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玩玩

当春杏正要跑出华裳宫,忽然又返了回来说:“娘娘,奴婢觉得现在就急着传仙医,尤为不妥?”

寒云眨了眨眼反问道:“你且说说,有何不妥?”

春杏开始分析道:“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咱们判断失误,惊动了仙医不说,只怕还要惊动陛下,到时候空欢喜一场,按陛下心性势必大怒,不如先以娘娘身体不适,将消息传出去,若陛下得知,必然会来询问娘娘,到时候查出有孕固然好,若不是,娘娘也可自圆其说!”

寒云想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他一直希望本宫能再有孩子,若本宫真有喜,他必然高兴!”

于是,春杏将寒云身体不适的消息,传遍仙界,很快,就传到了华不凡耳边。

晚上,华不凡就带着仙医赶到华裳宫,一进门便开始责备寒云:“身体不适,怎么不传仙医过来看看!”

寒云见状立即朝华不凡行了一礼:“陛下安好。”

华不凡“嗯”了一声,满脸责备的看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寒云道:“朕好不好的不用你操心,朕只知道你身子欠安!”说着便命仙医上前为寒云请脉。

仙医跪在地上为寒云摸了一会儿脉后,高兴的对华不凡说:“恭喜陛下,娘娘已经怀了一个月身孕。”

华不凡听后十分欢喜的走到寒云身边,一把将其拉到自己怀里,春杏见状连忙拽着仙医离开。

华不凡将手轻轻放到寒云腹部上说:“小云,咱们又有孩子了,想必,此胎是女儿!”

寒云听后笑着说:“这孩子才一个月,怎能知道男女,再说了,你膝下已有了一位月夕公主!”

华不凡立即说:“哎,这不一样,朕喜欢你与朕生的,况且,男肖母,女肖父,小夭随你,这胎必然像朕,以此类推,此胎是女儿。”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寒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陛下这胡话,小夭现在都不会讲了!”

这晚,因顾及到寒云怀有身孕,华不凡只是亲了会儿寒云的脸,便搂着她进入梦乡。

寒云怀孕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阿翠得知此事后,在宫里发了通火,便带着精心挑选的贺礼来到华裳宫。

寒云看着阿翠面带微笑的走进来向自己行礼,又看到云碧手上的东西,便对阿翠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阿翠坐到椅子上说:“臣妾孝敬娘娘是应该应份,再者说,娘娘一朝有喜,臣妾只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说着目光渐渐黯淡下去:“原本臣妾还想,风殿下受此劫难,娘娘心情必然不好,却不曾料到,娘娘竟有添福添贵的好时候,当真是妹妹多心了!”

寒云撇了她一眼说:“比起有些人机关算尽,尽失人心,本宫这孩子确实是怀的更运气些!”

阿翠不以为意的说:“谁说不是呢!”说着便将云碧唤了过来。

云碧将手里的盒子慢慢打开,映入人眼帘的是一颗释放粉色光芒的珍珠项链,细看珍珠上还刻着牡丹花纹。

阿翠笑着说:“此项链原是东海孝敬上来的,妹妹觉得很适合娘娘,便借花献佛,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寒云让春杏将东西收下后对阿翠说:“东西还是其次,最主要是妹妹一番聪慧,其实,依妹妹才华,何须一味讨好陛下,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好像从前的涂山慧心!”

阿翠沉默一会儿幽幽的说:“臣妾原是无福之人,幸得娘娘教诲,才有今日富贵,臣妾自是知道陛下宠爱固然重要,却也要握紧手中权利,臣妾不如娘娘,没有权利还有地位,没有地位还有儿子,没有儿子,还有个强大的母家可以依靠,臣妾有的,都是自己拼命挣下来的,试问哪个太平盛世,不是靠杀戮与鲜血一步步换来的!”

寒云叹息一声说:“妹妹巧舌如簧,说得到也不错,这世间无法挽回的事儿有许多,但凡事都要平心而论,勿忘初心才对,本宫怕妹妹做了黄粱美梦,却不自知!”

阿翠起身说道:“多谢娘娘提醒,只是,臣妾一直都保持清醒!”说完转身离开。

春杏望着阿翠越走越远的身影,一脸鄙视的对寒云说:“这个女人当真是无可救药,还假惺惺送什么贺礼,任凭它什么东西,咱们华裳宫就没有嘛!”

寒云冷笑一声说:“把柔嘉天妃送来的东西,悄悄送到仙医那儿验过。”

待春杏抱着东西走后,寒云只觉自己精疲力尽,于是,便施法将熏炉里的安神香点燃。

云碧扶着阿翠的手走在长街上,一看到有走路稍快的仙娥,心里就不免有些忐忑。

阿翠看她面色紧张,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将其拉到一旁:“你这是怎么了?”

云碧低下头说:“奴婢再想谋害天后,可是死罪!”

阿翠立即说:“撒在项链上的东西是你拿的不假,但你记住,珍珠项链是东海进贡,本宫一直存于库中,未动分毫,只因闻得天后有喜,才将其拿出,再说了,天后对本宫一直有所防范,她万万不会戴本宫送去的东西。”

云碧听后不解的问道:“那娘娘还送她!就不怕天后看出此物有毒?”

阿翠冷哼一声,有恃无恐的说:“天后的仙法会因怀孕而自动削弱,并且,那毒本就不宜察觉,别说那群仙医们,就算是陛下怕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

春杏从外面回来后,将那珍珠项链随手扔到一扔,便对寒云说:“仙医并未看出什么来?”

寒云想了一会儿说:“越没看出来就越有古怪!”

春杏看着那珍珠项链,走到寒云身旁说:“会不会是咱们多心了,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谋害天后呀!”

“柔嘉天妃说这珍珠项链是东海进贡,这到让本宫想起个故事,东海运华岛碧鳞宫有侍鳞圣女,终身不嫁,以心殉龙神,常年居于宫中圣殿。为第七位圣女,碧鳞宫弑其家人与情郎,将其强行闭于宫中,由此一生抑郁,死时极为凄惨,化为怨灵而誓曰:‘碧宫怨女,今生已憾。灭我情郎,断我素愿。愿死不堕轮回,化为碧萝为阿郎。誓愿历代圣女终为此,但如此为终身之凄凉。’碧鳞宫主闻言,遂令后世封印历代圣女于碧渊之下。然,怨不散,恨不消,于万里碧渊之中集怨气而生成剧毒之物,称之——碧鸳云萝。”寒云沉默许久后,幽幽的开口,“此物色阴绿,叶如丝,盘绕若绿云。鱼不敢近,触之则死,死后亦化为云萝。先有医者得此草之干叶,封于水银之中,期年后草作银绿,研磨为粉。中此毒者,面青舌紫,内脏具僵,迅速毙命。 ”

春杏想起自己触碰过项链,便瘫坐到地上,无助的看着寒云说:“难道,此珍珠非彼珍珠,那奴婢与仙医不是时日不多了嘛!”

寒云扶起她说:“柔嘉天妃要害本宫,自然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再说了,此毒混于水银内,触碰这么一会儿不会有事,可若长期佩戴,加之水银融化就不敢相信了!”

春杏满脸愤恨道:“不管佩不佩戴,水银遇热融化,必然挥散于殿内,好个心狠手辣的天妃!”

寒云冷笑道:“她枉费心机,以为做得滴水不漏,本宫干脆就陪她玩玩!”

(现在的寒云,应该不算傻白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