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喊我起床,我想过无数回了,流年,若是将来的每一日,都由你喊我起床那该多好!”
“那可不行!做什么我得每次比你早起?”
轻抚着她的额头,花容丹倾笑道,“那就由我来唤你起来!”
而后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颈子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雪白颈子处可见着的那一处吻.痕,是他留在她身上的。
手移到了吻.痕的上面,想起昨夜,心里一阵荡漾,头一低一记带着轻.啃.吮.吸的吻落在她的脖子处,恰巧是正中央的位置陵。
苏流年见此,立即想要阻止,那么高的位置,领子可都要遮不住了。
“丹倾别这样,快起来吧,饭菜都要凉了!”
花容丹倾没有立即起来,而是吮.吸了些时间,待离开之后见着她脖子的正中间落着一处吻.痕,是他所烙印上去的狺。
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好,起床梳洗,然后吃饭!”
尽管隔着厚厚的被子,但他还是感觉到身下的人儿那一身的柔.软,带着眷念,还是在心底挣扎了几下而后起身,再不起身,他怕要把持不住的。
几次欲.火.焚.身,却无法释放,再这么下去,他真会被她折磨而死!
两人下.了.床,待花容丹倾梳洗完毕后又换了一身衣袍之后,入了桌,花容丹倾看着丰盛的午膳,带着惊喜。
“今日,怎么想着烧这么多的菜?”
四道菜,两道汤,四菜中除了两荤两素,而两道汤中,一道豆腐鱼汤,一道炖鸡汤,显得特别丰盛美味。
盛好了饭,往他面前一放,她道:“我高兴,一大早就去买了菜,折腾到现在呢,赶紧吃了!”
“你高兴就好!”花容丹倾给她夹了菜。
“我出去买菜的时候,在回来路上看到了他。”
说着,苏流年低下了头将米饭一口一口地扒到口中,塞得满满的一口,双颊都鼓了起来。
他
花容丹倾举着筷子刚夹起菜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手一抖,筷子夹着的菜又掉回了盘子里,那个他,他自然知晓是哪个他。
他的七皇兄,花容墨笙。
见苏流年死命将饭扒到自己的口中,直到塞得满满的为止,整个小脸都鼓了起来。
花容丹倾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敛起了之前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然后呢?”
她想说话,可是满嘴的米饭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张了张嘴,只见塞得满满的白米饭。
她只得一点一点困难地将米饭咀嚼,再一点一点地咽下,脸色有几分不大自然。
将眸子停留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副花好月圆画上,是由花容丹倾亲自画上,还拿去裱了框再亲自挂上去的。
“也没什么,就是他态度冰冷,后来我说我要回去烧饭了,然后就走了!”
说完之后,彼此沉默,好一会儿苏流年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他可还好?”
问这话的时候,她没敢去看对面的人。
“七皇兄就是那样的人,好或不好,我怎会看得出来,唯有他自己知晓吧!”
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花容墨笙的心思,任凭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向来细腻,也只能摸出一二。
苏流年点头,表示理解,花容墨笙,她与他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谓是最为亲密的两人,同床共枕的地步。
可是他在想什么,她苏流年什么都不猜测不出来,喜怒哀乐,也只能凭自己的感觉。
手里的筷子搅拌着碗里的米饭,笑意全无,只剩余一声轻缓的叹息,怎么就与他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七王府与她所住的这地方离得也不算很远,像隔几条街道罢了,这见个面的几率还是很大的,除非她出去得少。
见她一直搅拌着碗里的米饭,花容丹倾勉强浮起一笑,笑得几分牵强,他往她的碗里夹了食物,道:“快些吃吧!我今日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
“嗯!”苏流年点头,正夹起菜要往嘴里放,又想到一事,只得把菜往碗里放,问道,“婚礼之事怎么样了?”
花容丹倾的婚礼一日一日近了,听闻宫内抬了许多婚礼需要用到的东西过来,只不过十一王府并未张灯结彩,一如既往。
有一种当年花容墨笙迎娶宋紫风的翻版。
花容丹倾敛去脸上的笑意,他前日进宫除了陪她母妃用膳,还专门为了圣旨一事过去,他母妃态度坚定,甚至对于苏流年的存在颇有微词。
不过苏流年给花容墨笙休书一事,宫内人还不晓得,花容墨笙似乎正在压着这事。
“放心,我不会娶她的,就是到最后,非娶不可,我便带着你永远离开这里。”
想到两人的生活,他重新绽放笑容,握上她的手,目光带着坚定。
“宫内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这样的日子,哪儿能比得起你我在一起的日子,能拥有你,我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若没有你,这里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
目光落在他握在她手上的那一只如玉脂般的手,而后苏流年抬眼朝他望去。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就如现在,她还是没有办法这么快接受他,心里对他的喜欢是有的,毕竟一开始就喜欢的人是他花容丹倾。
与花容墨笙的感情来自于后来的相濡以沫,特别在寻找兵器那一路上,花容墨笙让她觉得温暖,觉得可靠,觉得幸福。
有些时候,她都觉得这一切都在花容墨笙的算计之内。
他给她温暖,给她幸福,是否就是为了现在他放手之后,让她再接受不了旁人,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他?
