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吃饭了!"
雾儿将一盘一盘的菜端上桌,脸上洋溢着的永远的幸福,好喜欢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希望一生一世都这样,喜欢有人气的百花谷。
正值中午,处处虫鸣声不断,将这小山谷包裹的温馨异常。
凌非还在炒着最后一盘青菜,小脸上再也看不到那种苦恼,同样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不过在这里她和雾儿却成了家庭主妇,一代老大,居然是家庭主妇,说出去有点丢人了。
幸福是什么?不是和爱人亲亲我我,当然那样会更加快乐,但是只要周围的人都真心待你的话,那么就是幸福,没有尔虞我诈,不用随时担心生命会有危险,哎,转眼间都三年多了。
一年前白玉邪和左莺莺来过,说了许多搞笑的事,听闻就阿紫啊岭修阎快要和默莲成亲的前几日,人畜恋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天下,老百姓都无不摇头叹息,堂堂一国之君,怎能这般的……伤风化,然而煜寒却硬要把默莲嫁过去,所以现在默莲是东岭国的皇后。
有想过去救人,只是白风说不用了,不想去打搅她的幸福,跟着他永远也不会幸福,一国之后多有体面不是?只要她幸福就好,跟着他永远也享受不到锦衣玉食。
凌非算是看明白了,世界上许多男人都很自卑,特别是在爱情上,碰到一个强大的情敌,那么就会崩溃,但是她知道白风是真心爱慕默莲的,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因为他每天晚上都会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天。
不得不说这个百晓生办事效率很高,绿池一别,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胖一点。
未来儿媳妇也可以站起来了,上次来还走了几步呢,很漂亮的女孩,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城佳人,都觉得自己那个臭小子配不上人家了。
这三年多可并非是天天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生活,而是一直在忙碌,也不知道这赭炎使了什么本事,居然从祈神山下弄了许多用也用不完的铁沙,全部都送到了魏月国,由袁家寨的人打造出了五千多把钢刃,削铁如泥,更何况是青铜了。
楚优决定的,武林大会要在六个月后,无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所以就要等六个月后岭修阎去了西夜国再打东岭国,只要拿下这个国家,剩下的就轻而易举,也不怕冷夜和煜寒合谋,大不了就一次解决,也不用费事一个一个的去打了。
"臭小子呢?"白羽边把筷子弄好边奇怪的问。
"没事没事,你们先吃,我去看看他!生气呢!"某女偷偷拿过一个用木头做的小马车走向了房屋后面,果然看到那家伙正抱着羊伤感,浑身不着寸缕,还别说,这孩子的身材真的很好,纤瘦却很有力,小小年纪就已经很能打了,虽然内力才只有三层,但是要和同龄的孩子打架他不会输。
"咳!"
楠楠没去理会,脸色很不好,心里全是委屈,将小脸在柔软的羊毛上蹭蹭,完全无视对方。
凌非扬唇笑笑,蹲下身子拿出木头马车道:"看看这个!要不要?不要我可烧了,这可是我花了两天才做好的哦!"诱哄,没错他就吃这一套。
"不稀罕!"某宝宝嘟着嘴,我才不要。
"哟呵!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来给你,给娘抱抱!"坐在地上拍拍双手,过来抱抱。
闻言楠楠才转过头,当看到凌非手里的小马车后立刻就双目冒光,放开羊坐过去抢过来开始放在地上玩弄:"我要刀!"
本来还以为对方消气了,这么一句话让凌非头疼起来,瞥了他一眼然后才强行抱过来,自己则躺在地上,让宝贝儿骑坐在小腹处故意装作很为难:"嗯……刀的话,不行!"靠!这么危险的东西适合你玩吗?
"为什么不行?干爹他们都有武器,就我没有!"
"他们是大人!"某女绝对不妥协,万一弄伤了她可是要心疼死的。
楠楠瞪眼,双手叉腰,用着那还很是稚嫩的声音大声道:"我是男子汉了,干爹他们说我是男子汉!"
