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
夏骆凡一本正经的摇头:“只是兰暄见识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是该赞万岁爷您的定力太好,还是该叹您的反应太迟钝。”
“都不是。”胤禛伸手环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笑:“只是你选的人不够好,若是换了我的凡儿,那……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我还有更好的,你没见过呢。”
夏骆凡笑笑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伸手一边替他解了衣襟上的扣子,褪下睡衣,一边道:“我才学了按摩术,你趴到榻上,我替你按按,保证舒服又解乏。”
“按摩术?”胤禛依她之言,一边在软榻上趴好,一边笑:“你这都是跟那个师傅学的呀,怎么净是些怪名词儿。”
“等你试过了才告诉你。”
夏骆凡含笑,先用太医新制的按摩膏帮他抹了抹后背,就从他的脖颈处开始往下一点一点的推揉按压,遇到穴位点时,又会额外加重点手劲儿时间,希望可以帮他舒筋活络,消除疲劳,改善血液循环。
柔软细滑的小手儿,若有似无的香气,温柔却饱含力度的按压。享受着这样的极品服侍,胤禛舒服的心都跟着酥麻了,他情不自禁的哼道:“凡儿,真好……可你怎么会想到要学医的?”
“嗯,就希望你们都可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喽。”
“我们?……凡儿,十四弟的事儿,你怪我吗?”
“胤禛,其实我们有机会可以离开的,是不是?可你知道我没答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夏骆凡的手移到了他的后腰处,一边继续按着,一边答非所问的道:“一开始,我知道你想要皇位,以为不过是跟别人一样,为了野心,为了权力,为了证明自己,为了青史留名。
可是跟你一起去了趟山东,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却让我发现,在那些之上,你对天下,对百姓是真的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那就好像一个男人打从自己的孩子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会本能的自动自觉的承担起养育他教导他的责任一样。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就算真的勉强离开,你也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么有办法让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因为爱我而失去自己呢?
所以那些年,我总是犹豫,总是挣扎,总是矛盾。因为我知道,我其实是配不上你的。
在你心里‘大我’比‘小我’重要,天下百姓比一个两个身边人的生死重要。
可是我却是自私的,狭隘的,目光短浅的。
不管我在乎的人,喜欢的人,是好是坏,是错的有多离谱多不可救药,在我心里也不是那些完全不认识的优秀的好人可以相比的。
你说我们两个这样天差地别的人守在一起,最终除了能给彼此增添麻烦,给对方带来伤害,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从前,若有机会,我想我一定会离开你,离开这里。
可惜我偏偏又走不掉,于是愈跟你相处,愈了解你,我就愈喜欢你,愈舍不得你。
也许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一样吧,对于别人身上拥有,而自己却不具备的那些美好而闪光的品质,总会心生恋慕崇拜,进而不自觉的就想要靠近再靠近吧。
现在我也想通了很多事,对你的做法也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看去理解了。
你看你都已经是大清皇帝了,要吃喝玩乐,随心所欲的过日子还不容易吗?人明朝的那位万历皇帝,几十年如一日的从不上朝理政,还不照样风风光光的寿终正寝在皇帝任上。
可你呢?放弃了潇洒风流,放弃了安逸享受,每天废寝忘食,拼死拼活,为的不过是给天下百姓多做点好事,多谋点福利。让大清江山可以因为你的努力,长远点再长远点。
你说,你一个堂堂皇帝,九五至尊,就这么点单纯而美好的愿望,你的那些食朝廷俸禄,享百姓血汗的不懂事儿的兄弟朝臣们,怎么就不能理解并支持呢?
所以对十四,我虽仍会心疼,仍会不忍。可他也是姓爱新觉罗吧,也曾因为这个姓氏而享受过人所难及的尊荣富贵吧?那现在让他为这个姓氏也做出点贡献,不算不合理吧?
