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点不高兴,让嘉娘挂在了脸上,一直到几人玩儿累了,吃饭的时候嘉娘还是带着一点怒气。
赵恪也太没有眼色了,难道自己说不去就真的应该一溜烟走了吗?还跟穆婉莹赛马说话,搞得那么开心。
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嘉娘心想。就是想把自己气跑然后和穆婉莹携手并肩、骑马说话。
嘉娘知道在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时候自己也应该和谐一点,可是看到赵恪和穆婉莹说话,嘉娘就是没办法笑出来。
因此,她一个人形成了一个低气压圈子,周围明显屏蔽起一堵墙——生人勿近。
穆婉莹在桌子上很活跃,不时和这个说说话,那个逗逗乐子,又对嘉娘道:“世子妃姐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嘉娘正低头扒拉饭菜,听到穆婉莹的声音,抬头笑了笑道:“劳穆世妹关心了,只是路上有些颠簸,肠胃有些不适罢了。”
本来嘉娘只是拿这个当个借口而已,可是想到赵恪和穆婉莹说话的样子,心里的反应好像直接传输到大脑,然后嘉娘就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因为还当着外人的面,虽然只是干呕,但毕竟还是仪容有失,嘉娘道了一声“抱歉”便被蔷薇伺候着去更衣了。
到了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厢房中,嘉娘匆匆坐定了才想起来,这以前看的电视剧或者小说,只要女人一呕吐,必然是有喜的节奏。
想到这里嘉娘长长出了一口气,素手覆上小腹有些出神……该不会真的是怀孕了吧。
传宗接代是女人的本分,嘉娘之前也迫切的想要生一个儿子提前完成这个任务——当然,那是在喜欢上赵恪之前。
现在也不是说不想,只是当一段感情里稍起波澜的时候,嘉娘还是觉得有些不适,这个孩子在穆婉莹出现的时候来到这里。
也就是说两人至少怀孕期间不能再同房了,这个时候赵恪就很有理由,也有机会纳妾了。
都说孕妇的情绪起伏大,像嘉娘这样还没查出什么就想太多的人纯属是脑洞开的太大。
且说这边嘉娘还神游天外呢,那边儿临江王妃已经是喜不自胜了,毕竟儿媳进门有将
近一年了,也是该有好事的时候了。
在座众人都还没回过神儿来,也并没有想到妇人孕事上去。再者说这是在别人家里,家里连个女主人都没有,临江王妃想了想,看着赵恪望向嘉娘的眼神里,有一点担心,遂推了推他道:“快瞧瞧你媳妇你怎么了。”
赵恪本来对嘉娘之前拂了他的面子有一点点不满,这会儿看见嘉娘这样,气早消了。嘉娘入府将近一年,除了刚嫁过来两个人闹了一场小别扭,生过病之后,身体一直很好。
看来今天是的确不舒服才没有跟自己一起骑马,想到这里,赵恪不禁又责备自己,听到临江王妃的话,点点头道:“好。”
一旁的姜呈毓也见机表示道:“府上有医女候着,要不然叫来给世子妃看一下。”
姜呈毓虽然在花丛中流连多年,对于女子从外到内,都自诩十分了解,只是毕竟没有娶妻,女子怀孕时是什么症状,他还真不知道。
赵恪在一旁听了,忙不迭道:“叫上吧,我去看看。”
看着姜呈毓也要起身,赵恪摁下了他:“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姜呈毓点头,毕竟和世子妃男女有别,倒是一旁的四姑娘站起身来:“我也瞧瞧姐姐去。”
两人一同去嘉娘休息的厢房,其实本也不算个大事儿,只是四姑娘想避开姜呈毓罢了。流觞园的管事名唤相思的,是个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望之二十左右,为人处事都十分妥帖的。
赵恪和四姑娘走了之后只剩下穆婉莹和临江王妃以及姜呈毓了。穆婉莹望着赵恪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头有些不舒服。
明明刚刚有些进展,就会这样打回原形,总是这样,穆婉莹都以为嘉娘是故意的了。
不过这样正好合了临江王妃的心意,她本就打算撮合穆婉莹和姜呈毓,就剩下两人了,岂不是更加方便。
姜呈毓也十分的配合,同临江王妃说话,也不会冷落穆婉莹,其实只是性格使然罢了,多年经商总让他长袖善舞。
落在临江王妃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对姜呈毓是越看越不满意,只恨自己没有生出一个女儿嫁给他了。
穆婉莹这里却不同,一心
一意还惦记着过去的赵恪,和姜呈毓说话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其实姜呈毓哪里又耐烦应付穆婉莹,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嘉娘正在厢房中换了衣服出神,正对上赵恪和四姑娘投过来关切的眼神。
“阿照,没事吧?元泓这里有医女,正好为你扶一下脉,也好放心些。”
赵恪也顾不上还有别人在了,直接就坐在了嘉娘身侧,关切的拉着她的手道。
嘉娘摇了摇头:“无妨,不过是有些颠簸了肠胃不舒服而已,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却不动声色的悄悄挣开了赵恪的触碰。
赵恪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一旁的四姑娘看到了赶忙圆场道:“姐姐既然不舒服,就该让人来瞧瞧也好放心些。”
嘉娘摆摆手对四姑娘道:“不妨事,已经好多了,你还跑过来做什么?”
四姑娘扯了扯衣袖道:“姐姐,毕竟是在外头,你也别让世子爷担心啊,还是瞧瞧吧……”
听了四姑娘的话,赵恪也在一旁点头道:“就是,元泓都让人把医女带过来了,就扶个脉,没事儿也好安心。”
拗不过四姑娘和赵恪的一再坚持,嘉娘只好妥协道:“去让人进来吧——”
却正是方才的相思姑娘领了一个医女进来,替嘉娘扶脉之后只说了一句无妨,只道是脾胃较弱,受凉所致。
赵恪听闻这才安下心来,却不料那医女仍有话说道:“容奴婢再多嘴问一句,世子妃前些年可是受过什么旧伤之类的?”
嘉娘点点头,何止是受过旧伤,这副身子可是死过一回的人。
“正是,可有什么妨碍不成?”
嘉娘本想把服毒撞墙两件事儿都问一问的,不过有赵恪在,倒不方便,因此没有说出来,只瞧着那医女。
一旁的赵恪听见了,也有些紧张:“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那医女又行了一个礼,把嘉娘身上的症结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医学术语实在拗口,嘉娘听出个大概意思来。
大意就说嘉娘身子虚弱,只怕不易受孕。
别的倒还好,只听见不易受孕这一遭儿,嘉娘和赵恪都有些难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