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750 更新时间:08-01-19 10:15
九阿哥回去后重重的打了误放她出去的门人板子,鄂尔泰和二管家都被狠狠的训了一顿。
鄂尔泰最惨被革了一月银钱,他无限委屈的问候了天兰家祖宗十八代。次日远远的看到天兰他还眼露凶光,恨不得一口咬碎了她。害虫!害虫!老子心疼那一月的白花花的银子啊!要不是这害人精,他哪能每天如临深渊的过活吗?但这也只能是心里白想想而已。天兰可是主子最在意的人物,可是不能得罪的人。搞不好哪天她就骑在他脖子上去了。挨了那么多回打,主子的脾气他还能不知道。主子可是个性子极强的主啊!
不过别看主子打他打得重,但平心而论主子对他也算是实在不错,发赏钱时他是头一份,上年还赏了他块地,又允许他捐了个出身,这种情份也算是恩深似海了。放眼别的府里那个主子不是如狼似虎的,一个不小心连命都没了。自已主子罚来罚去只会叫人自已打嘴巴如此而已,主子管得也算松散,嘻皮笑脸在跟前也没事。
这些阿哥府坻中,就数四阿哥府的规距大。别看四阿哥平日里就跟佛爷似的,但对下人管教贼严,那府里死个把人不算是大事了。前日他就看见那府里的老戴了,老戴一付愁苦的样子,他就知道他过的没他这么滋润。他还在他面前显摆了一回,装着不在意,他冷不防的拿出一块九爷才赏给他的一块金怀表来,老戴眼都直了,满眼都是羡慕之意,说是借过去看看,看着看着就不想撒手了。他劈手夺了回来,看着老戴眼谗的样子。他心里那个乐啊!没法形容。算起来他自已也算是有福的人,要惜福才行。
胤禟发现天兰这丫头特别的敏感,只要一提起“奴才”这两个字,必象一块爆炭一样爆跳如雷,直嚷嚷说她不是奴才。他想了许久,这个丫头不愿意做奴才,是因为春枝吗?春枝用一生展现出一条坎坷的路来,后行者又怎么会想沿着走呢?是人都想自已掌控自已的命运,都想做人上人的主子,哪一个生来是想屈居人下做人奴才的,不得已而已。
春枝曾问他:“爷,人真有来世吗?”
他回答:“你想它有,它就有。”
春枝望着窗前浓艳的红梅,淡然道:“奴婢不想有来世,奴婢只希望能有一天化作一团烟被风吹散了,干干净净的就好。”他那时怔怔的看着她的娇容,心里恼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春枝幽幽的问:“爷你怨奴婢吗?”
他回头看她,冷若冰霜的说:“怨!当然怨!”
天兰曾恨恨的说春枝如果不是出身平寒,他会如此待她吗?他也知道有时出身的确是误人的。春枝论容貌,论品性,论才情都不输给任何一个主子娘娘,她输的的确是出身二字,若春枝也是名门之女,那人还会如此轻易的放手吗?他不会的。但这世上哪里会有尽如人意的事了,这世上本来就充满了不公平。
他亲自为天兰选了两个机灵的丫头预备侍候她,她却坚决不要。她反问他说:“我说过我不要当奴才,你就找两个人侍候我,我看不是侍候是监视吧!我在你府上算什么?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是客人吧!又没有行动自如的权利。你说你想要照顾我,所谓的照顾就是如你府上的猫狗一样把我关在笼子里吗?”
