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一个通知:六芒星选手要挑战大河选手。
六芒星谁啊?天空竞技场是塔罗牌牌阵吗,被信长弄成倒吊人已经很悲伤了,还要雪上加霜笑话人,“受死吧!六芒星!!”
等等,怪怪的……什么大河选手!真惊讶,我姓韩的说。信长那个废物……果然忘记我的姓了,悲痛,流泪。放下电话,钻回被子,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酒臭信长,和你没完啊啊!!”
给客服挂去电话:“请帮我把房间的玻璃换好,午餐之前。”刚嚎叫的太大声,玻璃被震碎了。切,又害我花钱,可恶的信长。不行,得在吼一声:“酒臭信长,杀你全家啊!!”结果地板晃了晃,我惊恐的从清晰的窗户看到:前方的飞艇坠落了。
太可怕了,要跑路。穿好衣服,风卷云残的吃完满桌美食,从窗户跳出去。
趴在玻璃墙上,我觉得自己是只蜘蛛侠,即将去拯救地球。双手攀在2000米的高楼上,向地面下滑。大概6分钟后到达地面。不,准确的说是到达一个怀抱里。有优雅香水味的怀抱。
转回头,是个很有魅力的青年:红色短发、烟灰色眼眸、眼角上调,很风情。
很危险,他眼中有杀伐肆虐。
我从他身上跳下,虽然美丽,虽然装束变了,但我知道他是谁。身体能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力量,是西索的!
后退一步,逆光,他穿着暗色西服、法式衬衫,打着深酒红色的领带,古典高贵。微笑看我。然而,说是微笑,却让人不由来的产生恐惧和亲近感。粗略的打量我一圈,他转身离开。
我压住难受的心和灵魂:渴望和恐惧快撕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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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六芒星有一头橙发,很温暖。他冲过来时我正在Tidal吃水果烩,刚入口一粒芒果果冻被他吼掉了,这可真是有辱我的淑女风范。
他问:“信长在哪?”
信长,认识信长?我决定原谅他的冒昧,耐心看向他,微笑:“不在哦,旅行去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表情失落瞬间,似乎是难以接受信长不在的事实。风化了。
过了好一会,在我嗨皮的吃着美食,快忘掉有这么一个半路程咬金时,程咬金开口了:“大河,12岁,怪力女王,第一个站在200层的非念能力者。”自嘲的笑笑,又说“我要挑战你!”
有点苦恼,信长下了禁令:不准打架。只好温柔的劝他:“橙子头,不要挑衅哦。信长确实不在。”
“我要挑战你”声音坚定。
挑战你老母,我斗志燃烧了。说实话,我是个好战的人,这一点是随了我那热血风火的父亲,刚才被西索挑起的渴望刚压下去,你又来?以为信长不在能欺负我吗混蛋,左手碾碎叉子。挥拳,带着戾气击向他。
橙子头被我一拳砸到百米外的墙上,餐厅破了个大洞。W冲过来,被我一张钞票解决。
这瞬间,我听到一声轻笑,来自身后。装作无意扭头,意外的看到了西索。他身边坐着一位很漂亮的男青年,杏仁眼,长发垂下,给我古典美女的感觉。
回头,端芬的坐好,吃完剩下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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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分钟后,起身离开餐厅。走到橘子头面前,他被卡在墙里,骨头估计都碎了。他说:“大河,真不愧……是信长……身边的家伙。连你都……碰不到,报仇……对我来说还真是……讽刺”
他说话断断续续,估计是没力气的原因。我是个善良的小孩,想告诉他:承了我一记超破坏拳还能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可又觉得这似乎会让他更伤心,就没理他。
我拖起橘子头,准备把他拉出来。
“是蜘蛛?”
