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股异流一直找不到出口,但就在压制不住,既将内爆之时,黑袍人的强大真气和异流迎面相遇……来自任督二脉流泻而出的螺旋气流被全面降伏,乖乖的退回任督二脉,随着经脉气机缓急有度的上下开合,极富规律性地,由这脉行于那脉,循此经而过彼经;
起阴经而走阳脉,出阳经而入阴脉,中规中矩地循行于周身各大经脉之间……
经脉里四处流窜的气流一经通畅之后,重耳顿感苦痛全消,更觉神清气怡心念凝定,浑然不觉世事,更是忘记身边还有强敌。
身心挂碍付诸一空,浩然天地为之一静,一切自在无羁亦尽归于一寂……
黑袍人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救重耳于危乱中,在双掌击实的同时,他全身猛然一震,狂烈无比的内劲竟然被反震而回……
看重耳现在在样子,只要是稍微有点武学常识的人也会知道——他在疗伤,准确的说是在入定中,虽然心中震咳之极,可他还是迅速提聚全身功力,力求一击成功。
刚提掌欲击时……
“哈哈哈!”几声狂笑传来。
草垛边幻出一道人影,其身形之快固然值得骄敖,可真正让黑袍人心惊胆跳的是来人的气势,单是那所形之于外的浑雄威猛气势,对信心已失的人来说,岂仅是心惊胆跳而已?真有面对阎王爷的恐怖感觉。
又一声怪啸震耳,来人已幻影般的站立黑袍人面前。
一眼望去,是位穿戴打扮极为简单的中年男子,豹头环眼虬须戟,气势慑人。
但是给黑袍人的感觉可不禁如此,好像那身极为普通之便服,正配来人那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才气度,使人油然心悸。
黑袍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在他的印象中,能让他初见便有如此感觉的只有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剑门轩主。
难道……黑袍人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全身瞬间袭过一阵冰冷。
逃命第一,黑袍人只感到手足冰寒若水,打一冷战,猛地扭头飞掠而走。
“想溜?没那么容易。”来人做了个手势。
“哈哈哈……”山坡四周传出狂笑声,然后震耳的嗓音从空而降:“我不信你就真能飞……哈哈哈!”
再一声狂笑,山梁上幻现出无数道人影。
三方全部封死,上山之路也封锁了。
只有一条路可走:“跳崖也许还有生路”
黑袍人一咬牙,施出全力拼命前跃……
同一时间,从季槐那边传出几声暴喝。
“这里还有……丢兵器者不杀!”
“大家不许枉动,丢掉手中兵器!”一个女声急道。
“报拓王!这个草垛中藏有一人,似乎……在疗伤中。”
“哈哈哈!看来这里一定有事发生,给我继续搜寻。”为首之人高声道。
“再报拓王,这个受伤之人很是奇怪,身体一冷一热……您是不是过来看看?”
“咦——!”
被手下称为“拓王”之人双眼精芒闪烁,紧盯着入定中的重耳。
蓦地露出一个诡异奇怪的笑容,伸出双掌,凌空拍向重耳的全身经脉大穴,速度之快,无与仑比。
紧接着迅捷地应指点向他肩部三处大穴,并足收肩双手十指环扣摆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古怪姿势后……
重耳猛然睁开双眼道:“啊!谢谢你啦!”
拓王紧盯着重耳的眼睛,慢慢的他那利若鹰隼的眼神逐转,语气平和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此?”
季槐突然在山坡那边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重耳一愣,接着大喜道:“你还……在?”
“是的,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公子的。”随着话音,季槐也出现在草垛前。
季槐看见重耳时流露出略显激动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很快就一闪而过,转而望向“拓王”,眉目间自然而然透出那种天真纯洁的无邪神情,尤衬出她清丽素真的不俗美貌。
“我们一行十余人乃晋国边城粮商,此次带有大批钱物穿屈邑前往宋国采购,没想到行踪落入贼人眼中,被追杀数里,眼看既将人材两失,好在天佑我等,得到贵人相助。在此,我代表我家公子谢过您的救命之恩。”季槐随既姿势优雅轻轻一福。
重耳一愣,怎么我们成粮商了?
