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王二十四年秋,晋献公着申生率兵伐霍。
右将狐突用计引出赤狄大队,与之决战于平原。
平坦宽阔的荒野上,晋,霍两军相隔一箭之地,对阵相敌。两边的布置也相差无几,都是手持盾牌的步兵卒排在最前面,掩护着张弦以待的弓弩手,其后便是一辆辆高大的战车,上面站着身材魁壮的甲士,每辆战车前后都竖有大旗,旗下分列击鼓和鸣金的士卒。
大旗为军阵标知识,金鼓则专司传送将令——击鼓向前,鸣金后退。
赤狄的首领潞氏婴儿身跨高头大马挺立在霍军大阵的中间,手持朱漆硬弓,背插阔背长刀,眼楮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对面的晋军大阵。从表情上看,他还没有从城门失守的谣言中恢复过来,就是嘛!让只是擅长山林战的赤狄族上平原作战,本就情非得已,所以他也就愈是恨透了那个假传谣言与放火之人。
他的身后不远处是霍明公所乘的龙纹驷车坐阵中央。
而晋军中同样停着一辆高大的龙纹驷车,上面站着昂首挺胸的晋太子申生。只见他轻蔑的一挥手,传下进攻的命令。看到敌方的战车明显的少于己方,申生更是充满必胜的信心。
转瞬间,晋军大阵中发出“哇——”的一片吼声,其声势犹如决提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向霍军大阵冲击。
“轰隆隆——”晋军战车紧随步卒奔驰而出,似高山上砸下的一块巨石,当头砸向霍军阵中。
眼见得晋军如此威势,霍军阵内不少兵卒惊骇得脸色苍白,双腿发抖,几欲转身逃离。
潞氏婴儿翻着布满血丝的眼楮,望向霍明公处,似乎在询问是不是应该迎上前去。
霍明公早就沉不住气了,立刻抬起手臂,下达攻击命令。他更是身先士卒,龙纹驷车飞驰着,奔在最前面。潞氏婴儿带领的骑队也如同一群狂怒的犀牛,向晋军冲去。
随着霍军的鼓声大起,荒原上已是尘土飞扬,四五十米内人影模糊。
晋军主帅申生怒火中烧,正欲下令弓弩队上前,站立在一旁的狐突道:“请太子明察!两军对持,不得擅动,其弓弩手的作用远没到发挥的时刻。”
迫于狐突在晋军中的威望,申生只得垂下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队打乱仗。
突然,霍军在晋军的猛烈冲击下被撕开了一道长形的缺口,霍军不得不开始后退。
霍明公见状大怒,喝命令再次擂鼓冲阵,上前者赏,后退者斩。
哇——霍军步兵加上在混乱中无甚大用的赤狄骑士再次狂吼着上冲。只是速度已是慢了许多,而且连阵形也散乱无章,不成阵势。
本应跟在盾牌手后的战车,既然驰到了最前面。
太子殿下!现在是出击的大好机会,请下令!狐突请战道。
太子申生立刻抬起手臂,猛的往下一劈,大吼道:弓弩队上前,刀甲队,剑甲队出击。随着命令的下达,晋军大阵中千百面战鼓同时想起,如同天际无数道巨雷齐炸。
刷——刷——刷——晋军大阵中万箭齐发,急风暴雨般射向霍国兵卒。
嗖——太子申也不甘寂寞,弯弓搭箭,劲射而出,正中霍军一黄袍偏将的咽喉。那员偏将惨叫着从高高的战车上栽了下来。
太子好箭法!狐突忍不住赞了一声。
申生则有意卖弄本事,又是一箭射出,将赤狄一骑手射杀。
赤狄的大队见势不妙,紧拥着潞氏婴儿后退,直往深山密林而去。
晋军的士卒万万没有想到赤狄既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抽身而去,心理上的打击难也形容,因而队形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霍明公眼见大势已去,不由得大呼道:天亡我也!随既下令鸣金收兵。
此仗,晋军大获全胜,毁敌兵车三四十乘,夺兵车十余乘,战马千匹。