其实这个做贡献,也不一定非要上阵杀敌,为国捐躯才算。能想得开,受的苦,忍得下委屈,也是其中一种。我相信,十四也是圣祖爷的儿子,你的亲弟弟,他一定会有这个慧根,这个心胸,最终理解你的苦心,明白你的做法的。”
“凡儿。”胤禛忍不住‘腾’的坐起身,双目炯炯的盯着她的眼道:“你真这么想?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话对我有多重要?”
“胤禛。”
夏骆凡笑着看他:“我理解你,你也理解理解我好不好?要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伟大,真了不起的。如果每个人都没了贪嗔痴怨恨,那还不个个都成佛祖了?
你看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尽享了你的宠爱与包容,难道不该是世上最理解你,最信任你的人吗?可是我却依然会因为误会,因为不确定,而跟你发脾气,闹意见,惹得你心烦又无奈,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也许大家并不都是故意要跟你作对,拆你的台,而是因为彼此生长的环境不同,人生经历不同,智力水平以及对事物的理解与看法不同,所以才产生了误会与分歧。
作为智者大家长的你,不能只把那些乖巧听话或者想法跟你一致的人当成是自己的子民,也要给那些脑子不太好使,固执愚笨,小有点儿自私自利的人一点时间。让他们慢慢了解,慢慢体会。这样大家才跟得上你的节拍,跟得上你的脚步,然后一起为你的理想去努力奋斗。”
“你呀。”
胤禛好笑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捏了一计:“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说了这么大一车子的好话,最终还不是想着要给他们求情?”
“他们又是谁呢?”
夏骆凡笑笑的摇头:“在我心里,这世上所有的人加到一块儿,也极不上一个你重要。我只想你可以心平气和,开心快乐。可以天长地久,永永远远的陪着我。”
胤禛闻言,情不自禁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在你心里,我真这么重要?”
“你知道的。”
夏骆凡眉目流转,痴痴地看他:“我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别的亲人,这十几年来都只生活在这个皇宫里。能够结交的,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身边这些可以接触到的人。我一直私心的希望,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平安幸福。而你,爱新觉罗.胤禛,却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让我幸福的人。”
“凡儿。”
胤禛的心因她的话而温暖酥软,凑过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认真道:“我答应你,能忍的我一定忍,就算真的不能忍,我……也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胤禛!”
夏骆凡震惊地看他。
君无戏言,胤祥的十年圈禁之苦,胤禟的阴谋算计,自己为胤禩的被打被罚,他自己那十年的痛苦。这一切的一切,几乎是用心血凝刻而成的经历,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席话,就一笑泯恩仇了?
虽然最终的结局并非如此,可是这一刻,夏骆凡却相信,他是认真的。
“傻丫头。”她呆呆的样子,引得胤禛直发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然后就手指下滑,很自然的去解她衣衫上的扣子。
“不行啦。”夏骆凡脸红红,条件反射的去推他的手:“你的按摩还没做完,不许不尊重大夫的专业工作。”
“凡儿,你脸好红,是害羞吗?”
胤禛无视她的阻拦,一边摸索着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笑得暧昧又邪恶:“我只是觉着你的按摩真的不错,很舒服,也想帮你按按。你看你却脸红成这样,是不是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才没有。”
夏骆凡飞快的否认,一双手紧紧地握着胸口处唯一还没失守的地方:“你又不懂按摩,谁用你按呐。”
“呵呵呵呵……你既然不想我帮你按摩,那我就遂了你的意,跟你做你心里想要做的那件事吧。”
伴着他无限暧昧的笑语,夏骆凡身上的那件纱衣便如风中的飞花般飘然落下。随即她胸前的那抹深蓝色的软缎胸衣,就包裹着一对雪白高耸的云峰,鼓鼓涨涨半隐半露的出现在胤禛眼前,那上头因微微的紧绷还凸出了两个诱人的圆点。
胤禛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急不可耐的张嘴就吮住了她的唇,一双手更是几近粗暴的揉搓上她胸前那对鼓涨到几欲裂衣而出的酥软……
晚风轻柔,月华如水。
在万籁俱寂的夜里,那一点点的娇呼呻/吟伴着男性特有的粗重喘息,听起来竟是那样的销魂蚀骨,那样的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