“拓王”望定季槐白璧无瑕的面庞,淡淡道:“救命之恩谈不上,只是偶遇罢了,倒是这位公子……”
季槐脸色大变,正待说话时……“拓王负手缓行,悠悠地从季槐身旁走过,直至高崖边缘,才转过身来,眼神像利剑般刺在重耳背上。
“且不管你是不是粮商,但你身怀绝顶内功可否告之来历?”
重耳感觉他的眼睛仿佛穿透自己的衣服,使之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身体内外的状况完全裸露在他的观察下,重耳强压下波动的情绪,他本身也是智慧圆通的人,面对压力下,自然生出反抗的意志,脑筋连忙活跃起来。看季槐那惶恐不安的表情,此人一定大有来历,不然以季槐的定力,绝不至如此慌张。
“首先我还是要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不过关于这个内功的事情……我可以不说吗?”重耳说着转身望向拓王,竟与他泛目而视的目光不期而遇。
二人不由齐齐一怔。
重耳感觉到那目光中夹杂着一丝的赞许之意。
“哎!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一人来……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清澈无邪的眼神了。”拓王缓缓踱步走回原处。
季槐感到大有转机,娇声道:“不知天下还有谁有着这样的一对贼眼。”
“什么……贼眼?难道我这一对天下间最最有神的眼睛竟是……你……”重耳假做怒状。
拓王笑了,被他们之间的嘻闹所感染。
这时站立拓王左右的“四秀”之首高兴的说:“好久没看见主公的笑容了。”
“是吗?哈哈哈……”拓王再次对重耳微笑道:“也许是你的运气,遇上了我,天下间能解你之危的不出三人,而那两人别说是为你出手,就是你想见上一面也难啊,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重耳挠了挠头,问道:“还请恩公告之详情,说实话,我自己都犹如做梦,不知道我的身体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拓王一摆手哂道:“我猜你所练之功乃当世无上心法,最关键的是练功之人内心必须晶莹洁净,不染尘沙。方能历经种种劫难,由无至有,始成。以你的年龄能修炼到这一步,可以称之为天才,而你的福缘甚厚,在天人交战时能遇上我,而我们的内功心法大同小异,
实为一体。也只有我才能施救你于危途,当我的真气进入你的内脉时,已感到你除了本身精纯的功力外,还另有股潜藏的奇异力量,此力量与你的本身内劲迥然有异,显然是在某一特殊情形下,由外人输入你之体内,故能在你的护体真气崩溃之际,猛然而起,救你一命。哎!如不如此,你又怎能成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世人物呢……”
重耳听完,略显激动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又惊异地发现,相比往常,气经血脉的通畅促使身体更显轻盈灵活,周身肢体的每一个动作与姿势,或动或静,或举手或投足,都可以激起经脉气机规律性的振荡共鸣。
仿佛之前根本就没有受过伤,舒泰安适的身体仿佛有使不尽的劲力一般,精神格外抖擞。
重耳按捺不住欣喜若狂的心情,一声长啸,响彻空旷山谷,听那回音回荡群山之间,层叠不休,直至逐渐消逝……
季槐激动的跑到重耳身边大叫道:“恭喜公子!”
