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收尸!(3000字+,月票,小兔要月票!!)

素白地小手就这么自晋楚仁的掌心脱开,一刹,晋楚仁猛地一把抓住越圣雪的手儿一拽,羸弱的身子就这么撞入他的怀中。

一双手臂紧紧将她揽住,彼此紧贴的心口感应着对方狂烈的跳动!

噗通!噗通!!肋

像是融合在了一起,越圣雪靠在晋楚仁的怀中,揽在后背的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衫,彼此紧紧拥抱的力道都在诉说着他们的难分难舍。

泪一道道如雨打湿他的肩头,她终是先下了“狠心”轻推开他,只是分开的刹那身子竟骤然冰冷得可怕。

“楚仁殿下,看着雪儿——你说不要雪儿为你心乱,所以雪儿也不要你因我而乱。”

话音颤抖着,一双含着泪的水眸牵动着晋楚仁错杂的心,他懂她的意思,她要他逃,在那个男人看见他之前将她一个人丢弃在这儿……

可——

“不!!”

晋楚仁激动的双手抓住越圣雪的双肩,他知道自己该隐忍到最后,一切的成败就在三日后的中秋,可这一刻他钻心的痛,双手怎么都放不开了。

谁想,越圣雪忽地踮起脚单手环上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时间静止了。

风声停下了。

连枝叶也不再摇曳了……

“雪……?”镬

四片薄唇抵着,凤眸愕然圆睁,晋楚仁仿佛听见那道他宠爱了十年的柔声娇音在他唇前说:我心向你,一世不变。

泪润湿了绝美的眼眶,脑海里乍现两年前的那个夏夜,那是她临别晋国回越的前一夜,他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入睡,听着她甜盈的鼾吟,悄悄俯下身偷偷地吻了她……

“雪……”

双手更放不开了,越圣雪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决断地扯开他的手将他远远推开,他一个箭步就又要靠过来,只听:“不许再动半步,除非殿下想为雪儿收尸!”

越圣雪一脸决然,晋楚仁不得不收紧脚步,那双坚定的乌眸中没有丝毫说笑的痕迹,她是当真的……

原来在爱的人面前转过身是如此的痛彻心扉,而看着爱的人渐行渐远也是骨肉绞痛。

晋楚仁回旋过身快步消失在林间深处,越圣雪听着身后越发靠近的脚步声,忽地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尖锐的小树枝就往自己的手背上划开一道血口——

另一手用力按在血口旁让血流得更快,她边走边让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形成一条弯曲的线,随即跌坐地上利齿咬开衣袖,一副与人厮打过摸样……

※※※※※※※※※※

“越圣雪!!”

帝天蛮一吼冲天,在相距不过十步的地方猛地健步如飞地冲了过来,一把抱起那映入双瞳伏在地上的娇弱身影。

“陛……陛下……”

越圣雪靠在帝天蛮的肩头,佯装虚弱的低喘着。

帝天蛮一下就注意到她手臂在流血,立马咬破自己的衣袖立刻为她包扎起来,“呃嗯!”越圣雪痛得一呻/吟,他的心口跟着猛地一紧,竟是那么的痛。

“忍一下,回去再说。”

不容迟缓,一只手臂绕至娇躯的臀下,帝天蛮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搂紧我。”

“嗯……”

强势得容不得人拒绝,可口气却是温柔得叫人震撼连天,越圣雪遵从地一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宽厚的怀中,她竟有种被疼惜的错局。

他满面的忧心、满眸的心疼都是为了她吗?

回到屋中,帝天蛮将越圣雪放倒在床上,随即端来一盆清水、拿来白洁的纱布亲自为她处理伤口,“陛下,我可以自己来。”

越圣雪才伸出手,帝天蛮就是不悦的一喝,“别动!”

言语是向来的霸道,口气却是不改的温柔,越圣雪收回手眼神是那样的迷离,她凝着帝天蛮细致为自己包扎的每一个神情……

眼前这个深情的男人还是不是不多久前在这张床上凌辱自己的那个魔鬼……?

“告诉我,是谁夜半闯入屋子将你掳走?”一边为越圣雪缠着纱布,帝天蛮一边开口问道。

“我……”

“不许错漏一个字!”

帝天蛮瞳中泛着精锐的冷光,越圣雪小心儿就这么一抖,她知道他正在盛怒之中,也知道自己装作受伤的样子已让他深信她的消失是遭人掳劫。

“那人一袭黑衣包裹着脸,我并没能看清她的面容——那时我从床上下来,看着地上的残衣,就从衣柜里找出这身素衣穿上,就在我走到桌边的时候,一只飞镖从我身边滑过,我一惊从墙边拔出那只飞镖,谁然立刻就闻到一股迷香,人就这么开始犯晕,来人闯了进来将我拽走。迷迷糊糊地跟她跑在林间,我只觉她是个女子,兴许尚有一线挣脱的可能,便趁迷香渐散之时与她撕扯起来……她用利器划伤了我的手臂却忽然转身逃走,不多久陛下你就来了……”

※※※※※※※※※※

编制着一个不能失误的谎言,越圣雪说的相当镇定,但是双眸一直垂着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她是那么畏惧看着帝天蛮的双眼,更加害怕他会再次让她他的眼再说一遍!

“没事……本王定不会放过那个伤了你的人!”

没想,帝天蛮猿臂一伸搂过她的后颈将她靠入他的怀中,有那么一刹,越圣雪愧疚得想要落泪,他是如此的温柔,而她却撒了谎……

仿佛有条因他的温柔而生的暖流流淌在越圣雪的心间,好暖好暖……

“你好好休憩下,我已派人去请慕容傲雪回来。”

“我没事的,陛下……”

越圣雪一手搭在帝天蛮的心口,从他的怀中抬起眸,“可你没事,那腹中的孩子呢?本王可不准因你伤了孩子!”

孩子……

温柔的声音多了一丝责备,竟与方才的感觉完全变了味。

原来都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越圣雪茫然失措,另一手抚上腰间,苦涩一笑,难怪他会如此反常,善待她不过都是为了保住她腹中的他的骨血。

碧眸凝着那苦涩的笑,心口又生生的绞痛起来。

帝天蛮自当知道越圣雪在伤心着什么,可他不容自己去安抚她,他在乎她的确就仅仅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这么想着,心口竟痛得更厉害起来,他忽然收回双臂,从床边站起旋过身去。

决不能让自己因那张诱人心疼的容颜而弥足深陷,帝天蛮逼自己不去看越圣雪的脸,而心为什么就是仍在痛,痛得像望不到尽头的海……

凝着他冷漠的背影,越圣雪苦笑的轮廓深了几许,忽然脑海里蹦出这么个可笑的念头——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而她当真遭遇不测,他会不会冷漠地越过她的尸首,任她的残尸被林间的野禽吞噬呢……

屋内四下无声,渐渐陷入一片冰冷的死寂。

待慕容傲雪来了之后,帝天蛮一直背着身对着她们,他只问了句孩子是否平安无事,慕容傲雪答孩子无事,他便再次拂袖而去……

※※※※※※※※※※

“娘娘,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傲雪才一转身你就出事了?”

听帝天蛮的脚步声果真渐行渐远,慕容傲雪收起自己的医袋,佯装关切地问着越圣雪。

头靠着床头,越圣雪一脸的疲惫,缓缓合上了眼,慕容傲雪有点心焦的刚想催促,就见她双唇翕动着似要说什么,可就在这时——

咔嚓!

门儿突然被人猛地推了开来!

——————————

感谢shubabybaby凌晨一过就给小兔送月票,很感动,谢谢~

感谢suumer,闲暇一刻一早就给小兔送月票,感动TOO~

献上第一更啦!

月票、月票滚滚来!小兔要月票啦!没上交月票的亲们赶快交上来啦!

要是想每天看到小兔一万字更新的话,踊跃将月票投过来,只要冲上前十,每日都一万字更新!

正文 帝天蛮的首级!(3000字+,荷包,小兔求荷包啦!!)

“公主!公主!!”

娜娜焦急地跑到床边,在慕容傲雪地身前坐下,一手抚上越圣雪的脸,“公主,你怎么了?

是不是病了?”

慕容傲雪从床边站起,眼中划过一抹郁塞,若没有这个小丫头打扰,她定能听到越圣雪告诉她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肋

她直觉是和晋楚仁有关,可晋楚仁又怎么会舍得伤她?

慕容傲雪想不明白,思绪因此凌乱。

说来这几日晋楚仁的行踪诡秘,她若是悄悄尾随,必定不出几里路就被他甩了。

他伤势的恢复显然超脱了她的预想,慕容傲雪甚至怀疑晋楚仁一直都在装,他那了得的轻功不是恢复了七八成,而是十成十,甚至更上了一层楼。

“我没事,娜娜……别为我担心……”

越圣雪一手覆过娜娜的小手安抚道,可娜娜听着一点儿都不能放心,瞧瞧她那被白纱布包裹着的手臂,右肩的伤才好,怎么又给弄伤了呢。

“公主……”

“小傻瓜,真的没事。”

见娜娜又想问什么,越圣雪柔美的一笑,可那眼神却让娜娜觉得她是故意让她不要再出声,因为……

娜娜眼角余光扫向身侧,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站在那儿,她认出那人是慕容傲雪,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来到她身边欠身行礼,“慕容医师。”镬

慕容傲雪笑了笑,“无需多礼,现在雪妃娘娘有了身孕,你要好生照顾……”

身孕?

娜娜讶异地回眸看向越圣雪,照顾公主的这几日分明没见公主有任何有喜的反应……

只听慕容傲雪继续道:“不早了,娘娘早些歇息,傲雪先退下了。”

越圣雪浅笑点了下头,慕容傲雪就迈步离开了屋子。

“公主……”

她一走,娜娜就又跑到了床边,才想问什么,越圣雪一指伸来点在她的唇上做着噤声的动作,“嘘……她还没走远……”

越圣雪小声到只有她和娜娜能听到的说。

娜娜回眸朝门看去,的确在最后一扇门窗上倒映着半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她走了过去将门推开,“慕容医师?”

躲在墙边的慕容傲雪一怔,一脸毫无防备的惊慌。

娜娜投来的狐疑眼神上上下下的扫着,她尴尬的扬起一笑,“我好像忘拿了我的医袋!”

她随口扯出个借口,娜娜却指着她的白衣袖口,“慕容医师应该带着了吧!”

慕容傲雪低头一瞧,医袋封口的长绳竟滑出了袖口,“呵呵……呵呵……瞧我这个记性,收在衣袖里怎么给忘了……”

干笑几声,慕容傲雪与娜娜对视一眼,随即旋过身快步消失在走道的尽头,一路上心里却暗骂——

该死的,那小丫头怎么会那么机敏,知道她就躲在屋外想要偷听她和越圣雪的对话!

※※※※※※※※※※

确定慕容傲雪真的远远离开,娜娜才关上了门从里还上了门梢,她来到床边坐下,就听越圣雪问:“她真的走了?”

“是的,公主。你现在可以告诉娜娜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有了身孕是怎么回事呀?”

娜娜心焦地握住越圣雪的双手。

越圣雪她犹豫了一下,想起楚仁殿下对她说的那句“你不知你的身边藏了多少可怕的影子。”

悄然喟叹了一声,睨了娜娜一眼并没有将遭遇晋楚仁的事说出来。

不是因为怀疑,而是这些事若是让这单纯的孩子知道了反而是给她添了祸端。

“娜娜……什么也别问,我的确是有了身孕,所以受了点轻伤,陛下有些担心便传来慕容姑娘为我诊了诊脉。”

“骗人!瞧瞧这额上的伤,还有这手上的,我才不信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娜娜执拗地和孩子一般,生气地捋起越圣雪的额头,真切的眼神里浮起被怀疑的忧伤——暂且不论公主是不是真的有了,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了。

越圣雪心生歉疚,想要安抚却忽然心一抖,这额上的伤——

若不是娜娜现在提醒,她差之都给忘了,刚才她收到镖书,匆忙换上素衣的时候,生怕被楚

仁殿下看到自己额上受伤才故意将包裹着的纱布给拆了。

视线朝衣柜脚边看去,那里还有她拆下的纱布,刚才自己扯谎是被女贼掳劫时,帝天蛮会不会因此察觉到她是在撒谎?

这么想着,惊色如潮猛兽席卷了越圣雪整张小脸,“公主,那纱布……”

娜娜被越圣雪骤然煞白的脸色吓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衣柜脚边有条染血的纱布。

“娜娜,快把那纱布拿过来。”

“是。”

口气严肃,娜娜应了声就快步跑去将纱布拿了过来,越圣雪两手攥着纱布,双眉纠结地蹙着,是要重新包起来?

可现在才包起来只怕是画蛇添足,只会让自己的谎言露出马脚——

“公主,娜娜能有什么为你做的吗?”

看着越圣雪焦促不安的神色,娜娜更担心了,双手抓起她的双手,她却拉开她的手,用力之大没有发现娜娜因此吃痛得表情狰狞,一手赶紧捂着另一手。

越圣雪将紧攥手心的纱布就这么放在床头,如果帝天蛮问起,她就说换素衣之前先换下了纱布想要更换的。

打定主意,越圣雪的心定下了不少,可再看向娜娜的时候,只听她口中嘤咛,一手紧紧捂着另一手。

“怎么了,娜娜?”

“我……没事……”

娜娜苦楚地吐出几个字,越圣雪一点儿都不信,轻柔得拉过她捂着的那一条胳膊,撩起她的衣袖一看,其上竟也包着厚厚的纱布,伤处混合着血色中心却是乌紫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

“公主……娜娜真的没事……”

强忍着痛,娜娜试图将手臂收回来,谁想越圣雪却紧拽着不放,她闻到一股药味,那不是一

般敷伤口的药味,而是——

托起娜娜的手凑近鼻下细细地闻,不出片刻心疼的一记高呼:“你是中了毒?!!”

娜娜惊异不已,公主怎么光凭一闻就知道了?

“公主,我……”

娜娜仍旧一脸的为难,越圣雪则然大喝,吓唬道:“快告诉我!!若是有所隐瞒,我这就让陛下赶你走!”

“不不,公主,你不要不要娜娜,早上娜娜和阡大人追在你和陛下之后,却在半路上被人暗中偷袭中了毒镖!”

“怎么会有人偷袭你?娜娜,你可别跟公主隐瞒实情!”

简直不可置信,一个常年住在深宫的小丫头与人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平白惹来这么大的仇杀?

娜娜急得摇头,真的怕越圣雪会不要她。

“娜娜没有撒谎,公主请相信娜娜!阡大人说蛮弩这几个月来了不少外族的人,阡大人说有可能是对他不利的人想要暗算他却误伤了我。”

“外族的人?”

“是啊,这些年来,蛮弩到处征战,虽然收复了许多大小国和土地,自当同时也结下了不少仇怨,阡大人是宰相兼军师,仇家自然很多。”

娜娜说着,越圣雪思绪是随之飘远……

为何她隐隐的觉得不安,总觉得这事定与她有关?

想起父王御书房里的那一副蛮弩地形图,若真的是外族人暗算想要阡子默,那会不会是父王派来的杀手……

而真的是的话,那接下去的目标不就是——帝天蛮?!

——————————

感谢yuan757268774的月票,大家都六一哈皮呀!

小兔每日基本更新六千字~

荷包加更:每日过1888荷包,加更四千字~

月票加更:当日月票排名前十,加更四千字~

今天荷包0个,月票4张,排名前二十都没进=。=好郁闷,献上第二更,荷包、月票滚滚来,这样小兔就能加更四千咯!

正文 同床共枕·美人的体香(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

明月当空,庭院流水潺潺,假山凉亭中,帝天蛮拿起酒壶仰头豪饮,一口见底。

砰地一声,又一只空酒壶清脆落地,碎片敲打在遍地的空壶上发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阡子默自假山下而来,英姿勃勃的身影停在凉亭口,扫了石桌上石椅边满是横倒竖歪的酒壶,“陛下,是否有什么愁心的事?”肋

只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帝天蛮没有答,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只酒壶摇了摇,是空的就随手一扔,然后又抓起一只摇了摇,是空的便又一扔。

反复的动作做了好几回,终于抓到了一瓶还有酒的酒壶,打开又一饮而尽。

“这些真的是上好的女儿红吗?”

帝天蛮豪迈扔开那酒壶,绝魅的碧眸凝想当空明月,唇角微扬勾起比月还美的弧度,“为何一点都不醉人呢?”

“陛下向来千杯不醉,若是陛下心不愿醉,又有什么酒能让你醉呢。”

“呵!”

轻笑出声,分不清是苦还是冷,子默果然是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他是在借酒浇愁。

帝天蛮唇角的笑渐渐消去,他从石椅上起身来到长椅上坐下,单腿曲起一手搭在膝头,身子慵懒地靠着背后的凉亭柱,眼神放空地似若看着穿梭在假山间的小溪流水……

这摸样颓废得伴着憔悴。镬

即使面临一场恶战,即使面临下一刻就会死在沙场上,阡子默都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神情在帝天蛮的脸上停留过。

“是不是醉了就可以犯错?”

良久,帝天蛮忽然眼神迷离地对上阡子默,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眸光是那样的彷徨、那样的无措。

阡子默内心有股说不上来的震撼,帝天蛮做事向来他说一就不许别人说二,他说的话就是王法,他决定的事不能也要能。

所以这么一个决断的男人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就像在乞求别人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他才敢去犯他想要犯的那个错。

“那个错与雪妃娘娘有关吗?”

阡子默斗胆一问,帝天蛮眼神晃了一下,似在挣扎着什么,沉默了半晌后将视线又垂向了山间的小溪,“弩人是不能爱上汉人的……”

时间就这么好似被冰封了一般,阡子默只觉耳里一阵轰鸣,迟迟不能从帝天蛮说出的那句话中反应过来。

因为他不能深想,也不敢深究,“陛下……”焦躁地开了口,却听帝天蛮又道:“她怀了我的骨血……”

※※※※※※※※※※

“她腹中的血脉,我该留还是该断?”

帝天蛮问得是那样的忧伤,若是有心加害,为何连半点杀意都听不出来?

阡子默半张的口紧紧地合了起来,这似乎是有生之年以来第一个让他开不了口回答的问题。

帝天蛮见他不答又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在万千百姓面前许下的那个承诺?”

阡子默就像陷在了沉默里怎么也出不来,他当然记得他曾在万千百姓面前许下的承诺——

十年来,他是万民心中独一无二的王,他们遵从他,敬佩他。

可在知晓他将要迎娶汉人公主时民愤四起,不满身为帝王的他竟然忘记了国恨家仇,所以他曾在城门之上对万千百姓许下承诺,有朝一日,他定要将汉人公主的尸首悬挂在城门之上,血祭枉死的弩人天灵!

“龙胎流着弩人的血,自当该留。”

“……”

沉默以对,阡子默的回答似乎并非帝天蛮所求的答案,他从长椅上站了起身,幽幽地迈开步子,身子有点晃,脚步却很稳。

“陛下。”

当帝天蛮走过身边的时候,阡子默握住了他的手臂,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帝天蛮的表情也从期待着变为了一潭死水,“这世上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对不对?”

嗤鼻一笑,不是笑他而是笑自己,帝天蛮拉开阡子默的手就从他的身边走出凉亭,一步步渐行渐远……

※※※※※※※※※※

屋中,越圣雪一脸的忧心忡忡,如果自己担心的事是真的,那帝天蛮的性命就岌岌可危。

想到他可能岌岌可危,她的心竟跟着有点痛……

“公主,你还是不信娜娜说的吗?”

娜娜的出生打断了越圣雪游走过久的思绪,她摇了摇头,“小傻瓜……我只是心疼你受了伤,若不是呆在我的身边也不会连累你受伤。”

“才不是公主的错……既是死,娜娜也甘愿一辈子留在公主的身边,真的真的!”

生怕越圣雪不信似的,娜娜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放,也不顾那么用力自己手上的伤口有多么的痛。

越圣雪一手来回轻抚着娜娜的伤处,“小傻姑,不要乱用力,这样的毒伤口,养不好就会裂开——乖,夜已深了,你先回屋歇息吧。”

“娜娜能留在这里陪公主吗?”

娜娜才不舍地问道,就听门儿咔嚓的响了,回头一瞧竟是帝天蛮站在了门边,“陛下。”

娜娜一惊立刻从床上跃起身向他躬身行礼,“退下。”

威严凛然的二字一出,娜娜总有千万个不舍也不得不遵从,她仍旧不放心地回眸看了眼越圣雪,见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才迈开了步子。

她们之间的那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让帝天蛮看着很不舒服,就像是他看不懂的暗号一般。

娜娜脚步不敢怠慢走过帝天蛮的身边时又再恭敬地欠身行了礼,然后为他们带上了门。

门关起的一刹,越圣雪的心莫名地一颤,只见帝天蛮的面色和眼神都阴沉得很吓人,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扫向床头的纱布——不会是猜透她的谎言,回来兴师问罪的吧?

“陛下,那么晚了有何事?”

越圣雪镇定地问道,掀起薄被从床上下来走到帝天蛮的跟前,只见他似笑非笑吐出四个字:“同床共枕!”

一身的酒气逼人,越圣雪下意识地抬手掩着鼻,帝天蛮以为她在拒绝他,一手拽住她的胳臂就往自己怀里拉,“你是我妻子,我是你夫君,夫妻就该同床共枕,不是吗?”

明明醉是醉了,说话倒是挺溜!

越圣雪白了他一眼,使劲地拉开他紧紧钳制的手,“你以为拉开我就能逃得了吗?”帝天蛮不悦得握地更紧。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她只是见他醉了想要扶他上床休息,“你不是要同床共枕吗?不上床怎么共枕啊?!”

越圣雪理直气壮地顶过去,偏不巧直直地对着帝天蛮的眸,微眯的眸子像是在笑,自个儿的小脸竟就这么红了起来。

可恶,喝醉的可不是她,怎么说胡话的却是她!

听她这么一说帝天蛮倒是先松开了手,越圣雪见他站着身子却摇摇晃晃的,大人不记小人过一把扶住他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不过一个转身就听他“噗通”倒在了床里,高大挺拔的身躯呈大字型的躺着。

越圣雪无奈叹了口气,就像个温柔的妻子般为他脱去鞋子再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身子摆正,给他垫好枕头,再一手拉起薄被为他盖上。

刚想转身为他去打点水来洗面,帝天蛮竟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床里扯,“帝天蛮!!”

越圣雪一个心惊又直呼了他的名讳,整个身子就这么俯卧着压在他了的身上,耳朵不偏不倚得贴在他的心口——

噗通!噗通!

铿锵有力的跳动震着耳膜,她竟觉得这样的感觉好得奇妙。

想起父王可能派了杀手来索要他的性命,而他也许真的会因此丧命,她的心却并没有一丝喜悦……

明明……他明明就是个毁了她清白,也许将来还会杀了她的大恶魔,可为何呢,为何她就是不想他有事……

——————————

感谢328799193的月票~

小兔会尽量多更,每日基本更新是六千~

荷包加更:每日过1888荷包,加更四千字~

月票加更:当日月票排名前十,加更四千字~

留言加更:每日长评二十条,加更二千字~

正文 共眠一夜·吻着她的心跳入眠(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陪我同床共枕……”

低沉地声音幽幽地从上传来,越圣雪抬起身:“那你还不放开我?要我这么趴在你的身上‘同床共枕’吗?”看了眼紧紧缠在腰后的双手娇嗔道。

“呵,那你可以把我的身当做床,我的胸膛当做头枕。”肋

帝天蛮俊眉一挑,扬唇坏笑得可恶,越圣雪朝他努努嘴,面颊竟莫名地泛起一阵红潮——

今个儿是怎么了,那么“能说会道”的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快放开啦,要是伤着腹中的孩子,你可别怪我!”

灵眸一转,越圣雪拿着孩子作要挟,帝天蛮半眯着眸子,迷醉的眼神滑向她的小腹,不一会儿还真乖乖地松开了手。

果然他的反常都只是关心他自己的血脉。

越圣雪心有失落,从床边站起身,拿过梳妆台旁的水盆朝门边走,“去哪儿?!”帝天蛮叫住她。

“给你打水洗面。”

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越圣雪气鼓鼓地说罢见他没再有意义快步迈出了屋。

不一会儿后她端着半满的水盆走回到床边,帝天蛮的眼自始至终地都尾随着她,原来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即便是一眨眼都是如此漫长。

越圣雪将水盆放在床头,绞干方巾为他擦着微红的俊脸,一定是喝了很多吧,一个呼吸都能闻到浓烈的酒味。镬

湿凉的布巾掠过面上每一寸的肌肤,细细地轻柔地,帝天蛮闭着眸子竟然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仿佛还能瞧见越圣雪正噙着温婉贤惠的笑脸,呵,他一定是醉了吧……

她怎么可能对他展露笑脸,不过他亦从未想过贵为公主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照顾起人来却细心得像极了普通的妇人。

帝天蛮听到越圣雪绞着布巾的水声,悄悄地趁此睁开眼,那张娇美的小脸上的确没有笑意但也并没有恨意。

嘴角就这么满足的扬了起来,见她转过身后立刻又紧闭上了眼,顽皮得就像个孩子。

握着布巾,越圣雪为帝天蛮擦拭满是薄汗的脖颈,一点都没察觉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褪不去的坏笑。

皮肤上一阵冰凉,皮肤下喉咙却干得像是烈火在烧,帝天蛮忽然拉着衣襟,双眉紧皱。

“水……水……”

听他喊得难受,越圣雪立刻放下布巾为他倒来一杯茶水,还扶着他坐起身喂他喝了下去。

“好点了没?”

帝天蛮没有答,虚软着身子半坐靠着床头,面色半红半白的,“不能喝就不该喝那么多,真是自找罪受!”

越圣雪像个爱唠叨地妻子一样不自觉地嘀咕道,正要从床边走开,帝天蛮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去哪儿?”

不改的霸道却包裹着一丝眷恋,“去给你做‘醒酒汤’啊,快放开,我可不要和一身酒味的人——同床共枕!”

两人四目相对……

帝天蛮笑了,越圣雪脸红了。

甩开他的手就这么跑出了屋子,心口的跳动是怎么了,噗通噗通得乱了节奏……

※※※※※※※※※※

靠着床头等了很久,帝天蛮终是按捺不住掀被下床,“快躺下,是不是想喝水?”那么巧,

越圣雪这时端着一只小碗走了进来,“喝这个吧,能缓解体热。”

将手中的小碗递到他的手上,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帝天蛮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碗中绿油油的汤汁,“这是什么?”

“怕是毒药,不敢喝吗?”

越圣雪不高兴的嘟高了小嘴,这是什么口吻,好像她要害他似的!

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可是她亲手搅碎了园地里摘回来的芹菜,再用纱布挤出里面的汁儿,弄得双手可是又红又肿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敢喝。”

帝天蛮邪笑着突然改了口,眼中闪着捉弄人的精光,举起腕儿一饮而尽。

那双魅人的眼一直紧紧地瞅着身前的越圣雪,看得她莫名心慌,伸手接过他的空碗却忽地被他抓住手腕——

“帝天蛮,你做什么?”

空碗砰咚一声落在地上,两道缠在一起的身影双双倒入床里,“这样才能帮我‘消去体热’。”

动作快得越圣雪无法抗拒,帝天蛮贴着她的耳垂低吟着撩人心动的话儿,炙热的胸膛紧贴着整个娇小的身子,烧得她不觉冒起冷汗。

“帝天蛮,你可别乱来,会伤着孩子的。”

担心他兽/性又起,越圣雪大呼道,搂在她柳腰上的大手就这么用力将她扳了过来,扣住她的下颚,双目不得不与帝天蛮对视而上。

“就这么抱着你也能伤着他?他可是我的儿子,才不会那么脆弱。”

冷眉一挑,那自负的口气怎么听都让人窝火!

越圣雪想要反驳什么,却担心张开口就会碰上他的唇——也罢!如果真的就只是这么单纯的着的话,那她忍一忍倒也无妨……

※※※※※※※※※※

时间溜走得是那么慢,他们处在一起时除了争吵还是争吵,还从来没有如现在这么平和,静静地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甚至心跳声。

越圣雪窝在帝天蛮的怀中,即使紧闭着双眸却始终毫无睡意,他的下颚抵着她的发,一手绕过她脖子搂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腰间,拥抱的力道并不重火热的暖意却紧紧包裹着身子,烧得人好热,想逃却又不舍推开。

越圣雪觉得头晕晕的,她越来越不对劲了……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轻若蚊蝇的声音从相贴的怀中传来,帝天蛮略微一怔,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铃兰香,低头落下一吻:“你在关心我?”

“臭美!”

越圣雪轻轻地捶了帝天蛮一下,心口却是那么不老实的跳动起来。

今夜是怎么了,连自己都这么奇怪,为什么要好奇那样的问题,他是醉是醒也好,是愁是喜也罢,怎样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因为我?”

越圣雪刚想不听不闻之时却管不住好奇的心抬起了头。

帝天蛮就这么凝住她的眼,随即缓缓俯下身,她以为他是想吻她而一躲,冷眸划过一丝失落,帝天蛮只是滑过她的肩头窝入她娇小的怀中。

“帝天蛮……?”

越圣雪一时愣得反应不过来,他这是做什么?像个受了伤的孩子,窝在母亲的怀里寻求安抚似的。

“……”

帝天蛮不语,静静地以耳贴着越圣雪的心口,噗通噗通!那心儿的跳动很乱很急,听着却让人倍感安心,她还活着,这一刻她还活着……

“如果你生下孩子的那日就是你的死祭,你还愿意为我生下他吗?”

周身的毛孔猛然张开,冷得越圣雪止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是想要杀了她?

沉默了良久,越圣雪抬起一双芊芊素手淡然地抚上帝天蛮的发,“只要你不会伤害这个孩子,也不会挑起越蛮之战,那我的这条命,你拿去就好。”

一刹那,帝天蛮心口裂开的痛,她愿意给,可他……

“我若是不舍,该怎么办?”

时间蓦然静止。

越圣雪浑身抖得比方才更为猛烈,一张美颜惊得花容失色,双手就这么捧起帝天蛮的脸,“说清楚,你不舍什么?”

“呼……呼……呼……”

只听帝天蛮打着轻鼾,双目紧合,睡着了……

心口郁塞得像被一块大石死死压着,越圣雪眸光错杂地睨着帝天蛮的睡容——

帝天蛮,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为何要这么缭乱我的心扉,既是要杀我又何来的不舍?

——————————

感谢caroline2011的月票,小兔每日基本更新六千字~

荷包加更:每日过1888荷包,加更四千字~

月票加更:当日月票排名前十,加更四千字~

留言加更:长评二十条,加更两千字~

正文 夜难眠·拥着他炙热的体温(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凤寰宫内,一早就阴沉冷鸷得慑人。

阡婉柔坐在正殿之上,身前跪着一侍卫摸样地男子,那男子双拳紧握,面色相当的紧张。

“本宫交代你去做的事,办成了没?”

阡婉柔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声音低冷地问道。肋

男子心一惊,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迟疑了片刻后微颤地吐出三个字,“失手了……”

“混账!!”

骂道,阡婉柔一个甩手将手中的茶杯砸在那男子的面上,额头被划开一道血口,殷红的血混着滚烫的茶水顺着额边滑落,痛得男子咬牙强忍,他不敢抬手止住血口当即朝着阡婉柔不停磕头——

“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饶命!!小的这次失手全因阡大人在场,阡大人出手打偏了我射向那小丫头的毒镖,小的想要再下手时,阡大人一直保护在她的身边,小的生怕会误伤阡大人,所以不得不收手。”

“哥哥?”