"噗!"见儿子这样,凌非直接爆笑了出来,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揶揄:"见过男子汉还被打屁股的吗?"哎哟,我的小心肝,越来越可爱了,要是不这么调皮就好了,这孩子的衣服每天都是黑的,不管你怎么嘱咐,一到晚上,他浑身都是泥巴,捏一推小泥人,头发,连,脚都会脏兮兮,怎么打都不听。
儿子,你可别像我啊,要懂得爱干净,像你爹那样有洁癖的人就无法忍受你的。
"那你就别打啊!"弯腰捧着母亲的脸狠狠地啵了一个,很是谄媚。
哟!都会讨好了,小手拍打着那瘦小的后背摇摇头:"不行,玉不琢不成器,你姥爷打我的时候是用皮带抽的,我只打你的屁股算是很不错了!"
"哼!你就是偏心眼,怎么不打小妮子?"
"妮妮有你这么调皮吗?你看你把人家的门牙都给弄没了,还好意思笑话她,你说你该不该打!"等着那黑葡萄般的眼球骨碌碌乱转就好玩,轻轻揉着宝贝的小屁股,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话是对的。
舒服的感觉令楠楠直接趴在了对方的胸口,算了,原谅你了……
"娘!"
"嗯?"
"我爹是谁?"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让老夫差点就惊得跳起,不动声色地笑问道:"什么意思?"
宝宝一手小手抓着母亲的胸,一手玩弄着泥土,许多事情他还想不明白,但是在这么多优秀的大人教导下,都说比一般孩子要早熟一点,却还是不明白一些大人说的话,小声呢喃道:"干爹老说我长得像我爹,可是姑姑又说我和蓝卿爹爹一点也不像!"那么我很像哪个爹?
不是说父子长得都很像么?为何蓝卿爹爹和自己一点也不像?
凌非忍住想要落泪的感觉,心又抽痛了起来,三年多了,真的三年多了,那份感情却真的不增也不减,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吗?为何没有冲淡这份感情?
草坪上的女子二十二岁左右,人面桃花相映红,比起当年那个十八岁的龙缘,此刻多了不少的成熟,风华绝代,更加令那些成年男子向往,此刻却满脸的伤痛,嘻嘻哈哈的背后是数之不尽的哀愁,人们说痛到极致就不会再痛了,可这极致是什么时候?
"娘?您哭了?"楠楠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用脏脏的小手为其把眼泪抹去,漂亮的眼睛里也开始被一层薄雾掩盖:"娘……楠楠错了,真的错了,您别哭,以后我再也不调皮了,我对咩咩发誓!"第一次看到母亲哭泣,顿时手足无措。
"没事!你的爹就是蓝卿,以后这种问题千万不要再问了,否则哭的人就不光是我了,楠楠要懂事知道吗?"
楠楠赶紧点头,虽然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娘不哭他就什么都可以答应,哪怕是以后都不要刀了:"楠楠不说!"
抿唇欣慰的笑笑,抱着对方起身托着那小屁股走向了主屋,拿过衣服为他穿好后才轻轻拍了几下小脸道:"吃饭!"
"好!"
来到餐厅后,宗元藤取出一把木刀道:"臭小子,看看这是什么?"
"刀……刀……!"楠楠一见立刻就跑过去抢:"哇!干爹,谢谢你!哈……嚯哈!"刚才还在伤感的某宝宝居然拿着木刀就耍了起来,忘乎所以。
凌非冲老宗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厉害,知道他想要什么,木刀可以玩。
妮妮笨拙的夹起一块菜送进嘴里笑道:"他说他要做大侠!"
呱呱呱……
一群乌鸦瞬间飞过,无数口水正从某小妮子的嘴里喷出,正中一盘红烧肉里,坐在远处的雾儿偷笑一下。
赭炎怒目圆睁,怒吼道:"不是告诉你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吗?"
"我……我……!"妮妮吓得不轻,赶紧往一旁的宗干爹怀里钻,怯怯的望向赭炎,她好讨厌他啊。
"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嚯哈……哈哈!"楠楠一见这讨厌的臭赭炎又欺负他们,如今有武器在手,他不怕他,拿着木刀不算戳着对方的腰,戳死你。
几个大人都是很无奈的摇头,小孩子的做法就这么幼稚?
