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回来后,只能继续无聊了,我让豆蔻给我找了本书,我随意一翻,我晕死,这种版本是我当年在图书馆绝对不会翻的书——文字竖排,而且从右至左,字与字中间还夹着注,怎么看怎么别扭,还有,竟然没有标点符号,真是“句读之不知”,再加上是繁体字,我认起来极其困难。
天那!我以前也算得上是一书虫,可来这儿后,就没读过书,现在一看我是更加失望了。
就在我耐着性子与这让我看着极其难受的书奋战时,一阵笑声传来。
“好消息,皇阿玛下令开船了!”十三洋溢着笑脸向我发布最新消息。
我扔下书,拍着手欢呼,“太好了,终于可以不那么闷!可以去赏美景喽!”
十三看着我,本来泛着笑的脸庞笑容更加扩大了,“就知道告诉九姐,你一准乐,我就来了。”
我拉着他的胳膊,急急的问,“知道我们下站去哪儿吗?”
十三轻摇了摇头,“看急得!”
看着我期待的眼神,十三倒也没有吊我胃口,而是爽快的告诉我,“去扬州。”
我兴奋的叫道,“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可正是时候啊!”
就当我正在快乐的思索着扬州好玩的地方时候,十三又言道,“治河方略已经拟定了。”我心吊了起来,然后又放了下来,胤禛应该不会出卖我才对的。
我细心的听着十三接下来的话,“张鹏翮向皇阿玛提出了新的治河方略,已被皇阿玛采纳,而且被任命为新任河道总督开始贯彻实施。”张鹏翮应该是胤禛的人吧,记得他是雍正元年拜相,任武英殿大学士的。
“新的治河方略有五条:(一)深浚河身(二)筑挑水坝(三)开陶庄引河(四)浚直河道
(五)拆除拦黄坝。”
和我提的一样,应该不是巧合吧。
“四哥说,你一直关心灾情,特地让我来告诉你一声,现在河工一切良好,无需担忧。”
我看向十三,他含笑看着我,仿佛了然一切。我明白了,是胤禛让他对我说这些的,为的是让我安心,告诉我,他接受了这些意见,但也没说出是我的主意。
“你替我转告四哥,‘我都明白了,也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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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船靠岸后,康熙扶着皇太后上岸,后面簇拥着一群人,我也是这一群人中之一。
扬州烟雨蒙蒙,柳絮飘飘,垂柳青青,琼花盛开,花香扑鼻,一副宜人景象,真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最好写照。
我贪婪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看着周围的一切。对于300年后的人看到这些古景没有被商业化前的样子是多么值得庆幸。
“眉善”,往发声出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胤禟已经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前边陪着皇阿玛?”
他的丹凤眼向上勾了一下,“一群人闹烘烘的,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偷溜出去。”
我指了指我的装素和下面的花盆底鞋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跟我走。”他不容分说,拉着我就往回走。我只好一身累赘的跟着他奔起来。
跑了些路,他带我来到一家小客栈里,去了他订好的房间,然后仍给我一套男装,让我换上,自己则走到门外,替我把门掩上。
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啊!
我看看桌上的这套男装,真觉得好笑。这是第三次私自偷溜了,但办法却一点也不新鲜,他们三个不愧是兄弟啊!
我换好装,推出门,胤禟在外等着我。他打量了一下我的新装素,然后痞痞的笑了笑,“看来还是个美男子啊!”
我见他这样觉得有趣,于是兴起玩笑的念头,摸了摸他的脸,道,“我可不是故意打击你的哦!”
他对我的‘轻薄’有些不自在,还有些恼的瞪着我。
我抿嘴笑了笑。
然后整脸严肃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说正经的,要是皇阿玛发现我们不见了,怎么办?”
他故做神秘的扬着头,然后抛出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凉拌!”
我莞尔一笑,“我就说我是被九哥给绑来的。”
“行!”他豪爽的笑道。
“我们接着去哪儿?”
