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军听到相原森川的回答,直接忍不住笑出来。
虽然说,他早知道相原森川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说话,不然他也不会敢问相原森川这种问题。可是在柴军的预想,相原森川最多也扯淡些正当防卫之类的话,他是真没有想到相原森川会直接厚着脸皮说没有看到。
不过从相原森川的反应也能看出一点,那是他真的被青年给气坏了。
毕竟要不是柴军去救他,他已经葬身那种腐蚀性的不知名液体,搞不好连骸骨都不会剩下来。
任何一个人被这样对待,估计都不会再像圣母一样扯淡什么合法不合法。
而青年听到相原森川的回答,连鼻子都气坏了,不禁气急败坏地指着相原森川破口大骂道:“你还要脸不要脸?这么无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你的眼睛是瞎的不成?我被我的同伴误伤?那我带来的人全部倒下你又该怎么解释?”
相原森川继续厚着脸皮说:“当然是他们内讧,互相残杀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你想说他们十多个人都被柴先生一个人给放倒?算我想帮你这样说,别人也不会相信我的鬼话吧?”
“你……你真的不要脸了!”青年咬牙切齿地说着。
青年的话虽然看起来突然变得雅,但是柴军看青年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不是不想痛骂相原森川一顿,只是相原森川的“无耻”真快要将他逼疯了,让他都不知道拿什么脏话来形容才好。
也许这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柴军又一拳打出去,将青年指着相原森川的手也给打骨折说:“你和我之间的搏斗还没有结束呢,这么快指向别人真的好吗?再这样下去,你身的骨头算再多也可能不够我打的。”
砰砰砰!
说话间,柴军又连续打出去好几拳,每一拳都会让青年的其一根骨头折断。
随着折断的骨头越来越多,青年最后干脆摔倒在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从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因为他现在断掉的骨头实在太多了,哪怕他只是稍微动一下,会影响到断掉的骨头,让他痛得几乎晕过去。
当柴军靠近青年时,青年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斗志,只能一脸惊恐地看着柴军。
柴军蹲在青年的身边说:“朋友,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事情一开始是你的师傅不对,无端端在飞机闹市,我只是仗义教训他一顿而已。你要是不想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和你的师傅谈一谈,让他别再做同样的事情。”
“你说得对。”青年突然陪着笑脸说:“我这次回去后肯定会跟我师傅说清楚的,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们都会做一个对社会有益无害的好公民。你不要再打我了,不然我真要死了。”
青年的态度突然变化,让柴军都措手不及,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这期间,他盯着青年的身体看了看,脑筋轻轻一转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青年已经被柴军揍得身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只要是不会威胁到性命的地方,他的骨头全部被柴军敲断。这样的他虽然不至于有性命危险,但是算被送到医院里去,估计也要被石膏包成木乃伊。
甚至可以说,这个青年没有晕过去已经很了不起了。
与此同时,相原森川和梁玉等人也走过来,看着青年凄惨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
相原森川有些同情地对柴军说:“柴先生,我看要不这样算了?要是再打下去,我估计真要死人。算不死人,这个小子也有可能被你折磨得精神失常,到时候我们算想给你打掩护也不好办。”
梁玉也点点头说:“说得有道理,现在时代不同了,真的不好把人往死路逼,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想他再也不敢招惹我们了。算是他的师傅,看到徒弟的惨样也得掂量掂量吧?”
柴军顺着梁玉和相原森川给的台阶,暂时放过这个家伙。
反正他本来不打算继续,梁玉和相原森川又为青年求情,那给他们一个面子。
当然,即使已经不准备再折磨青年,柴军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柴军沉吟片刻,假装在考虑的样子,然后才冷冷地对青年说:“要我们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害得我们都差点死掉,要是这样放过你实在太便宜你了。”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说太便宜我?”青年几乎带着哭腔说。
柴军理直气壮道:“不然呢?你可是想杀我们的,我现在还没有要你的命呢。”
柴军瞪了青年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在飞机揍你的师傅一顿,是因为你的师傅对一个空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可是从你师傅当时的情况来看,他真正想要的并不是那个空姐,所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青年的眼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然后犹豫起来。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知道他那个师傅的意图的,只是他不太想说出来而已。
柴军当即冷冷地恐吓道:“你还在犹豫吗?那看来我刚才给你的痛苦还是不够强,不如让你再体会一下好了。”
说着,柴军又作势要继续折磨青年。
当然,他也只是摆一个姿态出来,让青年感到害怕而已。
因为青年被他折磨到这个份后,即使他想继续下手,也很难找到落手的地方。
要是青年稍微硬气一点,柴军说不定要露底。
可是柴军的手还没有真正落下去,青年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苍白地说:“大哥,你冷静点,真的要冷静点,我可再经不住你一下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保证什么都告诉你。”
“是吗?”柴军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穿什么颜色的裤子?你懂的我意思吧?”