"一会出去买两只鸡回来,买点红糖和白糖,给你们做一顿红烧鸡块!"
没等凌非说话两个宝宝立刻双目冒光,妮妮第一个说道:"你们就带我们去吧,绝对不捣乱!"
"是啊,干爹,娘,我们真的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楠楠赶紧撒娇。
"不行!"凌非直接反驳,这要出去了,以后说不定就经常要偷着往外跑了。
池冥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了许多才帮着孩子说话:"我觉得还是叫他们去吧,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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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都沉默了,特别是凌非,看向两个孩子,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阿米豆腐是谁,不会去找,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点点头:"好!一起去,大伙准备一下,不过明天才可以去!大家要化妆后才可以出发,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啊……啊……娘我爱你!"楠楠一听可激动坏了,直接冲过去抱住母亲的腰身用力摇,出去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于是乎,大家一致决定明天一起去赶市集,还是头一次这么多人一起出去呢。
太阳落山时,某女又坐在了咩咩身边开始绘画,乍眼一看,厚厚的本子居然有了三十多页,此刻画的依旧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一位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男子正赤身躺在一棵大树下自我安慰,袈裟被扔到了一旁,好似越画到后面就越夸张,姿势换了又换,勾魂的媚眼就是她自己有时候也会看得热血沸腾。
"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
长叹一声才翻页继续描绘,然而两个小时后,出现的男子却不再是自淫,而是双眼紧闭,如同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正盘腿坐于莲花座上,双手合并,发丝不束不扎,眉心一朵圣洁的红莲,这才是他,那个比冰还要冷的人。
尽管是慈悲为怀,从未上过任何好人,却从内冷到外,绝情断爱,在他打出那一掌开始就明白了,他是真的不想和自己再有任何的牵扯。
这么久了,你是否又想起过我?还是已经把我排除掉了?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我还要执迷不悔?对你,我真的感觉我是一个一旦爱上就会死心塌地的人,即便是分开了,可留给我的至少还有回忆。
爱情不分国度,不分时代,不分男女,本以为自己好歹是个现代人,最起码会爱得很潇洒,可我没想到我真的潇洒不起来,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孟婆婆,可是我现在和她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她有多痛,但是我知道我很痛。
你的一个拥抱会让我颤抖,你的一个笑容,可以让我放弃一切,你的绝情会让我痛不欲生。
从前不管如何我都会死皮赖脸,回去找你,可是现在我没勇气了,被你一点一点给磨没了,如果我是女人,或许我会记恨你出手打我,可我是男人,我不生气,不记恨,但是我也不敢再去了,我害怕了。
你是第一个让我害怕的人,当你打在我的身上时,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不敢要这种痛了……
翌日
"啊啊啊好多人啊!"
两个孩子不断围着大人们团团打转,望着远处陌生的景观和涌动的同类,都无不瞪大眼惊呼,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越过缘度寺时,凌非没有再转头去多看一眼,三年多了,我从不打听你的事,死了?还是活着?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如今我是有妇之夫,以前对你做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从此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拜堂那一刻开始就是了。
"别吵,都给我闭嘴!"该死的,你们这么大声做什么?深怕大家不知道我们就住在附近吗?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可了不得。
闻言两个宝宝这才消停,街道逛完后,两人手里拿着数之不尽的小吃,而楠楠的手里更多的则是木偶,风车,还有装蛐蛐的小笼子……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他们没看到有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正在不断的打量他们,甚至紧紧跟随。
许久后大家才走往菜市,凌非便双手环胸边危险的眯眼:"有人跟踪我们!"
"我知道!"宗元藤也早就察觉到了。到底是谁?
"先别管,买东西!"该死的,这个人她见过,以前就在这里摆摊,以前没发现,毕竟一直都很安全,看来此人在这里守候多时,或许从一开始就一直埋伏在这里了,为了屈袁令?不可能的,屈袁令争夺这么久,大伙应该早就死心,那是什么足以让他们叫人在这里隐藏这么久?