晋太子申生当然欣喜若狂,被骊姬压制数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在霍军身上一吐而出后,登感畅快无比,当即在中军大帐摆下酒宴,以答谢众将士。
席间,申生问道:请问将军!为什么您阻拦我的第一次攻击令呢?战争之事,全凭锐气,锐气盛,便可破敌,锐气衰,便败于敌。鼓者,激励将士之锐气也。一鼓,气势最盛,再鼓,气则衰耳,三鼓,气则竭矣。当敌军锐气已竭。而我军锐气方盛时,方能一鼓作气,大败敌军。狐突说完后举杯连饮。
狐将不愧是我大晋的名帅啊!兵法之精通天下无人可及。如我能当权,必拜将军为中军元帅,挥马中原。太子感叹道。
狐突微微一笑道:太子高夸我也!其实战功并不在我。此话何讲?太子奇道。
太子当闻[先锋营]之名吧!这次如不是他们巧施妙计,从山林中引出赤狄来,恐怕胜负难料啊。哈哈哈!本太子久闻[先锋营]之威名,好!太子微一颌首到:吩咐下去,犒赏三军,同时赏[先锋营]布帛十匹,肥牛四头,战马三十头,再赏美酒十壶。狐突微一施礼道:下将代他们谢过太子大赏。太子申生突然眼神一转,道:这样的庆功宴怎么可以少了他们呢?来人——端酒正饮的狐突连忙打断道:下将考虑到他们最近连连奔波,特准他们十天假期。
哦——微感失望之下,太子申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旬生凭借着体内纯厚的真气,在湖中忽而潜入湖底,忽而跃出水面,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对他来说,这是他最为高兴的一天,通过他的流氓手段,不光是为他赢得全营人的尊重,而且魏畦等一众人更是视他为救命恩人,这一点,可从大家看他的眼神中得之。如果不是他的计谋,另外四个小队肯定逃不了被赤狄追杀的命运。
“喂!全营就你一人没下水啊?”湖中有人冲季槐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
“老兄啊!你这不是白浪费力气吗?他说不定又跑到哪发呆去了……又听不到?”有人回应道。
连一直不苟言笑的汪绚也大声的附和道:“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缺陷啊!”
“哈!哈哈……哈哈哈……”随着大家的嬉笑声旬生第一次在先锋营感受到了欢乐的气氛。也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季槐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下水。暗地里偷笑着,介子推的确没说错,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清凉碧绿的湖水,恍若一方明镜安于群山之间。抬头望着周围群山峻岭,郁郁葱葱的山林层峦叠翠,低头再看看湖面层次分明的倒影,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介子推正悠闲的在湖面上游弋翻滚,眼光不只一次透向旬生,眼神中透出欣慰的光芒,他看着这个年轻人在不停的变化,从刚来时的畏畏缩缩到如今的信心十足,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快意的笑容来。
突然,介子推倏觉一阵寒流涌进他的心间,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连忙从湖中飞跃而起,直至湖边草地,俯地倾听……“大家快起来,有大批马队过来。”介子推大喊。
随着湖中众人的跃起,一阵马蹄声隐约可闻。
魏畦身具辨别马蹄声的本领,顾不得穿上衣服,厉声道:“是赤狄的骑队,大家赶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介子推追问:“你估计来了多少人?”