阡婉柔柳眉狰狞地蹙起,这事怎么又是哥哥掺和上了,若是被他知道她派人杀了娜娜是为了栽赃越圣雪的话……

“阡大人有没有看见你的脸?”阡婉柔一把拽起那男子的衣襟。

“没有!小的是在茶楼屋檐上下的手,那时那小丫头坐在阡大人的马后,一起往天弩寺的方向赶去……”镬

“天弩寺?!阡大人怎么会带着那个小丫头去天弩寺的?陛下不是去了宰相府吗?”

阡婉柔一甩手面色阴沉得走到男子的身后,昨日听闻陛下突然离宫,只怕定是因为那越圣雪,可越圣雪不是在宰相府吗?

“昨日是女儿节,天弩寺上有万民祈愿典。”

“陛下去了那儿?!”

阡婉柔回旋几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射来的冰冷眸光犹若一把冷剑想要将人一剑毙命。

男子抬起头才对视了一眼就吓得又垂下了头,“是,听百姓说,陛下是带着一个女子上的山,好像那女子还做了‘祈愿灵童’,她美得就像天仙下凡,百姓都围着她欢呼不已……”

美得像天仙下凡?!

阡婉柔双拳紧握,线长的指甲没入掌心中,该死的!

“那女人叫什么?!”她一喝,涂着鲜红口脂的嘴像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看着教人心惊肉跳。

男子畏怯地摇着头:“小的不知……小的不知……不过听百姓们说,祈愿典上有人捣乱,冲着高台乱喊那个女子是汉人,百姓哗然大怒差之冲上高台伤了那女子,陛下因此龙威大发,护着那女子派下十数个侍卫追踪那两个捣乱的人。”

汉人?

“呵呵呵……”阡婉柔忽然阴冷的笑起来,如同得了失心疯——耳朵听到的每一句都扎得她的心口好痛。

不用再深究那个女人叫什么,除了越圣雪,还会有谁能让陛下如此在意?

陛下出宫果然是为了她!

阡婉柔整张脸孔都因嫉妒而扭曲起来,三日来和帝天蛮的欢好让她差之忘了还有越圣雪这号人,不过现在看来只有彻底将她连根拔除才能一劳永逸。

“本宫再给你两日的时间,中秋之前要不了那笑丫头的命,本宫就要你的人头来填数!”

收起脸上的笑意,阡婉柔眼眸慑人的精光,男子吓得跪地叩首:“是,小的遵旨!小的一定办到!”

说罢,男子快步跑出了凤寰宫。

纱玛婆婆正好走了进来与他擦肩而过,“娘娘怎么样了,事儿办成了吗?”

阡婉柔没有应声,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纱玛婆婆扫过地上的血迹和茶杯碎片,不用问也该知道答案了。

“娘娘消消气……”

纱玛婆婆抚着阡婉柔的背为她顺顺气,她倒是没先前那么的气,像是在想着什么,忽然问道:“纱玛婆婆,‘祈愿灵童’是不是历来都只有处子担当?”

“是。娘娘为何忽然问这个?”

纱玛婆婆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她唇角浮起点点笑意,“纱玛婆婆,那个贱人昨日做了‘祈愿灵童’,你说……陛下会不会从来就都没碰过她?!”

“当真?”

纱玛婆婆惊愕得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瞧她那么大反应,阡婉柔心头一喜,想起阡子默曾经说过帝天蛮只是将越圣雪当做质子——

“一切属实,所以纱玛婆婆你说陛下对她的那么‘呵护’会不会就只是为了利用她,毕竟现在蛮弩和越国开战的话,形势并不利……”

纱玛婆婆想了想,“虽然这样说来倒也有可能,毕竟陛下向来憎恶汉人,不过……娘娘你可忘了那贱人生得有多娇俏,听闻以前迷倒了不少男人——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绝不能手软,只有斩草除根,娘娘你头上的后冠才能以保万全呢。”

“呵……那是当然。”

阡婉柔笑里藏着一把刀,眼中的杀意从未褪去……

※※※※※※※※※※

天弩寺,上客堂。

越圣雪怀中拥着熟睡的帝天蛮,自个儿一夜难眠,脑海里挥不去的是他说出的那“不舍”二字,她不想去想却一直在想,想到心累,想到晨曦之时才被袭来的倦意带入了梦乡……

“公主、公主?!”

朦朦胧胧中,越圣雪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睁开眼,有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娜娜的轮廓,“我这是……在哪儿?”

一时恍惚,越圣雪说着胡话,揉着眸子坐起了身,“公主,你怎么了,这是你和陛下住的寮房啊……”

娜娜不觉忧心,坐到她的身前说道。

越圣雪听着自然而然地侧眸朝身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半张床莫名勾起她的心阵阵空虚,恍然想起昨夜的种种,郁塞着心口的那“不舍”二字又冒了出来开始折磨她。

究竟是她做了一场梦,还是那不过只是他的醉话……

“陛下去哪儿了?”

越圣雪一手轻握住娜娜的手儿,那难掩迫切的眼神教娜娜被微微怔住——公主从来都不在乎陛下在不在身边的,今日为何那么在意……

一双清澈的眸子不由得看向她平坦的小腹,莫不是公主昨夜说有了身孕当真是真的怀上了?

“今早陛下和阡大人出了天弩寺,不知去了哪儿……”

娜娜说着,口吻很柔,生怕会伤着越圣雪似的。

“今早?现在几时许了?”

越圣雪问着望向了窗外,阳光明媚得很是刺眼,只听娜娜说:“未时刚过入申时了。”

“我怎么会睡了那么久?”

越圣雪无心地冒出这么一句,娜娜的视线又落向她的小腹,“公主,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才会嗜睡的啊……”

羸弱的娇躯微微一抖,越圣雪扯开一抹淡到几乎没有痕迹的笑,“也许吧……”

额上泛起了细细的薄汗,她差点都忘了自己是有孕在身的人,一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帝天蛮,你说的“不舍”应该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吧……

想着,心就这么微微痛了一下,越圣雪无意识地低叹了一声,掀开薄被下床,娜娜立刻蹲坐下来为她穿上足衣。

“公主,是不是因为陛下外出都没有和你交待一声而不高兴?”

娜娜问着,因为她看到越圣雪的眼中凝结着浓浓的忧郁。

越圣雪却没有答,想想若是帝天蛮做什么事之前都会和她交待,那会是何等奇怪的场面。

他们虽是夫妻,却无情无爱,若非命运弄人,他们本该只是一对陌生人罢了……

“公主,你知不知道今早慕容医师又来过,她说想为你把把脉,给你开点安胎药,但是陛下见你睡着就不许她来打扰,那口气好霸道但是说话时的表情却好温柔,所以公主,你不要不高兴了,娜娜看得出陛下是喜欢上你了……”

喜欢上了她?

越圣雪想起昨夜紧搂着熟睡的他,他温润的气息就都吐在她的胸前,还有他那些不正紧的调侃——真的吗?他真的有可能让自己喜欢上她吗?

————————

感谢给小兔送月票的亲亲,有些月票赠送的记录在留言板里没有显示,所以小兔不知道亲们的ID,不过还是感谢,真心感谢~(*__*)嘻嘻……

正文 放不开·他的气息,他的体温(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思量了片刻,越圣雪终是无奈一笑。

为何她要去想那样地事呢,昨夜帝天蛮可是亲口对她说了生下孩子的日子就是她的死祭,难道她还该有所期冀吗?

他们一个是汉是弩,命中注定就只能有“恨”。肋

“娜娜,我有些肚饿了,给我煮点稀粥吧……”

抛开那些恼人的问题,越圣雪披上外衣从床边站起,转身去拿水盆打水洗面,娜娜跟过去拿过水盆,“公主,让我来吧,你的手上还有伤呢。”

“你的不也是吗?我可以照顾自己。”

越圣雪心疼地看着娜娜受伤的手臂,娜娜却笑着摇头硬是把水盆夺了过去,“我已经好多了,我先打水回来,然后就给公主端早膳来,呵呵……一早陛下就吩咐我准备了呢。”

娜娜笑得很甜,甜得让越圣雪又产生了帝天蛮很“宠”她的错觉,不觉想起昨夜拥着他入怀的暖意,他的气息……他的体温,每一下的呼吸都如藤蔓缠着她的双手,让她放不开……

※※※※※※※※※※

片刻后,越圣雪洗漱好走到桌边,娜娜端来了丰富的早膳放上了桌,显眼的是早膳旁还放着一碗汤药。

“这是……?”

“这是安胎药,慕容医师没能为你把脉,所以就留下了亲自带来的安胎药,说是让你在早膳前服下。”镬

慕容傲雪亲自熬好的药?

越圣雪端过那碗药吹着汤面细细闻了一下,又拿起汤勺舀起碗底的一些残债以舌尖尝了尝味,“公主,这药汤有问题吗?她留下的这药汤倒是当着陛下的面给的,陛下也没有说不许。”

“娜娜,你知不知道慕容傲雪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总是一袭白衣还包裹着脸?她是怎么当上御医的,你以前说出了阡大人外,还有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她?”

越圣雪一股脑的问出心里所有对慕容傲雪的疑惑,其实昨日她就想问娜娜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五年前,陛下在和罗丠一役中受了重伤,利剑穿心而过,那剑上还抹了剧毒,所有御医都摇头兴叹说陛下气数将近救不了了,整个蛮弩因此陷入一片恐慌,如若陛下驾崩,那输的不仅是一场战役还有整个蛮弩,万千百姓夜半点灯求上苍救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在这时混入军营中,说是能救陛下——所有人都不信这个孩子的话,但惟独阡大人许了她进了陛下的营帐,奇迹发生在第二日,陛下的伤口止住了血,三日后,陛下身上的毒被去,七日后,陛下竟重现生龙活虎,身披战袍又上了沙场,率军一举攻下罗丠大军。”

就像听不可思议的神话故事,无论是受伤的人还是救人的人,都令越圣雪不可置信。

“那个孩子就是今日的慕容医师。从赢了战役之后,陛下就赐她为御医,还给她‘通行令牌’自由出入蛮宫。”

※※※※※※※※※※

“那个时候她也是一袭白衣裹着白纱吗?”

震惊之余,越圣雪柳眉一挑想到了什么,“是的,那个时候慕容医师也和现在一样的打扮。”

“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打扮?”

越圣雪的疑惑越发浓重,她想要知道白纱下的那张容颜,总觉得她所有的秘密都掩藏在了那白纱之下。

“一个孩子有那样的打扮的确是很奇怪,所以民间一直有很多有关她的传言,有的人说她貌美如仙,只要见她一眼就会迷上她,所以她不得不裹着白纱;也有人说她容貌尽毁,被一场大火吞噬,奇丑不已,是怕吓着人才不得不以白纱裹着。”

“火?”

越圣雪忽然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火海的画面,曾几何时,她儿时常常会做到一个梦——

梦里,摇晃的大殿被火吞噬,婴儿凄厉的啼哭不绝于耳……

心就这么莫名地毫无理由地绞痛起来,“慕容傲雪是——弩人吗?”越圣雪忽地问道,娜娜倒是犯了难,“这个无人知晓,有的人说她是,也有的人说她不是,因为她救了陛下,所以万民也都很敬仰她,似乎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弩人。” wωω●ttκā n●C 〇

越圣雪静静地听着,总有种感觉在告诉她,也许她是……汉人……

为何有这种感觉呢,越圣雪说不清楚,甚至都不明白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浮起了一股忐忑不安。

看着她紧蹙的双眉,忧虑的神色,娜娜在她的身边蹲下握着她的手,“公主,是不是慕容医师有问题?昨夜她也偷偷摸摸地躲在屋外听我们说话,是不是这汤药也有毒,她想害你?”

“这汤药若是有毒,我一旦服下毒发身亡,陛下肯定不会放过她——只是……”

越圣雪犹豫了一下,要说那药汤她闻了也尝了,应该没有放下任何毒物,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关心”她。

“只是什么呢,公主?”娜娜听着也紧张了起来。

“我觉得她靠近我是有她的目的,可我不知道那目的是什么……”

越圣雪说着站起身走到门边,一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昨日她为她圆谎时她当真感激着她,可是现在想来,她的帮助总是毫无理由——

她们非亲非故,她却总是她无助的时候给了她生的希望。

她求生意志浅薄的时候是她告诉了她楚仁殿下还活着,可她却从没深究过她是如何知道楚仁殿下还活着的。

她周身都包裹着秘密,就如那张白纱下的脸……

——

“雪,你不知你的身边藏了多少可怕的影子……”

楚仁殿下,你传递给我的暗示是否指的就是慕容傲雪?

※※※※※※※※※※

思绪很凌乱,越圣雪越想越心神恍惚。

慕容傲雪,你若真是想伤我害我,为何还总是让我好好的活下去?

难道你知道楚仁殿下会来找我,你也知道楚仁殿下会带我离开蛮弩?

可若是那样,那你不就是为了我而背叛帝天蛮?

好乱,怎么想都只得“乱”字一个,她们非亲非故,越圣雪不觉得人会平白无故做对自己不利的事,一定有什么,她一定藏着什么……

“呵呵……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抓到我才把球给你,呵呵呵……”

屋外随风传来阵阵孩子们天真的笑声,奇妙得抚慰着越圣雪紧绷的神经,娜娜跟走过来,双手拉着越圣雪的手——

“公主,如果你有疑虑那汤药就不要喝了,不过先吃些早膳吧,早膳是我亲手做的,呵呵……保证绝无问题。”

娜娜的笑声就和屋外孩童的笑声一般纯真可爱,越圣雪知道她是在安抚她,她坐回桌边,却没有丝毫顾虑先端起那碗汤药喝下,“公主?!”

娜娜被吓得一惊,越圣雪淡然的笑道:“没事的,来……坐下,陪我一起用膳,吃完陪我出去走走……”

“呃,好。”

※※※※※※※※※※

来到天弩寺正殿前,空旷的平地上有好多的孩子追逐嬉戏着,越圣雪喜欢极了孩子们的笑脸——

噗通!

一直竹球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越圣雪的肩头,“公主,你没——唔唔!!”娜娜担忧地刚喊了声“公主”,越圣雪赶紧捂住了她的小嘴,做着噤声的动作让她不要说话。

“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是越国公主。”

越圣雪小声地附耳对娜娜说,她还没来得及应声,有几个小孩子就跑了过来,眨着无辜的大眼,朝着越圣雪歉意道:“仙子姐姐,有没有伤着你?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才七八岁的孩子,说话的口气懂事得让人心疼,越圣雪蹲下身捡起脚边的竹球递给为首的孩子,一手抚弄着他的发,“傻小孩,姐姐没事……”

扬起笑眼,就如一轮茭白的明月,好看得几个孩子都看入了迷,“仙子姐姐,你真漂亮……”

为首的小男孩情不自禁地低声道,说罢小脸粉嘟嘟的红了起来,越圣雪听之笑得更甜了,“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来来,姐姐跟我们过来吧!”

几个孩子兴奋地活蹦乱跳,一个个热情的拉住越圣雪的手就跑了起来。

急得娜娜紧追在后面,公主这可是有了身孕,这么跑要是不小心摔着了可怎么办呀!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前面传来凄厉刺耳的惊呼,一排放在高台旁的铁柱子乌压压倒了下来统统向着越圣雪压去……

————————

感谢suumer亲亲的月票,么么么(*__*)嘻嘻……

正文 共处一室·赤/裸的诱/惑(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快松手,你们快跑!!”

越圣雪手一松推着拉着她地孩子们往前跑,自个儿用身子为他们掩护,“仙子姐姐!!”孩子们跑到安全的地方回头大喊。

只见乌压压的一堆铁柱子直往越圣雪身上扑就要将她淹没,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挺拔身姿腾空出世,一手揽住越圣雪的腰,比光电的速度都要快的将她拉了出来。肋

两道身影重重地倒在地上,越圣雪整个身子窝在那人宽厚的怀中,他紧紧都搂着她,丝毫都没有让她受半点伤。

这感觉莫名地有点熟,越圣雪抬眸看去,“陛……陛下?”

不敢置信救了自己的人是帝天蛮,一双小手更加紧的攥着他的衣襟不能放开。

帝天蛮没有答,双眉死死地狞着,像是受了伤,越圣雪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立刻坐起了身,拽住他的胳臂将他扶坐起来,神色关切地问,“陛下,你的腰?”

看着帝天蛮一手抚着要,越圣雪心口猛地收紧,小手覆着他的手抚在腰后,一定是刚才拽她从铁柱子下出来时被撞到的。

“对不起……”

越圣雪歉疚地说着,心焦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世上静得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堆铁柱子倒在他们的面前阻隔了任何人的靠近……

帝天蛮细细地将越圣雪焦急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入心间,忽地他一手扣住她乱动的下颚,凑近唇前,“陛……”镬

越圣雪惊愕得不敢相信此时此刻他竟想要吻她,耳边又冒出昨夜他说的“不舍”二字,难道他不舍的人真的是她?

“是不是要本王将你锁在屋子里,你才能安生点儿?”

帝天蛮冷冷地开口,越圣雪预想中的温情被无情打破,心中的暖流一瞬冻结成冰,他那阴鸷的眼神活像一把手,恨不得活活将掐死她。

“我……做错了什么?”

越圣雪委屈地问,帝天蛮更是恼火了起来,“你错在忘了你腹中有了本王的骨血!”

越圣雪怔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任何词汇去反驳,但心儿好痛,钻心……刺心的痛。

“陛下,灵童姑娘,你们有没有事?”

一群僧人的声音从铁柱子外传来,他们手脚利索地将一根根铁柱子往外搬,帝天蛮抚着腰站了起来,越圣雪一直蹲跪在地,双目放空,“还不起来?!”

一道冷呵劈了过来,越圣雪浑身一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帝天蛮冲为首的僧人命令道:“将灵童姑娘带回屋,赶紧去请慕容医师过来。”

“是。”

越圣雪没有拒绝的权利,跟着几个僧人跨出了垂倒的铁柱子,娜娜焦急地迎了上来,刚要喊一声公主的时候,越圣雪拉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捏,示意她不要出声。

两人在僧人们的护送下回到了上客堂。

※※※※※※※※※※

“娜娜……陛下交代过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暴露我是汉人的身份,所以你不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叫我‘公主’,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有了身孕,知不知道?”

越圣雪拉着娜娜来到床边,瞥了眼仍守在屋门外的几个僧人小声道。

娜娜这才明白过来机敏地点点头,正巧这时帝天蛮推门而入,将她们那会心一笑不差分毫的收入眼中,她们这又是在说什么悄悄话,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帝天蛮看着越圣雪同娜娜之间神秘默契眼神,不禁暗自生疑。

“出去……”

帝天蛮走到床边,阴冷的视线落在娜娜的身上,“是。”娜娜立刻站起身向他弓身行礼后快步跑出了屋子。

正巧就这么与被请来的慕容傲雪擦肩而过——娜娜忍不住疑惑,慕容傲雪怎么会那么快就赶到的,仿佛她就一直在天弩寺似的。

“陛下,你的腰怎么了?”

慕容傲雪先来到帝天蛮的身后,他没有答,眼神冷冽地一直盯着坐在床边的越圣雪,“娘娘,你也受了伤吗?”

慕容傲雪绕过帝天蛮站到越圣雪的身前,越圣雪扬起淡淡的一笑,“我应该……没有伤到。”

“不用理她,快给她诊脉,要是伤着腹中胎儿,本王这就铲平了越国!!”

帝天蛮勃然大怒,吼得越圣雪四肢百害微颤不止,眼神求助地看向慕容傲雪,她与她对视一眼,示意她不要紧张,“娘娘,你先躺下……我为你诊脉确诊一下……”

越圣雪躺了下来,慕容傲雪佯装为她诊脉,帝天蛮满面的心焦,一双眼一刹那都没有从越圣雪的身上离开过——

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为什么只要他不在她的身边,她就会出事?!

刚才她差之被一堆铁柱子压成碎末的一幕只要闪现在脑海中一次,他的心就会痛一次!

“陛下,娘娘无事……喜脉平稳,还苍劲有力,这小皇子真是像极了陛下,身体健壮得很。”

慕容傲雪笑着回旋过身,那谎言说得似假乱真,越圣雪因此送了口气,但帝天蛮听着面目上的阴冷却没有因此退去。

“啊……对了,娘娘醒来是不是服下我为你准备的安胎药?!”

慕容傲雪回过头装作不经意地一问,越圣雪答了声“喝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越圣雪总觉得慕容傲雪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后,表情是那种放下了心头大石的感觉。

难不成那药真的有问题?

※※※※※※※※※※

“兴许就是那药保了小皇子,那可是傲雪精心调配的,本来是为了皇后娘娘准备的,这几日正准备给皇后娘娘送去呢……”

慕容傲雪说着,似乎是故意安抚越圣雪眼中浮起的疑虑,又像是故意挑起她的嫉妒。

越圣雪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那话中的意思,这几日就要送给阡婉柔的话,那言下之意不就是帝天蛮抱过了她,也许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血……

帝天蛮一直停留在越圣雪脸上的视线倪出她不悦的痕迹。

“你先退下吧。”他不满得瞥了慕容傲雪一眼,像是在责怪她不该多嘴说了不该说的。

慕容傲雪倒是一点儿都没后悔自己那么说,反而瞧见帝天蛮这般的眼神暗自偷喜——

一个男人若是在乎一个女人,即便他的嘴不老实,眼神和举动却会忠实得出卖他。

“可陛下你也受了伤,腰伤可大可小,让傲雪为你看下吧。”

慕容傲雪上前一步,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今早她就来过这里,想要从越圣雪的口中套出一些有关晋楚仁的行迹,因为他昨夜竟彻夜未归。

“只是挫伤罢了,留下药就成……”

帝天蛮没有再瞧慕容傲雪一眼,越过她逼近床头一步,“雪儿也懂医术,既然她无事,就由她为本王上药,你退下吧!”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慕容傲雪不得不遵从,从医袋里拿出些挫伤药膏和纱布放在了桌上,“那傲雪先行告退了。”

听到关门声,越圣雪心不定地立刻坐起身,方才的那一声“雪儿”可是听得她毛骨悚然,她看着面目始终阴沉的帝天蛮,说不上半句话,可——

“还不起来给我上药!”

帝天蛮的声音冷得就和一块冰块似的,越圣雪起了身跟着他来到桌边,她站在他的身后,他则坐了下来,“为我宽衣。”

四个字犹若已到晴天霹雷不偏不倚地砸在越圣雪的头上,她耳边一阵轰鸣,一双手止不住发颤地搭上帝天蛮的肩头——

“为为夫宽衣就那么为难你吗?”

帝天蛮一把拽住越圣雪的手儿,身一旋面对着她,娇小的身子一个趔趄坐倒在了他的怀中。

气氛变得暧/昧撩/人,越圣雪一手抓住帝天蛮的衣襟,脸上一片娇羞的绯红,“不……不是的……”

————————

今天又多了张月票,感谢送月票的亲,因为留言板没显示,所以小兔不知道亲的ID,但还是很感谢~

正文 赤身敷药·脸红心儿跳(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不为难……那还不为为夫宽衣?”

帝天蛮黑着脸,眉一挑,眼中却带着戏谑地精光催促道。

越圣雪面露难色,他这是安得什么心?

要她就这么坐在他的怀中给他脱下衣服吗?!

献媚的姿势让越圣雪很是难堪,两张绝美的容颜就这么面对面的贴着,帝天蛮口中吐出的暖流全数萦绕在她的唇前,就像只羽毛在来回瘙痒着她,感觉怪异得无法言明。

四目相视着,帝天蛮的视线就像老鹰的爪子死死的抓着她,不许她分心地朝别的地方看一眼。

越圣雪被这么看着,那抓着帝天蛮衣襟的小手没有解衣的动作,反倒是攥得更紧,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却也是这么一攥。

垂眸瞥了一眼她的双手,帝天蛮倒是没有再催,瞅着眼前这张越发红润的小脸,那神情就像生怕他的衣服会自己落下一般,又羞又怯着——

“呵……”

帝天蛮忽地嗤鼻一笑,觉得她傻得可爱,越圣雪听着却觉得他是在嘲笑她的愚笨,或者——

他不会是又将她这么扭捏的态度当做是在对他欲擒故纵了吧?!

想着,娇羞小脸上的红潮退下了一大半,越圣雪嘟着嘴攥着帝天蛮衣襟的双手开始解开他的衣衫。

有那么一惊,帝天蛮眼底浮起道道惊异,还以为就要这么一直对到夜半她都不敢脱他的衣服呢!镬

虽是下了决心要为他宽衣,但越圣雪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为男人脱衣,何况还是坐在他温度渐升的怀中。

双手上的动作是那么慢,慢到折磨着越圣雪自个儿越发焦虑。

“能不能快点,我的腰很痛呢!”

染着笑音的戏谑钻入越圣雪的耳,帝天蛮说罢故意朝着她的耳垂吐了口热气。

越圣雪一个心慌,双手一扯,衣襟猛地打开,露出一大块古铜色的肌肤,隐约可见两块健壮的胸肌——

手儿就这么一顿,一双水润的乌眸迷离得都不知道该哪儿看才好……

“我的腰真的很痛……”

帝天蛮索性贴上越圣雪的耳边,娇嗔的语调听得越圣雪浑身冷战而起,身子里却骤然窜起一股滚烫的热潮朝面颊上冲。

她又气又恼地一侧脸,双唇就这么擦着他的唇而过,“你——”

酥麻的触觉在唇上炸开,越圣雪脖子往后一挪,整个身子从帝天蛮的怀中跳了起来,仓惶的跃起身向后退开好几步,她一手抚在胸口,呼吸急促得让她都要接不上气。

※※※※※※※※※※

他的触碰就那么让她错乱无序吗?

呵!

帝天蛮勾唇冷笑,女子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手段,他是真的见过不少,但如她这般笨拙的还是头一遭。

纵然蛮宫不少妃子刚嫁来时也纯情娇羞不已,但最后还是一个个挖空心思地“服侍”他,试图抓住他的心,可独独她——

既是交合了无数次,看遍了她的全身,她还是羞得一碰就脸红,纯得一如处子,教人光看她一眼就蠢蠢欲动不能抑。

帝天蛮只觉下体紧得厉害——越圣雪,究竟是你不会欲擒故纵,还是你生来就天赋异禀?

视线不由得滑向那平坦的小腹,帝天蛮多想就这么追上去将她带上床,可是顾及她有了身孕,生生将泛起在体内的欲火一点点的冷却。

“想要为夫等多久,这衣才能宽下?”

戏谑的声音又再传来过来,越圣雪看过去,被她扯开的衣衫自帝天蛮的双肩滑至双肘,那健壮的身子几乎半/裸。

帝天蛮唇角噙着一抹冷魅的笑,眸光射出流光溢色的芒,从未在那张俊脸上看见过的“娇态”诱惑得人挪不开视线。

“为夫的伤在腰后,你这是在看着哪儿呢?”

帝天蛮挑眉坏笑,轰隆一声,越圣雪像被人炸伤了脑袋,半是恼怒半时羞赧地暗骂自己,她干嘛跟个妓/院里的嫖/客似的,双眼发愣地看着他!

气鼓鼓地走了回去,却是绕至帝天蛮的背后,越圣雪深呼吸着,一口接着一口,“伤在腰后,得将衣服退到腰下才能上药。”

帝天蛮好心回头提醒,越圣雪立刻别过脸,脸上的红潮却逃不过他的眼,唇角上笑弧的轮廓更深了,“好啰嗦,把头会过去!!”

越圣雪看不得帝天蛮投来的视线,火热得像在她的肌肤上撒下一把把的火苗,一只小手抚在他的面上硬是推着他回过头去。

掌心划过面颊的滚烫让帝天蛮吃惊,曾经他们彼此厌恶着对方的触碰,他拥抱着她,她的身子总是冷冰冰的,而现在——

察觉越圣雪要抽回手,帝天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是一扯,“啊!!”越圣雪一声惊呼,整个身子从后扑倒在他的背上,娇俏的小脸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帝天蛮,你做什么呀?”

她怒气冲冲的冲着他吼,一手被他拽着,一手抓着他的手臂,看上去就好像他在背着她一样。

赤/裸的后背贴着她柔软如绵的娇躯,一个呼吸带起微微的摩擦,滚烫得帝天蛮下/体压下的欲/火又起。

※※※※※※※※※※

被帝天蛮紧抓的小手就这么正好垂在他的下腹,指背似有若无的划过那儿,越圣雪似懂非懂得感觉危险在靠近,另一手拍着他的手臂,“快放开啦!你还要不要敷药了?”

“当然要!”

“那还不放开?你的腰被我这么压着不痛吗?”

越圣雪故作镇定的问,帝天蛮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腰后刚才还阵阵刺痛的伤,手忽地一松,越圣雪趁此赶快站起来,却听帝天蛮低沉地一吟——

“呃……恩!!”

“陛下,是不是伤得更厉害了?我去叫慕容医师回来!!”

“不用!”

帝天蛮狞着眉拉住越圣雪的手。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她的身子才从后背挪开,一股锥心刺痛就袭向了四肢百骇。

分明刚才她整个身子都吃重在他的背后,他腰后的伤都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呢!

帝天蛮痛得额上冒出层层薄汗,越圣雪看着莫名地歉疚不已,哪怕他是为了救腹中的胎儿而救了她,但怎么说也是因她而伤。

刚才她又这么压着他,肯定让腰后的伤更重了!

“好了,我不走,我不走……可你也不许再用力,放开我……我给你看看伤处,马上给你上药!”

越圣雪在帝天蛮的身前蹲下,一手抚在他拉住她的手,眼神退去了不少方才的羞涩,口吻满是担忧和关切。

就像个妻子,就像个一心想着自己丈夫的妻子,帝天蛮拧着越圣雪的眼,一时不敢相信她也会对他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越圣雪待帝天蛮松开她的手,绕到他的背后,顾不上面红羞涩,将落在腰上的衣衫全然褪到腰下,她蹲下身跪在地上仔细地按压着那腰上红肿的地方——

“呃恩!!”

帝天蛮一记闷哼出声,虽然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不难听出他痛得有多厉害。

越圣雪沉着冷静得在伤处四周按压,每一下都能听见时重时轻的低喘,该是怎么个坚毅的男人,竟能将这痛生生的忍下。

越圣雪感受着帝天蛮的喘息,心口不觉地泛起一阵阵的心疼。

索性一番仔细的按压后,并没有发现伤及骨头,“陛下,上药的时候可能有点痛,你忍耐一下……”

越圣雪拿过桌上慕容傲雪留下的药膏,以指挖出一块涂抹在伤处之上,帝天蛮只觉伤处上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可那纤细长指划过的地方却热得像火焰在烧——

“雪儿!”

帝天蛮忽地闭眸撩人的一唤,越圣雪手上的动作蓦然顿了一下,那强忍着痛的声音,怎么深情得好似能将人融化开……

————————

感谢亲亲的月票~

这几天人气低迷,是不是小兔码的不够精彩,亲们不要吝啬自己的意见,多多在留言板上提出你们的意见,小兔会参考的~

再多来点留言吧,或者甩个小荷包,小月票的,小兔稍后再加更一章哟!

正文 掌心的吻·撩人的低吟(荷包加更!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越圣雪红着脸,麻痹着自己地听觉,继续手上停下的动作,可——

“雪儿……”

又是一声亲昵的叫唤,口气不输方才的暧昧撩人,越圣雪的手又是一顿,但很快又画着圈地涂抹着药膏——肋

一定是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他不会那样亲昵的叫她,他从来都不会那样叫她的……

“雪儿……”

“……”

“雪儿……”

“……”

低念再多遍听错了,那缭绕的叫唤还是一刻不停地落在耳边,就像是上了瘾一般,那气势简直就是要叫到她应他一声,他才会停下。

可越圣雪紧闭着双唇就是一个字也应不了,手上的动作却因为焦急起来,那声音恍如一只手在拨弄着她的心弦,让她方寸大乱——

“雪——唔?”