重耳一把拖住季槐,对着拓王一揖到地施礼,拓王不等他开口,高深莫测地一笑,道:“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足矣。”
“当然可以,请说!”重耳站直身子道。
拓王回以淡淡一笑,仰头望天道:“想我东周王朝,自武王后便一落千丈,诸侯割据,民不撩生,战事不断,所谓大国的道,便成为他们侵略小国的藉口,大家族的道,便成为欺凌小家族的理由。强者智者之压迫愚者,人与人的冲突,实在於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标准和道理。”
顿了一顿,又继续道:“现今诸国高举的所谓礼仪,其实充满了矛盾、愚昧和自寻烦恼,礼义与野人蛮族……其实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分别。”
重耳自幼生长於贱民之族,当然不赞成礼仪之道,便立刻附和道:“所谓的那些信奉礼义只是少数人的东西,大多数想的只是明天一餐到那里找。”
拓王眼睛一亮,又道:“为什麽大多数的民众,要节衣缩食,甚至死於饥寒,以供统治者穷奢极欲?为什麽不管其子孙如何凶残,统治的权柄要由一个家族世代延续下去?为什麽一个贵人死了,要把活人杀了来陪葬?为什麽一条死的打发,要使贵室匮乏,庶人倾家?为什麽一个人死了,他的子孙在叁年内,要装成哀毁骨立的样子,叫做守丧?这一切道德礼俗,为的是什麽?”
重耳沈吟不语,心想这些问题使人头昏胀,非是一时间能理解分析,话题一转问道:“您想问的究竟是……?”
“纵观天下形势,周室逐渐式微,诸国势力日趋庞大,扩展军力。列强之中,又以楚,齐和晋国实力雄厚,在其他诸国之上。晋国地处中原之地,雄霸黄河流域,楚国以长江两岸肥沃的土地为根基,虽偏处南方,却有进窥中原之心。一时两雄互相牵制。楚受晋阻,未能主宰中原;晋有楚扰,也不能独霸天下。唯有齐国才是周室之忧啊!”
拓王突然眼中异芒大炙,沉声问道:“你赞同何种治国之道?”
重耳怔住了,久久方喃喃地说:“这个……好象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吧。”
拓王的神情出奇凝重,望著重耳追问道:“这个很重要,你必须回答,因为我必须了解你的立场,方能知晓我救你是错是对,也许将来我们是最大的敌人,也许是兄弟朋友,全在你一念之间。”
重耳闻言一下子呆住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人竟然这么固执,非让他回答他不懂的东西,可看眼前情况,不回答是不行的,可究竟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满意呢?
以季槐之冰雪聪明,再加之她了解“盗拓”的处世之道,当然明白应该如何回答,可重耳什么都不知道啊?如何点拨于他呢?
季槐焦急万分,可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场面顿显尴尬。
这时重耳的脑中闪过无数的幻影,他拼命回想着以往听过的关于治国的谈论,恩!妓院里不是有很多的客人有过这种争论吗?还有在“先锋营”时介子推曾经说过……管他呢?随便拿介大哥的话应付几句罢了,如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
主意已定。重耳装做一派从容的答道:我想…就是要使民众的愿望和君主的愿望达成一致,可以叫他们为君主死,为君主生,而绝不违抗。如此上下一心,何事不成。”
说到这里,重耳脑中突然想起妓院客人的一句话来,于是又道:“而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集中权利于一君之身,这样便少了许多纷争,百姓自可安宁。”
拓王仰首望天,忽地长笑起来。
“好!很好!我想我们是可以做兄弟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拓王接着说:“拓木簧便是我,你如不嫌弃,可称我拓大哥。”
重耳微微一愣道:“小弟……旬生,拓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好!兄弟这礼我受了。来人啊!准备酒水,今天我要和旬生兄弟一醉方休。”
季槐这才露出笑容道:“可以把我的手下放开了吧。”
“对不起,马上就去。”露娜慌忙回答道。
夕阳西下。
拓王和重耳对坐在山坡之巅,背靠一棵粗须数人合抱的老杨树,悠闲的喝着美酒,说不尽的闲适写意。
山角下隐隐有人声传来.
