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大哥再回到别院的时候赵方手里正拿着一页纸在看。
“殿下,白大夫人是回来了,但是有人先属下一步接走了白大夫。殿下;殿下······”
赵方看的入迷一时没有察觉到,万大哥已经回来了,万大哥连续叫了好几声赵方才有回应。
“万大哥你回来啦,孤正准备派人去接你回来呢?你快快看看,这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张从未见过的非常完整的一页,这张纸是一个小叫花子送来的,他说有一个给了他一个蒸饼一两银子,叫他送一封信,于是小叫花子就送来了。
纸上左上角写辛丑震下离上噬嗑 (蛊),中间有一副画,画中描述一个城门外,很多平民瘫倒在地,有流血的迹象,表明他们已经死亡。
图下小诗四句:门外一鹿 ,群雄争逐。劫及鸢鱼。水深火热。
赵方看到这张图之后,立刻派人去找那送信的小叫花子,无奈他已经被人劫走。当赵方反应过来之后,方得知白玉堂(薛云裳)也已被人先一步劫走,现在手里却来了一张这么大大不吉利图。赵方觉得自己背脊后面一阵阵冷汗直冒。
场景切换······薛云裳这边。
“那什么未婚夫是吧,您确定让偶吃这个吗?”
张昊天把薛云裳带到一家很大很豪华的饭店,然后上了一大盘包子。张昊天亲自给薛云裳斟满茶,笑眯眯的等她动手吃。
薛云裳不懂呀,‘这就是好吃的?这里不是饭店吗?怎么着也应该来两凉菜再来两热炒呀,这包子是怎么回事?大宋这是最高端滴菜吗?介······那什么······好吧我吃就是。’
薛云裳几次想问但还是放弃了,初来乍到就嫌三嫌四的会遭人怀疑的,偷看不远处那张大哥的桌子上居然堆满了蒸笼,然后她就看到那张大哥两只手不停滴往自己嘴巴里面送。那速度;那包子那是人在吃吗?好像是一个包子吸尘器一样,不停滴往他嘴巴里面吸呀!好恐怖,他是吃了多少个包子咩?
“云儿你怎么还不吃?不饿吗?”
“厄·····谢谢我还好,就吃就吃,这就吃。来一起吃吧!你们饿的话可以一起吃。”古人都这么吃饭吗?吃那么多?她眼前这一大盘子少说也七八个吧!-_-!肿么能吃滴完咩,当是我猪么?
“呵呵,我吃过了之后来接你的,云儿待我真好。”张昊天的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张昊天嘴上客气但是他看也没有看一眼那盘包子直接拒绝了。
“哦;这样子呀,那我自己吃了?”
说实在滴吧,这味道还真不错,可能是因为饿的,良心话这包子可以给四星半,扣除的那半星是因为这里的服务员问都不问给她上这么多,三个大包子下肚那叫一个爽呀!
“吃饱了吗?可以一起回家了!”
他似乎在问她,但已经把下一步要做的事给她安排好了!
“啊?噢,好吧!”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算盘珠子任人拨弄,要上便上,要下便下,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这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这所谓的未婚夫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往后这日子如何过的下去?
张昊天带着薛云裳往马车停放的地方走,这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雪,薛云裳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缓缓伸出手去接飘落的雪花。掌心的微凉似乎能让她想起一些什么可有抓不住重点。
“云儿怎么了?”张昊天柔声的问。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熟悉。”不远处有一个个子小小的人背着个药娄,从薛云裳面前走过。这画面让她感觉好熟悉,她仿佛看到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小男孩采药的场景,那天也是一个下雪天。寒风中男子故意冷落那个男孩,男孩一直跟在他的后面,默默无语,什么话也没有说。
“云儿;云儿想什么呢?当心着凉快些回家去烤火。”
“······恩。”脑子中一片混乱。这个什么未婚夫越靠近她,她脑子里面就更加的混乱,到底怎么了?
薛云裳步伐不稳没走两步她晕了过去。
“云儿······”张昊天措手不及,慌忙一把搂住她,抱起她立刻上马车离开这里。
“······白,怎么了?”弓长眼见薛云裳晕倒但他离的太远,怎么也轮不到他去抱薛云裳。
阿夕则是一脸关切的死盯着张昊天,直到他放下帘子看不见,张昊天上车之后立刻叫人驾车走,他把阿夕跟弓长给忘记了!不一会儿马车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弓长跟阿夕对视一眼。
“回家。”弓长对阿夕说。
无处可去,对方的功夫比他高很多,而且他也是来至高丽的,之前师父有让他看过他的画像,师父交代,不要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原本以为还能借光,在他身边打探一下,说不定能一起回高丽去,这样就不用师父万里奔波了,希望落空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阿夕听了点点头,心里苦笑他这算什么,迫不及待的把云儿出卖了给他爹爹,现在呢,她爹爹突然说是云儿的未婚夫,蛮夷人不知道这是*吗?说不定当初他们当初来中原就是什么阴谋。现在怎么办呢?去官府举报说高丽有人秘密潜入我大宋境内,已经京城准备图谋不轨!可笑自己现在连一句话都不会说,谁会信?