“都敷好了,不许再这样叫我了!”

越圣雪倏地跳起身,心急下一只手从后伸去捂住了帝天蛮不乖的嘴儿——够了!她不能再听他那么叫她了,心口的跳动都要因为这亲昵的叫唤狂乱得负荷不住了。

“为什么?”

磁性撩人的声音从掌心溢出,调皮的舌跟着如电舔过她的掌心,湿凉又热的一触惊得越圣雪猛地收回手——镬

掌心就跟着了火一样好烫……好烫!

“不许我那样叫你是为什么?因为只有别的男人才能那样的叫你?”

等不到答案,帝天蛮索性回旋过身,双眸堆满了阴晴不定的暗光,“我……不……”

越圣雪心乱得脑海里连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起来,她是怎么了?

她并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

双唇翕动着就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儿,帝天蛮冷眸微嗔,猿臂一伸拉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拉坐在怀,“陛下?!”

帝天蛮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下颚就是一吻,他没有伸入舌,甚至都没有闭上眼,看着越圣雪堂皇地也睁着眼——

如此近的距离下,越圣雪能听到噗通噗通的跳动,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心跳……

※※※※※※※※※※

这一吻不似以往的任何一吻,没有强势的占有、却也没有暖心的温柔。

越圣雪没有挪开唇,像是忘了挪动的动作,双眼细细地端倪着帝天蛮的眼,以前她从没有这样看过他的眼,因为根本无需看,这双看向她的眼中也只有仇恨和憎恶,冰凉与冷漠,但……

这一刻她从他的眼中看到错杂纷乱的芒光,有什么在悄然改变着,改变到他看着她的眼中不再是薄情和冷酷……

“雪儿……”

颤动着唇,帝天蛮鬼魅诱惑地又念了一声,越圣雪双颊倏地通红难却——

越圣雪,如果你真的厌恶我喊你的名字,为何现在你的脸会红?

越圣雪,如果你真的厌恶我对你的触碰,为何现在你却不逃开?

帝天蛮睨着越圣雪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暧昧不清的眼神,忽地舌尖开始蠢蠢欲动,沿着她的唇缝舔允起来……

“唔……陛……?”

不知是有意还是温情难挡,越圣雪微微张开唇娇嗔地一吟,给了帝天蛮趁势而入的机会。

长舌划过她的舌面深深地没入她的喉咙,“唔唔……呃嗯!!”不能呼吸的难受逼出一道高亢的呻/吟。

越圣雪双手不禁环住帝天蛮的脖子,像沉溺在海中抓到了一块浮板一样,紧紧地不能放开。

乐天大师说过,人会在无意识中做出最诚实的动作。

越圣雪,我是被你需要的吗?

就如我方才救你时,你的身子已经认出了我,所以才那么紧紧地抓住我——

帝天蛮忘不了将越圣雪拉住铁架子下时,那一双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有多紧,她就像只受了惊的小鸟躲在他的怀中,依恋着他。

“唔唔……嗯……”

越圣雪又一声痛苦的呻吟拉回了帝天蛮游走的思绪,收回入喉深吻的舌,为何只是听到这么一声苦楚的呻吟,他都心有不舍呢?

舌尖沿着越圣雪一排皓齿舔舐而过,然后纠缠住她羞涩的小舌是一阵叫她喘息难定的打圈厮磨,“嗯呃……”

撩人的娇吟不断地从她的鼻下流溢而出……

帝天蛮一只大手搂在她的腰后,另一手缓缓地抚上她的小腹,温暖的掌心触碰到一刹,一股奇异的暖流在越圣雪的腹中而生。

“嗯……嗯!”她竟轻推开帝天蛮,管不住小嘴妩媚的娇吟一声,迷离的视线垂下看着他抚着她小腹的手儿。

那里仿佛真的有了他的血脉似的,噗通噗通!越圣雪惊异地乌眸圆睁,只觉那里真的有一道微弱的跳动……

一定是错觉,对不对……她只是用假怀孕来杜绝他占有她罢了……

可——

帝天蛮这时又扣住越圣雪的下颚擒住她微张的双唇,继续着火热的拥吻,“唔……呃……嗯嗯……”

好奇怪!

身子好奇挂!越圣雪情难自禁地闭着眸,双唇与舌竟一点点的配合着帝天蛮的索要,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吻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他的触碰不是从来都让她厌恶的吗?

她撒下的这个慌不就是为了不让他再碰她半下的吗?

“嗯!唔唔……”

娇吟还是不绝于耳的萦绕整间屋子,越圣雪自相矛盾得迷失在了帝天蛮的吻中……

※※※※※※※※※※

唇舌交缠,越吻越不舍放开。

帝天蛮抚着越圣雪小腹的手也绕上了她的后腰,紧紧地揽着她,生怕不这样锁住她,她就会突然消失在他的怀里一样……

其实他应该恨她,可身子却因为她而热血沸腾!

他很清楚她的身上流着那大恶人越晋远的血,她应该和他一样嗜血如麻,冷酷傲慢,纵然她生得一张惹人怜爱的脸孔,他都不能因此幸免她的死罪……

但相处的越久,他越是不能将她想做那样的人,心也因此摇摆不定——

当那一堆铁柱子倒下的时候,她先是推开了那些孩子还用自己的身子做掩护。

如果她以往的善良,无论是不顾性命为他吸蛇毒,还是哀求他一定不许伤害她肚中的血脉,都是做戏给他看的话。

她没有理由在他不在的时候,豁出性命去保护那些素不相识的孩子,甚至那些都是弩人的孩子啊……

帝天蛮开始相信她在“清斋堂”痛哭流泪,磕破了头的忏悔是发自内心的……

她和越晋远不同,一点儿都不同!

忽地,帝天蛮松开了越圣雪的唇,她睁开眼,一双翦水乌瞳浮起丝丝茫然,“陛……下……?”

“如果越国和蛮弩开战,你会选择站在哪边?”

帝天蛮问,神情严肃,眸光凛冽。

简直就如从天国跌入了地狱,越圣雪无法从一刹那前的温情中拔出,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问她,他不是答应过他不会和越国开战的吗?!

“回答我,你会站在哪一边?”

帝天蛮紧逼着又是一问,他看出越圣雪眼中的惊恐,生怕她会选择越国,双手迫切地紧抓住她的双臂,忘了用力之大会让她有多么痛!

知不知道他派去楚国的探子还没来得及捎回任何消息,若尘的飞鸽传书却在早上又捎来了消息!

越国向楚国发出的国宴邀请确是有意暗中合流,意图联手攻打蛮弩。

楚流云答没答应还不知晓,但是他已经应允了越晋远邀约参加越国的国宴,中秋之后就会上路去越国,一场八九不离十的恶战只怕已悄然逼近了。

“陛下,求你不要开战,好不好?!你是想要我的命,对不对?我说了,只要你不和越国开战,我的命,你拿去就好!”

清泪道道从眼眶中涌落下来,越圣雪蓦然呜咽,双手颤抖着抚上帝天蛮冰冷的双颊……

————————

感谢vestal123亲亲的1888大荷包,真心谢谢~小兔献上第三更以示感谢~

PS小兔真诚征收“收藏”,所有订阅小兔文文的亲们如果没有将文文收藏过的,请一定要将文文收藏起来~

谢谢,谢谢~

正文 揪心·请不要消失在我的怀中(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为什么要把自己地命看得那么低贱?!是谁说我要你的命?!”

帝天蛮握住越圣雪的双手大吼,她茫然自失地看着他,被吻的红润的双唇颤抖着,“那陛下为何要让我抉择?”

“因为我要你活着!!”肋

帝天蛮的回答让越圣雪陷入更深的迷茫中,莫名有种被他在乎的感觉,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回答,莫不是——

嗬!突然想起娜娜遭袭,还有父王御书房里的那副蛮弩地形图,“陛下,莫不是是我父王要攻打蛮弩?”

越圣雪忽地乌眸瞪得澄圆,惊恐的神色吞噬着整张娇颜。

“为什么你会这么猜?因为你早知道他会那样做?”

帝天蛮高亢的吼声倏然低沉得可怕,口中吐出的气息冷得好像身处于冰天雪地间。

他的一双冷眸中泛起怀疑的冷光,看得越圣雪小身子一个哆嗦,语塞得说不上话。

而帝天蛮等待着她回答的眼神就这么变得更加冰寒,就像审判了她有罪,好像她就是父王安插在蛮弩的细作——

可,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陛下,如果我父王真的要攻打越国,求你让我回越国向他说情,好不好?”

越圣雪抓着帝天蛮的衣襟,她根本就整理不清自己的头绪,慌乱下的回答只让帝天蛮更加失望更加起疑。镬

当他是傻子吗?

放她回去白白给她逃脱的机会?

又或者带着她一起回去,正好落入越晋远的圈套,无需他越国动一兵一卒就擒获下他这蛮弩的王?!

帝天蛮捏起眼前这张挂满泪痕的脸——越圣雪,究竟是我想错了你,还是低估了你?

碧色鹰眸中果然疑虑深得不可见底,他本要她抉择一方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让她活下去的理由。

只要她亲口说她会站在蛮弩这一边,那他就会让她活下去。

不然越晋远一旦挑起战乱,他就要让她做第一个陪葬品。

“陛下……求你了,好不好?我当真不希望蛮弩与越国开战,战争只会令无辜的百姓血流成河,我知道我父王对弩人犯下不可饶恕的最,所以让我替他偿还,好不好?”

“替他偿还?用你这条命吗?”

帝天蛮推开越圣雪,双眉紧皱,口吻轻蔑,“你别忘了你腹中有着我的骨血,在他出世之前,我绝不许你出半点事!”

他吼着站了起来,腰后的伤因为震动又传来隐隐的痛,越圣雪靠了过来,“陛下,让我为你包好纱布……”

看着她忧心的走过来,帝天蛮控制不住自己又抓住她的双肩,“如果你真的愧疚你父王犯下的错,你就选择蛮弩,选择站在我的身边!!”

吼罢,他一把拥住了她,紧紧地不舍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

“父王真的要攻打蛮弩了,对不对?帝天蛮,你回答我,是不是我父王真的要攻打越国了!”

越圣雪捶打着帝天蛮的胸口,“我不想要再看到晋国与蛮弩大战的重演,不要了,百姓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她抽泣得是那样的伤心,帝天蛮却扣起她的下颚,眼神是那样冷然如麻,“无辜的?这伤心的泪究竟是为谁而流,百姓,还是——晋楚仁?”

娇小的身子就这么一怔,越圣雪怎么也不能料想到帝天蛮会这么问。

惊诧的表情给了帝天蛮不要想要的回答——她果然忘不了那个男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其实你一直在恨我,对不对?恨我攻占了晋国,恨我杀害了晋国百姓,还恨我杀了你最爱的男人,对不对?!”

帝天蛮抓着越圣雪的双肩,殊不知那力道掐得她有多痛,她落着泪不说话,一个字儿都没有说。

“为什么不说话?!你应该在窃喜吧,窃喜越晋远终于按耐不住要与蛮弩开战,你还期许着他会赢,他会让蛮弩再一次血流成河,对不对?”

“不!我不想战争是不想弩人再受一次那样的劫难!!我更不想你有事,因为我不希望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越圣雪骤然失控大喊,双手一直捶打着帝天蛮,她习惯了被他怀疑,但是这一刻她厌恶极了被他怀疑!

“可不可以不要怀疑我……”

羸弱的身子一点点虚软下来,帝天蛮揽住她的后腰将她紧紧抱住,她的哭声揪得他的心好痛。

“如果晋楚仁还活着,你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吗?”

抽泣的动作顿然一抖,越圣雪靠在帝天蛮的怀中,难道他知道了楚仁殿下来找过她了?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帝天蛮扣起越圣雪垂低的脸,看着他的眼,越圣雪不敢相信这双自信凛然的眼中竟也会不安……

“不……不难。我会在陛下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嘴巴再次不受主人的控制,越圣雪只是想要安抚帝天蛮眼中的不安,可说罢才反应过来那样的话不可以乱说。

两日后的中秋,楚仁殿下会来找她,她根本就没想好,她会是留还是走。

帝天蛮俯身紧紧地拥住她,心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有股说不上来的悸动让他放不开双手,“雪儿,我绝不许你食言!你若敢消失,我定会让越国血流成河!”

——————————

感谢leiziye1亲亲的月票~

正文 甜蜜依偎·帝王的女人(4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两日后,正午

整个天弩寺都热闹腾腾,高台装饰得相当漂亮,从高台下传来弩琴地琴音袅袅。

高台上百名身着光鲜的女子听着那琴乐正排练着迎月之舞,听说这是每一年中秋宴的习俗。

听着屋外传来的欢笑不断,越圣雪同娜娜一起走到了正殿,“公主,你瞧正殿上摆着的高坐,今天特别摆了两个哟!”肋

娜娜兴奋地手指高台后的正殿问,越圣雪看了过去浅然一笑的点点头,“是两个呢,怎么了?”

“以往应该就一个哟,只有陛下可以坐在那儿,今年有两个,你说能坐在陛下身边的人会是谁呢?”

娜娜神秘兮兮地笑着挑挑眉,越圣雪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片刻后眉宇间略微蹙着些许不高兴:“难道是阡婉柔?!”

“皇后娘娘‘娇贵’的很,往年的今日她说自己身体虚弱不能来,其实她是瞧不起这么简陋的地方,更不喜欢和闹哄哄的万民同乐迎中秋。”

“那不是她,还会有谁?陛下还有其他宠爱的妃子?”

越圣雪问着,看似云淡风轻,口气却带着点儿醋味。

娜娜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粉嫩的面颊,“当然有,那个人不就是你吗,我的笨公主!”

“怎么可能是我?”

“怎么不会?这两日陛下都把公主你宠上天了,你不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那还有谁会是?”镬

娜娜调皮地挤眉弄眼,说得越圣雪小脸不知觉地泛起红晕,要说这两日来帝天蛮的确对她很好,甚至是非常……非常的好——

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她热了他会为她拭去额上的汗,她渴了他会为她端茶,她若饿了他就命人给她准备她喜欢吃的。

她要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那整个上客堂的侍者都会绕着他们的寮房转。

这些事是越圣雪以前从来不敢去想的,何况就算她不是汉人,他也不是一国之君,她都不敢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体贴到如此地步。

所以事到如今,她都觉得这两日就像在做梦一样,一点儿都不真实。

娜娜一直笑盈盈地看着越圣雪,瞧她的小脸越来越红,自个儿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她都要幸福——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就觉得陛下一定是喜欢上她的好公主,甚至比喜欢皇后娘娘更喜欢她。

嗖!

乐呵呵的想着,娜娜忽地觉得身后闪过一道阴冷的气息,猛地转过头,只瞧有道黑影一晃而过。

“娜娜,怎么了?”

越圣雪回过神来瞧见了她的面色不妥,“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娜娜耸耸肩,一副没把黑影当回事的样子。

“是看错了什么?”

越圣雪好奇地顺着娜娜看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总觉得这几日娜娜时不时会突然分神,她若问她怎么了她都说没事。

只瞧高台下走出几个人儿,但他们都是坐在高台下奏乐的乐者,“真的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总觉得有个人跟在后面似的。”

※※※※※※※※※※

“有人?!”

越圣雪忽然紧张了起来,有人跟在娜娜的身后,那不就等于跟在她的身后,帝天蛮不在的时候,她们都会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莫不是……楚仁殿下一直都躲在天弩寺中?

“公主,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娜娜拉拉越圣雪的衣袖,她面色不自然地浅笑了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娜娜就又说道:“公主,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越圣雪灵机一动,“是呢,上次你受人偷袭,指不准是相同的人一直跟着你。”说着,心里却在想那人八九不离十一定是楚仁殿下——

今日就是中秋了,楚仁殿下随时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会、不会呢!都说是我看错了,公主可不要为我瞎操心,我一个小奴婢,能有什么人想要我的命呢!”

娜娜摇摆着头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天真,越圣雪松了口气地跟着一笑,两手捧着她的小脸一捏,“是啦!是我想多了,只要不是有人想要伤害我的娜娜就好!”

“嗯!”

两人说说笑笑着,一起绕到了高台前,广阔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上山而来的百姓,似乎大家都想赶早找个好位置。

忽地,从不远处传来几道女子的声音,“灵童姑娘!灵童姑娘!”

她们喊着靠了过来,越圣雪有礼地向她们微微欠身,只瞧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孩子,“仙子姐姐,那日谢谢你救了我们!”

为首的小男孩腼腆地笑着道,身边的几个孩子跟着点着头,越圣雪立马认出他们就那日拉着她一起玩竹球的孩子们。

“灵童姑娘,那日真的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是呀是呀!我听小鬼头回来说都吓出了一声冷汗,真的谢谢你。”

“我们都是穷人送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请接受我们的跪拜以示谢意!”

三个女子说着就朝越圣雪跪地磕头,越圣雪被吓了一跳,向娜娜使了个眼神后,双双赶忙将她们扶起来,“别这样,别这样!快起来,我都没事,孩子们都没事就好,快起来,快起来!”

※※※※※※※※※※

“灵童姑娘,你的心底真善良,听说那日你受了伤,都是我们家孩子顽皮,害了你!”

站在中间的女子握着越圣雪的手儿依旧不该感激的说着,越圣雪轻轻摇着头:“别说傻话了,天灾人物怎么能说是孩子们害得呢,千万可别错怪了孩子们呀!”

她一手捏了下小男孩的面颊,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看得几个孩子都面红红的,“仙子姐姐,你人真好。”

“小鬼头,都是你们顽皮!下次可不许再来寺里玩了,要真的害得灵童姑娘受伤,你们就罪孽深重了。”

站在左边的女子口气有些不好地斥责道,几个孩子惭愧地低下头,越圣雪看着好不心疼,一手抚着那孩子的头,“别再责怪他们了,都说和他们没关系了。”

越圣雪说着,口气有点重,左边的女子听着没敢再反驳一句,几个孩子悄悄地笑了起来,一个个悄悄围到越圣雪的身边,“仙子姐姐,你会一直住在天弩寺吗?以后我们还能找你一起玩吗?”

为首的小男孩问道,站在右边的女子忽然上前一步似要阻拦,越圣雪朝她看去一眼,她立刻又退回了一步。

自从做了“祈愿灵童”后,她就成了百姓眼中的女神,她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都能让百姓望而生畏。

因为他们敬重她,把她当做上天赐予他们的礼物,所以谁人都不敢冒犯她。

“姐姐不知会在天弩寺住多久,不过姐姐在,你们都可以找我玩,知不知道?”

越圣雪蹲下身,双手握住小男孩的双手,掌心的温暖让小男孩小脸红得更甚,娜娜在一边坏坏地挠了挠他的面颊,“小东西,是不是喜欢上仙子姐姐了?”

“我……姐姐,你好坏!”

被娜娜这么一“挑逗”,小男孩脸红得白了她一眼,“甩”开越圣雪的手害羞得跑开了,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跑了过去。

“跑得别那么快,小心摔着!”

越圣雪担心的喊着,三个女子不禁面面相觑地会心一笑,“灵童姑娘,你真的是个好人,真的谢谢你的大人大量。”

“不要再言谢了,快跟过去看着孩子们,现在上山的百姓好多,要是走散了就不好了。”

“是。”

※※※※※※※※※※

三个女子转身才迈开几步,就迎面撞上了从山下而来的帝天蛮,“陛下!”三人齐齐躬身行礼,帝天蛮浅笑了下从她们的身边走过。

那和蔼的摸样一点儿都看不出帝王的架势,这要是在越国的话,越圣雪真不敢想象哪个平民百姓敢这么走过父王的身边。

“公主,陛下走过来了,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娜娜踮起脚尖坏坏地附耳问越圣雪,“小丫头,不许调皮!”

越圣雪正说着,帝天蛮走到她的身边,一手自然而然地就搂上她的腰间,惹来那三个女子的注视。

“陛下……”

越圣雪察觉到她们的视线,面色有点尴尬地小声低唤,微微挪着身子示意他不可以在百姓的面前与她那么亲近,可搂在腰间的手儿却更搂得紧了一些。

他不是不希望让百姓知道她是越国公主的身份吗?

所以当着百姓的面和身为“祈愿灵童”的她那么亲近不会让百姓们起疑吗?

越圣雪疑惑地抬起眸对上帝天蛮的双眼,没想他在笑,还笑得特别高兴。

“阡大人!”

只听三个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又传了过来,原来阡子默和向初芹就跟在帝天蛮的身后,他们双双走了过来。

这下惹来了更多百姓的注视。

“灵童姑娘……”

向初芹走到越圣雪的身前欠身行礼,越圣雪有那么一愣,因为她向来都是称她为“娘娘”的,莫不是帝天蛮交待过她不可以暴露她的身份?

越圣雪看了眼帝天蛮,他心领神会的一笑,似乎在说的确是他特意交代的。

“灵童姑娘,等一下我们会向百姓们分发食粮,你要不要一起?”

向初芹问着,越圣雪笑了笑,不自禁地又看了眼帝天蛮,那眼神就像只求助的小猫,不觉得惹人怜爱。

“去吧,本王也会一起去。”

“嗯。”

越圣雪点点头,帝天蛮的回答就像颗定心丸般让她不假思索就答应。

一行人朝着正殿旁的祈愿亭而去,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百姓一见帝天蛮走了过来,纷纷恭敬地叩拜行礼,却在看到他搭在越圣雪腰间的手时,一个个面面相觑好似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越圣雪被那些好奇的视线看得很不自在,她悄悄地拉拉帝天蛮的衣袖,“陛下,百姓都在看着呢!”

“怎么了?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

帝天蛮回答的是那样的自然,自然得越圣雪都不知道改怎么反驳,“我可是‘祈愿灵童’,百姓们会因此怀疑——”

“什么都不会怀疑!就算是‘祈愿灵童’也可以成为帝王的女人,没什么可奇怪的!”

帝天蛮一眼看穿越圣雪的担心,那自信的口吻莫名教越圣雪放心,甚至有点害羞。

“小心台阶!”

帝天蛮指着地上道,越圣雪垂头一瞧,他们已经走到了凉亭前,会心地朝他一笑,却那么巧看见一抹黑影从不远处的树下闪过……

————————

感谢mao1818亲亲的月票~

正文 当众亲吻·不许害羞(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是楚仁殿下吗?他就这么躲在那里一定会被人发现地!

越圣雪不自觉地停顿下脚步往那边张望,她想看得更仔细一点儿,帝天蛮却在这是亲昵地对她耳语道:“雪儿,在看什么?”温润的气息吐来,惹得她耳朵红到了耳根子。肋

“没什么。”

她羞涩地垂着眸摇摇头,跟着帝天蛮走入了凉亭。

没想这么一个亲密的动作立刻惹来整条长龙的注意,百姓们齐刷刷地看着他们,眼神笑意暧昧,就好像猜到了他们“不一样的关系”。

越圣雪被看得羞赧到不敢抬起头,站在帝天蛮的身边开始默默地向百姓分发起食粮。

原来每年的中秋宴前,帝天蛮顾及穷人会温饱不足,就会在这里分发些食粮给他们,让他们能度个好节。

“大娘,一袋够不够?”

帝天蛮一点君王的架子都没有,拿过两袋食粮递到了一位年迈的大娘手中,那亲切的口吻,和睦的笑脸,无不让身边的越圣雪感到惊奇。

她曾以为他是冷血无情的,但现在才明白为何百姓如此敬重、爱戴他,因为他做到了真正的爱民如子。

“谢谢陛下,平儿,快谢谢陛下隆恩。”

老妇人拉拉身边小孙子的手,小家伙立刻机灵地躬身道谢:“谢谢陛下,谢谢陛下。”说罢,一双滚圆的眼神却看向帝天蛮身边面颊微红的越圣雪,“仙子姐姐,你是陛下的妻子吗?”镬

越圣雪心口猛地一跳,惊慌地抬起头来,面对着那一双天真的大眼,她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无措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四下都静了下来,气氛尴尬得老妇人赶紧斥责小家伙不能乱说话,正要向帝天蛮跪地谢罪,就听帝天蛮邪魅的声音响起,“是的,这位仙子姐姐就是本王的妻子。”

帝天蛮伸手捏了下小家伙胖嘟嘟的面颊,一瞬间,整条长龙都哗然了起来,越圣雪又惊又乱,一手攥住他的袖口,张着口不知要说什么,只觉浑身一股燥热冲上来。

看她一脸羞红茫然无措的摸样,帝天蛮邪魅地笑着,一手拉下她攥着他袖口的手,引到他的唇下就是一吻。

这下百姓们更是炸开了锅,站在他们身边的阡子默、娜娜偷偷笑了起来,只有向初芹若有所思着什么。

“原来灵童姑娘是我们的新王妃,那可是上苍赐予我们的福气!”

“灵童王妃,万福、万福、万福!!”

没想一会儿后,震惊的百姓们竟统统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帝天蛮就这么扣起越圣雪的下颚,毫无顾忌地吻上了她的唇……

※※※※※※※※※※

就像在做梦一样,越圣雪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跟着帝天蛮来到正殿的。

记忆好像就这么停留在亭中当着成百上千的百姓轻轻一吻的那一刻。

帝天蛮牵着越圣雪的手来到正殿的两个高坐之间,从这里看去可以看清高台上的一切还能瞧见高台下奏乐的乐者。

“你知道右边的高坐是给谁留的吗?”

越圣雪看了过去,想起娜娜说过的那番话,才退下不少羞红的小脸又点点羞涩而起,“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帝天蛮扳过她的下颚凑近唇边,动作暧昧得让人心跳又乱了,她的表情分明就知道那高坐是给谁的,为什么不承认呢?

越圣雪双手推搡着,眼神瞥向跟在他们身后的十几个侍者,“陛下……”小小声的发出抗议,她可不想再在那么多的陌生人面重现亭中的那一幕。

瞧出她的羞赧,帝天蛮却不打算放过,“老实回答我,我就放开你。”碧眸闪着戏谑的捉弄,将她的唇更拉近了几分。

越圣雪急得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道:“阡婉柔!”

帝天蛮一怔,全然没有料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唇角悄悄跃起一抹邪鬼的弧度。

他松开手放开越圣雪,朝向那些侍者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都退下,整个深长的正殿里顿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明明能听到殿下传来百姓欢闹的吵杂声,但越圣雪却觉得四周静得四肢百骸不自觉的畏缩起来。

她不安地看着帝天蛮缓步向她靠近,他唇角上的弧度似笑非笑,看着让人更加的心慌。

“你在意?”

他站定在她的身上突兀一问,越圣雪向后退开一步,“在意什么?”她偏过头,装糊涂的答。

呵!就听帝天蛮嗤鼻一笑,一手扳过她侧开的脸,“为什么这张小嘴就那么老实呢?你吃醋了?”

“说什么呢!我才吃阡婉柔的醋!”

越圣雪倔强的顶回去,说罢却意识到自己这么答就好像不打自招似的!

她看了眼咧嘴笑开的帝天蛮,小脸气鼓鼓地时红时白,从他的身边负气走过,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那个高坐是给你的。”

心倏然一抖,不知是因为他的触碰还是因为那句话……

※※※※※※※※※※

越圣雪含羞地双目一直不敢与帝天蛮对视,久久她才低低道:“陛下这么安排不怕皇后娘娘知道,伤心吗?慕容医师不是为了她准备了安胎药,兴许她已经有了身孕,陛下不该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吗?”

没有说话,帝天蛮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绕在她的腰后,“现在你最重要。”

这一刻四周静得恍如这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越圣雪傻傻地说不上话来,他对她的好一次次超乎她的想象,感动一波波袭上心头,让她就要堕落入与他炙热相爱的环境。

帝天蛮,你究竟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就因为两日前我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吗?

靠着那宽厚的胸膛,越圣雪想着想着走了神,眼前晃动起那抹方才没有看清的黑影。

究竟是不是楚仁殿下呢!

看着天际一点点黑下的颜色,越圣雪知道自己可以犹豫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双手就这么不自觉地也环住了帝天蛮的后腰,忽然觉得他的怀抱好暖,暖得让人心生依恋——

“公主……”

娜娜的声音这时从不远处传来,她小跑到他们的身前停步,“乐天大师说再过一个时辰中秋宴就要开始了,陛下和公主现在可以更衣换上朝服了。”

“待公主下去更衣吧。”

帝天蛮不舍地放开越圣雪,紧贴的身子分开的一刹,心里猛然跃起一股就要失去的感觉,双手就这么从后又抱住了她。

“陛下?”

越圣雪被吓了一跳,身子被帝天蛮紧紧地搂着,用力之大仿佛能将她的气息都能割断,但是她却一点儿都没有挣扎,倒是娜娜看着她越渐煞白的小脸,焦急地提醒道:“陛下!公主就要透不过气了!”

帝天蛮恍然回神双臂倏地松了开来,“没有伤着孩子吧?”他绕至越圣雪的跟前,大手抚在她的小腹上一副歉疚的摸样,看得越圣雪莫名动容得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有种就要离别的感觉,她的心好愧疚:对不起,帝天蛮……对不起,我的腹中并没有怀上你的骨血……

越圣雪双唇发颤小嘴微微张开,就要忍不住告白出一切,“陛下,不好了!东北角失火了!!”

几个僧人惊惊惶惶地跑了进来,帝天蛮下意识地将越圣雪护在怀中,还没来得及问个所以然,就听近在咫尺的高台震天的轰隆一声——

一刹那,高台被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百姓凄厉的尖叫四起。

不少的铁碎片飞到了正殿内,帝天蛮护着越圣雪躲到一边,僧人们吓得面容失色,赶紧跑过来,“陛下,怕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不知道这正殿内有没有被人暗中藏着火药,还请陛下和灵童姑娘往密道先行离开天弩寺!”

没有再多说一句,帝天蛮用整个身子护着越圣雪,娜娜紧随他们的身后跟着僧人们跑出了正殿……

————————

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们都踊跃收藏起来吧!

方便阅读,还能及时提示小兔发了新章哟~

正文 撕心的痛·不要松开我的手(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奔跑着,不停地奔跑着,越圣雪被帝天蛮紧护在怀中,耳边是不停的轰鸣,既是躲入密道之

中,也能感觉到四处都在震动。

一群从黑衣侍卫从后追了上来,越圣雪认出了他们就是暗中保护帝天蛮的贴身大内侍卫,“肋

陛下,有人在天弩寺四角八方都埋下了火药,现在天弩寺火海一片,还不知道哪儿的火药没

有爆炸,请陛下赶快回宫!”

为首的侍卫说着,帝天蛮忽地放开护在怀中的越圣雪,面色凝重道:“快带娘娘回宫!”

说罢长腿迈开往来的地方而去,越圣雪惊愕地一把抓住他,“陛下,你要去哪儿?!”

小手死死地拽着,越圣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住,天弩寺现在一片火海,还有很

多地方随时可能爆炸,他这是要回去做什么?

“雪儿,别问那么多,你先跟着他们回宫!”

“不!!”

帝天蛮拉开越圣雪的手,却被她另一手拉住手腕,她说不上任何挽留的话,就知道她不能让

他去冒险!

情势焦急,密道中就这么又传来一阵震动,帝天蛮一把抱住越圣雪附耳对她说:“雪儿,我

会没事的!”

温柔的声音融化了越圣雪的身子,抓着他的手微微松开,没想帝天蛮趁此给为首的侍卫使了镬

个眼神,自个儿迅速地向后退开,越圣雪急得要去抓他,结果一动就被身后的那侍卫给死死

拉住。

“娘娘,我们快回宫!!”

“不要,放开我!!”

