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接到第一批两百件瓷器之后,还没等第二批两百件发货,听说孟良已经雇人开大窑了,又下了一张一千套的订单。糜管家让吕掌柜转告孟良,第二批订单价格上浮两成,但他们生产的瓷器只能是糜家经营,别的商家不得染指,只有糜家销不掉的,吕掌柜处才可以零售。这下苦了吕掌柜,他已经答应了彭城王府订购五十套的要求,再三和糜管家商量,才同意匀给王府五十套。
这天,窑上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人二十岁左右,儒生打扮,自称孟建,汝南人,游学到彭城,见到孟良制造的瓷器大感惊奇,一路打听到吕掌柜处,才找到孟良的窑址。
孟良好奇,心想他一个儒生见器物精美,至多是收藏把玩,干嘛走这么多路找到这里。这毕竟是孟良来到这世上第一个打交道的读书人,当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先生远来辛苦,不知先生所来何意?”
那孟建回礼道:“公威平生读经史不求甚解,尤好墨子器物之学,屡受家父斥责,便私跑出来四方游学。见孟公子所制瓷器精美绝伦,便欲查考一番。听武原吕掌柜介绍,孟公子年仅十余岁,不仅制瓷且作香皂,更是惊叹不已,特前来拜会孟公子,望能荐于尊师门下,以问道解惑。”
孟建,孟公威。这名字让孟良的大脑高度运转起来,这名字应该在三国志上看过。想起来了,诸葛亮传上说,亮在荆州,以建安初与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三人务于精熟,而亮独观其大略。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认为他们三人,应该是四人,包括博陵崔州平,如果做官的话,可以做到刺史郡守。
后来,孟公威在魏国出仕,也做到了高官,其余资料不详。
陈寿在三国志里并没有说到孟公威钻研墨子的器物之学啊,看来孟公威的墨子之学并没有让他显名于诸侯,应该归于三国名将名臣不得志的那一类。
想到这里,孟良便有心结识于他,盘算着自己和儒生拽文,三句不到便会露怯,万一碰上个书呆子,与自己讨论“天有头乎”之类不着调的事,自己非一头撞死不可。此人迷恋器物之学,可以发挥自己这方面的所长,让他欲罢不能。
“孟先生,小子识字不过千,所学有限。你太讲究礼仪倒让我无所适从。这样说吧,我师傅是修道之人,平素喜欢炼丹,对于制器之类很有心得,我只是学了他一点皮毛。先生定是学术渊博之人,我师傅见了你肯定非常高兴,可惜不巧,他外出云游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不过,孟先生如果对瓷器香皂之类的有兴趣,我倒可以为你讲解一番。”
孟公威见孟良说话直率,又主动提出为自己讲解,便心存了几分好感,忙说:“公威游历已久,始终脱离不了迂腐的习惯,孟兄弟,那你就帮我详细说说。”
孟良带他窑厂内外转了一圈,介绍说:“烧制瓷器就几个关键,首先的有高岭土,别问我为什么叫高岭土,我听师父说的。然后就是如何把温度提高到一千二百度左右,只有这个温度才能将高岭土完全燃烧,再加上长石、石灰石、石英砂这些材料,表面就会出釉。关键在于回风窑的建造和材料的配比,这是不传之秘,只要少数几个师傅才知道一点。”
高岭土因为景德镇边上的高岭村出产这种土而出名,现在世界上统一把瓷土称作为高岭土。孟良不便说出江西景德镇这地名,只得含混的推倒师傅头上。
孟公威点点头:“这个可以理解,不然你的瓷器就不会卖出那么高的价格,这技术也只能掌握在你一人手里。不过,你瓷器上的花纹实在简陋,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绘制几张。”
孟良见他主动提出来绘制花纹,进一步的启发他:“公威兄如果没事,不妨在这里住上一阵。你可以自己用泥巴捏出喜欢的形状,比如自己的模样,放在瓷窑里烧制出瓷器,还有笔洗、镇字之类的,这个挺有意思。”
孟公威的眼睛即刻亮了,忙说:“那就打扰了,我还要看你制作香皂呢。”
“天下孟姓都一家,都是自己兄弟,不说客气话。只不过,我自小被师傅带出来,家在哪里,属于孟姓哪一支都不清楚了。”孟良怕他追根问底,先把这门封死了。
