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纱上,缝,的图案是什么?”
“那叫绣…”
赵言成那种直白的讽刺,深深的刺痛了岳潇潇的自尊心,气得差点厥过去,一句话卡在喉咙里竟然说不出来了。(穿越重生)
明显占了上风的赵言成自然要乘胜追击,坚决的摆出一副不满足要求就罢工的姿态:“我什么我?你不回答我,我们就在这儿耗着,看看是你急还是我急?”
狠狠的瞪着赵言成,岳潇潇忿忿的答道“我,绣的,是雪花,白雪的雪,花瓣的花,就是雪落在手心融化之前的样子,够清楚了吧!”
“雪花?不错的名字,你怎么想到的?你喜欢雪?”
“不好意思,你只说问一个问题,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后两个,如果你能尽快启程的话,本姑娘到可以考虑‘买一送一’多回答你一个。”
为了目的,她不得不吃点亏了,赵言成,今天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早晚让你好看!
“好!说话算数!”
虽然“买一送一”这个词他没听过,却也知道自己不吃亏,再想想之前的那个吻,也算收了不少利息了,所以便欣然应允,打马启程,春风得意。
岳潇潇虽不是君子,但也是守信用的人。
赵言成既然不再为难她,她也就不能赖账了,而他更是好整以暇地等着,不催也不急。
“我是下雪天出生的,我喜欢雪是因为觉得雪很特别,尤其是降临的瞬间,它以最完美的姿态如花而来,又以最潇洒的方式化水而去,仿佛在它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知道它不属于这个地方,它才会来去匆匆,不期望任何改变,也不留下任
何痕迹。”
此刻的赵言成看不见岳潇潇说话的表情,却听出了她话里隐含的情绪,仿佛她说的不是雪花,而是她自己,亦或者她就是那片如花而来化水而去的雪花。
这种情绪令他没有来的心烦,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忍不住反驳道:“它错了,已经有人看到了它降临时的美妙,并在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即使它离开,那些痕迹也不会消失,所以它错了,它忘记了,只要它来过,就一定会给这个世间带来改变,因为它自己就是那个改变。”
它自己就是那个改变……
岳潇潇柳眉紧蹙,心中百转千回,良久,才喃喃自语:“是呀,风过尚且留痕,更何况是雪,既然知道必须离开,它就不应该来,来了便是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它原本就不想来的,只是身不由主而已,那样的话,也还是它的错吗?它又错在哪里?”
此时此刻,岳潇潇已经分不清她说的是雪还是自己,她发现雪花的命运似乎就是她的命运,如花而来,化水而去,这就是上苍给她安排的宿命吗?
这就是她未来的结局?
赵言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也没有心情接下去,她的话像石头一样堵在他的胸口,令他异常憋闷。
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却被她有意无意的变为复杂,在她的眼里,好像任何事都暗藏着玄机奥秘。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敏感而又神秘,对于自己的与众不同,既不隐匿也不剖白,让他有种看得见却抓不到的无助和烦躁。
时间从这一刻开始,仿佛静止了,风吹散了空中的浮云,也吹散了两颗若即若离的心,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同远隔天涯,一条万年洪流横亘于二人之间,无法逾越便只能隔岸相望。
更何况,对岸之人并无相守之意。
夜幕时分,五人停下来休息,意外的发现了一间破木屋,比起露宿荒郊野外要强得多,玄宸安排岳潇潇住在了里面,剩下的四人住在门口。
一路上大家都累了,即使各有心事也无力纠结,就连爱做梦的岳潇潇也因为疲倦而睡得极其安稳,一夜无话直到天际间泛起鱼肚白,大家才张罗着启程,争取在日落之前住进安平城。
此城是兆国益州郡的核心,既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市,也是距离临齐关最近的省会城市,衣食住行样样齐全,兆临两国的来往客商基本都在这里补给休息,服务行业异常发达,也算是个旅游城市。
对此岳潇潇都是一听而过,只有一件事让她特别留心,这里曾经是一位王爷的封地。
兆国的这位王爷在这儿没待几天就突然被发配边疆,再也没有回来,皇上的儿子被发配古往今来也不多见,她好奇心大发追问原因,玄宸却只神秘兮兮的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她无奈之下就询问赵言成,却没想到,一向喜欢对她高谈阔论穷显摆的赵言成,竟然听而不闻,一言不发,这无疑更加深了她的疑惑。
难道有什么忌讳?
皇帝为什么发配自己的儿子?难道是九龙夺嫡?思及此,一个名字跃然纸上,叶褚诚,十四年前,他虽然只是个五岁孩子却已经是兆国太子了,如今他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了。
他,还是太子吗?
默默摇头,她无奈自嘲,事到如今才发现,她竟然不知道兆国现任的皇帝是谁,叶褚诚会不会已经当皇帝了?
当年他信誓旦旦的要找到她,他是否真的找过?
叶褚诚,真希望你能当皇帝,那样你就不会再寂寞了,有三千后宫陪伴在你身边,那种日子是令天下男人向往的吧。
怎么有点酸溜溜的?
她苦笑了一下,感慨良多,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如果那一晚什么都没发生,她是不是就有可能成为兆国的皇后?
母仪天下的皇后呀!多么令人羡慕的地位,可惜她无福消受!就算叶褚诚是个天上有地下无的英明神武的绝色美男,她也没兴趣。
要和一个加强连那么多的女人抢老公,还个个都是美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女人,她岳潇潇自认没那个实力,她宁愿弃权。
当然,如果他愿意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