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威胁

“陆项城呢,叫他进来。”武宗也被这突然的袭营惊醒。

旭文赶紧给武宗穿衣,“陛下,北疆夜里凉,已差人去请安国公了。”

不多时,陆项城进了帐内,态度诚恳的下跪请罪,“陛下,臣该死,今日夜间宋军袭营,两翼中军粮仓皆被袭击。”

听到粮仓被袭,武宗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想着,如果粮仓被烧,从盛京再运粮过来也要月余,那么大军在这里肯定呆不下去了,连忙问:“粮仓如何?”

“禀陛下,天佑我大梁,袭击粮仓的宋军,被我军斥候探到,定远侯做足了准备,追击宋军十余里,杀敌五百余人。”陆项城的脖子感到了丝丝的凉意,心想,要是粮仓出了事,自己的小命也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其他中军和两翼情况如何。”听到陆项城说粮仓没事,武宗心里也就放心了大半,顺便问了一下其他各营的情况。

“目前中军死伤百余人,两翼的情况,还没有上报,估计与中军相近。”

“哈哈,好一个楚家沐。”武宗竟然笑了起来,然后捋了捋胡子,“项城啊,回去喊军士们都睡吧,明日一早安排攻城,明晚开始,暗哨布置到十里开外,巡防的人手加倍。”武宗太了解华阳侯了,知道华阳侯不是个安分的主。

第二天一早,城外就传来了进攻的号角,“侯爷,萧逆开始攻城了。”门外的传令兵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传我命令,四城守将,将给他们每人的一万人马全部压上去,陛下行宫留一万兵马,东北角、西南角各两万兵马,随时准备守城,我幽州军先打头阵,明天换其他州的军队,青州军安排在城内负责组织百姓后勤。

“安国公,北疆兵马败下阵来了。”康乐伯李存信气冲冲的进了陆项城的营帐。

陆项城一脸的疑问,想着北疆兵多,悍勇,放眼天下,除了幽云的边军,也就数北疆的边军最为厉害了,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就败下来了,“什么情况?十五万头猪,这么短的时间也砍不完啊?”

康乐伯似乎有难言的苦衷,康乐伯把将盔摔下,自己瘫坐在地上,“凉州军一直躲在甘、肃等州人马的后面,见甘、肃等兵马稍落下风,扭头就撤,本来灵州的司马,已经攻上了城头,凉州军一后退,后面没有援军,直接就被宋军砍死在城墙上,我这仗怎么打呀。”说完连连用手锤地。

陆项城把桌子一拍,虽然明知道凉州兵马,两百年来,已成了他沈家得私军,为了安慰康乐伯:“存信老哥,不要急,你回去整顿兵马,我这就去奏明陛下。”

当天中午,凉州军所有千夫长以上的将领,满满当当的站了一营帐。

“武昌硕,前朝建平十一年生人,庆丰八年,带十三骑,逐东胡百余骑两百里,斩首三十七,升百夫长,那年你二十岁。庆丰十三年,征讨肃慎,遇苍耳残部,苍耳残部千余人,不留活口,献俘苍耳王,授千夫长。此后沈锁华倚重于你,庆丰二十年,沈锁华到盛京就禁军副统领,将凉州事宜全部交于你,并为你请封凉州牧?”武宗看着地图,背对着凉州众将,缓缓地说来。

此时的武昌硕感到了一股威压,武宗转过身来,指着凉州诸将:“凉州姓萧否”

武昌硕带头跪下:“凉州乃大梁的凉州,自然姓萧。”

武宗突然双手扶住桌子,咆哮到:“既然姓萧,攻打青州,为何不战而退?。”

武宗见众人不答,“朕以为是顾虑凉州安危,已派司国公接管凉州,还请诸位将军在青州好好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