她说得句句剌耳,完全把他的好心踩在脚底下,她也不想想,他何曾对别人低声下气过,他气得打了她一耳光,她捂着脸死瞪着他。打过了他又心痛,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心痛不已的注视着她粉颊上的红痕,想扒开她的手,看他是否打重了,但她却打开了他的手,硬是不让他看。
胤禟有点挫败的站起来,推开窗户,斜靠在窗边。为什么想对她好,就这么难呢?他和她才好了不到几个时辰又陷入了冷战之中。他说要照顾她,他就会办到。在他看来所谓照顾,无非是让她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以后为她亲自择一个好夫婿嫁了就完了。人家做父母的能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不是吗?但显然天兰对这种照顾不太满意。
虽然说不要人侍候,但人还是派来了。挺干净俏丽的一大姑娘,名字叫小乔,和三国时的大美女同名。她干活收拾起来麻利的不得了,一看就是那种训练有素的。只是果然不幸被她言中,九阿哥给找的这个人简直是一个牛皮糖,她走到哪儿,那牛皮糖粘到那儿,她不动,那个人也不动,她走,那人也走,活活一个小尾巴。
如果光当一个不做声的尾巴也就算了,哪知小乔还生得一个婆婆嘴,嘴里不停的劝说,这个要这样做,那个不要弄。说的人烦死了,小乔脾气好的惊人,骂他,她也不生气。看来九阿哥是知道她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的了,故而派这么个人来改造她,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她实在受不了小乔的啰嗦,变着法子躲她,乘小乔一时不察她窜到她眼不见的地方去了。自从来到这个府里,她不是呆在前院就是呆在她所居住的那个院子里,还没有好好的参观过这个府坻呢,探险一下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她都要无聊死了。要不是被官差追得紧,她早就翻墙出去了,岂还会呆在这儿。
天兰看风景看得的极快,所谓皇子府坻当然是充满着错错落落的亭台楼阁,处处都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很有几处地方可称谓是独具匠心的。府里的树很多,花也不少,繁花绿树,芳草修竹,鸟鸣虫吟,使人心旷神怡。花园左面平空堆积起一整片的太湖石的山来,只留出曲径通幽处的一个盘蛇小径来。天兰顺着盘蛇小径走,一路观看太湖石洞洞相通,玲珑秀美。
一阵轻轻的珠翠撞击声伴着谈笑的声音从一处太湖石后面转出几个人来,走在前面的一个女的,梳两把头,头上戴着无数珠花,脸上粉很厚,很贵气的几乎遮去了本来面目,只隐隐见这人脸形很不错。
狭路相逢,且避无可避。杨天兰正准备自我介绍,在如此深宅之中,这位贵妇相必是九阿哥的女眷了,还未开口,就见从那贵妇身后闪出一个衣紫的中年妇人来,她大声喝道:“大胆奴才,见了福晋还不拜见!”随从都跟着指着她以气壮山河之势叫“大胆!”
天兰行了个礼说:“福晋万福,在下叫喜塔拉天兰,是府上的客人不是奴才。”
“喜塔拉?”栋鄂氏喃喃的在嘴里将这三个字,说了好几遍。猛的抬头冷笑道:“好个喜塔拉啊!如今这府里,真是没规距了,什么人都敢乱闯!”紫衣妇人尖声喝道:“凭你是谁,尊卑是要讲的,快跪下给福晋行礼!”
天兰怒极反笑:“好笑,为什么要跪?”
“贱人!敢藐视福晋!“另一个穿绿色的妇人,走上前来,手高高扬起,欲挥手打人。
天兰反映挺快的(能不快吗?时不时的有手可练)一个闪身,躲到一边,那个绿色的妇人扑了个空。绿色的妇人老羞成怒又向她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杨天兰是气的恶向胆边生,什么时代嘛?这个地方的人,二句话没说完,就用打的,一幅比人强的样子,是不是谁拳头硬,谁就利害啊!这好办,天兰一拳击向那老虔婆的肚子,这一拳可是尽了8分力的,打的那绿色的妇人当场惨叫一声,就挂了。杨天兰打完还向这群人恶狠狠的挥一下拳头。
那绿色的妇人一挂,这群人就象炸了锅似的。几个人一面护着戴着无数珠花的女的撤退,一边有人就扯开嗓子乱叫了:“杀人啦!杀人啦!”
这里是盘蛇小道,很窄,撤退的人又乱成一团,都想向外挤,路越是不通。慌忙之间,一个妇人不小心歪了脚,大概是吓坏了,跑都不跑不动了,看跑路无望,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上了。另有一个更可恶的女人边跑还边叫:“来刺客了,来刺客了,有人要杀福晋,快来人呀!”