若真如她所想,那么花容墨笙这人就太可怕了,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能不能只是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地发生,而不是他的算计?
“她人再好,都不是你!明白吗?婚礼一事,你不用担心,你我已是结发夫妻了!”
说着他缩回了手,从怀里掏出那一只一直藏在胸.口处的香囊,里面除了装着一些香料,还有他们以红绳束在一起的发丝。我们没有婚礼,可在我看来,你我已是夫妻,流年,我等你,完全可以敞开一切接纳我的那一日!”
说到这里,花容丹倾觉得几分.燥.热,脸色微微泛红,那红唇比平时还要娇艳几分,如点上朱砂一般。
他的目光风华灼灼,情深似海,“每一日,我都忍得很辛苦,你知晓的!”
一句话,将昨夜所有的回忆都勾了起来,苏流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躲开了花容丹倾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大自然。
他忍着,她自然知晓。
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昨夜她的手就触碰到了他那里,那么坚.硬.滚.烫的触摸,如此真实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花容丹倾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往怀里一带,轻吻她的颈子,气息灼热得拂在了她的颈子处,一瞬间,脸色涨得通红。
苏流年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你你你你老吻我那里,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呀?”
“我就希望你别出去,只让我一个人见着就好!”
他莞而一笑,拉住她的手轻.舔.她的手心。
酥麻从掌心里传来,苏流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花容丹倾岂会让她退缩,虽然没有得到她的身.子,但见她不排斥他的触碰已经是对他极大的安慰了。
亲亲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想,意识里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有何不对,她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总不能在花容墨笙那里栽了一回,就把所有的好男人拒之于门外吧!
花容丹倾对她好,她能感觉得到。
虽然,他还有一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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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苏流年一身男装打扮去了红菱馆。
花容丹倾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便也跟着去了,虽然他不喜欢进青楼,那里的胭脂味呛鼻得很。
到了红菱馆见上面那一块牌子已经摘了下来,外边已经粉刷好了。
确实按着她的意思来做,色彩鲜艳了许多,里面有工人忙碌着,老鸨杜红菱正捏着丝绢指挥着。
“那地方可得粉刷好了,色彩要均匀,风格可得按照我们苏老板的要求来做!做工可要精细呀,我们杜老板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少付,出手大方得很呢!”
苏流年一笑,这老鸨她还真没看走眼,于是上前从她的身后一搭她的肩膀。
“杜姐姐,可辛苦你了!”
杜红菱回头一看,“我的小祖宗呀,你昨日都去哪儿了?没有你在此,我这老腰可要折腾不起了,瞧瞧”
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那一袭绯色长袍风情妩媚的男子身上时,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目光带着惊艳。
好一个风华无双的男子,那气韵,那姿色,当真是无人可及。
至少她看了那么多的男人,纨绔子弟长得好看的皆有不少,却没见过一个可以长得如此精致的男子,一张美丽的脸,找不出一点点的瑕疵。
“我的小祖宗,你男人?你这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绝呀!”
杜红菱大赞,目光痴痴地望着,一个女扮男装的苏流年就可以让她这馆里的女子哭哭啼啼吵个半死。
这回来了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这还要不要让她馆里的姑娘活呀?
苏流年刚要解释,花容丹倾却已经早她一步拉上她的手,朝着杜红菱道:“杜姐谬赞了!”
一句杜姐听得杜红菱心花怒放,眉眼一抛,还是有那么几分风情的。
“公子贵姓呀?真是长得标致,奴家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都未见着如公子一般天仙的人呀!当真如谪仙先凡,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呀!”
花容丹倾道:“在下花容!”
“花公子果然是花容月貌啊!这名取得真是好!”杜红菱含羞一笑。
苏流年见杜红菱将花容丹倾的复姓误以为是名,也不多加解释。
毕竟他是当今的十一王爷,花容又是尊贵的姓氏,凡是姓花容的身上都流淌着皇家的血液。
让人知晓十一王爷逛青楼,这样传出去,对他并不好。
杜红菱瞧见跟在苏流年身边的男子,但见那男子看苏流年的目光,心下了然,拉上苏流年的手,笑得一脸的暧.昧。
“苏老板,我这边有些好东西,兴许你会喜欢呢!”