“蓝色的!蓝色的!”青年想都不想,慌慌张张地回答道。
见青年似乎真害怕得不行,柴军这才继续刚才的问道道:“言归正传吧,那你师傅在飞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即使你想临时编,我也希望你能编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倒霉的只能是你而已。”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都答应要老实回答了,怎么还能乱编呢?”青年干笑两声说:“其实我次和师傅见面后,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师傅之所以在飞机搞点事情出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飞机看到你。”
“看到我?什么意思?”柴军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
他以前根本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武术家,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那个武术家即使在神州大地活动,柴军以前做的事情也应该和他没有冲突才对,毕竟柴军真正接触过的岛国人只有孙闯请来混蛋们而已。
除非……
柴军心一动,冷冷地问道:“也是说,你的师傅次到神州去,目的地是江北市?是一对姓孙的夫妇请他们过去的吧?看来你师傅是在江北市见过我的照片,所以才会在飞机认出我。”
柴军稍微想一下,能将事情连起来。
很明显,孙闯夫妇在较量的末期实在拿柴军没有办法,想从境外招揽高手对付柴军。当时和柴军过招过的岛国人,应该是第一批跑到江北市试水去的,可惜最后全部落败在柴军的手。
而青年的师傅应该是第二批赶来的人。
不过青年的师傅还没有真正动手,柴军已经被孙闯夫妇真正激怒,逼得柴军不得不将孙闯夫妇彻底玩死。这样一来,青年的师傅当然没有再和柴军死磕的必要,因为孙闯夫妇已经不可能给他报酬。
至于他在飞机特意搞事,想引柴军出手,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在柴军暗暗思量这些问题时,青年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仿佛看到哥斯拉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柴军,倒吸一口凉气说:“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难道你在江北市和我师傅见过面?不不不,你要是和我师傅见过面,不可能不认得他。”
柴军当然不会蠢到将自己的推理过程说出来。
他故弄玄虚道:“江北市现在算是我的地盘,我知道自己的地盘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所以你自己悠着点,别想忽悠我,不然后果自负。第二个问题,你师傅和本地的地下世界人士是什么关系?”
青年忐忑不安地看着柴军,神色越来越慌张。
在柴军故弄玄虚,说出一大堆事情后,青年根本不知道有哪些事情是柴军知道的,哪些事情是柴军不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想撒谎无异于踩地雷,风险很大,一不小心会被炸死。
而柴军依然保持微笑,根本不给青年看透自己心想法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青年只好长叹一声说:“唉,我明白了,那告诉你吧,我师傅其实也是地下世界团伙的成员,地位还不低。可是这种事情始终见不得光,所以师傅也不怎么跟我们说,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也非常少。”
顿了顿,青年又可怜巴巴地说:“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那你们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马?我真痛得快要死掉了,你们先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好吗?而且天都快黑了,要是再不叫救护车来不及了。”
柴军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兴趣,又和梁玉一起向着相原森川的车子走去。
相原森川的同事马跟柴军和梁玉的脚步。
听不懂的他一直在旁边当观众而已,根本没有插手管事的兴趣。
当柴军和梁玉都离开后,剩下的人只有相原森川一个,青年马一脸期盼地看向相原森川。
相原森川笑了笑说:“你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兄弟吗?那些小喽啰虽然被柴先生胖揍一顿,但是打个电话叫救护车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做得来的。等我们走后,你再让你的小弟救你好。”
说完,相原森川也跟柴军的脚步。
等柴军将拦路的车子都踹开,还相原森川那辆车子自由,相原森川马开车带柴军等人离开。
在柴军等人离开后,青年带来的那些小喽啰很快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仿佛前不久倒在地挣扎只是演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