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亲王的侧妃名为温依绣,她进门是在锦王妃去世之后,王爷身边除了她,现并没有娶别的女人进门,正妃的位置也一直空着,温依绣自认为她离正妃的位置,只是一步之遥,只等哪天王爷一高兴就将自己给抬上名分去,所以她在锦亲王府一向骄横惯了,也只有在王爷面前收敛一点。
锦亲王目光冷郁而犀利,温依绣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你难道就不怕本王惩罚你?”
杜若锦坦然一笑,说道:“整个锦州城的老百姓,可都在门口等着看呢。看王爷要如何处置我这高家二少奶奶。王爷难道要不顾及身份吗?如果王爷执意要自毁清誉,我杜若锦搭上一条性命又何妨?”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民妇闺名杜若锦。”
锦亲王不着痕迹地抿起嘴角,对温依绣说道:“让你妹妹马上回高家。”
温依绣不可置信得看着锦亲王,直到锦亲王的脸色再度阴郁下来,才悻悻得应了下来,临走又不甘得瞪了杜若锦几眼。
不光温依绣惊诧,就算杜若锦自己也是惊讶不已,她此行是为了救绿意性命,早已是豁了出去的势头,否则也不会这么肆意言语,可是,没有想到锦亲王竟然完全没有难为自己。
或许是看的出杜若锦眼中的疑惑,锦亲王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意味深长得说道:“你突然开口说话,也算是一番奇遇,而本王对待有奇遇的人,一向是特别礼遇。”
杜若锦茫然点点头,就看见温依绣带着阮真走了进来,阮真“嘤嘤”哭着,似是十分委屈,低低哀求道:“王爷……”
杜若锦笑道:“王爷,恐怕难如你所愿,看来我夫君的小妾,宁愿留在王府做一名丫鬟,也不愿意回家做半个主子了?”
温依绣脸上也不好看,阮真面色涨红,急道:“你,你不要乱说……”
“你难道没有说过此话?”杜若锦咄咄逼人,她意思很明确,离间温依绣和阮真,当温依绣知道,自己姨妹存了争宠之心,自然会疏远她,也不会再为她出头。
果然,阮真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温依绣黑着脸说道:“真妹,既然嫁入了高家,就应该守妇人的本分,从此后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阮真看失去了依仗,凭她自然不敢在锦亲王府哭闹生事,只好有些挫败得站在杜若锦身边,看样子像是服了软,
杜若锦这一仗算是大胜而归,连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顺利。
杜若锦向王爷辞别,一转头却看见那小鬼头站在门口,偷偷望里面看着,杜若锦向他眨眨眼睛,他却作出不屑的模样转身而去。
王爷看着杜若锦的神色依旧怪异,杜若锦心里慌慌的,带着阮真匆匆出了王府大门。杜若锦带着阮真匆匆出了王府大门,看外面人群依旧众多,遮起面纱,进了软轿。
从高府来的时候,随从只抬了一顶软轿,也容不下两个人,杜若锦自己进了软轿,看样子就是要阮真跟着轿子自己走回去了。
阮真一边用帕子遮着脸,一边心里狠狠咒骂着杜若锦,还要跟上步子,苦不堪言。
锦州城又是一阵轰动,高家二少奶奶进了王府,不但没有受到任何屈辱,什么鞭打,什么下跪,什么受虐的戏码通通没有上演。就是看着那个赌气回娘家的小妾,神情狼狈得回到了高家。
这下子舆论又站到了杜若锦的这一边,有人说:“高家二少奶奶真是顶顶好的人,否则像锦亲王那般的大人物,还能轻饶了她?”
另一个人说道:“那个小妾,她就是活该,从夫家跑回娘家?不守妇道。”
“高家二少奶奶真是仁厚的人,还亲自去王府接她回家。至于那个女人,就算是在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也是乱棍打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