该死的,看来注定要不安宁了。
买好一切后便抱着两个孩子屡先冲向了远方,宗元藤善后。
老宗斜睨了后面的人一眼,立刻拿出了一个特制烟雾弹扔向了远方,再运用轻功飞向了百花谷。
果然,不一会萧洛便走了过来,嘴角弯起,低头看着脚下的印记,一点一点的追踪,专门按照孩子的脚印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山谷的入口,然却发现一旦进去就会迷路了,但他确定这就是入口。
充满肃杀之气的大堂里,;飞双手捏紧搁置圆桌上,望着大家开始商讨:"你们说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我觉得应该是屈袁令!"宗元藤想了许多,但这是唯一的可能,那人肯定是冷夜他们的,他们要找凌非无非就是屈袁令,难道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来索取的?不觉得太夸张吗?居然潜伏了三年多。
池冥竹长叹一声摇头道:"不可能啊,他们应该对屈袁令死心了吧?袁家的人和凌非这么好,就算是拿着屈袁令去也不一定会听从,这一点他们应该清楚!"
凌非摇摇头:"不,屈袁令他们拿着有用,袁家的人不会帮他们打江山,但是会集体自刎!"这一点她是坚信的,这屈袁令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对袁老的尊重,袁老跟他们说过要听命于手持令牌的人,那么他们来抢夺也是有可能的。
可这一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也是自己和他们相处下来得到的结论,一般人都会觉得袁家寨的人和自己是兄弟,不可能再相信屈袁令的,莫非是他们很了解袁家寨的人?
"那是不是冲雾儿姑娘的血来的?"
突来一颗原子弹将凌非等人给炸了个魂飞魄散,淳牙即便是没有眼睛,却还是同凌非和宗元藤一起缓缓的转头看向白风,都暗自捏紧了拳头。
凌非恐惧的吞咽一下口水,颤声道:"谁告诉你的?"
见大伙都这么的紧张,池冥竹赶紧打断:"什么意思?雾儿姑娘的血怎么了?"
"是我自己说的!"雾儿心虚的垂下头颅,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啪!'某女一巴掌狠狠地拍向了自己的脑门,眯眼道:"什么时候说的?"
"武林大会那次啊,你们去救冷凤临那天晚上,白玉邪他们都在!"白羽帮着回忆。
"草!肯定他妈的就是因为这个!"宗元藤狠狠的瞪向了雾儿,该死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低吼道:"你白痴吗?你跟他们说这个做什么?你懂什么叫隔墙有耳吗?不是都告诉你在外面什么都不要说的吗?不会说话就别他妈的乱说,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被你害死!"
咆哮声到最后几乎要震塌草屋,雾儿越听越害怕,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绝美的小脸低垂着,眼眶里骤然间掉起了泪花:"我……我以为他们都是你们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骗他们……我……!"逐渐呜咽了起来。
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凌非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这下完了,真完了,对方都找上门来了:"好了!现在你骂她也没用,主要是目前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想等到武林大会看来是不行了,这样,白风白羽,你们两个立即出发到素雅小镇外五百里处驻守,一旦感觉到有大批人马前来就立刻回来通报……"
"啪!"某宗此刻已经气急败坏,所以脾气相当的不好,起身怒吼道:"通报又能怎么样?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山谷的入口了,难道还要等他们都打来了才跑啊?这里已经不能住了,走,我们先去找白玉邪,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发疯直接带人从这里先攻打,到时候想不死都难!"
雾儿泣不成声,宗元藤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吓破胆了,除了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凌非拍了拍雾儿的小手:"不要哭了,没事,我们会保护你的!"
"把她扔缘度寺去,让弦音照顾她,否则跟着我们一定会麻烦不断的!"宗元藤直截了当的下达着命令。
淳牙摇摇头,表示不赞同:"缘度寺九层内力高手有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就弦音一个人的话,恐怕要对付三国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安危就将缘度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弦音为了自己都做出了那么大的让步,甚至见都不见凌非,要是加害缘度寺的话,他做不到。
现在对弦音是感激不尽,这事他不同意。
"都什么时候了?最重要是我和凌非不能死,你们不明白的,弦音反正无欲无求,死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痛苦,雾儿过去肯定比跟着我们要好!"他们都是古董,死就死了,我们是现代人,我们要回去的。
凌非缓缓收紧揉著眉心的小手,雾儿一旦去了缘度寺,那么就是必死无疑,整个缘度寺都会遭殃,包括……深吸一口气看向远处两个看着大家的孩子道:"雾儿不能去!"
