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婆却去撸(和谐)管,这就如同一个食客进了家饭店却选择吃泡面。这对食客是一种悲哀,对饭店同样是一种悲哀。——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02日星期二晴
曹老头和张德凯被蒋英瑜和苗如芸这一嚷嚷,也迷迷糊糊地处理。当他俩看到我被两个女人围攻时,立刻幸灾乐祸地围了上来。
蒋英瑜恼羞成怒地问我:“说,你为什么用我的洗面奶刷马桶?”
“我没有用你的,用苗如芸的。”我将脖子一伸,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一回答完,我就看到苗如芸气得直跳。
“那我的洗面奶怎么少了一大截?”蒋英瑜依旧盯着我。
“那是曹老头用的,我在厕所里见他偷偷地用你的洗面奶洗脸。”没脸皮一副唯恐天下不乱地揭发了曹老头。
没脸皮这一揭发,蒋英瑜立刻将怒火从我身上转移到曹老头身上:“你就没洗脸的吗?怎么用我的?”
“我看你那么大一瓶呢,没多用。师妹呀,你也知道,师兄在外面也是要脸面的。师妹,还别说,你的洗面奶很特别,一洗全是泡泡,味道很特别。”曹老头装作无辜地说。
“你那是用的洗面奶,你用的是她的洗发露。给你说了,我拿的才是洗面奶。”张德凯一脸愤愤地说。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就立刻捂上嘴巴,知趣地不说了。
一听张德凯这么说,不但蒋英瑜怒气冲天,就连苗如芸也怒气冲冲地加入她责问曹老头和张德凯中间。她俩这一忙活,反而将我解脱出来。
不是一开始指责我用洗面奶耍马桶么,怎么一会转移到曹老头和张德凯的身上去了。在愤怒面前,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区别就是手枪和机关枪的差距。
我幸灾乐祸地坐在桌子旁,一边欣赏着两个女人的妙语连珠,一边惬意地吃着早餐。问世间,哪还有什么比着更幸福的呢?
等我吃完早餐,蒋英瑜和苗如芸也数落他俩差不多了。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我们在外面都吵了这么久了,而小雪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儿,我忙问苗如芸:“小雪呢?”
“人家走就走了。”苗如芸答道。
“她没说些什么?”听到苗如芸的回答,我心中莫名地有些失落。
“没有。”
我没有说话。虽然我想到是这个结果,但苗如芸的答案还是让我添加一些惆怅。一开始,我还幻想着这次能再见到小雪,是不是老天爷对我的奖励,让我与小雪之间发生一些不可言传的故事。看来,小雪终究是我生命中那颗美丽的流星。她在我眼前划过那美丽的瞬间,我却将那份美丽当成了永远。小雪,为何当我将你忘记,你又出现在我生命里?小雪,为何当我将回忆放下,你又将她悄悄地捡起?
看到我失神落魄的样子,苗如芸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我故作坚强地回答。抬头,我努力露出个笑容。
“呀,上班快迟到了。我先走了。”蒋英瑜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急匆匆地奔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带走她没吃了一半的早餐。
“快点换衣服,我们也要走了。第一天上班迟到不好?”蒋英瑜这么一说,也提醒了苗如芸。
又一次看到那熟悉的“一柱擎天”,我又一次感到了宛如失恋般的由内到外的痛楚——“精(和谐)索静(和谐)脉曲张”,俗称蛋疼。难道今后,我就要在这栋建筑里一直待到自己满60。
和苗如芸一起来到公司后,苗如芸看到我不知道应该待在哪儿,就将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先坐会,等人事的来了给我安排。
苗如芸给我倒了杯咖啡,就开始给我简单地介绍起公司里的情况。公司有两个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一个是老板,而另一个就是管人事的赵姐。
不能得罪老板很好说,而赵姐之所以万万不能得罪,那是因为假如一个公司有一个不懂业务却可以管你、你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她却对你吆五喝六的女人,如果她管财务,那肯定是老板娘;假如她没管财务,那就是二老板娘。而赵姐,就是我们公司的二老板娘。我可没说人家是姘头,文艺青年能说这么低俗的话么?