魏畦忙道:“四五百人之间。”
介子推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难道我们败了,不可能的啊?可赤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旬生刚听到来敌有四五百骑时,就立刻在寻找着逃跑的路线,眼楮四下里搜索一遍后,主意立定,要从湖边逃入密林,需经过一段丘林之地,这个办法显然是不可取的,人的两腿怎么能快得过马呢?当然,除少数几个如介子推,季槐之流。唯一可能逃过大劫的方法便是水路,沿河而下……旬生便没有随着大家上岸,而是深呼一口气,猛的潜入水底。
旬生不知道这条河流通往何地,但是他知道愈快离开此地才是上策,于是紧闭着一口真气拼命前潜,冰凉的湖水,有助他把心神完全收敛集中,进入先天之道的上乘境界。
现在最紧要是不受焦急的情绪和水下强大压力的影晌,才能发挥自己全部的能量。他甚至都忘记了季槐。
只要离开此地,他便再也不受先锋营的束缚,马上去找雪丹青享受齐人之乐吧!想到此,他的精神迅既提高到最高点。
一口气已尽。
他不得不把头伸出湖面,换一口气后,才发现已经离岸边很远了,只能隐约听见岸边兵刃声和马嘶声交杂在一起。正庆幸自己得以逃脱时,突然旬生想到了季槐,她去哪里了?哎!没想到和这大美女相处的时间会这么短暂,可惜……连她穿女装的模样都没看到?算了,不想这么多,先找个地方上岸再说吧。
旬生运转着真气,猛的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岸边游去。
湖面上升起了薄雾清烟,把青翠碧绿的小岛影印得更为美丽,加上前方的青山起伏,茂林连绵,端的是清幽秀丽。
穿过岸边水草,旬生全身湿漉漉的爬了上来,虽然身体四肢略感疲乏,可体内真气好似永不枯竭,连绵不断。
抬头看了看周围,旬生迈步便向右边山林深处前行。
行约三十余丈,印入眼帘是一美丽的瀑布群,瀑布下落时的声响震耳欲聋,四周满是薄雾清烟缠绕。
旬生加快脚步,绕过山脊,一眼望去……
一对眼楮正注视着自己。
“啊!这……这……”旬生呆住了。
一副绝佳的体形,用骚媚入骨来形容也不为过,十足的性感尤物一个,那双修长的美腿,那两片性感的红唇,还有那双旬生也不多见的在轻微颤动着,顶上嫣红的一点如豆,几滴水流影印得闪闪发亮。下面的玉腹平坦细窄,香脐浑圆浅显,纤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削。
“是季槐!”旬生激动起来。
她被好事者们选入晋都三大美女之列,是因为她太媚,只是她的身材,便让旬生瞬间血脉暴涨,欲火大炙。
“扑通!”季槐大羞之下把身子隐入水底。可她还是忘记了这是泉水,泉水的透明度很高,甚至把她那玲珑凹凸的身体衬托得更为耀眼。
旬生终于回过神来,呵呵干笑了两声道:“你怎么找到这的,很美啊!”说着眼楮不停的在她身体上搜索着,而且没有一丝要避开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着旬生一脸得意的坏笑,季槐慌乱得脸上一片红霞,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在打着什么主意,自己偏偏却无计可施。
如果说是守礼的男人,说不定会马上转开眼去,可偏偏遇上个流氓无赖。季槐只得大叹命运不济。
季槐勉强抬头望向旬生,看到的是一双火热的眼楮,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暴露在水面上的酥胸,不禁粉脸飞红,低声嗔骂道:“你在看什么地方?”
一向把“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当成人生信条的男人却是毫无愧色,再次干笑几声,道:“当然是在看最美丽的风景啊!”
看到那男人眼中出现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季槐真正感觉到了危险和害怕,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断翼的飞鸟般无助,刚在想着该如果摆脱时,这个男人目放神光走了过来。
季槐又羞又急,大声道:“你……你过来干什么?不要……过来。”
谁知旬生只是从高处拿起她的衣服来,边走边说:“赤狄的马队杀过来了,我是专门冒着生命危险过来通知你的,快穿衣服吧。”
季槐闻言愣住了。
“嘿嘿!你该不会是想让狄族人见识你的玉体吧?”旬生不怀好意的道。
“哗啦!”季槐再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连忙从水中跃起。
“你!要么闭上你的贼眼,要么向后转。”季槐娇嗔道。
“哼!反正该看的咱都看见了……”旬生正得意的继续调笑时,忽然发现季槐脸色转冷,暗道这女人的脸皮薄,千万不能把她给惹翻了,往后的机会可太多了。想到此,旬生突然一本正经的说:“我在上面等你,你完了通知我一声。”
季槐也来不及考虑这个男人怎么转性了,连忙飞速的穿衣梳头。好在都是男人的衣衫,穿起来方便,正准备开口叫时,突然传来旬生的惊呼声。
“……这是哪里?我不是游出几十里开外吗?”