“师父;师父你快来呀,云儿出事了?师父。”
星辰子没有跟张昊天一道去接薛云裳,怎么说自己也是个长辈,就是再心急,也不能失了身份。
“出什么事了?”星辰子正在喝茶,闻呼救声,连忙放下茶杯起身快闪至大门那边。
“徒儿不知。”
“先进去再说。”
张昊天看薛云裳的脸已经变回原型,脉搏极弱,好像要死去的感觉。他害怕了,那一年他没有来得及救回雪如,这一次云儿可能是因为他而丧生的,她体内的那个蛊已经醒了,而且不知怎么的他这时候才察觉自己体内的母蛊突然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他居然不知道,而且云儿体内的蛊,已经不是原来那一条。对方是什么人,茫茫人海能够轻易的找出云儿,难道说他们是凤溟门的人?
“师父云儿怎么样?”
“畜生,你还好意思问她怎么样?你是不是给下了噬心蛊?畜生,不是说你一手带大她的吗?为何如此待她,就算你再恨她的生父,可你也应该看在雪如和老夫的份上,不应该对她下次重手。她有什么错?她原本就先天不足,这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居然还下这么重的手?”
“师父我·······徒儿知错。”张昊天自知犯下打错,猛然一跪。
“冤孽呀,现在你的蛊已经被别人的蛊蚕食了,你说现在怎么办?”星辰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按理来说两蛊相斗,载体应该痛苦不堪,不会像这丫头一样这么昏睡,舒适的昏睡。
“那现在怎么办?”张昊天闻到一股血腥味。
薛云裳他可以确定她刚刚好好的没有受伤难道是师父?
“师父你受伤了吗?难道刚刚有人来偷袭了你。”
“咳咳咳死小子,叫个婢女进来。多大的人了,三十多这点事还不知道,让师父这老脸往哪里搁!”
“什么啊?师父你没事吧?你没受伤那谁受伤了?”
“闭嘴别吵,叫个婢女进来,给;给给······给丫头换身干净的衣衫,那什么给她换好。还有你叫人给她多弄几个汤婆子尤其肚子那里,要保暖一点。”星辰子说完老脸通红的走了出去。
“······原来如此,老天我该怎么办?哦哦哦······来人,给小姐换干净衣衫。”说完他也面色通红的退出了房间。原来云儿被封住的经脉已经被人打通了,所以今日她才会来天葵。好在刚刚师父没有发现,不然他又要挨一顿骂了!不过她封的很隐秘呀,不是本门人内功不会是发现的,在马车上的时候他看到云儿的守宫砂还在的,那是谁给云儿解封的?
张昊天一想到这里心里又不高兴了,虽是完璧归赵,但他的东西已经被人盯上了,而且那人的武功应该不在他之下,可以说要比他高出很多。
‘难道那个人是师父?应该不会师父不认识云儿那张脸。那会是谁?’
赵府那边赵方正一筹莫展,手里已经好几张图了,就是无人能读懂。
“殿下有人传信来说,白大夫的人都回去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万大哥突然接到一个飞镖传信,上面写白玉堂的人已经回城西。
“万大哥你不觉的孤现在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吗?”
“殿下,此话······怎讲。”
“他不叫白玉堂,在叫薛云裳,在他身边那个一直看孤不顺眼的男人叫白玉堂,孤今天才想起来,为什么孤觉得她那么眼熟,原来她是当年高丽来大宋和亲的郡主。如果猜的不错,她是那郡主的后人,即使不是郡主的亲人,也是那郡主的直系亲属。孤到现在此案想明白算不算为时不晚?”
“殿下······”殿下说的什么跟什么?什么当年和亲的郡主?什么后人她不是白玉堂吗?哪个男人是白玉堂?
“没有想起来吗?你看看这卷画。”说着赵方递给万大哥一卷绢画。
画中一个很美的女子在抚琴,只是一个侧脸,便让人难以忘怀,仪态万千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