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去爱

骄傲如江临岸,尽管他在与甄小惋的那段关系中只得到了一具空洞的身体,此外便再也没有尝到任何幸福温暖,可他却从未问过甄小惋这个问题,此时九年过去了,那个他曾爱到切骨之痛的女人早已化为尘土,可是旧伤未愈,仇恨还没有消失,留下来的人必将还要继续承受这一切,包括他与周彦这笔账。

周彦看着面前挫败又落魄的男人,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沮丧。

感情里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他稍稍松开摁住江临岸的手臂,哼了一声:“所以这是你的报应,就如这些年任何女人都勾不起你的性.欲,唯独沈瓷…”

江临岸狠狠一顿,眼底闪过惊愕。

周彦看透他的表情,继续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可能别人都不知道这些年你那方面出了问题,但是我清楚,上次回日本参加校庆,丁惠珍已经把你的情况都告诉了我。”

丁惠珍是江临岸这几年看的心理医生,她清楚江临岸那方面有隐疾,起因是源于甄小惋的死,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报应,丁惠珍又恰好是周彦在日本念心理学时的同门师姐,比他早两届,原本没什么交情,只是因为在校庆上聊了几句,得知双方都是甬州人,而丁惠珍一时喝多了酒又提及江临岸,不过源于与病人的保密协议没有说太多,但周彦留了心,校庆结束后又约丁惠珍出来单独见了两次,一点点顺着把事情就全部套了出来。

“我不光知道你在那方面有隐疾,还知道这些年你对女人都没兴趣,直至遇见沈瓷……你对她的企图完全是出于情欲,包括你对她的念念不忘,死缠烂打,归根到底只是因为她能满足你的生理。”

周彦把江临岸对沈瓷的感觉归结于情.欲,简单粗暴,却又令人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如此,至少从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她接近,比如把她弄去联盛,再比如用她家人和陈遇的事胁迫委身,可是……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从最初贪恋她的身体到开始贪恋她的人,她的心,他也变得不甘心,变得反反复复甚至患得患失,他无法准确形容出自己对沈瓷的感觉,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即她总能够轻易挑起自己的悸动,哪怕她只是坐在那里独自看书或者听新闻,不发一言,他也会觉得莫名安心,这些都是江临岸以前不曾有过的体验,即使甄小惋也没让他如此,所以他见不得沈瓷跟任何其他男人在一起,更无法忍受她将属于别人。

她必须只属于他江临岸一个人。

“你知道什么?就算我确实在那方面有问题,有些事也只是你猜测而已!”江临岸辩驳,周彦却只是冷涩一笑。

“我可能确实不够了解,就像九年前无法了解你对小惋的感情一样,但是有一点你无法否认,你是即将要结婚的,你要娶的不是沈瓷,新娘另有其人,这就意味着你已经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和未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去纠缠?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招惹她,你让她如何自处,又让她以后如何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周彦激愤而出,却几乎一下就掐准了江临岸的命门。

这段时间他过得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中枪,手术,面对即将可能半身不遂的危险独自躺在床上品尝绝望,再最痛苦的部分竟然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源于这个女人。

她一声不吭就和周彦同居了,两人还公然登堂入室。

江临岸在遭受“失去”和“背叛”的同时心里积满了恨,但这种恨又不能占领全部,他还必须被迫分出一部分心脏出来舔牍思念和嫉妒。

就像今天这场亲吻,尽管他为自己找了一千条理由,不甘也好,不舍也好,渴望或者锥心刺骨的思念都行,他把自己不断迸发的情绪全部反应到了行动上,所以才会趁着醉意当众吻了沈瓷,可是酒醒之后呢?聚会散场之后呢?天亮之后呢?

他和温漪的婚期即定,与沈瓷也已到了山穷水尽无法挽回的地步,毕竟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为她放弃事业,放弃项目,不惜与家里反目成仇,甚至差点为她死,可是最终还是留不住她。

刚才那个吻也只是他强求,借着场合耍酒疯,一时侥幸或者算是老天爷给他的平安夜恩赐,他从中汲取少得可怜的温度,一厢情愿地留在唇上,可是温度总会退,她的味道也会散,散尽之后呢?这个吻能给他留下什么?留给她的又是什么?更关键的是江临岸已经完全抓不到沈瓷的心,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从未抓住过她的心。

她的心一直忽冷忽热,琢磨不定,就像孤僻又冷漠的鸟,今夜可栖于你的枝头之上,天亮后又不知会飞到哪里去。

周彦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江临岸也深知这一点,可是心里还是缓不过那道劲。

“为什么是她?”他问周彦。

周彦冷涩一笑:“那为什么当年你非要选小惋?”

江临岸:“所以你跟她在一起,还是为了报复我?”

周彦顿了顿,继而说:“她和小惋不一样。”

江临岸:“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接近?”

周彦:“因为她毕竟曾是你的女人!”

江临岸眼底一沉,遂即闪过戾色。

“混蛋!”