他还没回我,就见老十和十四也走了过来,看来是他们三个一起预谋的,都不是规矩的小孩。
“都安排好了?”胤禟看着老十和十四问道。
“嗯。”老十点头。
胤禟转头对我说,“皇阿玛要去大明寺和瘦西湖,我们就去尝‘汤包水’。”
不就是小笼包嘛,我有些兴趣缺缺了,早知道情愿和大家闹烘烘的去看瘦西湖的。
和他们来到茶馆雅座,我心情又好了,因为我还从来没泡过茶馆类,这里还真热闹。
心情好了,自然和他们说笑起来,“‘早上人包水,晚上水包人’,听说了不?”
胤禟不解的看我,“只听说了‘汤包水’,没听说你这句。”
“意思是,吃下汤包,人包水,晚上去澡堂,水包人。”
他们三个都好奇的看着我,十四问道,“什么叫澡堂?”
完了,我这才意识到,现在这年头,澡堂还没开出来,怪不得他们没听说,哎,我又犯错误了,在这里说话不容易啊!
“就是洗澡的地方,我也是看书得来了,你们都没听过,看来这儿是没有的。”我越来越佩服自己,扯谎的急智是越来越快了。
老十有些兴趣盎然的看着我,“你平日看什么书的?怎么总知道些新鲜的事情。”
“呵呵……随意乱看。”我笑的心虚,我看得书作者都还没生出来呢。
“你有没有听说,‘红园’来了个姑娘叫‘斜栏’,据说才艺双全,千金难得一见呢。”听到楼下有一人议论道。
听这个口气,我想应该说的是青楼的姑娘吧。呵呵,早听说,扬州出美女,我还没去领略过呢,看来这是个机会。
我扯了扯胤禟的衣袖,“九哥,我们也去红园’看看这‘斜栏’姑娘吧。”
胤禟还没回答,老十就急着道,“胡闹,那种地方哪是你姑娘家可以去的地方!”
“哪儿我为何去不得?不就是青楼嘛,我知道。”我此语一出,惊住了这三位。
“你打哪知道的?”老十紧张的看着我。
我扫了他们三个一眼,“看来你们都知道,肯定都去过。我现在着的可是男装,没问题的。”
十四忙摆手,“我没去过。”
胤禟邪美的脸绷了起来,坚决的道,“不行!”
“‘以后我若要你帮助我,你必须答应我,不能有二话。’这可是你当年答应我的。你就当带我和十四去开个眼界。我一定可以让你们见到‘斜栏’姑娘的。”
十四摇着头忙撇请,“我不需要去开眼界。”我瞪了他一眼,居然拆我台。
“我当年应你,可没想到你会要我做这种事情!”胤禟眯起他的桃花眼,口气不善的说道。
“什么叫‘这种事情’,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真的自毁诺言,我顶多自己以后找机会去!”