越圣雪挣脱着,看着帝天蛮转过身渐行渐远的身影,忽地——“天蛮!!”

越圣雪揪心地喊着,帝天蛮猛然回过头看着她,她喊了他的名字,还看到她的眼中有泪——

“公主,我们快走吧!”

娜娜上来一起拉越圣雪,浑身的力气就像在帝天蛮离去的一刻被抽离出了身子,越圣雪不知

道自己迈步的,只知道有人将她抱了起来,一路跑出了密道。

密道外已经等候着一辆马车,她和娜娜上了马车后,马车就快马加鞭的跑了起来,颠簸得让

人泛起阵阵恶心。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快过来靠着我!”

娜娜一把搂过不停作呕的越圣雪,她的喘息很急,眼眶湿湿的,“让他们……停车,让他们

……回去保护……陛下!”

她断断续续地说,心里有股巨大的惊恐正在吞噬着她,她拉开窗竟然看到不远处的天弩寺的

确火烧连天,她能听到百姓们在哀嚎,孩子们在哭泣,所有人都在狂奔,好多人都在石阶上

滚了下来——

※※※※※※※※※※

轰隆!!

马车前忽然一阵爆炸声,马儿受惊得跃起,带起整座马车都空疼而起,娜娜惊呼着将越圣雪

护在自己的怀中,“娘娘!!”

几个侍卫齐齐揪住缰绳生生将躁动的马儿拉住,为首的侍卫趁着这时跳上马车将越圣雪扶了

出来——

双脚还未落地,她就听街道上一片凄厉的惨叫。

如同天弩寺上的火海蔓延到了这儿,仅在眼前的一家小酒馆被炸破了屋顶,百姓四散地逃窜。

简直比十年前看到名不聊生的弩人小镇都更让人触目惊心,越圣雪脚步蹲在原地怎么也迈不

动——

楚仁……殿下……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为了带我走而做的!!

轰隆!!

又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道爆炸的声音,只听为首的侍卫一声尖叫,越圣雪回眸一瞧他后肩竟

中了一箭!!

“公主!!”

娜娜喊了起来,顺着她手儿指向的地方看去,有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站在眼前那座旅馆的屋

檐上,惊愕之色就这么停留在了越圣雪的脸上——

“娘娘,别管我,你们快走!”

为首的侍卫将越圣雪推给其他十多个侍卫,转身就从袖口里抽出一只飞镖朝着旅馆屋檐上的

那人飞去,“啊!!”

越圣雪失声尖叫!!身子被拉扯着,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看着屋檐,索性那人快一步的躲开,

身影消失在了屋檐之下。

“公主,你快进来,外面好危险!”

拍开一家民宅的大门,侍卫护到越圣雪和娜娜的身前,正要拉着她们跑了进去,“不,等一

下!”

越圣雪脱开娜娜拉住她的手,朝着受伤的侍卫跑去,拉住他:“快过来!!”

侍卫被越圣雪的动作怔住,身为陛下的大内侍卫,就算是死了也是护住应该,可娘娘她却…

侍卫脑海一片茫然跟着越圣雪跑入民宅,他的背后流血不断,明明应该从民宅的后门赶快跑

出去,结果越圣雪拉住民宅大娘要来了一些纱布和剪子。

“娘娘,不要耽误时间了,赶快回宫!”

“不行,你坐下,你这么流血下去会死的!”

一行人躲在一间客房内,越圣雪命令他坐下,也不顾旁边侍卫们投来的诧异视线,解开他的

衣衫果断地为他剪断插在后肩上的箭。

因为现在没有止血药,她只能将箭头留在他的肌肤中,用纱布将伤口紧紧地包扎起来减缓流

血的速度。

为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一行人就从民宅的后门跑了出去,跑在深长又暗黑的巷子里,几个侍

卫护在前面,几个侍卫护在后面,受伤的侍卫护在右边,护在左边的守卫却忽然握住越圣雪

的手腕——

就只是那么轻轻的触碰,她就感觉到不同——

“楚……”

她惊异地双眸瞪圆,身周又是一道轰鸣,一股浓烟在这时充斥了整条巷子。

“公主!!”

“娘娘!!”

就听娜娜和侍卫同时惊呼了起来,可越圣雪却被一股迷香迷晕,只觉身子被那黑衣人扛在肩

头上渐行渐远。

※※※※※※※※※※

“咳咳……咳咳……嗯……”

越圣雪再醒来的时候,那掳走她的黑衣人就坐在她的身边,瞧她咳嗽着扶坐起身,一双绝美的凤眸流露出深情的眸光,伸手为她捋着乱了的发——

“啪!”

越圣雪突然愤恨地拍开他的手,一把撕下他的蒙面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深情的眸光转瞬冻结,凤眸锐利得像一头冷酷无情的猎豹,“这是帝天蛮应该付出的代价!”

“百姓是无辜的!”

“那晋国的百姓呢?”

“……”

无声的对持,晋楚仁怒然站起身背对着越圣雪,骤然间,越圣雪看着他淡漠的背影觉得他好陌生,这不是她认识的楚仁殿下。

滴答一声,晋楚仁听到眼泪陨落的声音,回过身看见一道道晶莹的泪水划过越圣雪通透如白玉的面颊。

他伸出手,以指背接着她的泪,“为何要哭?因为弩人的百姓,还是在担心帝天蛮会葬身火海?”

晋楚仁深邃的眼底盘旋着对帝天蛮深不见底的恨。

越圣雪惊异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个问题,就在不多久前,帝天蛮也曾这样的质问过她,她的泪究竟是为晋国百姓所流,还是楚仁殿下……

“我不能和你走!”

越圣雪突兀的回答道,迈开脚步朝着小草屋的门外走,一只有力的大掌从后拉住她将她死死地锁在怀中,“楚仁殿下,请你放开我!”

“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回到那个畜生的身边,绝不!!”

积压了久日的愤怒一瞬间爆发,晋楚仁双臂如锁链般的缠着越圣雪,他处心积虑地在蛮都大大小小几十处埋下火药,就是为了能将怀中的伊人平安送出蛮弩,这里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一辈子都不是!

————————

感谢小米梨亲亲的月票~文文到高潮了,欲知蛮蛮知道雪儿被楚仁殿下掳走的反应,敬请关注下一章的发布~

PS,请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们都收藏起来!

收藏后可以方便阅读,还能及时提示小兔发了新章哟~

正文 秘人·带她走,永离蛮弩(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畜生?

越圣雪能感觉到晋楚仁愤慨地心跳,震动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都知道了,他一定知道被他宠爱了十年的女子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女人,那个男人还是毁了他的国他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为何要那么傻……为何还要来找我……是我负了你,是我……”

眼泪一道道的落不停,歉疚、愧疚轮番折磨着越圣雪,是她不该优柔寡断,是她应该在他第一次带走她的时候就让他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除了你,我还剩什么?”

耳边想起悲恸的低吟——滴答滴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串从越圣雪的眼眶中陨落,停不下哭泣,就像永远都停不下了……

缠着她的双臂是那么用力地将她搂紧,恍若不这么抱着她,她就会消失……

“雪,我的雪……还记不记得我们说好无论生死都要相携到老的?”

晋楚仁松开双臂扳过越圣雪的身子,双手抚上她的双颊轻柔得为她抹去道道泪痕,只是那泪水像潺潺的流水,抹去了还是在流……

该说负了情的人是他,是他不该“枉死”在沙场中,让她成为“陪葬品”下嫁蛮弩,是他不够强大没能保护好她,让她承受那畜生的侮辱。

“楚仁殿下,放下……仇恨,求你……求你不要……再做如此疯狂的事——雪儿……要的就只有你……平安无事,离开……求你离……”镬

越圣雪双唇翕动呜咽着终是言语不能,乌眸含泪模糊了眼前那张俊脸的轮廓,可为何她仍能看清他脸上的痛苦……

她也曾想平平凡凡的和他白头到老,但是命运弄人,她想要的已经不是她能选择的了。

伸出微颤的手覆住晋楚仁的手,她的掌心好暖,但从她眼眶滚动的泪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是那么的冰凉。

“雪,你还记不记得这个锦香袋?”

晋楚仁拉下越圣雪的手,另一手从自己的怀间拿出一个蓝色锦香袋——他知道她不想他有事,她只想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伤痛,可他却不会再允许这份苦让她多承受一分一刻。

越圣雪看着那五彩线绣着荷塘莲花下,水中鱼儿游,莲花旁用银线绣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鱼儿下则用金线绣着:楚雪同心,至死不渝。

她怎么会忘记,这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但记得还有何意义?

她的已经被帝天蛮剪破了,甚至留下的另一半都不在身边。

※※※※※※※※※※

“不记得了。”

清冷的几个字从唇间吐落的瞬间,越圣雪的心如同被一把剪子剪成了无数片的香袋,该断得还是现在就断得一清二楚吧!

趁着晋楚仁一怔,越圣雪推开他跑了起来——

雪,为何要对我撒谎,你的眼神明明已经出卖了你!

晋楚仁长腿迈进,三两步就追上了跑到了门边的越圣雪,猿臂一抬,一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脖子上,“呃嗯!楚仁……殿下……?”

羸弱的身子虚软了下来,晋楚仁蹲下身将她揽入怀,看着她晕厥过去的泪颜:“雪,对不起……原谅我做的一切,我早知道我们已无法相携到老,可我要你活下去,只要你活下去,我便死而足惜……”

凤眸泛起看透生死的暗光,他将越圣雪抱放倒草堆上后,一道黑影悄悄地靠近他的身后,“天下第一个美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来人蒙着蒙面布,声音妖冶如妖,一双极美的金色眼瞳中倒映着越圣雪的睡容,越过晋楚仁蹲下身来,纤细如葱的指划过她的面颊轻轻扣起细细端倪。

“将她带走,永不让她再踏入汉与弩的土地!”

晋楚仁从怀间拿出一张花纹虎豹皮扔了过去,那人金眸扬起月牙儿的笑弧,敏捷的一个抬手接了过去随即收入怀中,“一定。”

说罢已将越圣雪扛上了肩头,步履轻盈地转瞬已跑至门边,回眸看了眼留恋不舍的晋楚仁,“永别了,我的朋友……”

戏谑的笑音传来,晋楚仁不屑地偏过头,这只是场交易,他用他命换取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打开的门儿吹来一阵阵刺骨秋风,眼角的余光目送深爱的人就这么消失在眼帘之中——

雪,你的“重生”开始了,好好的活,再也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所累了……

※※※※※※※※※※

天弩寺内惨叫不断,帝天蛮冲出火海直奔帝夜凌的寮房,自从那夜他警告他不准再靠近越圣雪后,他就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夜凌!!夜凌!!”

帝天蛮狂拍着门,几个僧人跑了过来拉扯着他,“陛下,你怎么还在这儿,请你快离开!”

“放开我,夜凌还在里面!”

“不,夜凌殿下昨夜已经离开天弩寺了!!”

帝天蛮一脚踢开门,屋内果然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去哪儿了?为何没人通报本王?!”

怒然地一把拽起僧人的衣襟,僧人吓得面色煞白,身后是轰鸣不断的爆炸声,砖瓦就在头顶上凌乱飞过,现在根本就不是解释的时候。

旁边几个僧人赶快上来劝开帝天蛮,“陛下,夜凌殿下兴许已经回到宫内,请您快进入密道,现在可不能意气用事,天弩寺四下都被埋下了火药,指不定密道很快也会被炸,你是我们的王,你绝不能让自己有事!”

脚步是那么不情愿的迈开,帝天蛮不时回眸朝向那间空屋看去,他不信夜凌会是回了宫!

“本王还是不能走,本王要营救寺内的百姓!!”

跑到了密道口,一路听着百姓凄厉的哀嚎,帝天蛮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只求自保,“不!陛下,兵部已经派来了侍卫营救百姓,求你快离开!”

僧人们推着他跑入了密道,他被迫一直跑出了密道口,却在没有跑出不多远的地方,看到了街道上同样一片狼藉的摸样,还有那翻倒在地的马车——

“雪儿……雪儿……”

口中重复地念着越圣雪的名字,帝天蛮就像丢了魂一样冲了过去,他认出了这是宰相府的马车,马车上没有人,但是地上却是一滩滩的血迹。

雪儿的?

一个惊恐的念头在帝天蛮的脑海中炸开,他寻着血迹而去,护在他身边的僧人追了上去,“陛下,你去哪儿?!”

“啪啪啪!!”

血迹在一民宅大门前断开,帝天蛮发了狂地拍门,“开门、开门!!”

无论他怎么敲,民宅里都没有反应,一脚猛地提了上去,只见一位老妇人抱着头蹲在天井里浑身颤抖,“大娘,你怎么了?”

帝天蛮以为自己是吓着了她冲了上去将她扶了起来,这才发现天井里凌乱得到处是残砖破瓦,血迹隐隐约约地被掩在了其下。

心狠狠地捏住了,一定是雪儿出事了!!

直觉不容帝天蛮有所迟缓,示意身后的僧人过来扶稳老妇人,自个儿跟着血迹冲出了后门,没想才推开门,迎面的烟雾弥漫扑来,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女子呻吟——

“雪儿!!”

“雪儿!!”

他揪心的喊着跑了过去,“陛下,小心有诈!!”几个僧人喊着也跟了过去,“陛下……陛下……”

跑到深处,只听熟悉的声音虚弱地回应道。

帝天蛮脱下外袍挥开眼前烟雾,只见侍卫首领躺倒在地,他蹲下身将他扶坐起来,碰上他后肩的掌心感到一股湿润,一瞧竟是殷红的鲜血。

受伤的人是他?

“陛下,这个姑娘身中毒镖,气若玄思再不救她,她就要死了!!

身边忙着挥开烟雾的僧人忽然大喊,帝天蛮侧头看去,竟是——娜娜一身是血的躺在那儿……

————————

感谢久月,李纯爱看,nina19881114亲亲的月票~

是不是小兔说鲜花冲不了榜,近来连鲜花都收不到了,小兔还是期待亲们的鲜花的,小朵的一束也是鼓舞的动力~

正文 情敌相见·她是你的女人,她的心却是我的!(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帝天蛮一把抱起娜娜,一只毒镖直插她地胸口,鲜血横流,不难预料下手的人相当狠毒,想要一镖致命。

她的唇色已呈黑紫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息,所幸仍有一丝虚弱的气息,“快将她送去医馆!!”

“是!”肋

一个僧人将娜娜打横抱起,她的手无力地垂下,一封染了血的信就这么从她的袖口滑了出来——

帝天蛮捡了起来,摊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两行字:楚雪同心,至死不渝;中秋相见,远走天涯。

曾经剪破越圣雪那个香袋的一幕从帝天蛮的眼前闪过,他清楚记得那上面就绣着这行字,难道——

“晋楚仁!!”

怒然地咆哮大吼,手中的信纸转瞬被帝天蛮捏成了一团,他一把拽起受伤的侍卫的衣襟,“娘娘呢!!”

侍卫不敢与他对视,满面的歉疚:“娘娘……娘娘……被人掳走了!”

“该死,一群废物!!”

帝天蛮甩开他,朝着十几个躺倒在地无力动弹的侍卫怒斥,难看死了!这还算是蛮弩最厉害的大内侍卫吗?竟然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送你回宫!”

不敢冒然上前的僧人们小声道,帝天蛮没有应声,长腿迈开朝着巷子深处跑去,却没想一头撞上了什么人——镬

“陛下!”

听声音是慕容傲雪,帝天蛮退一步挥开眼前的烟雾,身前站着的的确是一袭白衣的慕容傲雪,“让开!”

他没有闲工夫和她说话,迈开腿就要走,慕容傲雪却他进一步她就档一步,估计挡在他的身前不让开,“慕容傲雪,你做什么?!”

她不语,眼朝他紧握拳头的手儿看去,趁着帝天蛮一愣的瞬间将那捏得褶皱的信纸夺了过来,“不许看!!”

帝天蛮伸手去抢,慕容傲雪一个箭步向后推开,愤怒与惊愕同时在她的瞳中炸开——

该死的,果然是晋楚仁!!他将越圣雪劫走了,他当真那么做了,就连一声告别都没有和她说,他就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为何她的表情那么讶异,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帝天蛮从慕容傲雪震惊的表情里读出异样,他箭步迫近,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说!!晋楚仁的逃狱,是不是与你有关?!”

他早就怀疑她和晋楚仁的突然消失有关,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

慕容傲雪没有回答,放空的双瞳不知在想着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帝天蛮的斥责——

心口蔓延着一股痛,一股说不上是什么的痛,一刻不停的折磨着她。

该死的!!该死的!!

这出戏没有按照她想要的发展,一点儿都没有!

是她疏忽大意,看轻了晋楚仁。

是他道高一丈,竟能在天弩寺上埋下火药,甚至在蛮都中亦埋下火药,定是他趁乱劫走越圣雪,完美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回答我,慕容傲雪,你是晋楚仁的同谋,对不对?!”

帝天蛮失去了耐性,朝着慕容傲雪狮子大吼,手上加重的力道痛得她回了神,“不……我不是!!”

慕容傲雪同帝天蛮一样愤怒地吼着——她眼中竟然有泪,帝天蛮怔怔地看着,不敢置信这总是笑里藏刀的女人竟会落泪,这一双迷人的水眸中闪烁着的亦是伤心。

“不要再对我撒谎了,慕容傲雪!!你定是晋国的奸细,是你营救了晋楚仁,回答我,那个杂碎把雪儿带去哪儿了!!回答我,一个字都不许——作假!!”

“他们定是去了密林中的密道,现在追去应该还来得及!”

慕容傲雪如实奉告,丝毫都没有为自己解释的意图,反倒拉着帝天蛮跑出了巷子,跟在身后的僧人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但不容迟缓地一路紧随。

※※※※※※※※※※

他们一定逃不远的!!

晋楚仁不可能带着越圣雪逃去有重兵守卫的弩人小镇,他故意制造混乱就是为了分散兵部的兵力,这样他才能带着越圣雪逃入她给了他密道图的密林密道。

慕容傲雪快步流星的跑着,脚步敏捷到帝天蛮深邃的眼神满是冷冽的杀意——她竟然知道密林中有一条离开蛮弩的密道。

该死的!

是他低估了她,是他顾及她救过他一命就疏忽了对她的警惕。

“慕容傲雪,雪儿要是少一根头发,本王定要你的命做陪葬!”

帝天蛮吼着,健步如飞地越过慕容傲雪,他心焦得似火在烧。

眼前闪现的是越圣雪与他别离的那一幕,她喊着他的名字,她的眼中有泪,她定是被迫被晋楚仁掳走的!!

“陛下!!陛下!!”

身后忽然传来群马奔腾的声音,帝天蛮停下脚步,只见一支侍卫队骑着马赶了过来,他们是兵部派来保护他回宫的。

“下马!”

他命令道,为首的侍卫立刻跃下了马,“把剑给本王!!”

“是!”

“陛下,你这是要去哪儿?!”没有回答,帝天蛮接过那把长剑,随即一把拽住慕容傲雪的胳臂将她拉上马,策马朝着密林跑去……

※※※※※※※※※※

来到密林,帝天蛮拽着慕容傲雪脚步如风地跑在最前面,没一会儿就将身后跟着的侍卫给远远地甩开。

跑到林间的深处,就瞧一块硕大的石头横倒在地上,那是打开密道石门的开关,常人根本推不动那块大石,但是帝天蛮转身一瞧,拱形石门已经大开着,定是有人跑了进去。

就在这时,慕容傲雪脱开帝天蛮钳制着她的手,先跑入了石门。

“慕容傲雪!”

帝天蛮喊着追了上去,却听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晋楚仁!”

她大吼着,一步步深入暗黑的密道,密道中水声潺潺,只因脚底下就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小溪流。

“晋楚仁,你哪儿也逃不了的,停下,快给我停下!!”

慕容傲雪焦急地奔跑着,一个趔趄被小溪底的石头绊倒,跪倒在地,没想就在抬眸的一刹那,有道熟悉的身影就这么站在不远处——

“晋楚仁!!”

跟在她身后的帝天蛮认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拔剑就冲了过去。

“磅、砰!!”

双剑碰撞的激烈摩擦声响回荡在密道之中,声声刺耳得袭向慕容傲雪,她扶着墙站起来,只瞧晋楚仁与帝天蛮厮打了起来。

一招一式难分上下,一招一式却都要置对方于死地——晋楚仁,你果然骗了我,你的身手早已恢复,甚至超越了过去。

“晋楚仁,你把雪儿藏在哪儿了!!”

“想知道她去了哪儿,就下地狱找她吧!”

帝天蛮吼着,没想晋楚仁的回答却教他一怔,手上挥剑的动作一顿给了晋楚仁趁势攻击的机会,一剑挥开他的剑,剑尖直插他的右胸。

“呃嗯!该死的畜生!!”

帝天蛮一声高亢痛吟,生生握住了晋楚仁插入他胸口的剑,鲜血自掌心横流,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地吼:“你对雪儿做了什么?!!”

“她死了,被我亲手杀了!因为她背叛了我,所以她该死!!”

晋楚仁没有料想到帝天蛮会为越圣雪的“死”如此愤慨,却不容自己的眼中有所动摇。

这些谎话是他早已准备好的,他要帝天蛮彻底死心,他要他彻底忘记越圣雪,他要给越圣雪真正的重生,永远和这畜生生死不见!

“不会的!!你骗我!!”

帝天蛮握着直插胸口的剑猛地拔出,咔呲一下,鲜血飞溅而起,剑身同时在他的掌心被折断两段……

————————

感谢xpy211亲亲的月票和鼓励~

好久都没收到荷包了,真诚期待荷包滚滚来,嘿嘿嘿~小兔明天会加更哟~

PS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们都收藏起来吧!收藏后能方便阅读,小兔发布新章的时候,还会有提示哟!

正文 半张鬼面·英雄愿为美人尽折腰(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晋楚仁凤眸圆睁,手一松,帝天蛮染满血地手愕然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抵上墙,“回答我,雪儿在那儿!!”

碧色眼眸猩红一片,晋楚仁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理智,他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死在他的手下。

只是唇角扬起了起来,死有何惧?

“说了,她死了,下地狱了。”

字字咬字清楚,勒住脖子的力道就这么生生收紧,心跳呼吸一点点被抽离躯体,唇色泛白,唇角上的笑意却更深。

该死的,他真的杀了雪儿!!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帝天蛮的脑海里只有杀了晋楚仁这一个念头,另一只手也勒住了他的脖子,丝毫不在乎自己用力的同时胸口的血口流血得也随之猛烈。

“不要!!帝天蛮,你不可以杀死他!!”

慕容傲雪这时冲了上来,捡起地上的断剑朝帝天蛮的手臂划去,“呃嗯!!”手臂上喷出一道鲜血,帝天蛮本能地手一松,慕容傲雪趁势将他撞开,他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开几步,脚步还没站稳就又要冲上来。

“咳咳咳!!”

差之被扼断了气的晋楚仁整个身子顺着墙跌坐下来,他不停地急喘着。

“还不快走!!”

慕容傲雪拽起他的衣襟推着他,他却纹丝不动的坐着,等着帝天蛮又再冲了上来,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生生将他拽了起来。镬

“畜生!我要拿你的命祭奠雪儿!”

“哈哈哈……拿去吧,想拿就随你拿!!”

晋楚仁笑着,大笑着,那一声从帝天蛮口中吐出的“雪儿”让他听着扎耳,他没有资格那样叫他的雪,一辈子都没有!

一个胸口泛着鲜红的血流垂死都要杀了对方,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甘愿被对方杀了一死了之——

慕容傲雪惊愕触目地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对越圣雪的嫉恨全然爆发,那个女人究竟有何魅力,可以让两个男人绝死斗争,死而无憾!

“够了!!帝天蛮,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慕容傲雪使劲地拍开着帝天蛮勒住晋楚仁衣襟的双手,“滚开!”帝天蛮单手一挥,才不管过多的失血已让他眼前逐渐模糊。

噗通!!慕容傲雪被推倒在了小溪流里,染着帝天蛮血液变红的溪水浸湿了她大半个身子,一袭白衣泛起了斑驳的红印……

“越圣雪没有死!!”

她忽地朝着帝天蛮大吼,一双已然勒住晋楚仁脖子的手顿地停下了发力的动作。

“晋楚仁此生最爱的女人就是越圣雪,既是死他也不会舍得伤她一分一毫,他是在激怒你,

他是把越圣雪藏了起来,想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晋楚仁错愕地凤眸倏然收紧,听着慕容傲雪的一言一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心思为何会被这个女人看透!

帝天蛮失去的理智也因为那席话渐渐收了回来,他将晋楚仁错愕的面色看得一清二楚,难道雪儿真的没有死……

※※※※※※※※※※

“晋楚仁……回答我,她说的都是不是真的?”

“不是。”

晋楚仁对着帝天蛮焦心的双眸,即便谎言已被拆穿了一半,他也是打死都不认,只是凤眸扫向帝天蛮的胸口——

看着那流血不断,他感觉不到痛吗?他不怕就这么流血下去,自己会死吗?

他不是痛恶汉人入骨的吗?

他不是将雪儿当做玩物蹂躏的吗?

那为何他此刻竟舍命都要先知道雪儿是否平安无事?

无数的疑惑在晋楚仁漂亮的凤眸中纠结,忽地只听帝天蛮捂着胸口大咳起来,“呃嗯……咳咳……”

高大挺拔的身子一点点往下沉,帝天蛮站不稳地一手扶着墙,“回……回答我……雪儿……还活着,对不对?”

俯着身,帝天蛮双眸死死地盯着晋楚仁,那绝望中期冀中希望的眼神震撼着他的心——不是

对深恶痛绝的人的眼神,那是对深爱的人的刻骨爱恋。

他……爱……雪儿?!

半开的唇差点就要说出雪儿没有死,“帝天蛮,你不要倔强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慕容傲雪这时跑了上来拉着帝天蛮将他按倒在地。

“滚开,无耻的叛徒!!”

帝天蛮愤恨地瞪着慕容傲雪,没想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双迷人的水眸竟流露出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悲恸,看得人心莫名地泛起一阵阵痛。

顿然,帝天蛮觉得她的眼好像越圣雪……

没想就在慕容傲雪拉下了蒙着自己面目的白纱,露出半张和越圣雪如出一辙的脸孔,惊愕得帝天蛮鹰眸圆睁,怔怔地吐出微颤的二字——

“雪……儿……?!”

就连晋楚仁都看傻了眼,她怎么会有着一张和雪儿一模一样的脸孔,只是另一半却是触目惊心的烧伤鬼面。

“你——究竟是谁?!”

帝天蛮与晋楚仁异口同声道。

四周顿然静得只能听到川流不息的水声,慕容傲雪抿唇扬起一抹似哭如笑的弧度,默默不语地撕开帝天蛮的衣衫,掏出怀间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洒在那血口上,然后用手中的白纱为他包扎起来。

“陛下!!陛下!!”

一群侍卫终于追了上来,从石门跑了进来,一见帝天蛮胸口染血的躺倒在地,几十把利剑立刻对准了他身边的慕容傲雪和晋楚仁。

“将他们拿下收入天牢!”

“是!”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慕容傲雪和晋楚仁统统被侍卫带了下去,就在踏出石门的一瞬,他们听到身后扶着帝天蛮的侍卫发出一道道的悲鸣,“陛下,陛下!你醒醒,陛下……陛下!!”

※※※※※※※※※※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凤寰宫内,纱玛婆婆大呼小叫地跑进阡婉柔的寝屋,“纱玛婆婆,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吵死了!!”

阡婉柔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身,她才刚睡下而已。

“皇后娘娘,你快起身,不得了了,陛下身受重伤,现在可是危在旦夕啊!”

“什么?!”

阡婉柔被吓得立刻前开被子,只穿着睡袍就差之跑出寝屋,纱玛婆婆拉住她,“娘娘,你先换上衣服,现在陛下正在养心殿,御医们纷纷为他止血疗伤中。”

“止血?陛下哪里受了重伤?!那慕容傲雪不在吗?”

“不在!听说她和另一个男人同时被侍卫拿下送去了天牢!”

“什么?!”

阡婉柔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换上了衣衫了后,跟着纱玛婆婆跑出了寝屋,没想还没跑出正殿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侍卫,“皇后娘娘。”

男子单跪在地低声行礼,阡婉柔一瞧竟然是她派去暗杀娜娜的侍卫,立刻将他拉到暗角处,“该死的,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来本宫的凤寰宫。”

“小的是来通报皇后娘娘,小的已经完成了娘娘的交代——杀了那个小丫头,还在她的袖口里放了一封伪造的书信。”

“当真?!”

阡婉柔一听化怒为喜,“当真!小的按照娘娘的意思在那书信上留下晋楚仁要在中秋带走越圣雪的字句,结果今日越圣雪真的被人掳走了!”

“是谁?”

阡婉柔一手不觉抓紧侍卫的衣襟,如果上苍厚爱,真的是晋楚仁带走了越圣雪,那这下越圣雪就是百口也莫辩了!

“小的没能看清那人的面目——小的在天弩寺寻找下手机会时,天弩寺突然发生了爆炸,四下都被人埋了火药,陛下护着越圣雪离开,但是越圣雪和大内侍卫逃入一条巷子里时又发生了爆破,四下浓烟而起,烟雾有毒,小的不慎吸入,一时四肢麻痹,待能动弹之际,越圣雪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小的就在这时对那小丫头下了手并在她袖口里放下了书信。”

————————

感谢tracy_zu亲亲的月票~感谢suumer亲亲的鲜花~

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们都请收藏起来吧!

收藏后方便阅读,小兔发布新章后还会有提示功能哟~

正文 容貌尽毁·你的脸为何和她一摸样(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那你有没有亲眼目睹陛下看到了那封信?”

几乎将帝天蛮受了重伤地事搁在了脑海,阡婉柔只关心自己的栽赃嫁祸是否办得天衣无缝。

“小的下手后,身体依旧不能行动自如,所以一直躲在屋檐上,小的亲眼瞧见陛下很快就赶肋

了过来,还看到了那封书信,只是不知慕容傲雪为何也会突然出现,小的瞧见她和陛下一起

离开,策马不知奔去了哪儿!”

“皇后娘娘,现在不宜多说,陛下危在旦夕,咱们先去养心殿吧!”

纱玛婆婆这时提醒道,阡婉柔才恍然回了神,如果帝天蛮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的计谋就算是

得逞了也毫无意义。

“你先退下,没有本宫的口谕,不许再踏足蛮宫一步!”

“是,可……娘娘,小的,小的的酬……”

男子躬身似要离开,口中支支吾吾着,双眸却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阡婉柔一听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她向纱玛婆婆使了个眼神,纱玛婆婆从袖口里拿出一袋银

子扔了过去,“快滚!!”

“是!”

接住银袋子,男子转瞬消失了踪影……

※※※※※※※※※※

养心殿内,御医齐齐围在帝天蛮的床边,气氛相当凝重,阡婉柔赶到的时候,一群人退下跪地行礼,“皇后娘娘。”镬

“陛下!”

阡婉柔惊呼着跑到龙榻坐下,只见帝天蛮赤裸上身,手臂上和胸膛上都包裹着染血的白纱——

她一手握住帝天蛮的大手,好凉,好冰,就像没了心跳呼吸,还有体温……

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简直如五年前被刺穿了心脏的一幕重现眼前。

阡婉柔倏然激动地拉着帝天蛮的手呼喊不断:“陛下!陛下!!求你醒来看看婉柔。”

御医们被她的举动吓得赶紧喊道:“皇后娘娘,陛下的伤口才被缝合,请不要这样摇晃陛下,陛下需要静养!”

阡婉柔厉眸立刻瞪了过去,说话的御医顿地不敢再出声。

“陛下是怎么受伤了?”