"为什么?凌非,你难道还在想……"
"闭嘴!"怒瞪向好友,捏拳道:"就算雾儿去了,弦音他们死了,雾儿的血还在,你懂吗?这样和被抓有什么区别?那些人同样可以成为下一个阴离!到时候弦音死了,你去打啊?"
一听这话,某宗才烦闷的坐下。
"你们不用管我!"雾儿起身擦拭着眼泪跑了出去,今天出去时真的很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掉入了地狱,我都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来吼我?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必须连夜启程,这里一天都不能住了,老子还不想死!"他绝对不会任人宰割,能活命就成,哪怕是做乌龟他也不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到了现代谁、他妈的还知道你在古代是怎么混的?
"那楠楠和妮妮就先寄托在缘度寺,我相信弦音会照顾好他们,这样冷夜它们就不会为了什么目的而去没事找事了!"有些事真是躲也躲不掉,心里好舍不得呢,很快娘就会来接你们走的。
某宗差点晕倒,也是,带着这两人打江山的话真是个累赘,交给弦音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永远都不用去担心他们的安危,可以放心的放手一搏,再不统一天下的话,恐怕不久的今天就会大乱,白玉邪是没这个本事去攻打,他能想到的计谋,冷夜他们都会。
因为他们的兵书都差不多,靠的全是肉搏,想脱颖而出是不可能的。
"娘!你不要我们了吗?"妮妮和楠楠都木讷的上前仰头,他们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刚才宗爹爹会大发雷霆?为什么娘亲要说把他们交给别人?越听越害怕,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从来没见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发愁过。
某女转头抱起他们,一边一个放置在大腿上,微微摇头:"没有!娘怎么可以不要宝宝么?只是暂时分开……"
楠楠张着小嘴立刻就哭了起来,小嘴撅起,楚楚可怜,不是开玩笑,他们不是开玩笑,低头抽泣道:"呜呜呜……楠楠以后再也不玩刀了呜呜呜也不欺负大人了,娘!你不要送我们走好不好呜呜呜!"说完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紧紧环住,为什么要送我们走?为什么?
"呜呜呜呜妮妮会听话……娘,妮妮不要走!"
闻言大人们都为难的垂下头颅,岭蓝卿长叹一声责备道:"听话,你们都多大了?要学会懂事知道吗?我们现在有正事要办,等忙完了就去接你们!"交给大师,他放心。
"我不要……不要……娘呜呜呜你说过永远都不和我们分开呜呜呜……!"
"我好害怕呜呜呜娘,妮妮怕……呜呜呜!"不要吓唬我们……
看到孩子哭得这么可怜,凌非也无声落泪,抱着两颗小头颅,将他们都按在胸口,这是她的所有,没有什么东西比他们更重要,但是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话,那么就一辈子都无法安宁,为了我们自己,有些事也要快些解决了。
"听话,很快我们就会回来接你们的,好么?"都不要哭了,哭得我也跟着难受了。
"哇哇哇……你骗人……哇哇哇我恨你……!"楠楠用力挣扎着下地跑向了后面的草坪,抱着洁白的山羊不断的哭泣,倘若今日不出去,或许不会这么害怕,但是看着那些陌生人后,就害怕了,以后都要面对不认识的人吗?
干爹说过,外面的人都很坏,会天天打小孩,到时候娘不在身边了,是不是天天都要被打?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为什么要我们天天去挨打?
妮妮用小手用力擦着眼睛,张嘴不断发出惹人怜惜的哭声:"哇哇哇……!"好似要被扔进地狱一样,她不要和母亲分开,不要和干爹们分开,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一场突袭,令大伙都心如刀割了起来,雾儿也蹲在热泉边上抽泣,凌非也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是她的命,没有人会比她更不想和他们分开,可是带着的话,到时候一旦进入军营,他们就会有危险,要是时刻刻的担忧,万一……战争失败了,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孩子,只有跟着弦音你们才会永远都会被照顾得很好。
直到很晚很晚,大家都把包袱收拾好了凌非才抱着妮妮走到屋子后面,坐在那个一下午都不吃不喝的儿子身边,把他们搂在怀里望着天上道:"你们看,以后想娘亲了就看月亮,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它,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是我们可以一起看同一个月亮是不是?"
