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屋的帷床上,李浩环伺了一圈,房间的面积虽然不大,但物件的摆设与粉饰的色调却相得益彰。对于新婚燕尔的小两口而言,具有重大的借鉴意义!
估摸一柱香的功夫,一位穿着笨重且武装至牙齿的靓妞儿,叩门而入。
李浩当即一脸的懵逼,心想:“今日,官爷有雅兴,花费毕生的积蓄,横扫销金窝。不料!鸨母居然呈贡上这么一位臃肿的保守妞。莫非,鸨母想把保守妞的洗脑过程,一干二净的全推给消费者?”但李浩转念一想:“也正常,在这个无利不起早,养儿不防老的21世纪,地位与康乾盛世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靓妞回眸一笑百媚生,李浩倏瞬竟无语凝噎。尤其,令李浩难以置信的是,竟尔在销金窝的地方,晤面旧相识——王淑堡。但上有神,下有仙,咱各种理由各种编。
记得高二的某一日,李浩上学迟到了半刻钟。自尊心的驱使让小浩对老师讹言谎语道:“老师,额家大门前,挖了一条沟,工头让额绕沟走,迟到了半刻钟。”
老师用中指推一推眼镜,回答道:“理由挺强悍啊!”
“理由必须强,白酒必须扛,漫漫的人生路,咱必须专一行!”
老师喜笑颜开的挥一挥手:“李浩同学,请回坐。”
李浩深鞠一躬:“谢谢!老师!”
第二日,李浩上学迟到了一刻钟。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才打酱油。故而,李浩对老师故伎重演道:“老师,额家门前的那条沟,又……挖……深……啦!”
老师用中指推一推眼镜,回答道:“棚户区改造啊!这沟就围着小浩家的门前挖?”
“老师,此言差矣!当今社会,国家在发展,科学在进步。沟往哪户挖,谁心都没数。
“一个老破钉子户,真不嫌臊。得!老师不是一方官,断不管一方事儿。李浩同学,请回坐。”
李浩深鞠一躬:“谢谢!老师。”
第三日,李浩上学迟到了一节课。鉴于前两回旗开得胜的战绩,李浩对这一次的解释,可谓信心满满,浩仔道:“老师,额……今……日……划……船……来……滴!”
话音刚落,老师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旋即二拇弟向走廊一指,嗔道:“get out。”
每思及此,李浩便痛心疾首!
可惜!这一回,不等李浩胡诌八扯,便被王淑堡抢先一步道:“嗬唷!啧啧啧!真威风啊!”
李浩微笑着回答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王淑堡不禁反问道:“为什么不第一或第二?”
“嗳!只做上吊的我,不做哭闹的谁。王淑堡,请容小浩先解释一下哈,其实,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我的口锋失去方向,我的神经错乱着……”
王淑堡急忙阻止道:“闷骚浩,你是建国以来第一个‘说的比唱的好听’的人渣,而且名副其实!”旋即王淑堡看一看腕表,转入正题,“实不相瞒,咱俩有幸在销金窝晤面,并非什么巧合,而是有人嗾使。”
李浩大惑不解:“嗾使者是谁?”
王淑堡故弄玄虚道:“一看便知。”
太阳当空照,骑车去上学校。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不把妞来泡。我一土老帽,天生爱睡觉。一见面,就迟到,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了……
伴随着歌曲悦耳的旋律,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李浩不经意间一瞥,便看到白龙鱼服的赵刚,伫立在临街酒肆的门口,冲自己挥舞着雄臂:“大浩子,come here!”
见状,李浩一踹一个脚印,一栽一个跟头的彳亍至赵刚面前,就在二者行握手礼的当儿,李浩凑至赵刚的耳畔,蔫语道:“老赵,咱下一次再会晤的时候,可否避开走马章台的早高峰?”
赵刚一脸不屑道:“哪里有偷情,哪里就有捉奸!”
“但浩仔怕王淑堡误会!”
“夫妻没有隔夜仇,除非双方都属猴!”
“也怕伟思铭猜疑!”
“不探虎穴,焉知是公是母!”
李浩惊讶不已:“怎么都这样唠嗑呢?就不能正常一点?”
话音刚落,赵刚便向李浩稍息、立正、行注目礼。一副尊容和明末清初的冯锡范一样。他说:“这位就是世人皆赞的高玮鸿,高组长。”
不等李浩反应过来,赵爷便自顾自的对高玮鸿介绍道,“这位就是李浩同志,卧底中名副其实的王牌傀儡。”
话音刚落,李浩猛的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背后,站着一位穿衣之道引领时代前沿;人生之路历遍苦辣酸甜的有为青年。李浩心想:“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组长的位置,不愧是白富美心中的偶像,高富帅心中的榜样。决计一褎然举首的人才。厉害!”