她转眸问向站在最外面的侍卫统领,“回皇后娘娘,天弩寺被火药焚烧,雪妃娘娘半途被人掳走,慕容医师同逃狱的晋国太子晋楚仁被擒,我们擒获他们时,陛下受了重伤,应是被他们所伤。”

“逃狱的晋国太子晋楚仁被擒?!!”

阡婉柔听着几乎从龙榻上跳了起来,疾步逼到侍卫首领的跟前——她还一心期冀着晋楚仁就是掳走越圣雪的人,可他既然被擒获了……

“那雪妃娘娘人呢?”

阡婉柔凶神恶煞地悄然一把拽住侍卫统领的衣襟,那紧张的摸样就如同她和越圣雪是至亲姐妹,可谁人都知皇后娘娘向来不待见任何妃子,又怎么可能关心一个越国来的汉人公主?

窃窃私语而起,阡婉柔不悦地掷去一眸,所有人都收了声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雪妃娘娘下落不明中……”

侍卫统领犹豫了片刻道,阡婉柔听着只觉脑海中轰鸣一片,松开衣襟的手儿生生愤恨的攥得好紧——该死的!难不成还有别的人趁乱掳走了她,掳走她的目的又是何在?

※※※※※※※※※※

“将慕容傲雪带上来……”

就在这时,帝天蛮睁开了双眸,低沉的声音从龙榻幽幽地传了过来。

阡婉柔第一个扑了过去,如同戏子一般眼泪一刹那就涌了出来,“陛下……陛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婉柔有多担心你……”

她握着他的手贴在面颊上,泪水一道道顺着他的手背落下,帝天蛮的眼眸里却平静得看不到任何波澜。

“将慕容傲雪带上来!”他只是重复道,口气微微重了一些。

“是。”

侍卫首领领命退了下去,只听帝天蛮随即令道:“都退下!!”

“是!”

所有御医和奴婢应声都退了下去,只有阡婉柔仍坐在龙榻边,纱玛婆婆则站在不远处守着。

“你也退下。”

冷冷的几个字飘过来,犹若一把斧头砸上了阡婉柔的脑袋,“陛下?!”

她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声“都退下”也包括了她,就连纱玛婆婆都吓了一跳,脚步不觉地往这边而来,阡婉柔立刻悄然动了手让她不要靠过来。

“陛下,你为何还要见那个叛贼?让婉柔留下陪你,好不好?”

阡婉柔柔声细语地哀求,握着帝天蛮的手好紧好紧,都没察觉自己握着的手正式帝天蛮受伤的左臂。

“放开……”

低低的两个字透着慑人的威迫,阡婉柔心随之一怔,七年来一直被他捧在手掌心,他从来……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对她说话过。

帝天蛮将手抽了回来,双手撑着坐了起来,跃下榻披上外袍,一个字儿都没有在和阡婉柔搭话。

无言的对持,冷鸷的气氛像是呆在了冰窖之内,阡婉柔冷得四周百骸都在咔呲咔呲作响——多年的夫妻,纵然从没有被他这样冷漠对待过,但她清楚他这是在无言的逼她离开。

※※※※※※※※※※

“臣妾告退。”

僵持了半晌,阡婉柔咬牙不甘愿地说道,起身离开。

纱玛婆婆跟在她的身后,“娘娘……”她想要说什么,却不想阡婉柔眼也不瞧她一眼,“闭嘴!”

从帝天蛮哪里受的怨气全数咋了过去,纱玛婆婆身子一个畏缩不再敢出声。

只是跟着阡婉柔刚要迈出殿时,一个身着染血白衣的女子跟在侍卫统领的身后从她们的身边擦身而过——

“慕容傲雪?!”

阡婉柔猛地蹲下脚步,纱玛婆婆垂着头不巧一头撞到她的后背,“娘娘?”

她惊呼道,生怕阡婉柔会劈头盖脸的对她又是一通臭骂。

谁料阡婉柔竟是一脸见了鬼的神色看向——纱玛婆婆顺着她惊愕的眼神看去,那个被称为“慕容傲雪”的白衣女子竟没有戴着常年蒙面的白纱,而她的脸……

听到阡婉柔的惊呼时,侍卫统领就停下了脚步,慕容傲雪知道阡婉柔在看着她,却没有停下脚步越过侍卫统领步入殿内。

“娘娘,娘娘!!那个女子真的是慕容傲雪吗?她的脸怎么会和越圣雪一摸样?”

见侍卫统领跟在慕容傲雪后一起步入殿内,纱玛婆婆才敢大声地问道身边的阡婉柔。

阡婉柔是一脸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其实她一点都不能肯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慕容傲雪,她只是在看到一袭眼熟的白衣时脱口而出,以为她就是……可——

那侧脸和越圣雪实在太像了,她究竟是谁?是谁?!

※※※※※※※※※※

帝天蛮听到缓步而来的脚步声,背着身朝侍卫统领令道:“将她留下,你先退下。”

“是。”

待侍卫统领退下,只听慕容傲雪嗤鼻一笑,“陛下只留我一个人,不怕我会伤你吗?”

嗙当!

帝天蛮抓起挂在墙上的一把剑仍在了慕容傲雪的脚边,“你要本王的命,拿起剑刺过来就成!!”

没等慕容傲雪反应过来,帝天蛮旋过身就健步如飞地逼过来,如魔嗜血的双眸怔得她冷不丁向后退了好几步,“我要的不是你的命!”

“那你要的是谁的?”

“越圣雪的!!”

惊恐会迫使人说出真话,慕容傲雪吼道,帝天蛮能看到这双清澈如水的乌眸满是杀意的仇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吼着,他的雪儿究竟是被他们藏在了哪儿!!

这张如同她一摸样的面孔迫近眼前,教帝天蛮抑不住心头的挂念,若非另一半被烧伤的鬼面,他定会将她当做是他的雪儿紧紧搂在怀中。

————————

感谢松花大鸡蛋亲亲的鲜花,还有小兔最爱的荷包,么么么,太感谢了~

求留言啦!小兔的留言板闹荒凉啦!

真诚期盼亲亲们踊跃留言,踩下你们热情的小脚印!

PS,欲知雪儿被带去了哪儿,尽情关注下一章发布~

正文 午时处斩·用错情,爱错人(3000字+月票加更章,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慕容傲雪低声失笑,笑得是那么悲恸刺心,半张同越圣雪一摸样地颜面美得惊心动魄,另一半烧伤的鬼面却怵目惊心得可怕。

两张天差地别的脸孔交融在同一张脸上,衬着从眼眶中陨落的泪珠,是那么的可怜楚楚。肋

“雪儿究竟与你有何仇怨,你要置她于死地?”

帝天蛮却没有多余的怜悯施舍给她,握住她的手臂更凑近自己几分,慕容傲雪唇角的笑被泪淹没,“你爱上……她了?”

一怔,帝天蛮猛地甩开她,她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要她?!她究竟与我有何不同?!”

慕容傲雪仰头咆哮,她好恨,恨天、恨地、恨世间万物,恨自她出世就抛弃她的双亲,最恨与她同生却备受万千人宠爱的双生妹妹——越圣雪!!

她时怒时笑还伴着泪,就像得了失心疯,帝天蛮似是听懂了什么,又一知半解的,他走到她的身前,“你与她是双生姐妹?”

他冷冷地问,阴鸷的眼神打在慕容傲雪半张狰狞的鬼面上,慕容傲雪愕然停止哭泣,傻呵呵地笑,“你是不是在想,这张脸只配她拥有?”

慕容傲雪故意用美颜的一面冲着帝天蛮,鬼面一侧的唇角泛着嘲弄的笑。镬

帝天蛮没有出声,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那张绝色倾城的脸的确不该被她这样心肠毒蝎的女人拥有。

他偏过头去,不让自己去看慕容傲雪那半张和雪儿一摸样的面孔,因为它在落着泪,就如雪儿在哭泣,无形间撩痛着他的心!

“晋楚仁究竟把雪儿藏在了哪儿?”

他岔开话题,他想要知道的就这有这个,慕容傲雪笑得更加猖狂,“不知。呵呵呵……陛下,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强占在身下的滋味?”

帝天蛮猛地回过头来,眼前恍然浮现雨夜凉亭的那日,难道晋楚仁他——

“把话说清楚!”

“凉亭中……晋楚仁可是将陛下占有越圣雪的一幕幕全都看在了眼里——呵呵呵……陛下,你说晋楚仁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因为痛恶越圣雪的背叛,所以就——杀、了、她。”

慕容傲雪故意放慢最后三个字,欣赏着帝天蛮双眸勃然猩红。

“好啊!既然你说雪儿已被晋楚仁杀死,那明日正午,就是你和晋楚仁处斩之时!”

帝天蛮没有上套,从慕容傲雪舍命保护晋楚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她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愫。

“不,不要杀了晋楚仁!如果你杀了他,你就一辈子都见不到越圣雪了!!”

果然,慕容傲雪一听晋楚仁会死,爬了过来双手死命的拽着他的裤腿儿。

※※※※※※※※※※

慕容傲雪激动得情绪难平,帝天蛮冷漠地双眸凝视,“即便你是雪儿的双生姐妹也休以为本王不会拿你怎么样!说!!把你知道的统统交待清楚!”

帝天蛮咆哮着,咆哮的同时胸口才缝合的伤口猛烈作痛,他捂着胸口,喘息徒然急促。

慕容傲雪松开了双手,泪水在眼眶里凝结,哭已经毫无意义……悲伤也罢,落泪也罢,谁都不会怜惜的看她一眼给她一丁点儿的暖情。

“我的确是越圣雪的双生姐妹,这张脸本该和她一摸样,只是……”

慕容傲雪抚上被烧毁的半张鬼面,指腹触过如蛇攀爬的伤疤,心刺痛,百骸似被人生生折断,耳边又听到了自己还是婴孩时的凄厉哭泣。

“越晋远抛弃了我——我们出生的那日,大殿着了火,他只救走了越圣雪,留着我生生被火吞噬。”

明明是任谁听了都揪痛心扉的言语,说者却淡漠得像是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

慕容傲雪的唇上还噙着淡淡的笑靥,帝天蛮忽然有点同情她,他预想到她也许真是雪儿的双生姐妹,却没有料想到那半张被毁的容颜会是拜越晋远所赐——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即使他冷血无情的残杀弩人,但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次毒手?!

“你撒谎!林氏当年只诞下一女,越晋远还杀尽在场所有的下人,不管是产婆还是奴婢。”

帝天蛮故意使着激将法,慕容傲雪蓦然激动,“既然他杀尽所有人,那又有谁能证明林氏只生下一个女儿?”

“可他为何对亲生女儿的你见死不救?”

“因为天国寺神僧说越圣雪是降世神女,只有她能助他一统天下,而我是多余的一个,我会毁了他的大业之梦,因为我的背后生有‘地狱之花’!!”

慕容傲雪吼着,地狱之花四个字教帝天蛮恍然想起他曾在越圣雪的背后看到那朵妖冶的花。

联想探子回报的野史,莫不是越晋远当初救错了孩子?其实真正降世神女是眼前容貌被毁的慕容傲雪?!

※※※※※※※※※※

“你的背后并没有‘地狱之花。”

帝天蛮一语一出,慕容傲雪微微一怔——是的,她的背后根本就没有那该死的“地狱之花”,真正的灾星降世是越圣雪。

从她惊异的神色里,帝天蛮已经得到了答案。

“因为越晋远救错了孩子,所以你故意让这个错误一错再错下去,你要他得到报应——你救了本王,向本王许愿讨要他的首级是假,换取本王的信任是真,你一直留在本王的身边,是寻机救走晋楚仁,因为你知道迟早本王会攻下晋国,越晋远也会送来越圣雪,你给晋楚仁缔造带走越圣雪的机会,就为了最后借本王的手杀了他们两个!”

帝天蛮茅塞顿开,曾经慕容傲雪说过,她有个会算卦的师傅,而那位老者也曾教过她占卜巫术,很多战役开始之前,她都会为他算上一卦。

即使他从不信这些迷信神鬼之说,可她的每一卦都从来没有错过。

所以她应该早已预算到,在救了他的五年后,蛮弩会发生什么,只是她错算了一样东西,“慕容傲雪,你师傅不是曾对你说——对不该用情的人用情只会两败俱伤。看来她早你一步算出你会犯那样的错!”

口吻冷鸷,夹杂着无尽的轻蔑,慕容傲雪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因为帝天蛮说对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直戳她的心底——

她慕容傲雪碰了这辈子都不该碰的——爱。

还爱上了不该爱的那个男人。

“够了,慕容傲雪!不要再对本王耗时间,本王对你的身世毫无兴趣,本王想要知道的就只有晋楚仁将雪儿藏到了哪儿!”

“我不知……”

“慕容傲雪!!”

帝天蛮差之伸手拽起瘫坐在地的她,只是目光触礁上那半张和越圣雪一摸样的面孔,他便又下不了手。

慕容傲雪看透他的不舍,心中所有积累的怨恨一刹吼出——

“陛下即使对我吼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傲雪还是不知!!晋楚仁背叛了我,就如陛下所嗤笑的那般,傲雪爱错了人,他连我都骗了,骗得天衣无缝——因为他爱越圣雪成疯,他不会把她藏在蛮弩,而是将她送出了蛮弩!他早就知道我会出卖他,所以他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她的自由,他先在天弩寺上埋下火药分散兵部势力,后在蛮都制造混乱,借用百姓分散陛下的注意力,最后挡在陛下的身前,说他杀了越圣雪,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拖延时间为保她平安出逃,还能让陛下死了心不再纠缠她。”

“胡说,蛮弩守卫森严,即使天弩寺被他毁尽,蛮都被他炸破一脚,也没人能带着雪儿离开!”

“是吗?那如果有人在他被陛下擒获之前,就已经带着越圣雪从密道逃出了呢?”

慕容傲雪一语道破,一刹那帝天蛮只觉心口的跳动漏了好几拍——他设想过很多,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

感谢13979821188亲亲的三张月票,小兔特此加更,以示谢意!

PS求留言啦!小兔的留言板闹荒凉啦!

真诚期盼亲亲们踊跃留言,踩下你们热情的小脚印!

正文 她骗了你·她从未有过你的骨肉(3000字+月票加更章,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雪儿有了本王地骨肉,她定不会抛本王而去!”

帝天蛮长袖一挥背过身去,他不信越圣雪会在晋楚仁做掩护的同时从密道跑出去,她答应过他会永远都会在他的身边,她绝不会食言!

“呵!陛下就这么肯定?”肋

慕容傲雪冷笑着,撑着虚软的身子站了起来,帝天蛮旋过身看着她越渐诡异的笑,一手不知觉地握住她的手臂,“你想说什么?”

瞧这张俊美非凡的脸上写满的紧张和混乱,其实他一点都不自信,有点都不能肯定,所以他的心在动摇,在畏惧的逃避——

慕容傲雪就像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丝能让她的阴谋再次死活复燃的契机,狡黠的精光悄然在深邃的眼底滋生。

“傲雪想说的是——越圣雪从没有过身孕。”

该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简单一句话果真犹若一道霹雷正中帝天蛮的胸口,“撒谎!!你撒谎!!”另一手也握住了她的手臂,帝天蛮用力之大,十指简直就要没入慕容傲雪的肌肤。

骨头被捏得声声作响,慕容傲雪痛得没有皱眉一下,反倒隐隐地在笑,“陛下为何不信呢?难道陛下以为越圣雪会爱上你吗?”

挑衅,就像一把冷剑抵在喉咙,慕容傲雪却不怕死的迎上去。镬

帝天蛮怒目瞪着她,反驳的话语竟生生卡在喉咙,雪儿曾说会留在他的身边,但却从没有说过她爱他。

捏着慕容傲雪的双手因怒气而生生颤抖——帝天蛮的心绪凌乱一片,他不能相信雪儿就从来都没有怀上过他的骨肉。

“雪儿没有理由这么做,她不会笨到假装怀孕,那迟早会被本王拆穿!”

“为何没有?她根本厌恶陛下的触碰,所以想好了这个借口来拒绝陛下,至于拆穿……呵呵,陛下还记不记在娜娜身上落下的那封血书?她可是同晋楚仁早就说好中秋私奔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帝天蛮的反驳吼得是那么的无力——该死的!!该死的,他真想缝上这女人的嘴巴,他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了。

※※※※※※※※※※

可惜不是他不想听,慕容傲雪就不会再说——

“娜娜向来和越圣雪情同姐妹,可为何在越圣雪被晋楚仁劫走的时候,她却遭人毒手迫害?缘由就在于她知道了太多,所以越圣雪逃走之前,杀了她灭口!!”

她不甘示弱地加油添醋,其实她猜得到娜娜的死根本就与越圣雪和晋楚仁无关,倒是有可能是阡婉柔派人下的手,因为她曾那样教过她。

“不!本王不会信你的话,雪儿绝不是那种残酷冷血的女子!”

帝天蛮吼着狠狠甩开慕容傲雪,他的心彻底乱了,脑海中不断回闪着越圣雪与他分开时,揪心的那一声嘶喊,那不是假的,但不是她在做戏,可——

“陛下怎么能忘了她可是害死了蛮弩万千生灵的越晋远的女儿,她是他一手抚养成人的,有其父必有其女,伪装根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所谓物以类聚,她和晋楚仁一样都是睿智过人的人中龙凤,他们早就暗中私通好了,只是到最后晋楚仁都被她利用了,她为求完全出逃,迷惑了晋楚仁给她做掩护!!”

“不!你胡说,不要再说了!!都是胡说!!”

“磅!!”

“磅!!”

将所有的罪责都顺理成章的套在了越圣雪的头上,慕容傲雪看着帝天蛮发狂的打烂屋中所有的东西,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都刻入了这个男人的心骨——

他信了,他恨了……

呵呵,晋楚仁,你以为你护着越圣雪离开,她就真的能一生无忧了吗?

不会的,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不会放过她了,就算她去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挖出来,只是这一次,拜你所赐,他不会再疼惜她一丝一毫了!!

慕容傲雪眼底的恨露骨地不停闪烁,可惜帝天蛮已被她蛊惑的话打乱了心智,眼底只有对越圣雪欺骗了他的恨……

※※※※※※※※※※

当夜,帝天蛮就派人从密道出蛮弩,朝向所有可能逃亡的道路追击越圣雪。

当夜,帝天蛮派人入天牢对晋楚仁严刑逼供,势要他交待出越圣雪的下落。

一个月后。

追击的侍卫队全数无功而返;晋楚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始终没说一个字……

帝天蛮盛怒之下,颁令给所有蛮弩边界外的小城小国发布缉捕文书,文书上附着越圣雪的画像,只是十多日过去还是杳无回音。

※※※※※※※※※※

边界之城,莺燕春风楼

“嗯……嗯……”

凤凰阁第一号房内,一张奢华的红木床中发出一道微弱的嘤咛声,立刻引来七八个容颜娇美的女子围坐窗前,她们一个个神情专注地瞧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嘤……嗯……”

眨动着沉重的眼皮,越圣雪就像沉睡了千百年一般费了好久才睁开了眼,只是一睁眼,“哇,她醒了、她醒了!!”

“瞧她的眼好美——果然是乌黑的!”

一群围着她的女子嬉笑地喊了起来,越圣雪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撑着好像生了锈的身子半坐起来:“请问……这里是哪儿?”

她问着,刚才还围坐她床边的女子们竟一个个站了起来都已围到了桌边,根本没听见她轻若蚊蝇的问话。

那个刚才说她眼睛好美,身形娇小的女子被其他几个女子簇拥在正中,她得意得扇着扇子妖娆地笑着喊:“呀!你们输了,给钱给钱!!”

她伸着手讨要银子,其他女子一个个掏出钱袋将银子给了她,一边嘀咕道:“真是倒霉,还以为她的眼瞳是蓝色的呢。”

“是啊!是啊!瞧她长得那么美,还以为定不是汉人!”

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们在拿她眼瞳的颜色赌钱?!

越圣雪看得傻了眼,听得更是心口郁塞,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环顾四周,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摆设,眼前七八个女子没有一个是面熟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突然到了另一个国度,又或者只是在……做梦?

“姑娘们——上堂啦!!”

“来啦!!”

忽地,大开的大门外传来一道从底下传来的尖声叫唤,输了钱的女子们纷纷一涌而出,只剩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还在数着银子,一两两的放入自己的钱袋。

越圣雪不顾身子动弹不变,掀开被子下床跑了过去,趁那个女子正要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女子一个皱眉,眼神不悦地落在越圣雪拉住她的手上,只听底下又传来一道叫唤:“蕊儿快下来!!”

“喂!还不放开,没听见柳妈妈在喊我了,要是害我迟了,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毒辣的警告,不善的眸光,越圣雪错愕得看着眼前的小美人——她就像会变脸一样,这副冷傲的模样和方才赞她眼睛漂亮时的天真可人简直判若两人。

呀!这丫的不会是被她的那句话给吓傻了吧?宋小蕊狐疑地上下扫着越圣雪错杂的表情,最后视线落在她握着她怎么都不松开的手上。

“蕊儿,怎么还不下来?郑老板点名等着你呢!!”

底下传来的叫唤简直让宋小蕊急得心如焚烧,“喂!喂!回魂啦,放开,快放开!!”

她使劲得甩着手,没想不费劲就甩开了越圣雪的钳制,傲慢地冲她冷哼一声,旋身快步迈出了屋子,站在楼道上娇媚得招手朝下应道;“我来了,郑老板……”

越圣雪被那一声娇媚的声音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悄悄地跟到门边朝下望去,没想这竟是一座四楼高的大酒楼,底楼几十桌宾客齐齐,高台上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只是每桌客人的身边都伴着三三两两的娇艳女子,瞧她们的打扮抑或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浓烈的风尘味,就好似……

————————

感谢zhangnarong亲亲的月票~感谢328799193亲亲的荷包,小兔最爱的荷包包,么么么~

PS,小兔通宵码字,只为亲亲们一大早就能尝鲜阅读,看在小兔辛苦熬夜的份上,能不能送几个荷包给小兔,小兔醒来会加更哟~

正文 误入青楼·处子开苞要验身(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妓子?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炸开,越圣雪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脚步仓惶地往后退了几步,猛地将大开地大门关了起来。

她怎么会来到这等地方?

她只记得被楚仁殿下打晕后,有人扛着她如风般的疾走,她醒过几次但每次醒来都有人喂她喝下一种汤药,令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不断。肋

她还记得那汤药飘着淡淡的薄荷香,眼前就这么恍惚闪过一张半开的绛唇小口,越圣雪纤细的长指点在唇上,只觉唇上泛起一股莫名的灼热。

浑浑噩噩间,依稀感觉到那人是口对口的喂她喝下汤药的,只是那人却好似并非楚仁殿下……

“砰!!”

关上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红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你们是谁?”

越圣雪当即警戒地看着他们,双脚一步步地向后退着,只瞧那女子扇着扇子掩嘴一笑,风尘味十足道:“这小妞儿,瞧你紧张的,这春风楼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我‘柳妈妈’。”

“柳妈妈?”

越圣雪皱眉低语复述,想起刚才把那些姑娘都叫下去的那道尖俏声音,难怪会觉得耳熟,她就是那个柳妈妈。

乌眸悄然扫过她一身红绿相间的光鲜衣衫,想起曾经游走民间无意路过的一家青/楼,那站在楼外招揽客人的老/鸨就是这样的打扮,难不成——镬

刚才炸开在脑海里的念头骤然又跳了出来,这里果真也是?

“不要靠过来!!我可不是……”

惊色铺面,越圣雪看着柳妈妈大步流星的靠过来,忽然大声呼喝,“不是什么?!”

柳妈妈脚步一顿,俏眉一挑,色色的眼神绕着她的身子转,“哟,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精光在狭长的小眼睛里绽开,越圣雪被问得一脸通红——可恶,到底是谁把她带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请你们出去,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越圣雪躲站在偌大的桌后,眼神既警惕又戒备地看着那一个壮汉,只听柳妈妈阴嗖嗖的笑,“错没错,验一下就知道了。”

“什么?”

越圣雪显然没有听懂那句话的意思,柳妈妈趁她一愣之际,凌空一个响指,“把那小妞按到床上,验明真身!”

语毕,身后五六个壮汉一拥而上向越圣雪扑去。

※※※※※※※※※※

“救命啊!!不要!!”

即使屋子再大,越圣雪也抵不过五六个壮汉的围追阻截,其中一个大汉抓住她的胳臂就将扛上了肩头,大步流星地迈到床边就是一扔。

“呃嗯!!”

越圣雪被摔得柳腰就像是折了一般的疼,可来不及喊痛,几个大汉已齐齐涌到床边,乌压压地一道黑影拢着身子,他们是想要——

“不要啊!!天蛮,救我!!”

失身的惊恐如猛浪张开吞噬的大口,越圣雪失声叫出帝天蛮的名字,清泪滴答滴答地道道陨落。

她撑着身子爬到床角,双手换胸死死捂着衣襟,抵死不从的瞪着那一群豺狼虎豹——

“啪!”

就听一声清脆的声响,越圣雪不敢相信柳妈妈火烧火燎地冲到床边抬手就是一巴掌挥在那摔了她的壮汉脸上,“蠢货,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摔坏了老娘的宝贝,看我不剁了你的脑袋!”

“柳妈妈饶命、柳妈妈饶命!!”

大汉竟被吓得当即跪地,畏惧得浑身都在颤抖,磕着头一声声的求饶。

“废物!都给我退下。”

“是。”

几个壮汉灰溜溜地一眨眼就退出了屋子。

屋内顿然平静得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柳妈妈坐到床边,向着越圣雪伸出手儿,“小妞儿,快过来!瞧瞧那几个蠢东西,都把你吓成什么样了!”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扮玩了白脸,唱红脸?

她不记得就是她亲口唆使那些壮汉对她“验明真身”的了?

瞧着她的手就要碰上自己,越圣雪嫌恶的猛力拍开她,“啪”的一声响得清脆又可怕,“别碰我!我可不是什么雏儿!”

“呵呵呵……瞧你这害怕的摸样,不是雏儿,难道还是个有经验的主儿?”

明明手背都被越圣雪打出了一道红印,柳妈妈倒是好脾气地从床边站起,还煞有兴致地调侃了她一句。

越圣雪恍然地想:莫不是她刚才故意利用那些壮汉来吓她,看她是作何反应?

如若不从那就是雏儿?!

※※※※※※※※※※

真是荒诞!!

越圣雪怎么想都觉得不可理喻,这世上就算是破了身的女子也不会遭遇到这种事甘愿顺从的!!

“好了好了,小妞儿,你也消消气,刚才都怪柳妈妈不好,吓坏了你。日后柳妈妈定会好好待你的。”

柳妈妈衬着和颜悦色的笑,越圣雪始终窝在床角里不愿挪一下——什么叫做待她好?她宁死都不会做浪荡风尘的妓子!

许是睨出了越圣雪叛乱的心思,柳妈妈顿地收住笑容,一双精锐的小眼睛凝着她——

“小妞儿,别怪柳妈妈没先告诫你,既然身处这春风楼就别想着还有逃跑的可能,柳妈妈我可是花了大笔银子在你身上,你若敢逃,哪只脚迈出去,我就打断哪只!”

狠毒的话儿丝毫不参假,越圣雪想起方才那壮汉跪在她脚边抖颤,要说一个健壮的大汉都怕她成那样,她又怎会一点儿都不畏惧,可——

“那你最好时刻看紧我,兴许一个转身,我就会悬梁自缢!”

“好一张伶牙俐齿,够胆!老娘就喜欢你这烈性子!”

柳妈妈一个压腿扑上床,一手捏起越圣雪的下巴,“真是蠢丫头,你以为柳妈妈会逼你卖/身?呵!这边界之城里,女子若是处子的话可是价值连城,瞧你这倾城的姿色,定能卖个旷世绝后的好价钱,柳妈妈我可绝不会轻易让人‘偷吃’了你!”

“边界之城?!”

越圣雪一怔,她曾经耳闻过这座城,听说它地界不明,处在蛮弩、波斯、新罗之间,百年来都无人管辖,所以诸多国家被通缉的亡命之徒都会携带大笔金银财宝逃亡到这儿避难。

久而久之,这里“自成一国”还有了个“亡命之城”的别称。

“呵呵……小妞儿,你是汉人吧?”

柳妈妈瞅着越圣雪一张小脸时而蹙眉时而焦灼,突然岔开了话题。

“是又怎样?”

“是的话,柳妈妈就算放你出这边界之城,你也回不了那汉土之上,要知道所有通往汉族大国的途径都得通过蛮弩,那蛮弩可是全民上下痛恶汉人到底,你要去了哪儿,还不被大卸成八块!”

柳妈妈松开了手,从床边站起了身,一副全然放下警戒的样子,踱步朝门边走去。

蛮弩……

曾经何时光是听那二字都会教越圣雪闻之厌恶,可现在却莫名地让她思念,手儿下意识地抚在小腹上——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人带出了蛮弩,帝天蛮会不会正派人四下找她?!

而楚仁殿下又是去了哪儿,他为何要如何打晕他,她又是被什么人带到了这儿?

一顿混乱的问题在越圣雪脑海里翻搅着,只听——

“小妞儿,既然老天作弄让你带了这儿,你就好生的在我这春风楼当个头牌花魁,只要你乖乖的,柳妈妈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呼风唤雨!”

柳妈妈说罢就迈了出去,却一个旋身将两扇大门合了起来,就听锁链刺啦刺啦碰撞的声响,越圣雪警觉地快步跑了过去使劲儿地拉着门,可门怎么也打不开——“小妞儿,别徒劳费力了,这扇门呢,你哪日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哪日就会给你打开!”

————————

感谢李纯爱看亲亲的月票~感谢花舞陌萱亲亲的月票~感谢jzgxjh亲亲的鲜花~

PS,小兔求收藏啦!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亲们赶快收藏起来吧,每日收藏超过50个,小兔就加一更,三千字的哟!

正文 笼中囚鸟·不卖艺更不卖身!(3000字+,绝美男2登场,切勿错过~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VIP

和被软禁没有两样,整整三日,越圣雪被锁在屋子里,每当听到锁链声响时,便有人将饭菜从狭隘地门缝里塞进来。

只是她从没有下咽过一口,一堆的碗碟都堵在了门口。

一大清早,柳妈妈悄悄地松开锁链打开一条门缝朝里儿看了过去,只瞧越圣雪面色憔悴的坐在窗边目光涣散地望着天际,不禁眼中浮起一丝担忧,嘴里低念了声:真是个倔丫头!肋

她悄然地又将锁链锁紧,踱步走下了楼,从春风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步履轻盈,绕过一片花草丛生的花园,走过一条幽幽小径,在后走入了一座幽静宜人的山水宅。

才踏入中庭就听到小桥流水的潺潺水声,再迈进几步便能听到悦耳灵动的袅袅琴音。

柳妈妈的脚步停留在一间古韵古香的屋子外,“主子。”她轻声道,只瞧两个容颜娇俏的女子从里将紧闭的屋门打了开来。

“柳妈妈,请……”

她们恭敬地躬身道,柳妈妈欠身走了进去,透着一道绣着繁缛龙纹的大屏风,隐约可见偌大的床榻上侧躺着一个人——

纤细如葱的左手拿着一只金银色长烟斗,半起的垂帘遮挡住大半张脸孔,一头及腰如绸般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垂于脸孔的两侧、似有若无的耷拉在肩上。

身着一袭淡紫色似裙似袍的长衫,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一片白洁如雪的肌肤,一个呼吸的起伏,吐出氤氲缥缈的灰烟,生生吸附住人的双瞳。

“主子。”

柳妈妈跪在地上恭敬道,两个方才为她打开的女子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边。

“有何事?”