季槐走了上来,不可置否的一笑,道:“笨蛋!这里是我们营地的后山啊!”
旬生脸色立转苍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紧盯着季槐道:“你能确定吗?”
季槐微微一怔,然后肯定的答道:“当然,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每次你们去河边时,我都来这里的……咦!你的脸色不对……”
“天啊!难道我又游回来了?”旬生用力搓着自己的双手道。
“这个也能让你急成这样?哼!”季槐好奇的道。
“哎呀!你……难道忘记赤狄正在我们营地前吗?也许他们现在就追了上来。”旬生焦急的说着,同时两眼不住的往山林中瞟去。
“啊!他们真追上来了……”季槐惊道。
“那就跑啊!”旬生拖起还在发呆的季槐便跑。同时暗叹自己自离开彩凤楼后,便和逃跑结下了不解之缘。
旬生拼命的往高及人膝的草林一脚高一脚低踉跄地奔去,四周的草木愈来愈密,季槐不得不拔出宝剑奋力扫开一条路来,但是人的速度怎及得上马?
从山后的密林中品字形的出现了一队骑士,年纪都在参十上下,体形彪焊,左手盾右手矛,显是擅长山野之战的勇士。
旬生正暗暗叫苦时,展开灵觉向右面小道搜索过去,但愿那边无人包抄……妈呀!他清楚的察觉幽暗的密林深处正有无数的弓弩闪烁着狰狞诡异的光芒。
最前端的骑士猛喝一声,勒马立定,另六骑士由左右两翼包抄上来,超越了本在最前的骑士,隐隐形成包围的局势。旬生掉头奔逃也是不成的,他怎能跑得过快马呢?右面也是死路一条,旬生宁可和骑士一拼,也不想死在乱箭之下。
明白自己是逃不掉时,旬生反到平静下来,眼楮望着季槐道:“很可惜,没机会在和你说笑了,不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嘿嘿!记着!任何地方你都是我的。”
季槐看着这个无赖男人突然变得豪气大发,不由得暗暗惊异他的转变之快,同时芳心渐渐涌上一股暗潮。
中间的骑上冷冷道:“死到临头也不知,我们俱是族长座下的旋风骑士,到了地府后切莫忘了我们。”
季槐早看到他们麻衣上的火焰标志,那是赤狄一等高手才能佩带的,心中虽然立感冰凉,可口中丝毫不妥协,大喝道:“要取我们的命吗?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说罢倏地横移往右。
骑队中传出一声大喝,有一人策马前驰,一矛往季槐挑去。又快又劲,紧随其后又是三人围了过来,显然是打算不留活口。
季槐一看对方来势凶猛,心中大惊,没想到赤狄随便一个骑士都有如此威猛,难怪他们能在几个大国间纵横。手中宝剑也随念而发,顺势化出一道弧线来,圈住来矛。
“锵!”