高玮鸿热情主动的伸出右手,对李浩说:“您好!”
李浩赶忙握过去,同时面部挤出了一丝笑容,回道:“久仰大名!”
“听说浩仔的口才不错?”
“跪叩间,歌词编,胜却五盒贡品烟。”李浩摇头自叹道,“其实,全部都是表面上的巭。相当于布鞋艳丽,但不御寒一样。”
“实不相瞒,把浩仔从销金窝,请出来的幕后策划者就是我高玮鸿。之所以这么策划,主要防止伟思铭起疑心。同时也感谢王淑堡同志的积极配合。”
站在一旁的王淑堡,一脸的腼腆道:“弘扬雷锋精神,共筑和谐家园嘛!再者!领导布置的计画,一般都具有前瞻性,绝非吾等黄花大闺女可以望影揣情!”
高玮鸿笑而不语!
此时此刻,伟思铭乐颠颠的推开销金窝的大门,拾阶而下。不仅其的神情仿若彩票中奖的幸运儿,其的眼睛也仿若gps追踪器一样,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迅速扫过高玮鸿,落在了李浩的身上。
李浩心想:“我尼玛!伟思铭这眼神儿,也忒邪乎了点!”
当李浩看见伟思铭一脸狐疑的向自己彳亍而至的时候,不禁拭了拭汗津津的螓首,心想:“这一回恐怕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因截至目前为止,李浩都未磓琢出一个粹悫的理由,替自己开脱。”
就在李浩坐以待毙的时候,垂手侍立的高玮鸿,却泰然自若的脆亮道:“浩仔,你可真有命,只需一场赌局,就傍上了一位俏生生的靓妞儿。”话毕,指一指王淑堡。
高玮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浩当然不知丁董。
高玮鸿看李浩不解其意,便继续闲扯着:“忘了半年前小浩和赵刚在棋牌室赌博。最后,小浩您凭借着儁桀的赌术,横扫整个赌坛,并且将富甲天下的赵刚同志,剥削一光杆司令。怎奈命运由我宰,人生任我拽的赵刚,不忍直面生活上的窘困和馽羁,索性把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千金当作筹码,与浩仔一决胜负。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不!折腾了一溜十三招,赔千金,折兵将,换做谁,都够呛。就‘霸爷’额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霸爷?”李浩幡然醒悟,旋即顺着高玮鸿的思路,继续瞎编下去:“所以赌博不是你想赌,你就可以赌,需有魄力,需有胆识,且必须有基础!”
话音刚落,伟思铭便彳亍至李浩的侧畔,顺势搇了一下其的脑门,嬉皮笑脸道:“目前什么局面?”
“嗳!能有啥局面。”李浩不徐不疾道,“这不!半年前的某一日,阿浩和赵刚在棋牌室里赌博,一个不留神儿,替自个儿赢回一个老伴儿。但高兴的同时,浩仔也心有余悸,担忧赵刚蛮横不讲理。故而左思右想,决定邀请‘刺头’界的第一扛把子,尊贵滴霸爷同志,替偶作一个证。证明浩仔赌必赢老伴,单身逆袭典范。但霸爷也不白忙活,二百人情费加一面小锦旗正在送往霸爷的府邸。浩仔我啥都不图,就图两字‘踏实’。伟哥若不相信,何不亲自审问一下眼么前的倒霉蛋。”
伟思铭难以置信的把头转向赵刚,询问道:“你真把千金当筹码了?”
赵刚脸不红,气不喘的如实回禀:“嗯!牌背,我有什么办法。当时老赵我算计的挺精准,但谁知现实却很残忍。”
伟思铭不耻下问:“砸金花?”
“废话!东北二十一点,都犯不着押亲生骨肉。”
伟思铭调转话锋,依旧难以置信的询问王淑堡:“孩儿,您多大了?”
王淑堡一脸茫然的问赵刚:“老爸,孩儿多大了着?”
话音刚落,李浩和高玮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赵刚想都不想:“老爸,六六年生人,孩儿的年龄,应该介于16——20之间。”
伟思铭大惑不解道:“呦呵!头一次听说,dad推算宝贝嘎达的年龄?”
赵爷一字一顿的解释道:“老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像吾等这样的职业赌徒,年龄基本靠推,野味基本靠龟。降温基本靠吹,送货基本靠背。”赵刚顿了一顿,继续道,“没办法,为了凸显‘职业’二字及其附属的荣誉,吾等赌徒也只能放手一拼了。”
话音刚落,李浩和高玮鸿便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本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