床上人呼了口烟,柔若流水,苍劲如剑的声音飘了过来,“这几日蛮弩的官兵到处在散发越圣雪的缉捕文书。”

柳妈妈从怀间拿出一张,右边的女子拿了过去走过屏风将缉捕文书交给了床上人。

哼!只听桀骜不驯的一道冷哼:“从今个儿起密切跟踪所有从蛮弩而来的生人,不得让他们靠近春风楼一步。”

“是。”

柳妈妈恭敬地说罢起身离开,可走了几步又旋过身折了回来:“主子,那丫头倔强得很,已经有三日没有进食了。”

“由她。”

清冷的两个人透着无形的威慑,听得出床上人对自己说的话毫无兴趣,还夹杂着不耐烦,柳妈妈瞥了眼那两个女子,只瞧她们走到了床边正在放下床纱。

她锐眸一转,识趣地没有再多话为他们关上屋门转身离开。

脚步还没迈出几步远就听见屋中传来幽幽不断的旖旎娇吟。

※※※※※※※※※※

她家主子这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虽然他向来行踪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可留下口信就突然失踪整整三个月还是头一遭。

而三日前突然回到边界之城时竟带着一个绝色女子,打听之下竟是那白土之上被称为“第一美人”的越国公主。

要说她可是下嫁给了蛮弩大帝·帝天蛮,听说一个多月前蛮弩发生内乱,有人趁此劫走了她,所以这些天蛮弩派来不少人进城分发缉捕文书,一副找不到人就绝不会离开的样子。

而她主子就是那个劫人的人,他还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和帝天蛮作对到底,绝不放人!

莫不是他喜欢上了那越圣雪,才会甘愿冒着会惹上一身腥的危险将她带回来?

可她身为他的乳娘,从小看着他长大,女人对他来说不过都是寻欢作乐所用的玩物,就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女子动过真情。

越圣雪倒是第一个他交待她定要好生照顾着的女子,可他自个儿从不见她,还故意将她放在春风楼,要她当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若真的喜欢的话,又怎么会将她放在青楼里任别的男人欣赏?

柳妈妈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走出了山水宅……

回到春风楼时,下人们正在准备给越圣雪送早膳,柳妈妈走到厨房门外将送饭的下人给拦下,“给我吧。”

她说道,下人一愣,但还是乖乖地将手中的托盘给了她——

既然主子要她好生照顾着那小丫头,要是任凭她一直不吃东西,万一要是病了,那不是有违主子的交待。

柳妈妈思量着一步步迈上楼梯,回想初会越圣雪时她的倔强不屈。

哎,只怕她亲自送去,那小丫头也不会乖乖吃下的吧……

担忧着,柳妈妈一路摇头叹息,没想走到四楼的时候,宋小蕊却站在楼道口转着套在食指上的钱袋子,笑脸呵呵伸过手来:“柳妈妈,让我送去吧。”

“你?”

柳妈妈狐疑地看着她,她就像是一早等在了这儿——要说平日这只认钱不认人的鬼丫头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起来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嘻嘻……好歹我也是汉人,那丫头现在是在反抗柳妈妈你,我去劝她吃下,总应该好过柳妈妈你去劝见效吧?”

宋小蕊蹭着柳妈妈的臂膀,讨巧得就像只乖巧的小猫,柳妈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饭菜给了她,然后把打开锁链的钥匙也交给了她,“那就看你的了。”

“是。”

柳妈妈一个转身下楼,宋小蕊立刻媚眼一弯,唇角泛起一抹诡笑。

低头张望着柳妈妈走到了楼底回了房,她才缓步来到越圣雪的屋子前,先将饭菜放在地上,随即将锁链打开松开少许的又再锁上,推开一条门缝将饭菜给塞进去。

然后坐在门的正对面,故意将钱袋子里的银子撒了一地坐在那儿数。

※※※※※※※※※※

哐哐当当!哐哐当当!

屋内,越圣雪坐在窗边只听门边传来碗筷作响的声音,漠然地朝那里瞥了一眼。

以为是下人们又来送的早膳,随即就挪开了双眸,却听——

“呀,以为绝食,柳妈妈就会放了你吗?”

熟悉的话音从门缝外传了过来,那嘲弄的口气就好像是——

“是你?!”

越圣雪缓步来到门边,透着门缝诧异地看着宋小蕊坐靠在楼道上兴致盎然地数着摊了一地的碎银子。

她一两两的将银子放入钱袋里,脸上似笑非笑着。

睨了眼脚边刚被塞进来的饭菜,越圣雪想不明白今日怎会是她来送的饭?

要说这些粗活都是吩咐下人做的,下人送完饭也会立刻将锁链紧锁起来。

而她却像是故意敞开着条门缝让她和她说话似的。

灵机一动,越圣雪挪开推在门里的一堆碗筷,紧挨着门缝瞥了下四周,楼道里安静得除了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身影。

“呀,在看什么?!想趁没人就溜之大吉?”

宋小蕊媚眼一抬,扬唇坏笑地直直地对上越圣雪的双眸。

她笑着一把收紧钱袋子的绳带,站起身走了过来,隔着条门缝在她的跟前蹲了下来。

瞧那得意嗤笑的小脸,越圣雪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我说是,你一定会去向柳妈妈高密的,对不对?”

“呵!告不告密可得看你是不是真逃了。”

宋小蕊媚眼微嗔,听那似真半假的口气像是故意挑唆着越圣雪快逃,而她定会大发慈悲地不会去告发她。

越圣雪没有应她,要说被锁在屋里的这三日,她虽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每夜从楼下传来宾客们的酒醉欢吟,抑或是走过门外女子们的窃窃私语,都让她知晓了不少春风楼内的事儿—

比如这眼前的小丫头名叫“宋小蕊”,是这春风楼五大花魁之一,宾客们的心头好,却在一班妓子间臭名昭著,因为曾有个妓子出逃,她去了区区几两赏银就向柳妈妈告了密……

————————

昨天更新晚了,非常抱歉~所以小兔硬撑了又熬了夜,通宵先码出一章发布,希望亲们能喜欢~

PS小兔求收藏啦!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亲们赶快收藏起来吧,每日收藏超过50个,小兔就加一更,三千字的哟!

正文 妖冶金瞳·一吻缭乱了她心跳(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瞧出越圣雪在防备着自己,可她眼中明明就酝酿着逃走地念头,宋小蕊故意摇摆着手中的锁链钥匙诱惑着她,“想要这个吧?”

一手差点就伸了出去,越圣雪一个激灵立刻收住,这小丫头绝不会那么好心。

“呀!你说我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把它给掉了?”肋

宋小蕊狐媚的笑说着站起了身,还真将手中的钥匙就这么掉在地上,不近不远……刚刚好足以伸手勾到。

乌眸激起一抹警戒的光,越圣雪诧异地睨着她,她当真是故意给她机会让她逃?!

“哎呀呀,该怎么办?柳妈妈让我来送饭,我却把钥匙给弄丢了,人要是跑了该怎么办?”

宋小蕊佯装忧虑的娇嗔道,满面却是挑衅的笑,就怕越圣雪不会去捡那钥匙似的。

她忽地背过身去面朝着南,边走边道:“哟,这春风楼大白天的守卫怎么那么松懈,瞧那南面的后门都无人看守,人要是从那儿跑了一定追不回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响却刚刚好让越圣雪听得一清二楚,说罢之际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一步步

渐行渐远……

她会就这么毫无条件的放她走?!

越圣雪看着眼皮子底下的钥匙,手儿伸了出去却没敢马上抓住,她睨着四周,生怕抓住的一刹那就会有一群壮汉跳出来将她抓个正着,可——镬

啪嗒!

还是一把抓了起来,管他是不是真的是个陷阱,先逃出这里才有希望回到蛮弩!

越圣雪动作利索将锁链打了开来,轻轻推开门跑了出去,三两步后又折了回来,沉着冷静地将门给关了起来还故意又上了锁,看上去就好像她还被关在屋里一样……

她跑得很快,可刚跑下了楼,就听几个下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吓得她一个快步躲在角落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出丁点儿的声音。

就见几个下人走了过去,走向了厨房,越圣雪这才长舒了口气,眼睛下意识地朝宋小蕊暗示的南面看去——

好像那里真的没有人……

扫了一眼楼底,见没人再走动,越圣雪立刻朝那边跑了过去,果不其然顺着一条小道跑了过去,大开的后门真的没有守卫。

不容自己迟疑,她大步垮了出去,只是没想外面连着竟是一座花草丛生的大花园,她一边跑着一边张望着身后有没有人追来,没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

彷徨地看着四周一摸样的景致,该怎么办?要是给绊在了这儿,一旦被柳妈妈发现她不见了,还不立刻就能将她给抓回去!

※※※※※※※※※※

这么想着,脚步立马变得更加焦灼起来,越圣雪不停地向前走着,但是走来走去都好像在原地绕着圈。

咕噜咕噜……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越圣雪饿得捂着肚子整个身子虚软无力,她蹲坐在了草地上,额上冒出细细的虚汗,早知道真应该吃点东西才逃跑,现在是迷了路又跑不动……

真是祸不单行,难道注定逃不了了吗……

“啾啾啾……啾啾啾……”

只听上空传来一阵悦耳的鸟鸣,抬眸望了过去——

只见几只小鸟自由自在的飞在花园间,若是能像它们一样飞翔该有多好,越圣雪万般无奈的假想,视线无意识地尾随其后,竟因此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幽径儿——

就像陷在了黑暗中摸瞎很久,终于看见了一道黎明的曙光乍现,拖着软绵无力的身子立马兴奋地朝那边跑了过去……

可许是高兴过了头,她跑着跑着没有留心竟直接跑入了与幽径相连的那座山水宅。

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可脚下的步子是怎么跑都见不到个头。

这里到底是哪里?

肚子饿得一阵晕眩又冒了上来,越圣雪忽然觉得头好晕,也不知道自己已然走到了庭院里的荷塘边,无力地蹲下身,却不想脚下一个打滑,身子一个倾斜就滚了下去——

“啊!!”

噗通!!沿着泥泞的斜坡,越圣雪狼狈地坠入了荷塘之中,“救!救命!!”她惊恐地大喊,两手使劲地扑腾着水面不让自己往下沉去,可水底就好像有着数十双手在揪扯着她——

“救!咕嘟咕嘟——救……呜……咕嘟咕嘟……”

身子在水面上上上下下的浮动,越圣雪一边求救一边被水呛了好几口——

不行了!!

水好凉,冻得她本就无力的身子越来越使不上劲儿了,身子在往下沉……就要……就要……

“唔唔……呃……楚仁……楚仁殿下……救我!!”

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最后一道求救,越圣雪拍打着水面的双手顿然没了动作,水儿如沼泽一点点的淹没了她——

※※※※※※※※※※

楚仁殿下……

楚仁殿下……

为什么你还不来救雪儿……

身子全然没入水中,越圣雪绝望地紧闭双眸,水就像是嗜血猛兽,不断地涌入她的口中、耳中……

眼前恍若出现三岁那年失足堕入御花园荷塘时的一幕,小小的她在水下挣扎,是楚仁殿下不假思索地就跳入河中将她紧紧揽住救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发现她了,再也……

“越圣雪!!”

荷塘边凌空冒出一道淡紫色的身影,那高挑的身姿果断的一跃,在半空中画出优美的弧度,扑通一声跳入了河中。

咚咚!!

只听水面上传来一道剧烈的声响。

越圣雪微微睁开眼,被水模糊的视野里竟看到一条淡紫色的“人鱼”正向着她游来,“楚……咳咳……楚……”

当那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际,她只觉是晋楚仁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

“嗯……嘤……”

古韵古香的屋子里,垂帘后,静躺着的越圣雪发出细微的嘤咛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

她侧动着身子,环顾四周,这屋子里的摆设简约却不能看出每一样都名贵不已。

她记得自己是坠入了荷塘,恍惚中是有人跳入河中将她救了起来,是他抱她来的这里……这屋子的主人应该就是他吧……

越圣雪试着坐起身才发现身子像被马车碾过一般的疼,她大口大口的低喘着半靠着床头,后腰贴着床架,一阵微凉的感觉映入肌肤教她蓦然想起那人在水下紧紧揽住她腰际的一刹。

那感觉……那感觉仿若和记忆中楚仁殿下救她时的重叠了……

只是他定不会是楚仁殿下吧……

莫名伤感染上了心头,就在这时,咔嚓一声,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姑娘,你醒了?”

先闻其声不见其人,来人的声音清清脆脆,犹若流水轻敲着石头,煞是很好听……

越圣雪抬手捋开垂帘望去,只见一道妖娆多姿的身影渐行渐近地倒映在偌大的屏风后,心口的跳动莫名地乱了节奏。

莫不是救了她的人是个女子?

越圣雪岔了神的想着,殊不知来人已经越过屏风来到床边坐下,一只纤指如葱,软玉温香的手儿伸去,点在她垂低的下颚轻轻一抬——

眨眼刹那,一双金眸落入眼帘,就如盛着一汪映着晚霞落幕的海般璀璨夺目……

这世上怎会有人拥有此等妖冶的金眸?

衬着那肤如凝脂、眉似新月、瑰姿艳逸的绝色脸孔,简直美得都让人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请问,姑——”

越圣雪一时口差点以“姑娘”称呼那人,但脱口之际才察觉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是平坦的一片如玉莹彻冰肌——扑通扑通,心口的跳动忽地涟漪四起,似若怦然心动……

“姑娘,是想问我什么?”

他笑声如莺道,扣着越圣雪微红的小脸凑近他的唇前……

————————

感谢小米梨亲亲的两张月票~

PS,小兔求收藏啦!没有收藏过文文的亲亲们赶快收藏起来吧,每日收藏超过50个,小兔就加一更,三千字的哟!

正文 一巴掌·婊/子还想装清纯(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看着那张娇艳欲滴地映日绛唇在眼前放大——一股熟悉的感觉勾起心口的跳动越发猛烈,好像……好像……嗬!!

这唇不就是在她浑浑噩噩时为她喝下汤药的……

“请问,公子,你姓谁名甚?!”

就在双唇就要触礁上的一刹,越圣雪猛然地双手抵在妖冶男子的心口,她双眉紧皱,口吻迫切,男子下意识地金眸一沉,似是不悦到手的“宝物”就这么脱手而逃。

“旓——玲——珑……”

他翕动着美唇,口中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扑向越圣雪的鼻前,这味道……乌眸骤然圆睁,恍地想起口对口喂药时的香味——

浑身冷战四起,难道那不是汤药味,而是他的口香?!

“你究竟是什么人?!”

越圣雪突地激动地攥住他的衣襟,她没有听过他名字,从来都没有!

旓玲珑欣赏着美人焦灼的每一个表情,唇角妖冶的一勾,唇上铺满妖冶夺目的笑靥直直射向越圣雪。

他在看什么?!

看得人心陡然一颤,微垂下视线才发现自己的唇几乎触上他的唇,越圣雪厌恶地松开他衣襟正要使力推开他时,他竟快一步一双手扼住她的双腕,力道之大与他看似纤弱的摸样大相径庭——

那张绝色风华的俊脸强势迫近,越圣雪一颗心跳得凌乱无序,扭过头拼死挣扎,不愿让他的唇碰上她半寸肌——镬

“姑娘,这是在以怨报德吗?”

玲珑如水的声音好听得像是妖孽的蛊惑,他口中温暖气息全数扑在她的面颊上,“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你将我绑到这儿的,对不对?!”

难道还想要她感谢他吗?!

越圣雪一脸的愤然,她记起了,什么都记起了,就是他将她带到了这该死的鬼地方!

讪笑如花,朵朵盛放在旓玲珑迷惑众生的俏脸上——

看来他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她识破了身份,不过看那娇羞绯红的面颊,她是想到了“什么”才会那么肯定的呢?

金眸深邃的眼底浮起一道妖娆的精光,一手如蛇迅猛地“咬”住她的下颚扳正她的脸,“你要做什——唔唔……”

越圣雪惊得大呼,最后一个字却淹没在了旓玲珑的口中,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舔着她的舌而过,“呃嗯!!”

一声痛吟,是越圣雪用力一咬,旓玲珑猛地推开她,一个巴掌清脆的落在她的面上,“婊子还想装清纯!”

他怒然地从床边站起,一手抹去从唇角滑落的鲜血。

越圣雪被打得伏在床上,眼中含泪地怒瞪着他,有那么一刹,帝天蛮的脸孔浮现眼前,曾经初会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如此刻这个男人看着她的一般。

※※※※※※※※※※

“卑贱的小人!!”越圣雪痛骂,“肮脏的——唔!!”又再开口的一刹,旓玲珑一手过来勒住她的脖子,将她伏着的身子拽了起来。

就像被人生生割断了呼吸,越圣雪面色骤然煞白,眼中的愤怒却依旧倔强地投向旓玲珑,即使喉咙发不出半点声响,她的心也还在咒骂着他,一遍又一遍!

“该死的蠢女人!”

旓玲珑低沉一喝,狠力地一甩手,越圣雪被推到在床上,手捂着心口一边轻咳一边喘着气。

“哼!”一道冷哼刺了过来,“别以为装柔弱对我会有用,是你自己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要怪只能怪你自找苦吃!”

旓玲珑恶毒的谩骂着,回想刚才他要是没那么巧正在荷塘边,这女人八成就那么死在了池塘里也没人知道。

该死的,为何就不乖乖的呆在春风楼里!

他是受人所托才会照顾她,但他可没想过要将她捧在手掌心里疼爱一辈子,就像那个傻男人一般,为了保护她,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我究竟与你有何仇怨,你凭何将我带到边界之城,还把我扔在春风楼里,你居心何在?!”

越圣雪拖着虚软无力的身子从床上跃下逼到旓玲珑的跟前,丝毫不畏他会再一次勒住她的脖子——她要弄清楚,她要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和这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男人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知道理由吗?在这里活到老死,兴许我会大发慈悲告诉你!”

旓玲珑夹着怒火的讪笑,和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从她被晋楚仁交托给他之后,她的人生就掌握在他的手心里,他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你认识楚仁殿下?”

越圣雪骤然凝着旓玲珑的眼,一手不知觉地攥住他的衣襟,那恍然大悟的眼神教旓玲珑惊奇,难道她能看透他的心思,她能看穿他的眼在想着什么?

“回答我!是楚仁殿下让你将我带来这儿的,对不对?!”

他的不语让她更加确信,旓玲珑眸中波澜四起,内心惊涛打着骇浪,他一手拉开她的手,“是又怎样!”

※※※※※※※※※※

“楚仁殿下在哪儿?他在哪儿?!”

越圣雪不屈地粘上来,双手更紧地攥住旓玲珑的衣襟——她就知道楚仁殿下不会平白无故得打晕她,可他为何要将她托付给眼前这个品恶的男人。

“他在哪儿?呵!他还会在哪儿?”

旓玲珑阴鸷的冷笑,张狂的笑眼让人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染着绝望的口吻就好象在说……

越圣雪双手开始发颤,“回答我……回答……楚仁殿下他……”

“真的需要我开口告诉你吗?你那么聪慧过人,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旓玲珑扣起越圣雪的下颚,没想眨眼刹那,晶莹刺目的清泪无声地陨落下来,生生震撼着他的心——她是真的碎了心……?

另一手不受控的抬起,当旓玲珑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想要为她拭去泪时,愕然一惊,拉开她的双手将她一推,自己蓦地背过身去——

该死的,自己是怎么了,竟被一个女人的几滴泪就搅乱了心智。

“楚仁殿下留在了蛮弩,是不是?”

“……”

“楚仁殿下为了让我逃出蛮弩,所以用自己的性命为我掩护,是不是?”

“……”

“楚仁殿下……”

死死凝着旓玲珑不为所动的背影,越圣雪一步步逼近过去,当她的脚步停留在他的身后,一步绕至他的跟前,“够了!!闭上你的嘴,停下这该死的泪!”

双手握住越圣雪纤细的双臂,怒然的咒骂着震动得她的身一同颤动不已,“收起你狐狸的眼泪,要不是你迷惑他这么做,他又怎么会用命来换你的自由!”

“我没有……我没有……”

越圣雪抽泣着跌坐地上,她猜得一切都是对的,怎么会是这样……

楚仁殿下,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要回蛮弩,我要救楚仁殿下!!”

越圣雪忽然站起身,失神地念念有词,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往外跑,旓玲珑一步追上拉住她,“你谁也救不了,他已经死了、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楚仁殿下不会死的……不会的……”

越圣雪眼神涣散,身子虚软地往下坠,旓玲珑猛地蹲下身揽腰抱住她,靠着他的心口,她的泪滴滴浸湿了他的衣衫。

那湿凉的泪仿佛能渗入他的肌肤,滴答滴答地打着他的心——该死的,真是个累赘!

“你给我冷静一点,兴许他好彩能躲过一劫!”

不知这算不算是安抚她,旓玲珑紧揽着越圣雪的肩,说罢才诧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就好似在试图平息她的哭泣一般。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崩塌,从没有女人的泪能勾起他的怜悯,她也绝不会是……对,他只是厌恶她的泪打湿他的心口才会这样做的。

只是她的泪明明仍不停地落着,泪水也一下下的戳着他的心,他却为何没能放开揽紧她的双手……

————————

感谢13979821188亲亲的两张月票~

小兔求留言啦!是不是小兔家的男2不讨大家的欢心?如果讨厌他就冒头出来拍砖吧~小兔无比欢迎,虽然私心的非常喜欢这妖孽~HOHOHO~

正文 清白不保·他要强/占她!(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不会地,如果楚仁殿下被天蛮捉拿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回蛮弩……我要立刻回蛮弩……”

旓玲珑的“安慰”起了反效果,越圣雪忽地停下哭泣,从他的怀中站起身,脚步急促得往外走。

“你哪儿也不能去!”肋

旓玲珑追上她挡在她的身前将两扇门关了起来,那突然被阻隔的道路仿佛让越圣雪看到自己的人生不再有前行之路,“你没有资格阻止我!”

“从晋楚仁将你的人生交托给我,你的人生主宰就是我!”

听惯了帝天蛮蛮狠专制的命令,可眼前这个男人竟比帝天蛮更加狂妄、只手遮天的口气让人听着无比窝火。

什么叫做楚仁殿下将她交托给了他?

越圣雪不信,她绝不信楚仁殿下会将自己交托这么个将她绑到边界之城,又将她扔在风尘青楼里不闻不问的卑鄙小人!

“你——让开!!我不属于谁!我不能让楚仁殿下有事,我也不会让他因我有事!”

眼中有着骤然而生的坚强与倔强,越圣雪拉扯着抵在门前的旓玲珑,即使她用尽里力气他还是纹丝不动地靠着门板,“让开、让开!!”

越圣雪郁塞的大呼,推不动他的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恶,为什么她的人生要一个陌生人来插手!镬

被捶痛的胸膛令旓玲珑恼火地冷眉皱起,一把交叉抓住她乱动的双手,“怎么?那么想要回蛮弩,究竟是想要救晋楚仁,还是放不下那个帝天蛮?”

咔嚓……

像是某根被隐藏起来的心弦却人无情的用剪子一剪为二,越圣雪突然说不上话来,吼间一阵无法言语的干涩,生生地咽着口水,“你没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

“是我没有资格,还是你根本答不上来?!”

旓玲珑的问咄咄逼人,越圣雪蓦地放开拉扯他的手,“就算要我答,该听的那个也不会是你!”

向后退开一步,越圣雪眼中像是有条不容他逾越的鸿沟,旓玲珑看着相当恼火。

听说她是那白土之上的第一美人,所有男人见了她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初见时他还一笑了事,她不过就是个有几分姿色的美人,可这一会儿,他忽然觉得她的身上的确有些与别的女人与众不同的东西。

※※※※※※※※※※

旓玲珑的沉默给了越圣雪冷静的机会。

她强制着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她要的目的就只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肯放不放人就是关键,一双乌瞳一转,“你说楚仁殿下将我交托给你,那你们一定是至交吧?既然你愿意冒死帮他将我带出蛮弩,现在他有难,你怎么可以视他的生死于不顾?!”

“我和他不是朋友!”

没打一个咯噔,旓玲珑就吼了过来,那凶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作假,甚至感觉他与楚仁殿下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越圣雪是被搞糊涂了,茫然自失地睨着他,这个男人就像个矛盾体,他说的、做的都教人不可理解。

“如果你不肯救他,就不要阻拦我!”

多说无用,越圣雪又再扯着他的衣衫,谁然那件敞开的淡紫色长袍不禁一双素手折腾,突然就这么从旓玲珑的双肩滑下——

赤裸的半身经营白洁得像一座通透的玉雕。

一股红潮猛地冲上脸孔,越圣雪浑身骤然紧绷,仍攥着他衣衫的双手不知怎么松开,僵硬的动着指关节要放开时,却被旓玲珑抓住了双腕,羸弱的身子猛地被拉入他的怀中——

虽然他身形精瘦,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却显得是那样高大……

越圣雪被迫耳贴着他的胸膛,噗通噗通听着他心口传来的震动,曾几何时,她曾这样听过帝天蛮的心跳,即使每一次都是被迫的,但他是她的丈夫——

“放开我!!放开我!!”

一股燥热从脚底窜了上来,红透了越圣雪的脸,不是因为羞而是辱——不管帝天蛮是不是爱她,她嫁给了他就是他的妻,她不该这样靠在另一个男人赤裸的怀中!

“怎么,在害羞?!”

旓玲珑顽劣的问,妖冶的俊脸俯了下来,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越圣雪的面颊,她扭动着脸,“做梦!!像你这种无耻的人也不配做楚仁殿下的朋友!!”

不配二字令旓玲珑眉宇狰狞了一下,随之蹙起一抹不悦,一手握住她的双腕,腾出的一手绕至她的后颈没入她的发中狠力地一抓,“呃嗯!!”越圣雪痛得低吟,扭开的脸不得不面对他。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他的唇一点点压下,越圣雪一颗心像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捏紧,在就要被捏碎之前,“别碰我!!你要是敢吻我,我就咬断你的舌!!”

动作一顿,唇停在几乎没有空隙的距离上,眉宇间的不悦汇入金色眼瞳中,却见他扬起唇鬼魅笑开,“有本事就咬咬看……”

※※※※※※※※※※

说罢,一个转身将越圣雪压在门上,双手攥住越圣雪来不及动的双腕于她的背后牢牢桎梏,因为分心挣脱双手,越圣雪讶异半开的小口被旓玲珑轻易的攻入——

他的舌如一条猛蛇,勾着她的舌在她试图咬他的时候一勾,“唔唔!!”越圣雪一声痛吟,狠命咬下的齿错咬了自己的舌,而旓玲珑敏捷抽回舌,松开她的唇,得意地任鬼魅的笑靥绽开在他俊美脸上的每一处。

“这是还你的!”

他桀骜不驯地笑道,越圣雪伸手抹去唇角的鲜血,“无耻!”

“这也算无耻?我现在开始才是来——‘真的’!”

旓玲珑说着一把打横抱起越圣雪,“你要做什么?!”大呼着,身子已被旓玲珑扔上了床,他一手解开袍绳,耷拉在腰间长袍就这么顺着光洁的肌肤滑落地上——

视线不觉地向下看去,他下身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越圣雪倒抽口凉气,一脸红潮泛滥,扭开头,一手抓起床上的薄被扔了过去,“疯子,穿上,穿上!!”

旓玲珑一个压腿上床,薄被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小腹上,他一个俯身将越圣雪压在身下,隔着薄被她能感觉到有样灼热的硬物抵着她——

恶心!!

“你妄为君子,枉费楚仁殿下对你的一片信任!!”

“信任?既然他将你交托给我,要我照顾你一生一世,那你就是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旓玲珑两手扣着越圣雪的双腕压在床褥上,微微支着上身,邪魅撩人的笑道。

“肮脏的小人,你欺凌弱小,不是男人!!”

越圣雪焦灼地眼神晃动,这么下去她只怕——

“不是男人?呵!我这就会让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旓玲珑说着,紧压着越圣雪的下身故意一磨。

好恶心!!

一股恶心从胃里犯了上来,“呕……呕……走……开!呕……呕……”

见她一副要吐的摸样,旓玲珑怔了一下,“你别给我——”

装字还来不及说,越圣雪就吐了,他猛地一个跳起身,看着她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越圣雪不断地吐着,吐得好难受,撑着身子的右手一动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什么东西,只听一声绝响——

“主子,主子!!”

“主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屋外立刻传来两道娇俏的妙音。

是女子?

越圣雪无瑕顾及,呕吐还是不断,她吐了一地的酸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旓玲珑嫌恶地退开几步,只瞧两个妙龄女子跑了过来,而他竟这么裸着身子丝毫没有捡起地上衣的意思……

————————

感谢13979821188亲亲的5888大荷包~

留言板上没有显示,小兔在后台刚看到了,好惊喜,好感谢~小兔第一次收到那么大的荷包,么么么~小兔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的很感谢,万分的感谢~

正文 帝天蛮的骨肉·她是真的有了(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姑娘……你没事吧?”

“我去给你端杯茶水过来……”

两个妙龄女子关切地跑到床边,一个扶起越圣雪,一个跑到桌边给她端来一杯茶水,越圣雪却狐疑地看着水杯,“怕茶里有毒吗?”

旓玲珑嘲弄地说道,越圣雪不快地瞥过去,就见他动作悠闲地捡起地上的长袍——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男人!肋

煞白的面色被害得猛地涌上一股红潮——

“姑娘,你的脸好烫,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夏烟伸手抚上越圣雪的额头,她尴尬的一愣,初蓝也摸了下她的面颊,向旓玲珑道:“主子,要不要给这姑娘请个大夫来?”

“不用了!我只是……”

越圣雪急急打断道,差之又瞥向旓玲珑的视线立刻收了起来,她说不出她是看了不该看的才会面通红,一手接过女子手中的茶杯道:“我只是需要……喝点水……”

说罢,咕噜咕噜地咽下几口茶,脑海里盘旋着却是怎么才能支开旓玲珑,却没想那道流水般好听的声音就在这时传了过来——

“照看好她,不许她离开屋子半步,要是人不见了,就拿你们的人头来填数!”

“是。”

夏烟、初蓝闻之不敢怠慢,当即跪地应道。

瞧那口吻和架势,当他自己是一国之君吗?镬

透着大屏风,越圣雪看着旓玲珑迈出了屋子,蓦然间发现两个女子向他行礼的方式和宫礼如出一辙,莫不是——

他当真是这边界之城的“王”?

“两位姑娘,我有些累想要歇息,还请你们先出去吧……”

管他是不是真的是这边界之城的王,既然他不在,那她就一定要趁此机会溜!

越圣雪佯装疲倦地躺下,谁然,夏烟起身站到床边,淡淡道:“姑娘,你应该就是三日前被我家主子从蛮弩救来的越国公主吧?”

越圣雪一个诧异,双眸澄圆的瞪着看着她,就像在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越姑娘,既然你被我们家主子带回这里,那你就千万不要再想逃跑的事儿了。”

初蓝起身也站到夏烟的身边,两人就像会读心术一样,用相同告诫的眸光睨着越圣雪,如同她既是否认也是多余。

心口就像被块大石头给猛地压住,看来想要支开她们趁机溜走是行不通了——

“如果怕我会跑,那你们就守在门外好了,我真的累了……”

说罢,捡起地上的薄被,负气背过身拉着薄被盖过头顶。

“那越姑娘好生休息,有事就叫我们——我叫:夏烟,她叫:初蓝。”

越圣雪没有应声,只听她们清扫着地上的脏污,扫完后就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传来咔嚓一道关门声,她拉下薄被看了过去——

她们还真给站在了门外。

※※※※※※※※※※

哎……越圣雪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侧躺向外地扫着四周,寻思着还有什么可以溜走的途径,一瞧床头边正巧有扇窗,立刻坐起了身,可眩晕猛地袭来,胃里又是一股恶心泛起,“呕……呕……”

她打着恶心,跃下床蹲在地上,死死地捂着嘴,生怕有一丁点儿的声音传出去。

怎么回事?