赵姐,在我们公司是个神一样的人物。说赵姐是神一样的人物,那是因为她不懂电脑。反正呀,你给赵姐丢个txt这种东西,她都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样忙活几天。你说广告公司不懂电脑就如同当一个人进了青楼一脱裤子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刚从宫里出来的公务员。
赵姐,最喜欢的办公方式就是低碳办公,拿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得满满的都是哪个在什么时候说她坏话啦哪个在什么地方发老板的牢骚啦。
苗如芸正介绍着,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就低声地说:“赵姐来了,我先去给她说下,你在这儿先等会。”说完,苗如芸就急匆匆地过去了。
没过一会,苗如芸就又回到办公室。她带着一脸笑地对我说:“你现在是我们组的了。来,我先带你去认识下你的新同事。认识完了,你就去找赵姐,接受新员工培训。”
苗如芸带着我来到一群逼仄的格子中间,格子里的人一看到苗如芸来了,就是手忙脚乱。等他们都平静下来,电脑桌面上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界面后,苗如芸给我介绍起未来的同事。
“这是曾可凡,这是张德帅。”
“你好,叫我小曾吧。”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这是郝敏,这是张德帅。”
“你好。”脸上有几个雀斑的小姑娘转着头说。
…………
等将同事介绍完,苗如芸才待我来到一张空的格子前。她指了指桌子,对我说:“这儿,今后就是你的位置了。你先收拾下,然后就去人事部找赵姐。记得我刚才的话。”末了,苗如芸没忘记给我再叮嘱一遍。
我轻轻地敲了敲人事部经理的门,可是里面并没有回音。我再敲了敲,里面还是没有。等我刚准备转身走,从里面传来声“请进!”
我一进去,就看到赵姐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一看就是在装忙碌。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是哪个新来的?”
“您好,赵姐,我叫张德帅,新来的员工。”我谄笑着说。
“赵姐,我有那么老吗?”听到我这句话,赵姐立刻怒了。
只要你不看赵姐的脸,赵姐也不算老。只要你一看那张脸,你都觉得你叫她姐都是乱(和谐)伦。
“赵经理。”我很明智地选择了个中性的叫法。
“今后,请叫我赵洁。别总是叫经理经理,显得生分,知道了么?!”赵姐带着一脸恶心的笑。她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粉刷刷地掉,就好像筛白面样,桌子上很快就是一层。等她笑完,才将手中的材料放在桌子上,指了指材料:“这是公司的规章制度,自己先拿回去研究研究。”其实,那份材料一直放在她面前。
“是,赵经理。”我双手毕恭毕敬地从桌子上捧起上面沾满白粉的材料。
“记住,赵洁。”听到我叫赵经理。赵姐又有点怒了。她伸出手指,敲着那份材料。材料上附着的白粉,就飘了起来。它们在空气中飘荡着,四处散开。有些钻进我的鼻孔,引得我鼻子里一阵痒痒。
我刚想说“是,赵洁”时,又有一些白粉钻了进去。这一次,我没忍住,很舒服地打了个喷嚏“阿—嚏—”一些唾沫星子高速地直射而出,有些直射到赵姐的脸上。我忙道歉:“对不起,赵洁。我不是故意的。”
“记住,是赵洁,不是赵姐。我有你说的那么老吗?”赵姐厉声说。
我心里轻轻地说:刚才我说的是赵洁呀。不过还是一阵道歉。
“好了,好了,你快点出去吧。现在看到你就心里来气。教了多少次就是教不会,真笨。”赵姐一挥手。我忙像得了特赦一样出来了。
我开始拿着赵姐刚才给我的材料研究起来。公司的规章制度没什么好研究的,说过来说过去都是不准迟到不准旷工这些话。
我还没将这些规章制度看完,苗如芸就过来了。她轻轻地在我桌子上敲了敲:“跟我来!”
一进到苗如芸的办公室,苗如芸就问我:“听语气你刚才将赵姐得罪了?”
“赵姐和赵洁的读音也太难分了。我叫她赵洁她总说我叫她赵姐。”我有点委屈地说。
“没什么。赵姐这是给你下马威呢?谁让你是新人呢?”苗如芸接着问我,“公司规章制度看完了吗?”
我点点头。
“好了,现在开始我对你的培训了?其实,也没什么培训的。你之前也在广告公司待过。”苗如芸手里还是拿出份文件,递给了我,“这些东西你先拿回去看吧。”
接过文件,我刚想走,又想起来个问题,问道:“今天早晨你没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