胤禟看着我,眼中闪过生气,懊恼,最后像是认命的叹了口气,“这天下就没你不干做的事情!我认了,我带你去。”
“耶!”我比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胤禟看着我的新招式,宠溺的笑了。
胤誐低声咕哝道,“带她出来绝对是个错误。”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等你看到了‘斜栏’姑娘,再这么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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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康熙帝第三次南巡。二月二十八日,康熙帝视察黄河南岸归仁堤、高家堰等处堤工,他对诸臣说:“治河上策,惟以深浚河身为要。河底浚深,则洪泽湖水直达黄河,兴化、盐城等七州县无泛滥之患,田产自然涸出。若不治源,治流终无裨益。今黄、淮交会之口过于径直,应将河、淮之堤各迤东湾曲拓筑,使之斜行会流,则黄不致倒灌矣。”康熙帝颁《修浚清口诏》、《巡视河湖酌定应办工程诏》,具体制定了新的治河方案:(一)深浚河身。康熙帝指出:“朕留心河务,体访已久。此来沿途坐船外审视黄河之水,见河身渐高,登堤用水平测量,见河面高于田。清口、高家堰则洪泽湖水低,黄河水高,以致河水逆流入湖,湖无从出,泛滥于兴化、盐城等七州县,此灾所由生也。治河上策,惟以深浚河身为要。……诚能深浚河底,则洪泽湖水直达黄河,七州县无泛滥之患,民间田产自然涸出。不治其源,徒治下流终无益也。”(二)筑挑水坝。康熙帝诏曰:“宜将黄河南岸近淮处河堤东延二三里,筑令坚固,淮水近河之堤亦拓筑使之斜行,会流则黄河之水不致倒灌入河矣。”(三)开陶庄引河。康熙帝命:“挑引从惠济祠后入河,而运河再向东斜流入惠济祠交汇,黄水自然不倒灌。”(四)浚直河道。康熙帝谕:“宜于清口西,数曲处试行浚直,河直则溜自急,溜急则沙自刷而河自深。”(五)拆除拦黄坝。康熙帝命从速拆除云梯关附近的拦黄大坝,浚直海口河道,使黄河直流入海,增强水势,冲刷泥沙。
康熙帝建瓴既毕,作《阅河》诗示河臣。
诗曰:淮黄疏浚贵经营,跋涉三来不惮行。
几处堤防亲指画,伫期耕凿乐功成。
初二,以被淹地方米价高昂,百姓生计困顿,康熙帝命截流漕粮十万石,分发高邮、盐城、宿迁等十二州县平粜,再截留十万石储存淮安、扬州。康熙帝历扬州、苏州、杭州、江宁等地。回銮时,经扬州,二十五日御舟泊淮安,渡黄河,乘小舟沿途视察新埽。
五月初二,康熙帝命两江总督张鹏翮扈从入京。十七日,返抵北京。几天后,康熙帝对大臣说:“朕历巡江浙,所过州县,察其耕获之盈虚,市俚之赢绌,视十年前,实为不及。此由地方有司奉行不善,朝廷恩泽卒未下及。”于是命截留漕银,赈济并宽免积欠钱粮。
是年九月,康熙帝以河道总督于成龙所绘河图示大学士等,他指出“今四海太平,最重者治河一事,朕前巡视,知水之不治,由洪泽湖水势过大,既不能泄,又加黄运两河合并,势愈浩瀚,以致泛滥。”康熙帝作出了改修河道,使黄河河身稍向北移,淮水得以畅流的决策。他指出:“靳辅、董安国、于成龙但知筑堤御水,至于改河身使北,俾清水通流,并未言及。若不令清水通流,虽修堤筑岸,黄水终致倒灌,焉能御之?”
康熙帝制订的新的治河方略,于第二年由新任河道总督张鹏翮开始贯彻实施。首先拆除拦黄坝,深挖入海河道。旬日之间,河床深了三丈,宽了二十多丈,河水滔然入海,沛莫能御。
到四十年(1701年)底,其他各项工程也陆续完成。次年夏,黄河又发生了特大洪害,这次大水是对新修诸项工程的严峻考验,康熙尤其关注。大水旬月不下,康熙命张鹏翮日夜守在河堤上。清口附近新修的挑水坝(今康熙御坝),在夏秋险情中,逼黄河大流直趋陶庄引河,循北岸而行,淮水从清口畅流敌黄,绝无黄水倒灌之患;洪泽湖高家堰堤工,几度发生险情,经加紧防守,终于挡住了咆啸的洪峰,经受了考验;其他工程也大都经受住了洪水的挑战,徐州至海口黄河西岸堤坝、山阳至邵伯运河西岸堤坝屡发险情,民工冒雨抢修,总算没发生往年的决堤大患。这次洪灾,仍有洪泽湖上游河堤被冲毁,但灾情较往年小得多。各项工程经受住洪水的考验,令康熙帝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