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文大伴,陛下召我入宫,所谓何事?”陆项城试探的问。
“安国公,陛下的心事,哪是我能参透的,奴家只知道北疆或有变。”旭文边走边说。
“北疆有变?残宋与我们开战了?”陆项城以为是宋军入侵。
“这个变不一定是和残宋相关,到了宫里陛下自会说明。”旭文笑了笑。
约么一刻钟,“陛下,安国公到了。”
“宣。”
陆项城毕恭毕敬的走进来,“臣,陆项城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宗看着他的样子,气度远不及沈锁华,偏偏却无人可用,“爱卿平身,项城呀,可知道朕喊你来,所谓何事?”
陆项城此刻就算知道点什么,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臣愚笨,不知。”
“如今北疆形式不容乐观,残宋与东胡修好,得了东胡的马匹,又无北线压力,将大军都压在了北疆,爱卿以为朝中谁可坐阵?”
“臣愿往北疆,为陛下效死。”陆项城噗通一声跪下,说的热血沸腾。
“你能镇的住甘、肃几州,奈凉州何?四州合力可奈凉州何?”武宗一盆冷水将陆项城的热血浇凉了。
“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罪该万死。”陆项城此刻伏地不敢抬头。
“好了,朕未怪罪你,头抬起来,知道你镇不住北疆,已让庆国公去了。”
陆项城听闻,惊呆了下巴,“陛下三思,沈家在凉州根深蒂固,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啊!”说罢再次叩首。
“此刻北疆形式严峻,放眼满朝文武,除了他沈锁华,谁能稳住北疆?”说着竟有些生气,“开历元年,让你去北疆,身兼五州牧,结果呢,凉州兵马不听宣,其他四州也隐隐以凉州为尊。”
“臣辜负陛下厚望,罪该万死。”说的陆项城冷汗竟湿了衣服。
“算了,以前的事情过去了,谁让你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朕要你去大小孤关,替朕将北疆的人堵住。”
北疆的春天依旧寒冷,“皇上,前面就是伪梁甘州了,咱回吧。”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旁边的老者担心的说。
“记得那年朕七岁,大伴护着我从盛京一路北逃,直到出了甘州,大伴才告诉朕安全了。”说着就想起了那段往事。
“皇上,不哭,您现在是大宋的天。”福满抱着小皇子刚下密道,就吩咐几个小公公将密道堵住。就在半个时辰前,“皇上,请前往密道,移驾燕城。”福满跪在地上,头都磕出了血。
此时的康宗抱着酒壶,仰天长啸,“朕即位三十八年,内收盐税、海权,以减百姓之负,外征百越,拓地千里,东胡、肃慎不敢南下牧羊,为何还要反我。”
“陛下功盖千秋,当务之急是移驾避难,以延大宋社稷呀。”福满此刻泣不成声。
“朕乃天子,移驾如何面对臣工百姓,福满,替朕拟昭传位于十三皇子,带他去燕州,找华阳侯,将朕的玉玦给他,他会懂得。”说罢,康宗将壶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