"你说会疼我们的!"
爱怜的揉弄着那漆黑的小脑袋,扬唇温柔的解释:"儿子,人这一辈子要面对很多的离别,我们是只暂时的分开,很快就会见面的!"
妮妮再次抽泣了起来,低头玩弄着小手指道:"娘!妮妮怕人贩子,你你不要每天都被打,不要被人欺负!"你们不是说世界上除了你们就都是坏人吗?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交给坏人?
"呵呵!傻瓜,怎么会被人欺负呢?你们这两个小鬼会被欺负吗?我的孩子肯定只有去欺负别人的份……"劝了很久很久,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致认为外面的人都是坏蛋,会打他们,会不给他们饭吃,深吸一口气低头小声道:"那去找爹爹好不好?"
"跟爹爹在一起吗?"楠楠微微偏头,那还可以。
抿唇想了一下,摇摇头:"上次你不是问我你的爹是谁吗?就是那个和你长个很像的人!"
闻言楠楠擦擦眼泪,小小眉头微微皱紧:"你不是说蓝卿爹爹是我们的爹爹吗?"一直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真的还有个真正的爹爹?
"是啊!不过蓝卿爹爹不是你们的亲生爹爹,明天我带你们去找爹爹,你们放心,有他在,说也不敢欺负你们,真的,其实你们小的时候他就很疼你们!"眨眨眼表示自己没说谎。
"啊?他会像娘一样疼我们吗?"妮妮也知道明天是必须要和娘分开了,以前只要不愿意做的事,哭一哭就行,可这都哭了这么久了,娘还是要送他们走,只能先打听清楚了。
轻笑一下,挑眉认真的点头:"比我更疼你们,真的,当然,蓝卿爹爹一直认为你们是他的孩子,蓝卿很可怜的,你们可不能出卖我哦,不恩能够告诉他你们爹爹的事好不好?"
"好!"楠楠点头,娘说什么都好。
"那乖!到了爹爹那里一定要听话,不可以捣乱,你们知道吗?你们小时候啊可喜欢去找他了!"哎!就害怕你们长大了也去找他,可只有他才会用命来保护你们,除了他没有第二人选。
闻言妮妮高兴地站起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道:"我们小时候还和爹爹一起玩过啊?"
"当然啊,每天爬起来就去找他了!"这可不是说谎,本来就是事实嘛。
"那爹爹打我们吗?"楠楠也焦急的问道,要不打才行,否则他死都不去。
其实两个孩子早就知道一件事了,都不是很笨,在中央台每一次提到他们长得像爹爹时,就知道岭蓝卿并非是他们的亲生爹爹,因为干爹们都说只有真正的父子和父女才是最亲最爱的,还有亲生的才会长得相似……
可白风叔叔说他们和蓝卿爹爹一点也不像,只是年龄太小,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也懒得去问,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亲爹和后爹的意义是什么他们也不懂,只知道蓝卿爹爹对他们很好,所以喜欢。
对于这个还没出现过的亲爹嘛……没多大的感觉,如果必须要去,就得了解清楚,谁知道会不会把他们卖给人贩子?
"当然不会,不过你们的爹是个木头,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冷冰冰的,看似很凶,实则就是个纸老虎……"
凌非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半夜之前终于说通了两个孩子,楠楠听着自己以前把粑粑弄到爹爹的身上都没挨打过就觉得对方一定是好人,爹……爹……亲爹……没见过,自然也不知道喜欢还是讨厌,总之不会害他们就好。
第二日一早百花谷的人全体搬家,将所有值钱物全部撤走,雾儿也算懂事,无人知道昨晚白羽有去安慰她,在这男人堆里,就只有白羽最顺着她,这个哥哥她很喜欢,否则她会伤心而死的。
来到缘度寺时,天还未亮,凌非一手一个夹起孩子同大家点点头后就飞身而起,到了最后的院落里就看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里还亮着灯光,心里的思念如同洪水暴发,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抿唇笑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冷夜找到了这里,现在我要去找白玉邪,很快就会统一江山,楠楠和妮妮就先给你照顾了,拜托!"