天兰最恨乱叫的,从太湖石边拾起一块石头照那人飞去,宾果,一击击中,那人顿时没了声息。场面无比混乱,又听见很多脚步声,象是冲这边来了,看事情有点不好,赶快闪人。
往往一个人在惊荒之下是不看路的,天兰飞跑的时候把一个巨形物体撞倒在地,又很不好意思的,从那个物体的身上踏了过去。那物体气呼呼的叫:“是谁是这么不长眼,敢踏你十爷,我不活撕了你,唉哟!痛耶!”
天兰跟本不管踏到的是什么人了,只知道,现在逃命要紧。打了人了,打得还是这府里的女主子,九阿哥回来知道她打了她老婆的人,真要和她拚命了。算算,只有离开这儿才算安全,她飞快的往府里的大门跑去。九皇子府的大门,近在咫尺之间,从她这个方向都可以看见大门上门卫了。
“站住!你给爷站住!”一个声音在后面厉声喊她。
“抓剌客啊!剌客要从大门那边逃走了!”一群人闹哄哄的边跑边叫。
都上纲上线变成杀人的刺客了,要是真站住了,那小命不没了。耗子过街也没有她这时这么惨吧!天兰才不听呢,头也不回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大门。那知大门外,此时进来几个人来。天兰心道,门口都安排人拦截了,此命休已!天兰不禁低下了头,助跑,准备冲过去算了。
“喜塔拉天兰你又想上哪儿!”头顶上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听在天兰的耳朵里,无疑是打了个炸雷啊,完了完了,催命的人来了。九阿哥拉住了她的手,十分的不悦。
“抓剌客啊!”一群人蜂拥而至。紫衣妇人在人群中带头嚷嚷恶狠狠的说:“别让剌客跑了!快抓住她!”
天兰看着这情景不妙,她的手又被他紧紧的握着,她的眼泪都要急的掉出来了,胤禟冷冷一扫众人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下人们见主子回来,不敢造次,纷纷给主子请安,跪了一地。紫衣妇人阴着脸死盯着被主子拉住的杨天兰,一付想要吃了她的样子。主子问众人这是干什么,众人都不敢答。独紫衣妇人出来请了安,然后一指杨天兰回道:“回主子,这个丫头意图行剌福晋,福晋如今吓昏过去了,奴才等正拿人呢!”紫衣妇人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胤禟一见那紫衣妇人便认得她是嫡福晋的陪房,这婆子素来是有些体面的,要不然怎么敢代主子出头呢?这人总仗着福晋在府里作威作福,他有所耳闻只是懒得理。今儿这事的由来,他也深知。只因他一向不侍见嫡福晋的人,那边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来,就是没事也要找些事来闹一场的,何况天兰正碰到人跟前去了,这些人岂不是称愿得很吗?
胤禟眉毛一坚,不理紫衣妇人,先看了天兰一眼,眼里有询问之意。天兰忙把嘴一瘪带着哭音道:“他们恶人先告状,欲加之罪何怕无词。你就是不信我也没关系,反正-----”她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这次小命要报销了吧!那知他眼里居然闪过一丝笑意来,她以为看错了,用手揉揉眼晴。
他低下身来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帕子来擦去她眼角的泪花。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一时不在你就有事故。你怎知我不会信你?”
杨天兰鄂然的看着他,他却直起身来。胤禟慢慢的瞟了鄂尔泰一眼,鄂尔泰明白主子意思,是要他办理。他忙打了个千道:“喳!”
鄂尔泰仍不理紫衣妇人只把这些人中的管事的叫赛啊的叫了出来。他问:“赛啊!是这么回事吗?”
赛啊岂是个灵俐人,他上前一步回道:“大总管,福晋在园子里散步,奴才等就听见福晋的人乱嚷嚷,说看见了刺客,福晋吓的昏死过去了。小的们,不知真假就追出来了。”
鄂尔泰忙问道:“到底有没有刺客啊?”
赛啊看一眼杨天兰,明明知道福晋的人指的刺客可能是这位了。但就在刚才,在场的明眼人都是亲见的,爷那么宠爱的动作就这么明白的表露在众人面前,什么意思啊?他就是个猪也看懂了啊。在这府里要过活,要会看风向,讲实话的人,往往命是不长的。九爷的脾气大,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他喜欢的人,再不好,犯了多大的错,只有他一人能说,能怪,别人都不能说,这就是规距,这就是道理。
赛啊想了一下回道:“奴才等并没看见所谓的剌客,好象是福晋的人看错了!”
