改变心意呢?”
“这······”介之推也是食客,立刻就明白了重耳的心意,原来重耳也知阿忌的重要,于是说道:“我现在就是为了阿忌来劝说城主的,只是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重耳说道:“那么我来教你怎么说,你现在就去阿忌那里,问一问他在临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好吗?”
介之推说道:“是!”说完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向阿忌走去。
重耳见他离开,呵呵一笑,又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沙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