没有任何蚊帐装饰的大床上,一位平躺着的绝色男子闻言蓦然睁开了眸子,感受着外面的三个人,微微蹙眉。
"乖!一定要听话啊,娘走了!"说完也不管他们,径自飞身向了远方,感受到了里面的那个就是朝思暮想的人,你一定会善待他们的,我相信。
望着母亲离去,楠楠和妮妮很是害怕,小小的身子有些站不稳,面面相觑一下,一同点头,一步一步走向木门,组后鼓足勇气一把推开,入目的是一个大木鱼,和娘给他们做来玩的那些还要大。
所以倒抽了一口气,而且这里的房子都比家里的还要好看。
"妈呀!"等看到那个盘腿而坐在床上的男子时,两人均是吓了一跳,对方的样子好吓人,两个孩子手拉手紧张的前进。
"怎么样了?大师没有拒绝吧?"岭蓝卿一见凌非出来就赶紧上前询问,严厉全是紧张之色,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凌非安慰似的点点头:"没事,大师说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我们快走,那个人应该已经回去去通风报信了,走!"
一群人慌慌张张穿梭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来到驿站便给了一包银子过去,翻身上车。
车夫接过银子很敬业的问了去往何处后就开始进屋准备了许多事物,这才跃上车令马儿走向镇子外,等过了桥后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马屁股:"驾……驾!"
两辆马车就这样扬长而去,车夫也感受到了紧张之色,所以说什么也没多问,这几位客人他曾经拉过,对方能再来就算是回头客,得好好照顾。
凌非掀开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素雅小镇就有些伤感,弦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希望你可以明白他们是你的孩子。
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真的,因为有你……
缘度寺
直至天明两个宝宝还是没有敢动弹,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那个不说话的男人,这里不是家里,不敢随便胡闹,害怕被打,就越是这样就越是害怕。
楠楠此刻是一身可爱的长裙和短小褂子,标准的小少爷装,一头到后背的长发被挽起少许,灰色的发带禁锢,白白净净的脸蛋上全是紧张和恐惧,这人好奇怪,这么久都不说话。
妮妮则是两个包包头,纯绿色带白色小花的绢布包裹,刘海下同样是一张真和床上男子有着相似的脸儿,红艳艳的小嘴随了母亲,小手儿绞着身侧的绿色镶边衣服,没穿小裙子,而是一条宽松绿色绣花长裤。
脚儿只有大人的一小半大,鞋子也很是漂亮的绿色,绣着小红花。
都瞪着眼凝视着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娘说暂时都要跟他过,来时看过了,这里很大很大,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楠楠见这样看下去也不是办法,脚都要麻了,鼓起勇气,伸长脖子看着男人小声问道:"你是爹吗?"
弦音依旧冷漠的默念着经文,竖起的右手带着无形的力量,左手里的佛珠不曾转动,木簪交叉住的发丝有些凌乱,可见是刚刚起床还来不及梳理,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张冷漠的脸可看出他此刻很是不高兴。
稚嫩的声音没有让大师睁开眸子。
静谧的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不是很流通一样,让两个孩子都有些不自在,陌生的环境本来就让他们很害怕了,如今对方这般不理会,就更加有些畏惧,有点想退缩回去找你娘亲。
"我爹在家吗?"楠楠再次看着对方礼貌的问道。
某大师开始微微蹙眉,好似在说'这还用问吗?'依旧不理会。
某楠吞咽一下口水,也开始蹙眉,怎么回事?居然这么没礼貌!于是乎有些委屈,胆子也放大了,粉红的小嘴再次张开:"爹!你耳朵听不见吗?"
闻言弦音微微捏紧了佛珠,顿时满头黑线,依旧不予理会。
见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妮妮张嘴拉拉哥哥呲牙道:"哥!爹是不是已经死了?" 溜达☆盈叶☆手打 字数(103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