拓王一边举杯一边说:‘探子回来了,也许我们就得分开了,哈哈!喝!‘重耳惋惜的道:‘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和大哥相见?‘拓王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我想不会很久,不过如果
你有什么事情想找我——那么——
这个指环给你,你凭这个指环可以在天下任何一地找到我.‘‘哦!‘‘一会露娜会告诉你联络暗号和地点——咦!你怎么到现在也不问大哥的事情?‘重耳笑道:‘我想大哥如果想告诉我的话,早就说了,也不必等到现在.再说大哥也同样没问我什么啊!‘拓王眼中掠过赞美的神色,道:‘很好——哈哈!‘这时一个身穿蓑衣的大汉疾步走向拓王道:‘禀主公!晋国夷吾公子的军队已退走,看来他是准备放弃了.‘
拓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重耳答道:‘那就暂且放过他吧!你再讲讲里克那边的情况.‘‘我们有一百多人被里克所困,目前正等主公吩咐,是战还是退.‘‘哈哈哈!好
里克!不愧为晋国少傅,他竟然想拖住我?拓王大笑着道.
‘那——?‘拓王笑容一整,道:‘退吧!我们绕倮山过衡河,在甍堡会合.‘重耳暗暗地里大惊,面上却神色丝毫不变,以免拓王察觉到什么,从而推恻出他的来历。
尤其让重耳震惊的是拓王的身份,从祭奠大会中夷吾的出走,再综合目前的形势分析,这个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汉子极有可能就是名震东周的‘盗拓‘,难怪季槐他们的神色那样的怪异.可他和大家传闻的差距甚大啊!为什么对我青眯有加呢?就在重耳百思不得其解时,拓王突然握着他的手说:“记着你的话,有事可以找我.‘不知怎的,重耳突生依依不舍之情.就好象他们并不是今天刚认识,而是认识好多年的那种感觉.他的眼中有希冀,有兴奋,有喜悦,还有——拓王再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踏步的下山而去。
季槐和狐家兄弟等十余人皆用一种敬畏的眼光目送着拓王的离去。
“咦!你们怎么不走?”重耳突然发现拓王四秀和八个壮汉竟然一动不动。
“嘻嘻!我们如果走了,谁负责公子的安全啊!”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中唯一身穿红色劲装的女郎走向重耳道。
重耳定眼看去,不觉一愣。
好一个绝色美人,虽然从某些方面比季槐有所不如,可她全身散发出蓬勃的青春气息,与令人目眩的四射艳光还是让重耳惊异不已。特别是火红的格裙款款摆动,那灵活的小蛮腰走动时,呈现出诱人的扭动和优美弧形。又衬上那高耸的酥胸,整个人热得像一团火,一举一动皆发出动人的韵律,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吸引人的迷人风姿。
季槐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就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哼!难道没了你们,我们公子就有危险吗?”
“呵呵!这位美姐姐生气了?那么请原谅哇依妮的不是吧,也许是小妹的表达方式不对,可小妹可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们能平安离开此地,再说这也是拓王的命令。”哇依妮一副委屈状。
看着这个哇依伲娇俏的模样,季槐就是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好啊!没有你们我还真感觉害怕呢?不过能不能请教各位美女的芳名呢?当然,这八位兄弟也请告之。”重耳一本正经的问道。
“哟!嘴巴可真甜,难怪这个美如天仙的姐姐肯随了你……呵呵!不说了,瞧美姐姐又快生气了。”
察觉到季槐的表情有异,露娜马上接口道:“我这几个妹妹平常口无遮拦惯了,请各位原谅,我这就为公子做个介绍。”
露娜指着一位身材健美,皮肤红润的女郎道:“她叫旦夕,二妹。”说完也指着紧挨她身边的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道:“这是三妹夷萁,呵呵!她可是我们中武功最厉害的啦!”
重耳抬眼望去时,正遇上夷萁投射的目光。
“公子不要听大姐的话,当不得数的,其实最厉害的是我们的小妹哇依妮,她才是人见人怕呢?”夷萁笑道。
重耳正想说话时,哇依妮眼波流转,瞟向夷萁,不依不饶的娇声道:“三姐总是欺负小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小妹,可三姐你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这样说我啊!”
“看看!我说的不错吧!厉害着呢?嘻嘻!”