他握拳就朝周彦抡去,周彦被打得措手不及,下颌重重挨了一下,口腔里瞬时散出一股腥咸的血腥味,还未回过神来江临岸已经一把又把他扣到身下,力度之猛呛得他胸腔都快要爆炸。

旁边于浩随之跺了一下脚:“刚消停一些怎么又打起来了。”

江临岸才不管,怒目直视,而身下的周彦反而变得淡定,他不再挣扎,只轻轻舔了舔嘴边的血腥,仰面看着扣在自己上方的人。

周彦:“生气了?”

江临岸:“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去接近她,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周彦:“给个理由!”

江临岸:“因为目的不纯,你不配!”

周彦:“我目的不纯,我不配?那你呢?你一边对外宣布即将结婚,一边心里还要念着旧情,你这样就算目的单纯?”

江临岸又被狠狠刺了一口,扣住周彦的手臂力度加重,往下压了几分,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会伤到她!”

短短五个字,周彦愣了一下,继而笑开,笑得呼吸都乱了,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江临岸,你怎么有勇气跟我提这五个字?我会伤到她?……那当年你趁小惋喝多了把她带去酒店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也会伤到她?”周彦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嘶吼而出,换来江临岸更加剧烈的咆哮,他用手臂重重压住身下人的肩膀。

“你别她妈跟我提甄小惋,她不是甄小惋,她跟甄小惋不一样!”

周彦:“对,她确实不是甄小惋,可你当初得到她的方式有多光彩?你只不过是把九年前的把戏又在她身上故伎重演了一遍!你爱她吗?你懂得尊重她吗?你归根究底只是想要占有和私欲,根本不懂爱,也不配爱!”周彦歇斯底里,于浩在旁边都有些呆了,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永远安静淡然的周彦?

江临岸已经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

江临岸:“爱不爱是我自己的事,我对她怎样她自己心里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

周彦:“我是没资格,不过我至少有一点比你强,我了解她,知道她要什么不要什么,而你呢?你除了不断索取强迫,有没有想过她到底愿不愿意需不需要?就跟九年前你强迫小惋一样,你试图去了解过她吗?试图去问过她愿不愿意吗?”

归根到底甄小惋那根刺还是卡在周彦心上,卡了九年,生根发芽,早就长进了他的肉里。

江临岸目色恶寒地一字一句听他讲完,最终用手摁住他的肩膀。

“听着!我不管你这么多年有多恨我,也不管你当初是怎么理解小惋的死,但有一点我今天可以跟你讲清。”他用手臂继续摁住周彦的肩膀,却自己重重抽了一口气。

“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是我有问题,我对她有企图,所以那晚她喝多了来找我,我没控制得住,但后面我没逼过她,包括她答应跟我交往,我都给她留了选择的余地,但她最后还是选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爷爷派人去找过她,她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联盛江巍的孙子,所以你觉得到底是我逼她,还是你根本就从未了解过她?”

江临岸一口气说完,所说内容却如当头一棒,敲得周彦久久回不过神,可是他的思维在高速运转,九年前的那些画面和经过如电影般一幕幕回放。

他一直以为甄小惋是被江临岸逼着“就范”,身体都给他了,才不得不接受他的感情,选择他也应该是无奈之举,可到头来,她只是在两者权衡之间选了一个更加高贵的身份。

她承受不了他的感情遗体告别会他着了魔,入了道几条人命掩盖的丑陋真相她让他感觉到生命的鲜活怎么才能哄女人开心站在最高的地方江临岸抵达郑州手术,她最无助的时候博大的爱陪她相亲她要留下来陪他江丞阳的死左右逢源累不累她陪她演戏你捐的是钱,她捐的是心她性格里的毁灭因子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交易他找不到她了她醒过来之后搜身四面楚歌应激性精神障碍你回应我了V405江家寿辰(2)死里逃生你穿裙子好看他每晚都要喝酒她不恨他不一样的周彦李天赐的把柄带血的车钥匙他一定要赢命运逆转只是一念之间他像一只豹子她去找周彦说你爱我的游戏偶遇越痛苦,越纠缠意外的不期而遇死里逃生嗜血的魔鬼那是我的孩子她求他帮忙说你爱我他要留下来桂姨要她帮忙事态严重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墙根下的女人周彦归来他们相对而立,影子交缠在一起这次我一定带你离开她彻夜不眠糖炒栗子明年我们就结婚吧回凤屏办丧事周彦的温柔她要自理承担手术费去曲玛家本能的反抗懦弱的生命他去陪她加班男人的本能我手里还有多少筹码痴心妄想他来找她喝酒深夜带着情绪去找她男女通吃大庭广众下的亲密接触是否还脱得了身小三逼宫嗜血的魔鬼深夜,他的电话与温漪见面给她一杯热水暖手你要点脸吧要有诚意就亲自来河南被揭发出的录音他越来越无耻我要去北京了我万幸遇到了温从安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喜欢搞同一个女人江临岸出院他提出同居孩子的父亲她选择了他别让我恶心意外的不期而遇一身湛蓝,深如海他是我这辈子爱的第一个男人带血的车钥匙我情愿你是女鬼伤口感染她醒过来之后准备一起旅行大哥,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