被孟良称作为生活区的地方已经并排盖起了八套住宅,每套住宅有三间平房和一个近百平方院落组成,这是孟良设计的标准住宅,按照这种规模,生活区可以建成几千套,容纳几万人的规模。这个区域规划很简单,分东西南北四个大区,中间是个圆形的广场,不过,这图纸一直藏在孟良的脑海里,没向任何人透露。
现有的八套住房只有万二叔和万虎两家搬了进来,其他人都是单住。孟良说了多次,让大家把家搬过来,可大家还是舍不得原来的破草房,这事就一直拖着。
这让孟良很郁闷,这新建的房屋都是山上开采的大青石块筑基,一色的青砖黑瓦,比原来用泥巴糊的墙面、茅草盖的屋顶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可大家依然是舍不得旧窝,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故土难离。
现在孟良跟万三儿住在一套房里,这是三儿主动提出来的。她说孟良年龄小,生活上需要人照顾,也不征求孟良的同意,就一手把他的日常生活全揽过来了。开始是洗洗刷刷收拾屋子这些零碎活,后来,窑厂的工人多了起来,食堂里又请了寡居的张二婶等人在操持。三儿就丢开食堂的活,专门为孟良生产香皂。随着香皂的需求越来越大,又招聘了几个人。万三儿清闲多了,只是调配的时候,她才到场。这配方不能泄露出去,技术含量太低,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万三儿一闲,干脆自己开伙做饭,现在一到饭点,就能听到三儿大呼小叫地满山遍野喊:“孟良,回家吃饭了。”有时看他身上糊一身泥,也不管人多人少,会给他屁股上来上一巴掌。为这事,万虎、万二叔说过她多少次,说他好殆是个主管,你要给他在别人面前留点面子。每次这么说的时候,三儿会怒睁凤目:我打不得他,还反了他。
时间一长,孟良也习惯了,大家伙也见怪不怪,有时还拿孟良开心:时间到了,赶快回家吧,你家母老虎要找来了。
让孟良感到尴尬的是,每次回家,三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把他扒个精光,然后按在水盆里帮他洗澡,特别是夏天,三儿在家常常就是穿条短裤,两只上翘的椒乳总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要知道,孟良虽然是十几岁的孩子,可脑袋是30多岁人的脑袋。所以,勃起便成了经常性的行为。每当这时候,三儿会哈哈大笑,边用手弹他的小**,边笑骂:人小鬼大。
孟良的心里对万三儿有说不清的感觉,有亲情也有**,两人呆在一起很自在很随意。孟良也不知道将来这种关系会变成怎样,三儿那几年没音讯的丈夫始终是一道坎。
孟良多少次严正抗议未果,便反其道而行之,时不时的偷袭三儿的敏感处,常常弄得三儿面红耳赤。特别是三儿端水拿碗两手不得闲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防贼似的提防着孟良,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从后面窜上来扒下裤子,还忙中偷闲的在她私处摸上一把。
三姨每天早上喊他起床他赖床的时候,三姨便拨弄他的小**,只到勃起才一本正经的说:孟良快起来,看小**要尿尿了。而这时,孟良则一定要扎进她怀里,只到吮吸得三儿浑身发软才放手。
不过,两人之间仅限于打打闹闹,把这个作为过日子的一种调味品。有时候孟良忍不住想动真格的,三儿一定会果断制止。然后搂着他说,你还小,过早行房事对身体不好,等你长大了三姐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孟良知道,三儿这个年龄生理上的需求正是旺盛的时候,而她怕损害孟良的健康强制克制自己的**,这种自制力让孟良愈加敬重。
村里人对两人关系熟视无睹,对孟良说话也不再说“你三姨如何如何”而是直呼其名或者直接说你家媳妇。童养媳这种陋习延续了几千年,而东汉时代对男女大防的观念还远远没有宋朝以后深入人心,对从一而终的贞洁烈女也没有像后世那样大树牌坊,著名如三国才女蔡琰蔡文姬先后就嫁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还是曹操亲自为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