刚才是因为恶心那个人的触碰才会作呕的,现在怎么又来了?

只听肚子叽里咕噜得叫起来,莫不是是饿过了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窗户,越圣雪心想现在的状况,就算是逃走了也肯定很快就被抓回来的。

看了眼站在门外的夏烟和初蓝,她重新躺上床,要跑也要吃饱了再跑、要跑也要等她们松懈了警惕时再跑。

想罢,她想门外轻唤了一声将她们叫了过来,然后说是饿了请她们拿来一些吃的……

夜色旖旎,越圣雪吃饱喝足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养精蓄锐,而夏烟和初蓝就一直守在门外,见她们纷纷累得坐下了身靠着门,越圣雪起身悄悄地走到窗边,刚推开,只不过迎面吹了口风,“呕……呕……”

恶心又犯了上来。

越圣雪顺着心口,明明已经吃饱了,为什么还是不间断的恶心。

“呕……呕……”

越是想忍就越是想吐,越圣雪难受得扒着窗蹲下身——可恶,这个样子要怎么跑?

可不趁这个时候就没机会跑了,下着狠心抬腿跃出窗,又将窗合了起来,摸索着走入了一条幽径,才走了没几步,额头上就开始冒虚汗。

就像一大早迷路在那花园里一样,越圣雪留心记着走来时的方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迷失了方向,可身子真的不争气,恶心无时不刻得折腾着她——

“呕……呕……”

“呕……咳……咳……”

她蹲在地上都没法走了,而一道脚步声不急不缓地向她靠近,茭白的月色打在幽径两边的高树上,一阵夜风吹起,透着密密麻麻的竹叶星星缕缕地洒下来……

越圣雪猛地感觉身后一股诡异的阴气逼近,站起转过身去,“你——?”

※※※※※※※※※※

银亮的月光勾勒得旓玲珑的俊脸更加绝情冷冽,越圣雪向后退着,他也不追就这么一步步靠上来,扬着唇角似有若无的笑。

“想逃,是不是?”

“想逃,你会放了我吗?”

越圣雪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没想旓玲珑一个箭步逼至她的跟前,手指点在她的下颚轻轻一抬,一张俊脸俯了下来,“求我啊,要不吻我一下就放你走……”

冰凉的气息萦绕在唇前,越圣雪手一抬,一巴掌挥在旓玲珑的脸上,“做梦!”

“主子!!”

“主子!!”

两道惊呼跟在后传来,夏烟和初蓝都被吓傻了眼,这边界之城上上下下,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人敢动她家主子一下,这姑娘竟——

只瞧旓玲珑顿地的黑下脸,俊美无比的脸孔狰狞得像是丑陋的魔鬼,越圣雪浑身一个哆嗦就跑了起来,可旓玲珑猿臂一伸就将她拉扯入怀——

“放——呕……呕……”

来不及惊呼,恶心又冒了上来,越圣雪靠着旓玲珑的肩头顿地就晕了过去,“该死的女人,我的触碰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旓玲珑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夏烟和初蓝迎了上来,只听他冷怒地吼道:“快请大夫来。”

“是。”

应道,初蓝不敢迟疑立刻快步跑出了宅子,夏烟则跟在旓玲珑的身后走向屋子,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有道娇小的身影躲在树下偷看——

瞧着旓玲珑抱着越圣雪渐行渐远的背影,宋小蕊气得直跺脚,低声咒骂:该死的妖精!

她今早就是故意放越圣雪出去,还让她故意往南跑,好让她被主子逮个正着,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可她期许的结局却变了样,既是看着她逃跑,主子竟还把她当做掌心瑰宝似的疼爱?!

好不甘心,宋小蕊悄悄地跑到了屋外,悄悄推开一条窗缝看来进去——

旓玲珑将越圣雪放倒在床上,将垂帘放了下来,那紧张关切的摸样教宋小蕊嫉妒得发疯,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夏烟也感到诧异,他家主子从不会对任何女人露出如此柔情的一面。

“主子,大夫带到。”

不消片刻,初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

大夫跟在她之后走了进来,一根红线绑在越圣雪的腕上,大夫坐在床边仔细的为她诊脉,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大夫说一句话。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停作呕,还突然晕了过去?”

见大夫一直拧着眉头,旓玲珑第一次品味着心焦的滋味,没想大夫忽然扯开一抹笑,“旓公子,恭喜——这位姑娘是有了身孕……”

————————

感谢13979821188亲亲的5888大荷包~

特此加更~小兔昨天熬夜到三点想赶在早上发布的,但是连着几天熬夜实在撑不住,一早起来继续码,虽然还是发布晚了,但希望亲喜欢~

PS,今天还有两章常规的更新,稍后发布~

正文 龙胎不保·药里有毒(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大夫一语既出,屋内三人都露出相同惊诧地表情。

窗外的宋小蕊更是气得差之冲进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将旓玲珑当做了越圣雪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

“旓公子,无需太过担心——这位姑娘是因气弱体虚才动了胎气,让初蓝姑娘随我回医馆抓一盅安胎药,回来熬给这位姑娘服下即可……”肋

大夫有礼地说着站起身,旓玲珑僵硬地扯出一抹干笑,朝初蓝道:“跟大夫去。”声音莫名有些暗哑,初蓝一愣,“呃,是。”

语毕跟在大夫的身后走了出去,却满面错杂的悄然看了眼床上扔昏睡的越圣雪,暗沉的眼底浮起缕缕万般无奈的失落……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打点温水来。”

旓玲珑坐在床边,口气不好地朝愣在床边的夏烟道,只听她声音似若哽咽的应了声后就跑出了屋子。

漂亮的小脸上,失落的表情比起初蓝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侍奉主子多年都没能怀上孩子,而那越姑娘竟……

主子那一心凝视越圣雪的眼神直教人过目难忘,当初主子无缘无故的消失三个月,回来时带着从蛮弩劫回来的她,她们就猜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可千料万料还是错漏的没有想到主子对那女子竟已爱慕成灾……

纵然失魂落魄,心里像被凿出了大坑,夏烟还是很快端来了温水,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么上演。镬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旓玲珑竟绞着布巾为越圣雪擦着满额的薄汗,那神情专注的样子教躲在窗外偷瞧的宋小蕊心痛得双手绞着握着拳,一下下打着粗粝的外墙,即使破了学流着血也感觉不到痛——

“该死、该死!!”

宋小蕊背倚着墙滑坐在地,她不能再看旓玲珑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越圣雪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出奇的灵验,她暗恋主子多年,任凭他身边的女人换过一个有一个,可从来没有一个像越圣雪这样,初见就教她嫉妒得想要她死。

那夜主子刚将她带来春风楼,她就躲在屋外偷听了柳妈妈和他的对话,才知那女人竟是白土之上的第一美女,曾让诸多男人趋之若鹜得追逐。

呵!可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难怪身为那蛮弩大帝的侧妃,也可以迷惑得主子将她劫走,原来是有了主子的骨血……

※※※※※※※※※※

屋内的气氛很静,只能听到旓玲珑不断地绞着布巾的水声,他为越圣雪拭去额上、颈上的汗水,动作轻柔得像是怕重些许都会伤到她,可汗水还是不停地渗出来……

“主子,还是我来吧。”

夏烟站在旓玲珑的身后才抬步靠过来,旓玲珑就抬手示意让她不要出声,就像她的说话很吵,会吵到越圣雪休息。

心又不觉得像挨了一下刀子,夏烟安静地往后推开,落寞地撇开眸子,不去看旓玲珑细心地为越圣雪继续拭汗的动作。

“嗯……嘤……嗯嗯……”

只觉额上,颈上都传来温润的感觉,昏睡中的越圣雪一点点睁开眼,“你醒了?!”旓玲珑紧张的一俯身,一张放大的俊脸赫然扑入眼帘——

“啪!”

越圣雪猛地拍开旓玲珑手中正好抹在她颈上的手,她错以为他是趁她昏睡对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蜷缩起双腿,双手紧捂着胸口,“趁人之危,你这个肮脏的卑鄙小人!!”

“越姑娘,你误会了!”

夏烟喊着跑了过来,“出去!!”旓玲珑竟冷怒地冲她呵斥,她脚步一顿,傻傻地站在他的身侧,不敢相信主子竟投来阴鸷冷然的一眸,如同她不该呆在这里,若不赶紧离开,他定会毫无留情的要了她的命。

“夏烟,告退……”

越圣雪眼角的余光瞥着夏烟神色受伤的退了下去,如若刚才自己昏睡时夏烟也在的话,他应该不会自己做过什么不轨的事吧?

用全副戒备的眸光盯着仍坐在床边的旓玲珑,屋内就剩自己和他两个人,气氛紧绷得让越圣雪放松不下。

“那么紧张做什么,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瞅着越圣雪绷紧的脸上没有一丝欢迎他靠近的表请,旓玲珑的心口像被人猛捶了一下,他好心照顾她,换来的却是一桶冰水从头淋下来。

那孤傲不屑的口气听着让人莫名气愤,越圣雪将身子更往床脚里退,“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像你这种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哦?

她这话说的算是已经对他了若指掌了吗?旓玲珑猿臂一伸抓住越圣雪的胳臂,不准她再往床里挪一丁点儿——他不喜欢她离他那么远,也不允许!

从来都是女人趋之若鹜的讨好她,她却是第一个他追她就逃的——

该死的!心里筑起的敖冷高墙在被她无情摧毁,自负的心也如被天狗咬出了个缺口,他定要她好生负责!

※※※※※※※※※※

“我这种事的确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你晕倒了后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为你拭汗却被你一掌无情打开!”

“鬼才信!”

越圣雪没咯噔一下就驳了过去,可眼角却扫到被拍落在地上的布巾,床头还真的放着一飘着氤氲的洗脸盆

想起自己方才拍开旓玲珑的一刹,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他?!

瞪着旓玲珑的乌眸浮起些许茫然和歉意,然而视线落到他握住她胳臂的手上时,眸光有冷却了下来,“你弄痛我了,放开!”

她轻挪着肩膀,气氛悄然改变,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旓玲珑起初不放,犹虑了片刻还是松了开来,自尊心是又再被伤了一次,他不容自己再拉下脸面,好像求着她靠近一样。

微微俯下的身子坐直了起来,金眸似若有意犹若无心地瞥向越圣雪的小腹——

那里留下的骨血是晋楚仁的……还是帝天蛮的……?

想着,旓玲珑冷眉一皱,面朝着门外,他不懂自己为何要苦恼这个问题,自从大夫说她有了身孕之后,他的脑海里就不停盘旋着这个问题,而他的心是这么不舒服,相当的不舒服……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

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也不粗鲁的暴行相待?

越圣雪半是疑惑半时警惕地凝着旓玲珑的侧脸,她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寻找出蛛丝马迹,可那一张精巧的容颜——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金眸流盼,挺直高鼻,配上皓齿红唇,完美无缺得教人望而入神。

毋庸置疑,他应该是此生她见过最美的一个男子,如果他们不是现在这般交恶的关系,兴许她也能和他成为朋友吧……

“谢谢……”

良久,越圣雪轻轻地吐出二字,旓玲珑诧异地蓦然回头——她向他道谢,难道是他听错了?!

※※※※※※※※※※

厨房内,初蓝忙活着将从医馆拿回的安胎药熬成汤,只听有人来到门外身子倚在门上,回过头去看了眼倒映的身影,她就知道是夏烟。

放下手中扇子走了过去,只瞧夏烟一脸消沉,憔悴得半刻不见就消瘦了好一大圈。

“主子,好像真的喜欢上越姑娘了……”

夏烟说着,眸光忧伤地看了眼走到身边的初蓝,没想她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辙,却强扯着笑意:“若是主子找到真爱,那我们也该为他高兴啊……”

轻笑一声,夹杂了诸多无奈,夏烟没有应声,初蓝则轻拍着她的肩,殊不知一抹身影趁着她们伤感地时候溜入了厨房,悄悄地在沸腾的汤药里撒下了一袋白色粉末……

一会儿,初蓝端着安胎药走入屋子,只瞧旓玲珑倾着身子似是在问越圣雪什么,见她走了过来,“喝下吧,你刚才晕倒了,我请了大夫给你看了看,这是大夫吩咐你喝下的药。”

越圣雪没有抗拒,接过初蓝手中的汤碗就放到了唇边——

————————

亲爱哒们,快快出来留言,投个人物选票也可以!

不然小兔要后妈了,一个不高兴就让雪雪落胎,嘿嘿嘿~快甩写荷包和月票过来诱/惑小兔手下留情吧,哇咔咔~

正文 撕心裂肺·越圣雪,挖地三尺本王也要把你找出来!(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啪嚓一声巨响!

桌上地瓷玉杯竟无端摔落在地,刺耳的声音震响整座御书房。

正回来踱着步子的帝天蛮猛地停下脚步,错愕的看着一地碎裂的碎片,越发心神不宁——莫名碎物绝非吉兆。

冷眉一皱,怒然抓起桌上一堆无用的奏折甩手一扔,砰咚一声砸在门上,正巧来到御书房外的阡子默心里咯噔了一下,推门而入,“陛下……”肋

“有越圣雪的消息了吗?”

只听其声,帝天蛮就焦急地冲了过去,一手不觉地握住阡子默的胳臂,但瞧他那黯淡的表情,“没用的东西!”

甩开手,帝天蛮气煞得背过身去,双拳紧捏却无处宣泄——该死!!都整整一个半月过去了,派出去那么多追兵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越圣雪,本王绝不信你能凭空消失!

“陛下,请稍安勿躁——单凭一己之力,雪妃娘娘一凌弱女子绝无可能逃走,定是有内应将她带出蛮弩,而从密道出去的道路能逃亡的地方只有波斯和新罗,我蛮弩与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若没有却准的消息就排遣大批官兵进入搜查,必当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为臣以为处于三国之间的‘边界之城’最有嫌疑,所以已经下令下去,派遣官兵潜入其中搜查,不过那里人口密集,个个身世背景复杂,找到雪妃娘娘还需一定时间。”镬

“你就那么肯定她定在那里?!”

帝天蛮转过身来,一脸阴鸷地问道,两人四目对视,阡子默眸中的眼神却不如帝天蛮期冀的肯定,才消下去一点点的怒火又冲了上来——

“本王要的不是什么空口白话,什么狗屁事端!本王一点都不在乎,给本王勒令下去——立刻追派官兵去波斯和新罗,一日找不见人就一日不准归朝!”

“可陛下,蛮都的兵力已经调遣了三分之一去追查雪妃娘娘的下落,另有三分之一正在帮着天弩寺重新复原,若是再将三分之一派去波斯和新罗,蛮宫就会呈无人护驾之势——”

“那就调遣其他城乡的兵力。”

“陛下,请冷静!若果调遣其他城乡的兵力,一旦此时外敌来袭,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楚流云已经抵达越国,不知道他们几时就会联手攻打蛮弩——为臣知道找寻雪妃娘娘自是重要,可蛮弩上下百姓的安危也绝不可以当做玩笑。”

阡子默半跪在地,恳求帝天蛮收回成命。

帝天蛮没有应声,其实他说的那些他自然知道——

蛮弩现在可谓内忧外患,那日天弩寺被埋下火药被炸得七零八落,城内几处又遭埋伏,导致共有多达上千的百姓无辜受伤。

而他随即派下大批官兵追踪越圣雪的一事风声走漏民间,招致百姓们的不满,纷纷在说她是祸害,都是因为她,蛮都才会遭此一劫。

越圣雪,你究竟有何魔力可以让本王为你如此疯狂?!

帝天蛮沉默了片刻,胸口愤然的起伏足以证明他怒气仍未消,但他清楚知道为了一个女人而冒着毁国的危险是多么的愚蠢,何况她还是个待罪的妖孽!

“那你有何良策?”

“其实我们只需问一个人就可以准确的知道雪妃娘娘的下落。”

阡子默抬起头,只消一个对视,帝天蛮就知道他言下指的是谁……

※※※※※※※※※※

潮湿阴暗的天牢中,两道脚步声声声颤动的往最深处的牢狱中去。

晋楚仁被锁链绑在十字铁架上,面容消瘦,双眸紧闭,血白相间的脸孔就如死了一般。

他衣衫破陋,破陋处清晰可见道道血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仍泛着血丝,怵目惊心得教人揪心……

泼刺!!

一桶加了盐的冰寒冷水无情地从头淋向晋楚仁——“呃嗯!!”晕厥中猛地醒来,一道钻心的痛吟,晋楚仁狰狞着睁开一条眼缝,只瞧帝天蛮同阡子默站在身前。

“呵……”

瞅着帝天蛮冷鸷阴霾的脸,晋楚仁竟扬唇讪笑,惹得帝天蛮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笑什么?!”

还敢若无其事的挑衅他?

勒住他的力道恨不得当下掐死他。

“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就看不到……我如何笑……你了。呵呵呵……呵呵呵……”

晋楚仁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声音暗哑地挑拨着帝天蛮——

死有何惧?

整整一个多月来,他分不清日夜黑白的被狱卒挥鞭折磨,甚至被利器生生割破血肉,他知道这些都是帝天蛮下的指令,只为逼他交待出雪儿的下落,可惜,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说漏一个字。

今日瞧他竟亲自出马,可想而知,他们定没有找寻到雪儿的踪迹。

满足的笑张狂的铺满整张气若玄思的俊脸,却刺目得蛰痛着帝天蛮的心,死到临头还敢不要命的倔强,这该死的脾气简直与越圣雪如出一辙。

“想死没那么容易——说,你将越圣雪藏到了哪儿?!”

帝天蛮抵着晋楚仁的喉咙的手猛地一用力,一口气就像被他生生扼断,晋楚仁的笑声已经发不出,唇角上的弧度却仍得意地扬在那儿。

※※※※※※※※※※

本就煞白的脸色更加血色全无,阡子默惊晋楚仁会就这么被帝天蛮勒死,一个箭步上千拉开他,“陛下,冷静点——给他一点时间!!”

“咳咳……咳咳……”

晋楚仁轻咳出声,“那么想死的话为何不咬舌自缢?!”帝天蛮怒火难定,怒骂着又再冲上去,索性阡子默挡在身前奋力拦着他——

“陛下,冷静!雪妃娘娘的下落都维系在他的生死上。”

阡子默附耳低声地劝服帝天蛮,只听一声冷哼,帝天蛮强制自己压下怒火背身而站。

可那背影依旧冒着消不去的怒意——

他恨不得当即掐死他,那张脸让他深恶痛绝,看一眼都会教他想起越圣雪曾为他与他顶撞的种种。

该死的!

为什么不在慕容傲雪将他从狱中救出后就识趣离开,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帝天蛮的女人也是他可以妄想夺走的吗?!

奋力才能睁开眼,晋楚仁看着帝天蛮狂躁暴怒的摸样,上扬的唇角终是染上了一抹凄凉。

他倒是想死,只是现在就连咬断舌头的力气,他都没有了……

“晋楚仁,其实你早已知道自己这一生绝不能再同雪妃娘娘白首到老,你为她做出这一切,甚至为了掩护她丢弃自己的性命,都是为了保她平安逃出蛮弩,因为你怕她留在蛮弩,会因为汉人对弩人犯下的错,而被陛下嗜杀。”

阡子默来到晋楚仁的跟前,心平气和的话像把冷剑直戳他的心头,有点痛有点伤。

他没有回应,只听阡子默继续道,“可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有了陛下的骨血,她亦答应了陛下会平安的生下他——我敢保证在你劫走雪妃娘娘时,定没有问过她是怎么想的,纵然你从小同她是青梅竹马,但不管你信不信,雪妃娘娘的心早已倾慕上了陛下,而你却在不当的时候做了不当的事——生生将他们拆散。”

雪儿有了帝天蛮的种?!

晋楚仁内心狂澜四起,凤眸猛然圆睁,似是被嫉妒的魔鬼瞬间吞噬了心智。

子默这是在胡说什么,她越圣雪从未说过倾慕他帝天蛮!

帝天蛮听不明地转过身来,正一步上前之际,只瞧阡子默悄然做了手势示意他不要打断他们。

子默难道是故意使着激将法软化晋楚仁的抵抗,他在打乱他的阵脚,在他的身上施加下罪恶感,诱使他交待出藏匿越圣雪的下落……?

“那我……交代出雪儿的下落……就能弥补我的错了吗?”缄默半晌,晋楚仁竟真的软下了口风。

“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就饶你一条性命!”

帝天蛮激动地按耐不住,箭步冲了过来,一手抓起他的衣襟,谁料他唇角扬起的弧度眼熟得刺目——

“呵!帝天蛮,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娃儿,那些愚蠢的话留着骗鬼吧……”

————————

此章为昨天的补更~

蛮蛮登场啦,楚仁殿下遭虐啦,雪雪的宝宝生死未卜中~尽情关注下一章发布~

PS踊跃留言吧,小兔需要大家热情的小脚印~

正文 吻着你的肌肤记住你的香(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晋楚仁眼中地自信如皮鞭抽打着帝天蛮孤傲的心,想起慕容傲雪说越圣雪假装有孕在身是因为厌恶他的触碰——

“那你现在就去做鬼吧!”

帝天蛮勒住晋楚仁的脖子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似若后颈生生被折断,阡子默来不及阻止,身后火速响起一道刺耳尖叫,“放开他,我知道越圣雪在哪儿!”肋

慕容傲雪撕心裂肺的喊着冲了进来,用了七分巧劲趁帝天蛮一怔之际打在他手臂的伤处,“呃!”手一松,一记闷哼,“慕容傲雪!!”帝天蛮勃然大怒。

慕容傲雪丝毫不畏,娇小的身子挡在了差之被勒死的晋楚仁身前,“不可以杀了他,如果他死了,越圣雪就一辈子都不会现身!”

“慕容傲雪,你别以为本王留你一条性命,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以为随便扯个借口,想要保谁就可以保得住谁!”

“我没有!我只是刚收到师傅捎来的口信,我知道劫走越圣雪的人是谁。”

“是谁?!”

帝天蛮猛地鹰眸微嗔,一手抓住慕容傲雪的胳臂,那冷鸷的眼神如同在警告,她若是敢说一句大话,他一定会拧断了她的头再拧断晋楚仁的头,教他们统统都下地狱!

“波斯四皇子年少时曾作为质子被送往晋国,晋王曾暗中派人杀害他,晋楚仁却在生死关头救了他,并悄悄放他走,多年来他逃亡‘边界之城’,一直隐匿在那儿,现在已是操控着那里所有人生死的鬼面之君。”镬

晋楚仁游离的神智猛地因慕容傲雪的话紧绷起来,淋着水的发挡在眼前,挡住了眨眼铺满他整张脸孔的惊恐,她竟会知道这些,她的师傅究竟是何人……

帝天蛮察觉晋楚仁的声息仿佛愕然停止了一般,他推开慕容傲雪,抓着他的衣襟迫使他抬起头来,那来不及抹去的惊恐之色清晰不漏的落入他的眼眸。

“果然是真的。”

简单五个字瞬息挖空晋楚仁的心,他知道自己处心积虑掩埋的秘密就要被识破了。

“那波斯四皇子姓谁名甚?”

帝天蛮甩开手,看向慕容傲雪。

“姓旓名玲珑。”

“你确定就是他带走越圣雪的?”

“陛下请不要忘记那人是帮着晋楚仁来蛮弩劫人的,有谁敢冒着与蛮弩为敌,又冒着自己性命之忧而来?除了欠了晋楚仁一条命的他之外,波斯与新罗一向与蛮弩不相往来,绝不会冒着起事端的危险收纳来历不明者,而他却是一手执掌‘边界之城’,要给越圣雪一个安生之所,绝非难事!”

慕容傲雪头头是道的分析无法让人不信服,帝天蛮讪笑着走回晋楚仁的身前,“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是不是?本王会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旓玲珑!

帝天蛮想着那个名字,一手握成拳,所有和他作对的人下场就只有死——

一声令下,帝天蛮命令阡子默集中所有派遣出去的官兵七日内就算降“边界之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越圣雪,不然统统人头落地!

※※※※※※※※※※

待帝天蛮同阡子默离开天牢,牢房中只剩慕容傲雪和晋楚仁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楚仁暗哑的声音含着数不尽的愤慨——

当初她救了他,他就隐约感觉到她对雪儿的恨意,所以他才会在最后的关头请求旓玲珑帮他,因为他知道密林中的密道是唯一出逃有胜算的途径,而若是往那里逃,慕容傲雪肯定会通知帝天蛮追捕,所以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旓玲珑将雪儿带出蛮弩给她真正的一生安平,可到头来,一切还是都毁在了这个女人……

“你很想知道理由吗?”

背着身的慕容傲雪旋过身来,将包裹在面上的白纱放了下来,一双满是恨意的凤眸因此惊愕。

半张毁了容的鬼面和半张与雪儿一摸样的倾城之颜……

“你——?”

“越圣雪是我的双生妹妹……”

慕容傲雪淡然道,平静的面目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从不知雪儿还有个双生姐姐……”

晋楚仁无法从那一番说辞的震撼中拨出来,从雪儿三岁那年开始,她就入住他的太子殿,她若是有个双生姐姐,他不可能不知道,但——

眼神始终诧异地凝着慕容傲雪半张和越圣雪一模一样的脸孔,只听慕容冷笑一声,“呵!别说你不知,也许就连那个傻丫头也不知自己有我这个姐姐。”

哀伤的眼底有着恨,触动着晋楚仁的心,“既是雪儿不知你的存在,你又怎下得了狠心伤她?”

他这一生不算斥责的斥责问的慕容傲雪的心生生拧了起来,心痛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被允许落下——他什么也不知道却仍选择站在越圣雪那一边,只要是为了她,他就可以残忍的将她的心撕成一片片。

慕容傲雪在泪就要忍不住之际,背过身去,“就是因为她不知,她才更该死!”

“若是晋楚仁欠你的,你该报复的绝不该是雪儿!”

“你知道些什么?”

慕容傲雪蓦然转过身,殊不知自己脸上已清泪横流,而晋楚仁第一次对着她流露出疼惜她的表情——

“慕容傲雪……看清你自己的心,看清你自己究竟要什么,不要再用歹毒来掩藏真正的你,现在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恍然想起,晋国百年国宴上那痴女的妄言——

晋楚仁曾派人在民间打听过有关背后生有“地狱之花”的女子的由来,却因此听到有关越晋远曾有两个女儿的传言,因为没有确实证据,雪儿的背后也得以验证并没有地狱之花,所以他也就将那传闻埋葬在了心里。

晋楚仁的话像母亲温暖的怀抱紧紧地包裹着慕容傲雪,多年来,她就如活在一座没有请没有爱的冰窖里,她期冀的就是有人能如太阳的暖光一点点融化裹着她的冰层……

“晋楚仁,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那是晋楚仁欠我的,所以我只能从他的女儿身上讨回来!”

慕容傲雪转过身去向外走,“慕容傲雪……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就算你救我的性命百次千次,我仍会为了雪儿将它弃之!”

慕容傲雪脚步一顿,原来他都知道她是有心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你的命既是越圣雪而生,为何不等着她回来,由她定夺你该生还是该死……”

说罢,如风般消失在晋楚仁的眼帘……

※※※※※※※※※※

边界之城,山水宅。

越圣雪端着汤药放到唇下,正要饮下时,倏然闻到药中有股奇怪的气味,那是——

啪嚓!!

她手一甩将汤碗拍在地上,旓玲珑为之大怒,“你做什么,越圣——!”

“啪!”

又一个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那旷世绝美的脸上,“药里有毒,旓玲珑,你这个卑鄙小人!”越圣雪的咒骂教旓玲珑看向地上——

扑哧扑哧,打翻一地的汤药竟然冒出一个个可怕的白色气泡,褐色的地砖生生被染成了一片焦灼的黑色……

的确有毒!

“初蓝!!”旓玲珑冷怒呵斥,箭步冲到初蓝的跟前,一手攥住她的胳臂,“你在药里下了什么?!”

“没有,主子,我没有!”

初蓝被冤枉得心里委屈,她抽泣着跪倒在地,“主子,请相信我,初蓝真的没有在药里做过任何手脚……真的没有……”

哭吟潺潺,旓玲珑金眸一眯,只瞧窗外骤然晃过一道黑影——“谁?!”

三两步跑到窗边,猛地将窗推了开来,那抹闪着粉色的身影快步窜入茂密的林下,“小蕊……?”旓玲珑低声轻念……

“主子?”

夏烟听到声响推门而入,跑了进来,只见一地诡异的气泡,哭泣的初蓝拉着她的裙摆,“夏烟姐姐给初蓝做个证儿,主子说初蓝在给越姑娘的药里下了毒,我没有啊……没有……”

“夏烟,留在这儿照顾越姑娘,一步都不可以离开她,捎上门窗,绝不可以让任何人进这间屋子!”

旓玲珑交待道跃出窗,敏捷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

感谢emcc119亲亲的1888荷包和一张月票~

还有一章在凌晨后补上~

正文 奇怪的药味·腹中的跳动,她不想要这个孩子(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旓玲珑如风似地消失,越圣雪坐在床上惊魂未定,若是方才她全然放下警惕又或者一点儿都不识医术,那她不是已经一命呜呼?

她瞅了一眼跟前靠在夏烟怀里哭泣的初蓝,看这形势,若不是旓玲珑下的毒,也不是她的话……肋

想着,越圣雪看着地上仍冒着泡的汤药,忽地跃下床,她蹲在那撒了一地的药汤边,用手在其上扇了扇,除了毒药的气味外,她还闻到另一种药的气味,那好像是……

安胎……药?!

嗅觉灵敏得立刻闻出具有安胎作用的苏梗的味道……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她只是晕了而已,大夫怎么会给她配含有苏梗的药剂,莫不是……

乌眸顿地眸光黯淡,茫然自失的放空。

越圣雪右手不知觉地握上左手的手腕,摸着脉动的指尖不过轻轻一按才感觉到一下强而有力的跳动就立刻送了开来——

她竟不敢为自己把脉,因为她怕……

“越姑娘?”

夏烟轻拍着初蓝的肩头,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越圣雪,她突兀的举止实在让人担心,“方才大夫……大夫说了……我是什么……病?”

越圣雪想问又不敢问,断断续续地说时的表情令夏烟一时不敢如实相告。

单凭女人的直觉,她就觉得其实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她不愿相信,也并不愿知道——难道她并不是心甘情愿怀上主子的骨肉的?镬

夏烟狐疑地微微皱眉,松开怀中的初蓝,来到越圣雪的身边将她扶拉起来,“越姑娘,那药里有毒,还是不要靠这么近为宜,你先上床休息会儿,一切待主子回来后再议。”

她委婉地岔开话题,因为她生怕自己会说错,所以不敢多说一句。

待旓玲珑回来再议?

这言语这口气,无一不让人更加的怀疑她是……越圣雪被扶坐到床边,心口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的不安起来。

骤然凝重的气氛教初蓝也渐渐停止了哭泣,她睨着越圣雪眉宇紧蹙、忧心忡忡的表情,和夏烟对视一眼,眼中冒出了和夏烟一样的怀疑——她并不想要那腹中的骨血?

已经不在意身前站着两个女子在看着自己,越圣雪躺上床拉上薄被盖住身子,像被掏空了灵魂的布娃娃,脸上一点点没了表情,她向里侧躺去,掩在薄被内的右手手掌摊开一直握着左手腕。

心在犹豫,心在煎熬……

要想知道大夫为何给她配了安胎药,她只需要自己为自己把脉确定即可,可……

※※※※※※※※※※

忽地,紧闭的双眼前闪过帝天蛮的脸孔,从未有过的清晰,却不是他冷漠相待的那张俊脸,而是他温柔呵护时的笑脸……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越圣雪握着左手腕的右手缓缓抚上平坦的小腹,噗通噗通……她好像感觉到身子里有了另一道跳动,很微弱,却真真切切的存在……

不,不会的!