紫衣妇人大怒的直问到赛啊的脸上:“我们怎么可以看错啊!这么多眼晴明明看到就是她!”
赛啊冷笑道:“奴才等的确没看见。”
鄂尔泰黑着脸斥紫衣妇人道:“满都家的,主子跟前,你竟敢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距?你也是福晋使老了的人了,福晋一时不查,你们就跟着添乱,行剌纯属胡说,你带头起哄,分明居心颇测。”
紫衣妇人跳起来梗着脖子大骂鄂尔泰,说他不分轻红皂白,不把福晋放在眼里。当着主子他就被人骂了,这以后他还怎么管家理事啊!他气急败坏的吩咐道:“来人!把这眼里没主子,挑动众人的奴才给我拉下去打!”立马就有侍卫将紫衣妇人拖下去了,紫衣妇人哀嚎不已,仍是骂骂咧咧的。鄂尔泰吩咐下人都散了,方回过来干笑着望了主子一眼。
胤禟冷冷的笑道:“好啊!鄂尔泰,这是你手底下调教的好人啦!”
他的语气虽是淡淡的,但话语中的却莫明的有一股子阴狠之意。鄂尔泰吓得直直的跪下,重重的磕头。“奴才该死!请主子放过这一回,奴才下去一定认真整治。”
“起来!”胤禟不悦得哼了一声。鄂尔泰如获大赦,慌乱的站起来擦汗,汗都还未擦完,就看见主子的眼眯起来,鄂尔泰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不看则已,一看他脸又吓得白了,不得了,害虫在家里使使坏也就算了,哪知居然得罪到亲戚家去了,这可怎么收场啊!
原来是追杀天兰的第二拨人也到位了,一人带着二人拿着棒子,拿着明晃晃的刀,就过来了。这人耀眼得很,夹在这三人里头不伦不类,分外的突出。穿着白色缎子上绣金色四爪蟒的常服,红绒结顶的冠帽歪戴着,袖子高高养卷起,又手叉腰,手上有擦伤。更好笑的是,原本身上的白缎常服,已经完全弄脏了,黑一块,白一块的。白缎常服正中有明显的一个大黑脚印。此人嗤牙裂嘴的一脸凶相:“出来,受死!爷都看见你了,躲也没用!”
天兰的身子向后缩了缩。看到十阿哥这付模样,胤禟惊异的扬了扬眉。他只注视着十弟胸前那个大黑脚印,该不会又与这丫头有关吧!还真会惹事啊!感觉到天兰的畏缩,又低头看到天兰眨着大眼晴,眼中雾气又盛,不觉大感可怜,他不动声色的拍拍她的手背大有安慰之意。
很温和的嗓子忽然叉进来:“老十,你怎么这个模样啊!”
胤禟和杨天兰一起回过头来,八阿哥执着一把折扇长身玉立的不知道站在旁边多久了。胤禟连忙拉着她与八阿哥见了礼。
杨天兰一见这人就转不开眼了,真真是面如美玉,目如朗星。老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吧。就象春风一样让人舒服,长得英俊却不刺眼,一双星眸倒像是一池深潭。有些傻傻的看着,满是不掩饰的惊艳之色和好色之色。若不是九阿哥拉着她,可能早已经向这位美男冲过去要签名了。
八阿哥看着她的表情,眼神里一丝惊诧之意,好一会儿,才嘴角噙笑的微微颌首。
十阿哥胤鋨粗声粗气的道:“八哥,我被人踩了。”
胤禟好笑道:“老十,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招呼一声?”
八阿哥定晴一看,果然老十的衣服上有好大一个脚印,笑了,人都说老十蛮横无礼、飞扬跋扈,是个欺负人的主,却不知道这人也有被人整得这么惨的时候。当今世上,有人敢踩这么横的皇子,也算是一件奇事。“谁敢欺负你啊!”
“还有谁啊,不就是这个死丫头吗!”十阿哥胤鋨指指二位皇子身后。
“她吗?不可能吧?”胤禟把藏在身后的天兰拉出来。
“当然是她,爷还会认错,就她一下子把爷掀翻在地,然后就是一脚。她那一脚那个狠啊,没把爷踩背过气去!”十阿哥心有余悸揉搓胸口。
八阿哥看杨天兰瘦瘦小小,又很不起眼的样子,有点不相信。“不会吧!就她能掀倒你?”