“锵!”重矛应声荡开,为首之人冲势不停,霎那间到了季槐右侧处。堵住她移脱出包围的去路,后面的三道矛影疾风般刺来,季槐微微一叹,不得不再次左移,让开通道。
这样,旬生也就直接和另外三骑面对了,这样的处境也让季槐好为难,如果她不让,将正中赤的下怀,前面三道重矛她接不接得下是个问题,重要的是右侧处那个骑士的突然攻击必将让她无任何胜算。
一见中门大开,旬生立时便魂飞魄散,撒腿便跑。
季槐见状大怒,长剑忽的划出一道令人目眩神移的灼灼电虹,迎面击向三人。这是她主动攻击的聚力杀着,石破天惊。
“铮铮铮!”三矛连接,三人勉强半接半闪化解了这雷霆一击,但是身体俱被震出外,合围立解。
季槐丝毫不做任何的停顿,剑挽狂花,身影如虚似幻,直扑逼向旬生的三人,剑光势若电光激射,速度之快,无以伦比,随着兵刃破空声的传出,剑矛已经相接不下数十次。
“啊!”一声惨叫传出,紧接著有人大喊:“点子扎手,大家一起上。”
又是几道矛影加入战团,几乎把季槐围得水泄不通,季槐自知不能持久下去,否则将力竭人亡,于是剑光突然暴涨迸吐,像是陡然爆发出灿烂的火树银花。似乎,人与剑已幻化为一体。
剑光迸发时,几道长矛也发出青蓝色的幽芒,空间里流动着硫火味,光影有如万千道电光激流流泻,奇异的连续异鸣,起初像是万千利刃激烈破风,然后变成满天冰雹洒落,令人入耳即感毛骨悚然。
终于,传出一阵奇急的震耳金鸣,人影终于倏然重现。
季槐依然屹立如山,可是,衣袖与衣袂皆成为丝穗状,而且短了三寸以上,行家一看便知,那是被狂暴的气流所旋至的结果。白嫩丰满的大腿隐约可见,就连胸前也春光大露,裹胸布滑落四寸,模样既刺激又诡异之极。
举剑的手,呈现些不稳定,脸色有点泛白,呼吸也有点急促。剑尖前的光华消失了,她的体力已是全然消竭,如果对手还有一丝的力气,便可立杀她于此地。
旬生再一次从恶梦中醒来,目光中充满崇敬之情,对他来说,季槐便是他的天使。雪丹青虽然在郴山同样的救过他,可他并没有身临其境,是以没有太深刻的感受。
“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跌倒声响起,四骑士从马上摔落,另三人则是被惊马拖着狂奔而飞。
旬生大感后怕之余,立即奔向季槐,一把抱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同时也放弃以往总爱大吃豆腐的毛病,心疼的说:“都怪我没用。”
季槐凤目神光突赦,一脸疲态的轻声道:“要快走,他们在林中还有人……我是不成的了,你一个人走吧。”
“不!你把我旬生当成什么人了?虽然我没甚大用,可是让我丢下你一个人走,绝对办不到,要死咱们一起死。”旬生愤然道。
望着季槐脸上泛起喜色。旬生哈哈一笑道:“其实能和你这样的大美女一起,就是在黄泉路上也是蛮舒服的。”
“哎!老毛病总是改不了,死到临头了还忘不了轻薄。”季槐破例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叹道。
旬生突然脸色大变。季槐叹道:“你也感觉到他们了。”
“是的。看来我们真要埋骨此地了。”旬生面露悲壮神色道。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陪她一起死,可谁又能真的不在乎死亡呢?他只是没办法才不得不这般说。
“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可走的。”季槐突道。
“真……的,你没骗我?”旬生面露喜色道。
季槐银牙轻咬,伸出微颤的玉手指向悬崖道:“唯有跳崖方有一线生机。”
旬生大呼道:“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路……?”