“三姐……你如果再说……我可真生气了。”哇依妮撅着小嘴道。
季槐和重耳不禁对视苦笑,他们知道在她们开口时是绝然不能轻易插嘴的,不然肯定会麻烦缠身。
“好吧!我们现在是不是决定行进的路线?”季槐不得不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然这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露娜肃然道:“我们一切听公子的命令。”
重耳尴尬的一笑,道:“还是大家一起决定的好。”
“其实很简单,在安全无忧的情况下,我等当走近路回蒲邑,而不必绕道屈邑。”季槐正言道。
“那我们就乘天未黑之前动身吧!”重耳正容道。
“那我们就为公子开道啦!”哇依妮说完便蹦跳着下坡而去。
天变得好快,自山顶刮来的秋风,带来浓浓的寒意,这种冷风,通常一刮就是一夜。
重耳一行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坝阳镇在望,至蒲邑俯不到百里之地。
也到了与拓王的人分离的时刻,在重耳的一再要求下,只到一脚踏入坝阳镇时,拓王四秀才和八将离去。
看着重耳依依不舍的目光,季槐清丽的粉脸上泪痕隐现,单薄的娇躯在晚风中显得柔弱无助。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问道:“你怪我了?
季槐长长的睫毛扇动,慢慢睁开清澈的大眼楮,发现重耳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不禁娇靥一红,娇躯略微缩了一下,编贝玉齿轻咬了一下樱唇,道:“公子不觉得自己都成为多情种子了吗?”
重耳尴尬的干笑几声,饶得他是脸皮甚厚,可还是被季槐的话激得老脸微红,他连忙将话题转移,问道:“我们是连夜出发,还是在此地歇息一晚。”
“哼!不要转移话题!你这薄性之人。”
重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对你之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在我的心中,你才是最好的,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季槐闻言慢慢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那种霸道女子,既然从了你,当然一切听公子的,可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你就那样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毕紧你们才识。”
重耳大感头痛,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发干的喉咙。他自己也知道是他的不对,可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面对四个俏美如花的女子,他的抗拒力几乎等于零。难道是天性使然?重耳暗问己。
感到身边的男人突然间不再说话,气氛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季槐又担心重耳为此生气,于是小声道:“你生我气了吗?”
重耳一把抱住季槐,在她晶莹的小耳上轻啜了一口,说道:“怎么会?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有什么权利生你的气呢?再说,你就是向我发发脾气,我也决然不会生气的,呵呵!谁叫你是我的小乖乖呢?”
季槐软弱地靠到他的怀中,说道:“我已是离不开你了,只要你不抛弃槐儿,其他都依你……哼!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便宜你这大色狼啦!”
重耳感到季槐是如此的深爱自己,心中大为感动,在她的秀发上深吻了一下,说道:“傻丫头,既然你把我当成色狼,那我怎么能辜负这称呼呢,嘿嘿!我这就色给你看。”
说完重耳搂着季槐的左手收紧,右手绕过她的後颈,将她的头慢慢向自己搂近,把她鲜艳欲滴的红,凑向自己的嘴。
季槐满脸红霞,羞得闭上美目,一声嘤咛,樱凑上,重耳立即紧吻不放。季槐身剧烈扭动,在重耳紧而有力的搂抱下,季槐的扭动,变成两个躯体的热烈磨擦,对双方都产生了强烈的效果。这刻才是欲罢不能。目下即使季槐再不情愿,重耳也不会放过她。
道路旁春情无限,远近不见行人。狐家兄弟和一干手下也自觉的站得远远的。
重耳的手开始滑入季槐的衣服内,在他的挑逗下,她防守的意念完全被摧毁,再说她也不愿意去防守。
季槐娇喘连声,身体象徵式地扭动抗拒。
“嘿嘿!大色狼就要行色狼之礼了!”季槐正想开口反驳时,忽然耳际生风,身体已让重耳搂着跃上路边树林处,两人挤在一株大树的横杈上。
季槐做梦也想不到,就在这样的处境下,让重耳在自己灼热又充满活力的上,肆意轻薄,最后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