十阿哥就看见他九哥胤禟好象很关切的拉着那死丫头,上下检视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他不禁怪叫的着抗议道:“九哥,有没有搞错,是我被人踩耶!,你居然问那死丫头有没有事,你有没有搞错?”
“我没事,就是有点受惊。”天兰脸苦苦的说。
十阿哥怒骂道:“死丫头啊!你还算受惊,那爷呢?今天爷要和你好好算算!”
天兰马上换上一付哭相对九阿哥说:“我还是去死得了!”
九阿哥叹着气一把拥住她,怪十阿哥道:“看你把她吓得?”
十阿哥指着自已鼻子,爆跳如雷:“九哥啊!人家踩了我,你还怪我?”
八阿哥看着十阿哥那边,摇摇头。转过身来问侍候在一旁的赛啊:“你们福晋可安好?请了大夫没有?”
赛啊一脸感激的想,还是八阿哥细心周到。他敢紧回到:“福晋只是受了惊,并无大事,大夫来看了,说只需静养二日就好了!”
八阿哥吩咐鄂尔泰说:“你们主子不留心的地方,你们就得细心兜着点。叫他们都散了吧,多加点人手值夜,福晋那儿,照料精心点。”
“嗻!”众下人再跪,然后散去。
十阿哥见他完全被忽视在一边,这面子下不来,有点不甘寂寞:“九哥,把这丫头交给我处置!”
胤禟不悦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踩了一脚。值得这样吗?不行。”
“九哥,是这丫头重要,还是我重要?”十阿哥怒道。
八阿哥拉拉老十:“算啦!”十阿哥一把甩开他八哥:“凭什么,我今天受了欺负耶,还没处说理啦!”
“你真要我回答!”九阿哥深深看了一眼十阿哥。
“说!”
“她比你重要!”九阿哥拉着天兰,一把推开横在面前的十阿哥。
“你!你!你!”十阿哥气的是捶胸顿足。
胤禟拉着天兰先行离开,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说:“老十我要是你,这么糗的事,一定不好易思跟人家四处嚷嚷!”
十阿哥那个气啊!真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气得满地打圈圈的乱走。拉住旁边目送二人远去的八阿哥:“八哥,你评评理,为了那个死丫头,九哥竞然和我翻脸。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八阿哥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目送那二人的背影。十阿哥拨了拨八阿哥:“八哥,发什么呆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八阿哥这才回地神来:“噢,我有听啊!对了,你想说什么?”
“啊!-----”胤鋨不满的发出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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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九子府联珠轩金蟾吐雾,珠帘低垂。
百子拨步床上,一个年轻妇人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一个小丫头跪在床前的脚踏上为妇人捶腿。
“福晋!”珠帘外一人轻轻唤道。
“是阿代吗?”
阿代回答:“是,福晋。”
“打听清楚了吗?”
“只知道那丫头的母亲是喜麽麽,她有一个姐姐,福晋一定还记得,是府里过世的春枝姑娘。”
皇九子福晋栋鄂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春枝的妹妹吗?没有错吗?”
阿代回道:“没错,福晋!”
栋鄂氏思索道:“不太象啊!”
阿代冷笑“是,不太象。依奴才看,还是他姐姐生的好,她妹子,长的就差多了。她姐姐就是生的太好了,不过有什么用,她姐姐不是被咱们----”
栋鄂氏一口喝断:“阿代,我不想再听到这件事。”
阿代阴冷的:“嗻!”
“我虽然没有细看这个丫头,但这个人长的实在平常,爷应该不会留情于她。我就不明白,同是姐妹性格却相差的很多。她这个妹子要野的多,不太好对付。先看看吧!”
“福晋,依奴才看下手还需早,爷为了她能够得罪十爷,难保—”
“阿代,那样的事做一次就够了,只一次,我以经觉得夜不能寐,最近常常的不安。在事情未明朗前我不想动手。我不是老八家的郭络罗氏,我没有这个体面,也不想有这个名声。“
阿代跪地道“福晋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