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刘大夏刚说完,内堂里便走出了一名妇女,脸红红的看了众人一眼,猛的捂着脸跑了。
朱厚照:“……”
“太子爷,如果老臣说,刚刚换裤子时,做饭的厨娘进来送饭,你信吗?”刘大夏说完这句,自己都快哭了。
想不到自己的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一杯茶上,他比前朝的窦娥还要冤。
“刘师傅,你说本宫信…还是不信?”朱厚照挑着眉头询问。
暗地里砸吧嘴,看似平常严明己律的刘大夏,居然是一个老色胚,隐藏的够深啊。
“太子爷你得信啊。”刘大夏神情激动,连穿了一半的裤子,都来不及拉上。
“信,本宫信你。”朱厚照见这老头如此的激动,生怕自己说不信,当场去世。
“太子相信就好。”刘大夏松口气的念叨,拉上了裤子,快速的系好腰带。
可就在这时。
朱厚照语气迟疑的开口道:“刘师傅,咱们就事论事啊,你可别想太多。”
“本宫觉得身为官职人员,应该洁身自好一点,就算是有需求,也得回自己府去是不?”
“在衙门里行事,多少有点不雅,有损我大明的脸面,毕竟衙门就代表了朝廷。”
“而且不能沾染有夫之妇,这种行为本宫是不提倡的,在民间是要浸猪笼的。”
“不过,本宫觉得浸猪笼,多少有点不尊重人的生命。在未犯错的情况下,对方感情破裂的前提下,双方若是真心相爱,可以等对方和离,不能在没和离之前,行苟且之事。”
“万一别人的丈夫,告你…不,告第三者破坏夫妻感情,并且捉奸在床,本宫觉得在尊重生命的前提下,送第三者去阉割,是为最好的方法。”
“刘师傅,你觉得呢?”
说这番话的朱厚照,可谓是用心良苦。
他不想刘大夏因美色!
而毁了自己,误了他的西山大计。
希望刘大夏能够浪子回头。
“太子爷,你这是不信啊!!”刘大夏闻言,整张老脸如同猪肝,变成酱紫色了。
抬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压制着吐血的冲动,生无可恋的倒退几步,一屁墩儿坐在了椅子上。
这误会算是解释不了,他刘大夏名誉尽毁,被朱厚照这憨货,坐实衙门偷腥之罪!
“不不,刘师傅,你别误会。”朱厚照连忙安抚道:“本宫怎么会不信任你,刘师傅为人大家都知道,岂能干出这种有损德行的事。”
“本宫只是有感而发,阐述了一番自己的见解而已,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刘师傅不要多意。”
“算了,老臣反正也活不了几年。”刘大夏彻底的摆烂了,既然解释不了,还不如闷着头,不去纠结此事。
免得让朱厚照以为,自己是在辩解。
于是稳定心神,幽怨的问道:“太子爷,着急呼喊老臣,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臣去办吗?”
“是有一件事。”朱厚照咧嘴一笑:“出来了几日,本宫甚是想念父皇与母后,想回京见上一面,一起吃个团圆饭。”
“这里便交给刘师傅了,本宫最多两三日就回。”
想念皇上与皇后……
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太子爷,你看老臣是个老眼昏花的笨蛋吗?
内心摇头的刘大夏,颔首道:“这是老臣分内之事,太子爷应该多与皇上,还有皇后娘娘亲近亲近,别学书籍上那些不孝子。”
“刘师傅说的是。”朱厚照笑着赞同。
接着,又说道:“在走之前,本宫还有一个想法,需要刘师傅去筹备。”
“哦,什么事?”刘大夏来了兴趣。
期待着朱厚照的新奇想法。
因为到目前为止,朱厚照新奇的想法,都还算是不错,没有出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总能给人带来新的感悟,新的眼界。
“刘师傅,水泥路面不出意外,会很快的铺设好,加上煤矿窑内的铁轨与铁车,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放。”
“本宫想来,届时父皇与母后,还有朝中大臣,会提议前来观察一番。”
“所以想请刘师傅,调整规划好各司各署的位置,不能让他们杂乱无章的摆在各处。”
“其中包括了矿夫的住处,以及兵卒们的营地,也要放在合适的位置,让西山整体的看上去,井然有序。”
“并且在西山进道的地方,集镇不远之处,开出一片平整的土地出来,上面铺设水泥混合物,用于停放马车。”
“规定除了西山内部的人之外,进入西山的所有马车与马匹,需要在指定停放马车的位置上停放,还需要缴纳五十文银钱停车费,马粪清理费。”
“如有不缴纳者,只能徒步进入西山。”
朱厚照一口气说完后,觉得口舌有点干燥,端起侍从送上的茶水,吨吨的喝了起来,等待着刘大夏的反应。
听闻话后的刘大夏,眉头都拧成了疙瘩,踌躇的说道:“太子爷,调整规范各署各司,以及矿夫与兵卒的住处,老臣是没什么意见的。”
“可是…单独修停放马车的地方,还要缴纳五十文银钱,这有些过了吧?”
“虽然皇上与各朝臣不缺这点,但做这事的意义大吗?他们又不是天天来,收不了多少银钱吧?”
“这跟铺设水泥混合物路面来比,好像有点不划算,完全是亏本生意啊?”
刘大夏不敢一口回绝,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想让朱厚照明白,这样做只能是败家。
“谁说的,他们不会天天来?”朱厚照暼了一眼刘大夏,拿着茶杯道:“刘师傅我们要学会远谋!”
“在今后,西山将会非常的繁华,保不齐父皇都会住过来,到时候朝臣不得来西山觐见?”
“而且本宫都计划好了,打造商贾市场,以后有钱的达官贵人,都会朝这里跑,你想想到时候这停车场的收入,日积月累下来得有多少?”
“这还是其一。”
“其二,如今西山没有正经的酒楼,刘师傅你还要招人,给本宫修建最大的酒楼,前来西山的外人,总不可能不吃饭吧?”
“规定包括父皇在酒楼吃饭,都要给银钱,朝臣们敢吃霸王餐吗?达官贵人更加不可能耍横,除非他是想死。”
“这不是又有一笔进账了?”
“其三,西山也没有住宿的客栈,刘师傅寻摸地方,最好是在酒楼对面,或者旁边建造最大的客栈,保准到时候客满,躺在床榻上数银子就好了。”
“原来如此。”刘大夏恍然大悟,瞬间也兴奋了起来,似乎看到了朱厚照描述的场景。
当即,老脸涨红的说道:“太子爷能否给老臣细说,老臣觉得这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