越圣雪烦躁得拉着薄被将头也蒙在了里面,有个念头在她的心里炸开,不停地不停地折磨着她,那是她不想要知道的,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

“越姑娘,你这样会闷坏身子的。”

夏烟小心翼翼地出声道,一手轻柔地将薄被拉下,却不想越圣雪眼眶湿润,她是在……哭?

初蓝也瞧见了她的泪,悄悄地拉拉夏烟的衣袖,附耳对她说:“越姑娘,莫不是被主子强……”

“嘘,主子的事,不该我们多嘴。”

猜到初蓝想说是主子强占了越圣雪,夏烟立刻伸出食指做着噤声的动作——

即使有些怜悯越圣雪,可身为下人的她们,毫无资格插手主子的事。

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怀上,事实终究已经摆在眼前,怀上了就是怀上了……

咔嚓一声!

旓玲珑推门而入,只听一道娇嗔的喊声刺耳地打破整间静谧的屋子,“放开我,放开我,我绝不和那个女人道歉!”

那声音怎么那么像……

夏烟和初蓝惊诧地转过身看着绕过大屏风、那被主子抓着后衣襟而来的女子——“宋小蕊?!”两人异口同声道,难道她就是方才在药里下毒的那个幕后黑手?!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小心我割断你们的舌头!”

宋小蕊嚣张跋扈得冲她们大吼,丝毫没有丁点儿认错的态度,旓玲珑猛地拉起她的后衣襟,差之没让她一口气接不上来。

“主子!!”

她苦楚的一声哀求,旓玲珑松开了手,却推了下她的后肩,她一个趔趄面向床跪倒在地,“给我向越姑娘道歉!”旓玲珑喝道。

“我不!”

宋小蕊倔强地驳回去,想要起身却听,“敢起来就打断你的腿!”

没有分毫的玩笑,旓玲珑站在宋小蕊的身后,高大的黑影笼着她,压迫而来的威慑感令她再也不敢冒然动弹——这次,主子是当真的……

※※※※※※※※※※

宋小蕊不再吵闹,屋内顿地恢复平静。

然而而夏烟和初蓝却诧异的看向床上的越圣雪,她竟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就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方才宋小蕊的吵闹似的。

察觉到气氛不对,旓玲珑当下眉头一锁,不悦地看向夏烟,像是在责怪她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她。

心里有点委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初蓝看着夏烟,就如方才自己被冤的一幕又再上演,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她说话……

“越圣雪!!”

倒是安静了才一小会儿的宋小蕊又不安生起来,她向着床大吼,“谁?!”越圣雪这才听到声响,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可她从眼眶悄然陨落的泪教旓玲珑心口猛地收紧——

“你怎么了?”

他越过宋小蕊,坐到床边,一手自然而然地揽过越圣雪的肩头让她靠入他的怀中,深情呵护的摸样惊诧床前三个女人。

“主子!!”

看不得旓玲珑就在自己的眼前对别的女人温柔,宋小蕊恨不得冲上去掐住越圣雪的脖子,没想她的大吼教那一双放空的乌眸倏然与她四眸相视,“怎么会是你?”

“因为我就是在你药里下毒的人!”

宋小蕊直言不讳,被旓玲珑追上的那一刹,她就知道狡辩是毫无用处的。

“是你……?”越圣雪狞着眉头,骤然激动了起来,她不解:“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许你生下主子的孩子,你不配!”

“小蕊!”

旓玲珑怒然呵斥,却不难听出那口吻对她的呵斥与对夏烟、初蓝的有些不同,含着点解释不清的宠溺却又恨之入骨……

越圣雪又杵了,就这么睨着宋小蕊愤愤不平的小脸,没了反应——脑海里乱作一团,她咒骂她不配生下旓玲珑的孩子,那这么说她真的是……

一手抚上小腹,这里……这里真的有了帝天蛮的骨血……

越圣雪蓦然黯然神伤,纵然她不敢为自己把脉,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一头无力地垂靠在旓玲珑的肩上,那动作就如一个妻子在寻求夫君的疼惜,宋小蕊犹若遭了当头一棒,再也按耐不住,张牙舞爪地冲上来——“夏烟!”

旓玲珑声快一步,夏烟和初蓝立刻拉住了宋小蕊,“压她下去,交给柳妈妈看顾起来!”

“是。”

“越圣雪,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敢生下来,我定会弄死你们两母子!”

被拖出房内之前,宋小蕊恶毒的诅咒响彻整间屋子……

“不要怕,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定会保护你平安生下。”旓玲珑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在颤抖,他违背心意的说着,却听——

“那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呢?”

————————

小兔通宵码字中,补上昨天的一更~

谁能可怜快要阵亡的小兔,送个1888的荷包,也不需要小兔加更,嘿嘿嘿~(*__*)~

正文 回蛮弩!危险的距离,悸动的心跳(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仿佛耳聋了一般,旓玲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扣起越圣雪地下巴,“你是怕我保护不到这个孩子?”

越圣雪挪了挪下巴垂下头,微微皱眉,满面的黯然神伤,“我好累……让我安静一会儿……”

她不想回答,她不想思考,说着就向里躺了下去,那俏丽的背影就像要与世人隔绝。肋

究竟是怎么了?

莫不是怀上这个孩子让她痛苦难堪,因为孩子的父亲就是……

“是晋楚仁的吗?”

旓玲珑身子俯下,低沉的声音紧贴耳边,只瞧那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她不是在害怕他的靠近,而是——

“你怕孩子生下后没有父亲,你在责怪我见死不救?”

“我……”

越圣雪说着回过头,两双绝美的眸子四目相视,“我……”她想解释她怀的并不是楚仁殿下的孩子,可犹豫不决间,她发现旓玲珑俊脸上的表情似若歉疚,忽地灵光一现——

“如果我说‘是’,你会让我回蛮弩吗?”

旓玲珑一顿,“你那么想救晋楚仁,就算赔上你和孩子的性命也要那么做?!”

从未有过的真挚,全然和想要轻薄她时的他不同,越圣雪不解他的突然转变,可始终立场坚定:

“既是死,我也要和楚仁殿下在一起。”镬

这世上真的有甘愿为爱牺牲的女人……

金眸涟漪四起,深邃的眼底藏着错杂不清的芒光,越圣雪坚定的眸光,坚定的言语,无意不震撼着旓玲珑向来冷漠的心——

十年来一直被埋藏在心里的那张脸孔又被挖了出来……

母妃……我曾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和你一样水性杨花……

心间有种痛在隐隐疼楚,旓玲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母妃曾是父王最爱的妃子,可她却不甘寂寞得背着父王寻欢作乐,结果招致杀身之祸,也波及他这个曾受父王最宠爱的皇子一夜贬为质子,小小年纪被送去了晋国。

呵!

从十三岁开始从天堂刹那堕入地狱,一切都是拜他那水性杨花的母妃所赐,回想在晋国每一个是人非人的日子,所有的折磨和伤痛都无形间加剧他对女人的仇恨。

他因此在还不懂爱情是何物的时候,不再相信这个世上有所爱的真爱……

为什么用这么忧郁的眼神看着她?

那隐隐透着悲恸的表情一点都不似狂傲的他,越圣雪凝着旓玲珑眉头深锁的俊脸,心莫名地感觉到一股解释不清的凄楚……

两人四眸紧紧相视,就仿佛曾经也这般对视过……

“越圣雪,晋楚仁交托我,要给你一世的安平、自由,让你快乐,还要给你幸福……”

“……”

金眸浑浊不清的眸光渐渐清晰,清澈的能瞧见那眼底流淌着一条明净的溪流——越圣雪静静地听着,细细地看着,就如此刻俯身环住她的男子就是楚仁殿下……

他好傻,他默默地为她勾勒好了未来,可他却不知,没有他,她的人生便是毫无意义。

※※※※※※※※※※

乌亮迷蒙的眼渐渐汇集着莹润的泪……

若非用心的爱着,她怎会闻之哭泣……

旓玲珑冷硬的心墙再次被生生挖出一个空洞,“你知道我为何会答应他吗?”

越圣雪摇摇头。

“因为七年前我欠了他一条命和一份人情,这是我迟早该还的,可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是否快乐,更不在意你是否能拥有幸福,我给的就只有自由和安平。”

双臂撑在越圣雪的身两侧,俯下的身子更往下倾了几分,两张绝世惊艳的脸孔几乎相贴,越圣雪的心一怔,不知是害怕这危险的距离,还是怕他话语间传递出来的讯息——

他只负责救她,绝对不会再冒着危险将她送回去。

“求……”

越圣雪心焦得立刻想要恳求,但几乎同时,旓玲珑先声夺人,“我曾不明白晋楚仁为何可以为你做尽一切,甚至不要命也要忠诚于对你的爱,但我现在开始明白了……男人真的会为挚爱的女人

什么都不要……”

心儿激荡的颤动,因为他的话,因为他的口吻,因为他的眼神……

不一样,好不一样的旓玲珑,即使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越圣雪凝着他的眼,却一望到底看到了他敞开了从不曾对任何敞开的心……

眸光璀璨如夜色下的鬼魅——他们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越圣雪恍如隔世的被这句感觉侵袭了所有的感知,就瞧旓玲珑忽地坐起身,“好好休息,明天我会给你个结果……”

说罢,为她盖好薄被,起身离开。

“旓玲珑!”

越圣雪喊着坐起身,他的身影却已消失在了紧闭的门外——明天给她一个结果,这么说,他是在考虑送不送她会蛮弩?!

心头一喜,越圣雪坐靠在床头倏然松了口气,可笑意只是刹那就又消失在了唇角。

手儿不知觉地抚上小腹,摊开的掌心能感觉到似有如无的跳动,“楚仁殿下,对不起……对不起……雪儿今生无缘与你一起再白首到老了……”

※※※※※※※※※※

隔着门,旓玲珑瞧见越圣雪抱膝落泪的剪影:能与晋楚仁重逢,真的既是死,你也甘心情愿……?

金眸一沉,像是有了某种觉悟,只瞧夏烟和初蓝从春风楼回来,旓玲珑走过她们的身边交待道,“看着越姑娘,让她好生休息,谁都不可以打搅她。”

“是。”

说罢,身影朝着春风楼而去,有些事必须在临走前交待清楚——

砰咚!!啪嚓!!

旓玲珑一脸凝重的来到春风楼时就见一堆女子拥堵在柳妈妈的屋外看热闹,只听屋内传来道道杂

碎物的巨响,还有宋小蕊歇斯底里的大吼。

“瞧那死丫头发那么大脾气,一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客人,都被柳妈妈给关了起来了呢!”

“肯定是,没心没肺,就知道认钱不认人,活该被柳妈妈罚!”

女子们刻薄的言语不绝于耳,旓玲珑脸色微嗔,轻咳出声,一群女子回头望来,个个立刻畏怯地

躬身行礼,“主子!”

“都退下!”

“是。”

一声令下,十数个人女子一消而散。

“我的小姑奶奶啊!快放下那个花瓶!”

推门就见宋小蕊举着一个名贵的花瓶,不顾柳妈妈的阻拦啪嚓一下,摔碎在地——碎片飞弹四溅,嚓的一声,一片轻擦过旓玲珑毫无瑕疵的脸,一道血痕就这么显现了出来。

“主子!!”

柳妈妈惊呼道冲了过来,宋小蕊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注意旓玲珑走了进来,又举起了另一只名贵花瓶,“放下!!敢再胡闹就送你回波斯!!”

啪嚓!

不是摔,而是手一松,花瓶打碎在地,宋小蕊娇小的身子也应声软做在地,尖锐的碎片磕入她的膝头,她却不知痛的落泪,倒是把柳妈妈吓得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扶到床边——

今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蕊这丫头虽然不招人待见,却是主子最心疼的一个,纵然她骄纵跋扈,但主子从不会在旁人的面前对她吼半句。

“柳妈妈,明日我会离开边界之城,若是我不能再回来,这里的一切都交由你掌管。”

从未严谨的口吻,旓玲珑就像在交待生后事一般,柳妈妈的心一紧,“主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蛮弩。”

冷冷的两个字像火药在宋小蕊的心里炸开,她拖着被血痕染红的双腿跑过来拉住旓玲珑的袖口,“我不准你去,为什么还要回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了她,你可以不顾一切?!”

“因为我喜欢她。”

“那我呢?”

“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以疼你一世却永不能爱你……”

——————————

今日第一更~

第二更稍后发布,还有1888荷包的加更~

小兔都记着,稍安勿躁,都会补上的

正文 腹中血脉·越圣雪,本王要你无处可逃!(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花~)

养心殿

帝天蛮焦躁不安地坐在桌边,一手端着茶杯问向站在身后地阡子默,“发出去的飞鸽传书有没有捎信回来?”

不过才一日而已,从慕容傲雪的口中得知,越圣雪十成十就在“边界之城”,他的心就像无时不刻的在被火烧,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能一日间飞抵那里,亲手将她押回来。肋

“陛下请稍安勿躁,既是身在‘边界之城’的官兵统领已经收到传书,要等到他捎来的回信,应该还需一两日的时间。”

“哼……”

低低一声冷哼,其实阡子默的回答,帝天蛮早已料到,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出了等待还是只有等待,只是他的心是这么的郁塞,烦躁得一刻都不能安闲下来。

“既然不是来禀告追踪的事宜,那还有别的事吗?”

将杯中苦茶一饮而尽,帝天蛮的口气是那么的不乐意,就像除却找到越圣雪的事之外,其他的任何事都不值得他现在动脑去想。

“是有关娜娜的伤势,为臣说过定要保她一条性命,待她醒来和雪妃娘娘对质……”

阡子默说着,帝天蛮一直背着的脸旋了过来——

他记得他那么说过,他还记得一个半月前,娜娜在中秋夜造伏击之后,他立刻命僧人将其送去了医馆,原本并不在乎娜娜是生是死,但阡子默却对他说,定要保住娜娜的性命,才能在找回越圣雪的时候定她的罪。镬

他说得有理他便听之,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何子默要对外宣称娜娜已死,而事实上她一直被藏匿在医馆中接受诊治。

“她现在如何了,醒来没?”

“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但娜娜的求生意志很坚强,御医暂时控制了她体内毒素的扩散,但是现在仍是昏睡不醒。”

“砰!”

帝天蛮一拳砸在桌上,桌面上的茶具发出啪嚓啪嚓的震动声响,“一群没用的废物!”冷眉紧皱,眉宇间蹙着清晰可见的恼怒。

“陛下切勿动气,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至于娜娜,为臣听说白土之上有个神医叫做‘段无洛’,他医术了得,能救人于起死回生,为臣已经暗中派人去找寻他了。”

阡子默忧心地望了眼帝天蛮胸口的伤,帝天蛮大手抚上胸口,要不是子默的提醒,他都快忘了他收了晋楚仁那畜生的一剑。

要说,这一个月来,他将慕容傲雪软禁在宫中,多亏得她每日用特制的药,这伤势才会恢复得那么快。

“既然你那么希望让娜娜早日醒来,为何不让慕容傲雪救她?”

帝天蛮不解地问,阡子默立刻迈进一步,表情相当严肃,“陛下绝不可以让她知道娜娜还没有死。”

“为何?”

“因为为臣不能相信慕容傲雪。”

“此话何意?”

“难道陛下还能十分十的相信她?她可是背叛了陛下,又护着晋楚仁的叛贼。”

“……”

帝天蛮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再如当初一样对她信任有加,只是他没有料想到子默的反应会那么大。

自从那日慕容傲雪对他坦白的所有事,他都告诉了他之后,他对她的看法就相当的鄙夷。

※※※※※※※※※※

“一个心肠歹毒到伤害无辜胞妹的女子不值得他人再信她。”

阡子默一语表明自己的立场,“为臣认为她既然恨雪妃娘娘入骨,又没能如愿借陛下的手杀了雪妃娘娘,那难保她会借机利用陛下伤害雪妃娘娘第二次。”

听出那番话中真正隐含的话里玄机,帝天蛮站了起来,“所以你留着娜娜的一命,不是为了治越圣雪的罪,而是为了帮越圣雪平反?”

眉一挑,冰冷的脸孔泛着股迫人的气息,“事实摆在眼前,她跟着一个陌生男人逃跑已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无需娜娜,本王也可以定她死罪!”

恼怒的口吻充斥着膨胀的妒火。

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对她怜惜有加?!

就算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为她设想好了脱身的后路?!

“可陛下有没有想过,也许雪妃娘娘是被迫无奈,她只是个弱小女子,而那旓玲珑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敌得过?”

阡子默骤然激动,生死一线的事绝不能如此草率做下决定,那日在天弩寺,他亲眼目睹百姓对越圣雪的爱戴,还有她对百姓的关心,如此心善的一个女子,他断不信她会是慕容傲雪说的那样心机重重。

“……”

又一次语塞,就像什么东西塞在了喉咙口,生生吞噬了帝天蛮所有的愤怒。

的确,他一直处在被越圣雪欺骗怀有身孕的事上,忽略了自己兴许又踩入了一个慕容傲雪的圈套。

帝天蛮细细地冷静的回想那一日,说来慕容傲雪坦白自己就是越圣雪双生姐姐,她设想那么多圈套想要害她时,她的眼中当真丝毫没有任何的忏悔,相反她却一直在竭尽全力的让他陷进憎恨越圣雪的情绪中……

“陛下,慕容傲雪爱慕晋楚仁才是不争的事实,而晋楚仁爱慕雪妃娘娘成灾,这无疑加剧了她对雪妃娘娘的仇恨,虽然为臣不敢妄言,但为臣不得不怀疑她在陛下盛怒的情况下,借此在雪妃娘娘头上按了一宗假孕的罪。”

※※※※※※※※※※

阡子默竭力地为越圣雪辩解,帝天蛮则忽地冷眸微嗔,半眯起来的眸光露出一抹慑人的精光,仿佛在迷惑着什么,又或是怀疑着什么。

“对于一个汉人的生死,为何你如此关心?”

“因为既是汉人,弩人也不该用强加罪名的手段施以迫害——难道陛下当初知道雪妃娘娘有了身孕时对她的怜惜和疼爱都是作假的吗?”

阡子默察觉出帝天蛮的怒意似是掺着醋意,他斗胆一问,只瞧帝天蛮一掌打在桌沿,整张桌子便腾空而起,一坠断成了两半。

“退下!”

帝天蛮勃然大怒,他容不得再有人提及那对她宠爱有加的一段,他可以相信她是被迫无奈才被人带出蛮弩,但是他怎样都说服不了自己,她和晋楚仁之间是清白的。

如狮子般冷冽的双眸,透着杀人于无形的冷光。

都说伴君如伴虎,此话果然不假,阡子默清楚知道自己若再说半个字,兴许多年来的兄弟情也无补于事,帝天蛮定会当下要了他的人头。

“为臣告退。”

旋过身快步离开,阡子默却没想在踏出殿外之际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阡婉柔,她手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糖糕。

“哥哥?”

щщщ.тт kān.¢O

阡婉柔顿下脚步,眼神狐疑地看着一脸灰的阡子默,沉闷的气氛教她不自主的眼角余光瞥向帝天蛮的寝屋,“哥哥莫不是和陛下起了什么争执?”

问着,眼神里隐隐浮起些许期待,阡子默知道这个好事的幺妹定是在等着听什么好消息,比如越圣雪死在关外,又或是陛下一道令下要嗜夺下越圣雪的命。

“今日陛下心情不好,你还是先回凤寰宫吧……”

阡子默打发道,阡婉柔却偏是不走,这一个多月来,终于借着天意弄走了那越圣雪,她当然不能错漏每一个能对帝天蛮殷勤献好的机会——

奈何陛下近日总是欠缺性质未同她欢好过一次,而她的肚子不争气地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她花了一个午后的时间整了此刻手中端着的糖糕,就是为了能讨好陛下的欢心,兴许今夜就能如愿怀上龙胎……

“陛下和哥哥起了争执,就算是气也是气哥哥,绝不会拒绝婉柔的。”

说着,阡婉柔就白了阡子默一眼从他的身边走过,谁料阡子默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听哥哥的,回凤寰宫。”

“我不!!”

阡婉柔是和阡子默扛上了,只听两个人争执的火烧火燎,帝天蛮的声音却从里赫然传了过来,“让婉柔进来。”

————————

补上昨天的第二更~

还差1888荷包的一章加更~稍后奉上~

PS现在是凌晨三点,看在小兔通宵码字的份上,不送荷包、不送月票,也送杯免费咖啡让小兔提提神吧~

正文 床弟之事·臣服在本王身/下娇/喘(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

“还不放手吗?”

阡婉柔冷眼打在阡子默紧握着她地手上,“婉柔,听为兄一句——绝不要在陛下跟前任意妄言。”

阡子默善意提醒,阡婉柔却甩开他的手,“任意妄言的那个是哥哥吧,哥哥管好自己就成,婉柔的事,以后都不需要哥哥来插手。”肋

“婉柔!”

任凭阡子默怎么喊,阡婉柔头都不回一下,走入帝天蛮的寝屋就故意重重的将门合了起来——

她要让那个刻板的哥哥知道她也会反抗,她受够了他总是和她对着干,虽说她是他妹妹,但她亦是这蛮弩的一国之后,她无需听任何人的指令。

果不其然,屋外不再传来任何声响,阡婉柔媚眼一闪,转身之际换上一副温婉娇美的表情,端着手中的糖糕走向桌边,却赫然发现桌子被摔成两半,茶具七零八落的碎得一地都是。

“陛下……”

阡婉柔掩饰不了脸上因此堂皇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缓步来到帝天蛮的跟前,“陛下……婉柔亲手做了些糖糕,你尝下?”

说着拿起一块糖糕放到帝天蛮的唇边,他脸上没有是喜或是怒的表情,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情是好还是坏,但帝天蛮伸手接过那块糖糕,他没有吃又放回了盘子中——哥哥当真惹恼了他,今天他又会拒绝她?镬

“陛——”

阡婉柔生怕帝天蛮会赶她走,焦急地正想要说什么,没想帝天蛮却是牵住她的手,“不要说话……”将她带到了龙榻边坐下,大手拿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在了地上。

“陛下?”

阡婉柔傻傻地看着帝天蛮,他这是在做什么,“不要说话……”帝天蛮又再复述着那四个字,一双大手转而捧住她的脸庞,随即倾下吻住她的唇,压着她倒入龙榻之中……

“陛下……”

一声声暧昧撩人的娇吟萦绕床间,阡婉柔一脸娇羞,搂着正撕咬般吻在她脖颈间的帝天蛮,她内心雀跃得不可言喻,她是怎样都没有料想到,帝天蛮会那么突然地的要她。

曾几何时,因为越圣雪的出现,让她备受了数月的冷漠,果然只有除却她,她便又重夺回帝天蛮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陛下……”

“陛下……”

“陛下……”

阡婉柔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声声的妩媚娇吟,但那一声声却搅乱着帝天蛮的心——

“不许说话!”

他以吻封缄她的口,他不想要听到任何的声音,耳边却总是浮起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天蛮!!”

越圣雪……

你有没有背着我也曾像婉柔这样躺在晋楚仁的身下喘/息?

※※※※※※※※※※

该死!

得不到答案的假设折磨着帝天蛮粗野的撕开阡婉柔的衣衫,他如凶猛野禽般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糖糕的香味萦绕四周,曾几何时,无论他迎娶了多少绝美艳丽的侧妃,而她始终姿色平庸,他的眼中也只有她,可……

越圣雪,为何只有她一旦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再也抹不去她的痕迹——

他忘不了她的脸孔,忘不了她的一笑一颦,忘不了拥她在怀的温暖,更忘不了与她肌肤紧贴的那份灼热……

她的娇喘与任何女子都不同,可她却厌恶他的触碰!

为何要骗我,越圣雪,你是不是真的如慕容傲雪所说,用假有身孕来拒绝本王的索求?

——

“难道陛下当初知道雪妃娘娘有了身孕时对她的怜惜和疼爱都是作假的吗?”

“陛下,虽然为臣不敢妄言,但为臣不得不怀疑她在陛下盛怒的情况下,借此在雪妃娘娘头上按了一宗假孕的罪。”

阡子默的话一遍遍的回绕在帝天蛮的耳边,软化着他对越圣雪的恨,可他亦不停的想起这一个多月来,慕容傲雪对他说早在中秋之前,越圣雪就曾私底下与晋楚仁见面……

只要想到晋楚仁甘愿为了她宁愿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不泄露出她下落的摸样。

他就不能相信他们之间清纯得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世上不会有男人连碰都没碰过一个女人就可以对她甘愿付诸性命,他不信、不信!

脑海里就这么勾勒出一副越圣雪与晋楚仁赤/裸交/欢的画卷,逼得他嫉妒得发狂。

任由恼怒就这么冲垮他的理智——

他恨有人给他一个希望,但最后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阡子默的话也罢,慕容傲雪的话也罢,他已经傻过一次,不会再让自己傻第二次!!

撑开阡婉柔白洁的双腿,帝天蛮一个挺身贯穿,只听一道满足的高吟穿入耳中,“陛下……嗯……呃……陛下……啊!”

随着越发激烈的抽递动作,阡婉柔忘乎所以的呻/吟不断,她的双腿紧紧地缠在帝天蛮的腰间。

她的热情反应是所有男人期许的,只是一阵宣泄后,帝天蛮的心却像被人生生凿出了一个洞:雪儿,为何你要骗我,为何……

※※※※※※※※※※

啪嚓!

一大早起来,越圣雪就无心摔碎了一只茶杯,为何这样心神不宁,她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脸的疲倦。

昨夜她辗转反侧、噩梦连连……

她梦见了帝天蛮,梦见了他知道她欺骗了他,所以他比从前更加冷酷无情的对待他,任凭她哭干了眼泪嘶哑了喉咙,他却是冷然的笑,嗜血的笑。

——

“我就是要你的肚子里孕/育上我的种,我还要剥开你的肚子从里取出这条性命!”

梦里她听到了他曾对她咒骂过的那句话,而她亦看见自己临盆之际,鲜血染红了她整个身躯,她没有听到婴孩的哭啼声,是被帝天蛮亲手扼杀了吗?

浑身冷战四起,越圣雪趴在桌上心跳惶然得让她焦躁不安,这个梦太过现实,现实得让她畏惧这个梦也许有朝一日会变为现实,“孩子……娘亲,究竟该怎么做……”

一手爱怜款款地摩挲在腹间,越圣雪陷在矛盾不已中进退两难,她知她应该回到蛮弩,可她又不能自主地害怕回到蛮弩是个错误的决定。

眸光愣愣地看着地上杯子的碎片,她刚才只是想喝杯水,但是手儿竟会软绵无力的一打滑将杯子摔在地上——

儿时母后曾对她说过,莫名打碎物绝非吉兆。

越圣雪忘不了自己醒来时冷汗弄湿了她一身。

梦里的一切如走马灯似地在她眼前闪过,她想了好多,担心着好多——

如果她不曾离开蛮弩,她的谎言非但不会被帝天蛮拆穿,她还会相信他会笑着面对这个孩子的出世,只是她被旓玲珑劫走了那么久,如若回去,他还会欣然接受吗?

记忆中与帝天蛮相处的种种令越圣雪什么也不敢决定。

他的多疑,他的喜怒无偿无意不令她害怕。

何况楚仁殿下若是没有遭受迫害,那他一定知道了她和楚仁殿下私通要一起出逃,所以她要该怎么解释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她又该拿什么要求他放了楚仁殿下,而他若是因此不再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好乱,脑海里乱作一团——

“呕……呕……咳咳……”

忽地,一阵挡不住的恶心冒了上来。

越圣雪苦楚不堪地捂着肚子,只因小腹痛得不能自已,“孩子……是不是连你也在哀求娘亲不要回去呢?”

母性使然,纵然自己并非情愿的怀上这孩子,但一夜相对,她感觉着他的跳动,母子相连,她知自己已经无法割舍这个小生命了。

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该怎么办……娘亲,一定要回去救救了娘亲的恩人,可娘亲却不愿拿你当赌注……”

————————

此章为1888荷包的加更~小兔终于都还清啦~

今日还有两更常规更新~稍后奉上~

PS现在早晨六点啦,小兔还在辛勤码字,有没有亲亲甩个荷包扔个月票过来,或者在留言板上踩踩小脚印留几句言,要不就送杯免费咖啡给小兔提提神吧~

月下的煽情指尖的挑/逗莫不是……有了?!(求收藏,求鲜花~)身怀六甲的小卒血色强占·这孩子不是我的!紧贴她的身子(求收藏,求鲜花~)鸳鸯共浴噩梦不醒来折断她的肩(求收藏,求鲜花~)避胎良药(求收藏,求鲜花~)赤/裸相拥天蛮,如果爱我就放我走他的烙印(求收藏,求鲜花~)折断你的四肢百骸也要占有你!对阡婉柔的惩罚(高/潮必看~)甜蜜番外·打断缠绵的小鬼儿(上)夜色鬼魅·越圣雪,我爱你为我收尸!(3000字+,月票,小兔要月票!!)想着我的吻,我的唇……雪儿,我们的孩子不能要(大/虐)忤逆的代价(求收藏,求鲜花~)雪儿,不要放开本王的手镜中的热吻将孩子平安带回与你生死与共他亲手杀了孩子互生好感(求收藏,求鲜花)甜蜜番外·与君共度良宵夜(上)被擒·生死一线不许反抗,乖乖让我抱孥人的国界堕落在你炙热的吻中(高/潮)甜蜜番外·大结局(上)本王的女人谁都不许碰(霸道的甜蜜)吻你的代价把你绑起来甜蜜番外·打断缠绵的小鬼儿(下)折磨才好戏开场(求收藏,求鲜花~)乖乖承欢在我的身下甜蜜番外·再为蛮弩添个小公主(下)小产征兆索吻·不要碰我!榻上云雨(高/潮)甜蜜番外·打断缠绵的小鬼儿(下)本王的妻,这蛮弩的后!危险的胎动被夺清白吻你的代价夜夜温情(三)相拥之后的黑影赤/裸相拥互生好感(求收藏,求鲜花)别逼我躺在你身边交战·血光羊水破了(求收藏,求鲜花~)弥天大谎相拥之后的黑影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吻你的代价诡异的热挪开你的嘴,不要碰我!(一万字大章节哈~求鲜花~~)血腥来临前他不在身边雨夜下的激情逼她吻他(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十年一瞥今夜让你欲火焚身她的侍寝之日避胎良药(求收藏,求鲜花~)逼她吻他(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他钟情的女子鸳鸯共浴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苦求·天蛮,不要走……停下撩人的低吟销魂雨夜(天蛮登场咯!)出逃(求收藏,求鲜花)甜蜜番外·大结局(中)指尖的挑/逗今宵不能眠利箭穿心弥天大谎温柔夜(3000字+,补更~求荷包~)落胎药·对不起……不该看别的男人(求收藏,求鲜花~)生死一线·出大红鸳鸯浴(蛮蛮和雪雪的甜蜜时光)温情炙吻第56章(3000字+求鲜花~)因为你的唇好甜,所以不舍放开夜夜温情(三)藏在心底的男子(求收藏,求鲜花~)不该看别的男人(求收藏,求鲜花~)第55章(3000字+求鲜花~)(修正)非分之想(求收藏,求鲜花~)鸳鸯共浴血色强占·这孩子不是我的!他要入住天竺殿(求收藏,求鲜花~)月下的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