身体僵住了,不能动,不敢动。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我像是裸身站在南极2000米的冰盖上,12级的大风吹来。
身后有人在放念压——很强大,很压抑。强忍着站直身体,告诉自己:大河,要坚强。
脖子上,抵着一枚小小的锐物,感觉像是钉子类的;脚下,我的影子已经扭曲了,准确说是空气扭曲了。看着自己的影子,很想逃离。旁边的橙子头六芒星是彻底休克了,没什么不对的,逃吧。
逃吧。面对强者,逃跑是本能,不是谁都能压抑着害怕和逃离的。可不甘心。爸爸曾抱着我,在被黑暗包围的小仓库里,外边是枪林弹雨,他说:“大河,要坚强。如果爸爸死了,记得爸爸爱你。”
他不畏死亡。把害怕的颤成一团的我放在暗箱里,走了出去,向恶徒,向死亡。不甘心躲在箱子里,却害怕的挪不动半分。想是一回事,恐惧又是另一回事。
“逃吗?”微温和的声色,不带一丝起伏,“奉劝你不要有这种蠢想法。现在,告诉我你是蜘蛛吗?是点头,否保持沉默,注意,此外的任何动作,都将被视为敌对行为,我会立刻攻击。”
艰难的沉默10秒。
“啊,不是蜘蛛……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听起来温和的声色,挑起的疑问语调,“脱衣服。”
脱衣服?
“脱衣服”,冷硬的催促声。
虽然我是个暴露狂,不介意裸奔,但是——你是猥亵儿童的变态吗!让孩子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太差劲了啊!
蓄力在他威胁的脖子一点上,轻轻后仰,虚闪!
抱歉了,我是全身都能发力来着。迅速翻身落在前方,拉开和那个变态的距离。
对面,是西索和那个古典美人,不,应该是西索和那个猥亵儿童的变态。俩人随意的站着,对我出其不意的攻击似乎有丝吃惊。
我准备逃跑,不然信长回来后,就得给我收尸了……
“真是……现在的小孩子都很不听话啊!”长发变态男对西索抱怨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我,“怎么办呢?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小孩子还是要乖乖的,叛逆不是好的选择……”
“为了知道蜘蛛的情报,我要怎么做才好,恩?你会帮我的吧”,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的双臂,被折断、打结。
强忍疼痛,我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蜘蛛?我知道,信长的身上有一只!
“不要让我为难……说实话,情报方面我一般不想动手杀人,这不太划算”,长发变态说着,更用力的下压我的双臂,肉裂开,露出森森白骨。
鲜血的味道散进空气里。
他的另一只手,用钉子划开我的衣服……混蛋,那是多么珍贵的新衣服啊!
视线在我身上观察几圈后,他说:“没有蜘蛛刺青,也没有念做过的手脚,不是蜘蛛,西索,你确定她是旅团的人?”
“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而已”,西索坐在那里磊着扑克牌,之前围观的人群都被他的念压逼退,几个倒霉的人被扑克击中,现在以尸体的状态躺在那里……
也许,片刻后,躺在那里的还有我。
“信长,认识吗~♥ ”西索看向我,表情聊赖,有点失望的声音。
他是相信了吗?我说不知道蜘蛛的话。如此,选择说实话比较有利。抬头,眼睛直视进西索烟灰色的眼中,我说:“如果是叫信长的人,我认识,他是我爸爸,前天将不负责任的我丢进天空竞技场,现在在旅行的路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没有说谎,只不过是在“断章取义”。
“不要侥幸”,身后的变态一只脚踩断我跪伏的小腿,“还有呢?”
“伊尔迷,走吧~♠”西索站起身,收起扑克牌,看我一眼,他说:“你合格了。”
“就走吗?情报没出来……”
“我会付双倍的钱。”
我趴在原地,全身虚脱无力。就那样趴着,慢慢昏睡。
强者,我还差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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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已躺在天空竞技场的房间里,胳膊被接上,腿也被固定好,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已经长好——庆幸自己怪物般的身体吧!
信长坐在身边,看着我。显然,只有他带我回来,为我治疗……也就是,他一直都在?
“信长,你是蜘蛛吗?”
“恩”,他回答,微停顿,愉悦的声音又说:“你会是蜘蛛,11号。”
号码?我记得,他身上的蜘蛛里有阿拉伯数字“3”。
“信长,这两天你一直在附近看着我吗?”
“是的,你合格了。”
是的,我合格了,信长,你也合格了——这个世界很危险,没有你的庇佑,我确实无法生存!
“你合格了”是我今天听到两次的肯定,西索和信长。信长考验我的忠贞和勇气;西索?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