季槐缓缓但很坚定的说道:“是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以前多次来这里吗?所以跳下瀑布也许不会至死,但是留在这里是必死无疑的,顺着瀑布下流……虽然不知道通向那里,可总比在这等死的好。”说着脸上神情百变,声音凄婉的叹道:“其实就是离开此地,我也是无路可去的,天下虽大,竟然没有季槐的容身之地。”
旬生见状,大感羞愧,立道:“好吧!是生是死咱们一起。”说完,扶起季槐向悬崖边走去。
随着旬生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箭啸声破空而来。
“嗖—嗖……”
“啊——”
旬生大叫一声,密急的箭蔟急射而至,其中至少有三箭射中旬生,好在是背部中箭,丝毫也没能影响旬生的去势,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求生之能,顺着高高的悬崖瀑布两人手牵着手,飞身投入万丈深渊。
旬生不知道是何时醒了过来,只是隐约记得狂暴的急流把我们哗啦的卷了进去,以至于紧抓着季槐的手不得不在乱流中分开。人如同流星般直滚而下,强大的急流冲得全身隐隐作痛,,“噗咚”一声,最后掉进冰凉的水流里。水流急泻,旬生身不由己地被带得往下流冲奔而去,昏头昏脑间人已不知去向。
追兵的声音迅速减弱,远远地被抛离。旬生暗叫侥幸,或许又一次远离了死神的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急流遇来到一座峡谷,水流才慢慢缓了下来。旬生才疲惫不堪的爬上岸,一口气松了下来,倒地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太阳高挂,阳光的照射下使得旬生的两眼都难已睁开,哎!旬生长叹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生活在别人的追逐中?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
旬生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季槐生死未卜,此地是不是安全,都让旬生揪心。以后将何去何从……
虽然深感茫然,但旬生还是强忍着肌痛筋疲站了起来,向峡谷外的荒滩走去。他深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季槐,可在这茫茫大山里,她会在哪里呢?
水流。
旬生精神大震,顺着水流直下不就可以离开这座大山吗?也许……季槐就在前面。旬生不再多想,再次跳入冰冷的水中。
已绕过峡谷的水流更是汹涌狂暴,如同刚出笼的猛虎般不可阻挡,急泻而下。旬生本以为已经进入比较平静的水面,那知转过峡谷是一道更高更凶险的瀑布在等着他。
“啊……”
随着旬生的一声狂叫,转瞬间他已被急流吞没。
旬生顿感五胀六腑翻转不止,人也随着旋涡在打着转,水流带着他缓缓下沉,眼看一口真气已竭,正感绝望时,小腹缓缓升起一道无名的真气,慢慢进入丹田,接着一股气流涌了上后背处,沿背椎窜上脑际,灵台一片清明。
[回天决]?
旬生记得这种情况是达到[回天诀]第一段的特征,难道说[回天诀]是要在水中才能修炼吗?一想到此,旬生顿时兴奋不已,知道白己在先天秘境里因着这恶劣的环境,意外地到达了修炼的境界,体内真气生生不息,就像胎儿在母体里不用口鼻呼吸,只凭脐带的供给便有足够的空气和养份。
在狂暴的急流旋涡中,旬生体内先天真气运转了参百六十周天,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灵台澄明如镜,知道无意间功力又深进了一层,由后天转为先天。
后天可从精进励行,有为而作里求取进步,可是先天只能无意得之,无为而作。
这也是先天秘境为何如此珍贵罕有。
他的耳目顿觉灵敏起来,水中鱼儿游动的声音清晰可闻,那狂暴的水流旋动的声音现在不再是那么可怕,而是有沉次有节奏的流动,偶尔把头伸出水面,他甚至感觉岸边的草更绿,山更青,天更蓝。
而他的六识竟与身侧那似是无处不在的青山密林苍茫天地无分彼此地融合为一体,合体的灵觉似乎能把握住身边所有的一切。
在此刻旬生的心境中,那超然于物外令人不知所从的心之共鸣……那种历经沧桑,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大啸一声……
“我成功了!你们等着吧……我来了……”
水流突缓,眼前出现七八道分支,纵横弯曲。
旬生一时难已取舍,只得离开水中,跳上岸来,眺目远望。
落日下的龟背山,显得苍茫无边,残阳如血,一切都被血红色所笼罩着,对于以前没有心情欣赏美景的旬生来说,此时此刻是那么的美丽,甚至可以说令他感动不已。
此时旬生并不着急着离开,反而缓步前行,一边调节着体内的真气一边在思索着……突然间,他神色一动,迅速展开灵觉四下搜寻,两眼也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来。
一具人体。
静静在躺在一道河滩边,一动不动,旬生甚至感觉不到他的生机。
“啊!”