“什么好东西?”苏流年不解。
“自然是压箱底的好东西!杜姐姐我也只给你,必定喜欢!走,反正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说着杜红菱拽着苏流年的手朝着台阶处走去。
花容丹倾见出不了什么事,也不便跟上,观看着这馆里的一切。
苏流年是让杜红菱给拽上了她的房间,房门一关,杜红菱掩唇笑道,“我的好妹妹,你那男人看你的目光当真看得我一池春心都荡漾了好几回,这么个男人,你怎么舍得带他上这里呢?应该把你男人关在家里好好调教,这年头狐媚的女人多得去了,可还都是专门偷别人的男人呢!”
狐媚的女人多得去了,这话她认同。
那李卿儿就是第一个,偷别人的男人还偷得理直气壮的,她苏流年的男人就是纳妾那也不关她什么事情吧!
但是
这个也不好说,兴许花容墨笙那时候若想纳妾,也许李卿儿就是第一人选。
毕竟出身于青楼,懂得男人的喜好,男人不都喜欢狐媚的女人吗?
苏流年朝着杜红菱尴尬一笑,“杜姐姐,他真不是我男人,是”
“得了,你这丫头皮薄不敢承认,等等姐姐就让你承认!”
说着杜红菱走到床底下,费力地从里面拖出一只大箱子。
打开箱子之后,将里面的书籍一本本找了出来,最后欣喜地将最后一本拿起,拍了拍封面,起身将书本往书流年的手上一放。
“你看看,这书对你一定有用,好好学,把男人伺.候得舒服了,看哪个妖媚狐狸精还抢得走吗?”苏流年接过杜红菱递来的书籍,看着上面那几个字,还有一张画着儿.童.不.宜的封面,差点就看瞎了双眼。
她一看上面那几个字:深.闺.春.宫。
她睁大着双眼翻了几页,里面内容一页比一页丰富,有些她还不陌生,一时间看得脸红耳赤。
这活生生是一本春.宫.图呀!
当真是图文并茂!
“杜姐姐,这是可是拿错东西了?”
给她的好东西莫不就是这一本深.闺.春.宫图?
再看一眼那从箱子里搬出来的书籍,一本本皆是,那封面皆不堪入目的图画,可想而知里面是什么内容了。
“拿错东西?”
杜红菱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籍,而后摇头,“就是这好东西!这青楼呀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方面的书籍我可藏了不少,那姑娘们都喜欢看,男人喜欢嘛!不多喜欢床.上主动些的女人,你呀,好好学学,里面每一招每一式,堪称经典,你那男人绝对让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可是把你当妹妹看待,才与你说这些的!”
虽然当初砍她价,砍得她心疼,明明想卖个十万两的,结果,两千两就把她经营多年的青楼给转手了。
偶尔想起,还是觉得心肝疼痛。
苏流年俏脸一红,“杜姐姐,你真误会了!他他他”
杜红菱吃吃一笑,一挥手上的丝绢,而后指向她雪白的颈子处露出的一小块痕迹,打断了她的话。
“别他了,事实摆在眼前呢,姐姐我是干哪行的?这东西瞧到都发腻了,还能看不出来?虽然是男装打扮,可那领子也没那么高,遮不住的!”
“啊——”
苏流年大叫一声,伸手捂住了颈子,暗地里把花容丹倾骂上了无数遍。
都说了不许吻她脖子了,还老是往上面留下痕迹,这回可丢死人了。
杜红菱见她如此,笑得一阵花枝招展。
“你这模样,若是扮回女装,怕是一笑倾城!怎么好端端的不在家中呆着,出来做生意,这女人呀,得把男人抓紧了将来才有个可靠,可别像我,到老之后,也只能守着那些银子了!”
想到自己晚年的光景,杜红菱一阵伤感。
看来真是误会大了,不过她这样子,任谁见了都把花容丹倾当她的男人吧!
她笑了笑,烫手地抓着那一本书籍,一阵面红耳赤的。
“杜姐姐,这书”
她想要还回去呀!
“揣着,藏好,可别丢了,这可是外边买都买不到的,兴许宫内才会有的东西!外头都绝版了,我呀,是把你当妹妹看,才把这好东西给你的!”
于是苏流年揣着那一本如烫手山芋的书籍下了楼,不过她是藏在怀里,反正当男人就是得平.胸,那书本往里头一塞,一马平川,哪儿能看得出书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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