旬生走近后发出一声惊呼。
是季槐……
旬生再也顾不上大饱眼福,几乎看也没看她那衣服尽裸的玉体,立刻上前把脉查看。
单从脉象上看,似乎毫无生机,体内生机已绝,旬生不甘心就此失去她,毅然施出一道真气探向她心脉处,惊喜的发现还有一口真气未断,连忙探气入体,{易天}的疗伤篇终于派上用场。
“吁”
季槐长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秀目。
“你……我……还活着?”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后,季槐喃喃道。
旬生的面色逐渐由白转红,虽然因疗伤而大费真气,可他还是感觉到高兴。一是因为季槐的回归,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有了质的飞跃,再也不象以前般脆弱而渺小。
“是的,我们都活着,新的生活将开始。”旬生昂然道。
季槐当然知道他指的新生活是什么意思,因为“先锋营”的条例规定,凡在战争中失踪人员将被列入死亡名单,再也不受晋军的束缚。
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奇怪之处,眼前的旬生和她昨天认识的人有了很大的区别,神态,意识,甚至于身体都给她强有力的冲击。虽然她说不清楚他有多大变化,可她肯定他在离开她这一段时间内一定发生过什么。
季槐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你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是怎么逃过……”可没等她说完,旬生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旬生自修炼{回天诀}有成后,心态也有了极大的变化,以前他总觉低人一等,就算是和女人欢好时也依然如此,所以只是抱着调笑的态度。现在则不一样了,他感觉到自己内心强大的信心,当看到她醒转过来并露出小女人的娇态时,不由得食性大发。
他相信没有人能面对一个衣衫不整并露出雪白修长丰润大腿的美女而不动心,于是暗暗咽了咽口水就扑了上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吻住了她的小嘴。
一双手毫不客气的脱下了她仅有的裹体之物,季槐顿时满脸羞红,羊脂白玉般的娇躯一阵一阵颤抖着,小口不住喘息呻吟,体内膨湃的倏地攀上最高点。她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刻还想到这种事情。
正当旬生欲更进一步时。
季槐娇躯乱颤,突然在千钧一发间警觉过来,底声求饶道:“求你放过我吧……啊……”旬生的手迅疾的滑向她的禁区。
嘿嘿!难道要我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吗?你当我笨蛋啊?旬生决心已下。一双手加快游走的节奏,雪白的耀眼的两座大山峰在转瞬间已被他征服,在他手指间变形变硬。
“不……要……”季槐的喉头接着发出“咿咿唔唔”的喘息声,刺激得旬生欲火倏地高涨起来。
突然他双手一松,离开了她的身体,继续贪婪狂暴地痛吻她鲜润的红唇,阵阵蚀骨的感觉,洪水般淹过旬生神经的中枢。
她那种充满情焰的眼神,连旬生自认为见惯美女娇态的人,也怦然心动。双手再次摸了去……
“呜……不要到哪里……好痛……”季槐娇叫着。
一阵阵强烈的欲潮,开始向季槐侵袭而去。她也正如所有身处被动的女孩一样,本能的进行狂乱的挣扎。但由于那个流氓男人手段太过高明,她脸上逐渐泛起红潮,丰满的身体也慢慢无力的停止挣脱。
“真是绝品啊!竟然这样子敏感?”旬生暗自庆幸的同时,猛的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手指也悄然摸向她的神秘禁地。湿滑的舌尖也慢慢滑到她的乳沟中,含住那两颗紫葡萄般的,开始吸吮起来。
“啊……吁”
她在强烈快感的刺激下,昂然高呼起来,紧绷起了身体,并不住地向前挺起丰满的酥胸。
旬生知道时机到了,分出一只手来褪下自己的衣服,让肉与肉相接。由于是第一次裸身接触到男子的身体,季槐顿时间霞烧双颊,婉转娇吟,秀目内喷着欲焰,就像个最淫荡的妓女,那情景诱人之处,实非任何妙笔能形容其万一。
“好了,我就来了。”
旬生怪叫一声,紧跟着挺腰轻送,让粗大的顶到狭窄的肉缝后,才猛然用力,直朝里头尽根而入。
“呀……”
季槐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身体被撕裂般的剧痛,瞬间扩张开来,传遍了她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