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随父归去先与诸位长辈话别告辞去吧!”薛父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声音,要求薛云裳乖乖的跟他走。
“是,爹爹。大人,各位叔伯云儿打搅多时,实在不应当,多有唐突还望见谅,云儿这就离去,告辞!”薛云裳说完认真的行礼,欠身弯腰。
“哈哈哈······一板一眼的颇有尔父的风范,这哪像小娘子说的话,同岁小郎也极少说话如此周全的,哈哈哈,有意思,这薛老弟有意思,把小娘子当小郎来教了!”县令看这一板一眼的父女如出一辙,觉得挺有意思的不禁大笑。
薛云裳说完,率先走在前面,走的有三分落寞三分不甘,更有三分显得寂静凄凉,她是做个律师的,深知法律讲证据,但不外乎人情,古代律法也不外如此,虽不知道父亲为何隐瞒但这么做就是不对的,不对的错事却在一错再错,管又无从手下,根本不知道这县令究竟怎么想的,单凭言语太过儿戏就不可信任。
薛父走在后面看着薛云裳的背影,曾几何时也见过那双眼睛,那双眼亦如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锥心之痛再次袭来不由得脚步放慢忍痛含泪:“云儿;你的女儿她真像你。”
似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来了,薛云裳直觉转身看生后的人。他哭了?转身之后没有看到其它却看到一个泪水满框的男人,他为什么流泪?
“爹,你······”
“云儿先行归去,路上小心,我;为父还有事,你自己走吧!”他说的有点急,刻意装出冷漠,快速的转过头去。
发现了,他说的有点急,有点口吃,他用的语气不似以往的淡淡的,淡的冷漠的那种淡。前一半的时候分明透着关心,明明很关爱非常,后一半却有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甚至眼神中更比以往多了一份厌恶。前后的变化没有被薛云裳错过,突然觉得很受伤,他有什么非得瞒着自己,真那么讨厌自己干嘛把自己养大,养大就为了让自己慢慢讨厌吗?
有人说:“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的刚刚开始,不被期待的生命来到世界上纯属来受罪的。”
不知道这句狗血的话是谁说的,现在看来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他真的很不待见自己,除了了吃用必要的开销,他跟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点情感沟通。是为了体现有多爱了有多恨么?因为自己害死了他的挚爱,所以他现在是恨我么?P呀你老婆早死了,我丫的只是不小心借你的闺女身子用个几十年而已,悲催的;就因为管了他的闲事立马不甩姐了,唉;姐命苦,姐很命苦!算了,等他相通了成熟一点点就好了,刚刚看姐的眼神是爱的。慢慢的接受彼此吧!原谅一个单亲爸爸难处。
“哎哟,谁家的小娘子走道不看路哟!”
薛云裳的脑袋上方传来尖锐的嗓音,鼻尖传来廉价的脂粉味,原来她撞到一个人,或者说那人撞了她。抬头一看一个妇人打扮的三十多岁女人,身穿翠绿衣衫平民中甚是少见。刚来这里的那年吧,她儿子生病特地请老爹给她儿子看病,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外地人还是嫌弃开的药贵,她们就换了一个大夫。没多久她儿子差不多要好了,那教书先生却自杀了。这是这里的悬案之一。
看样子她是来牢房看自己儿子的,薛云裳自知有错连连道歉。不料那妇人突然大声的嚎了起来了,吓得薛云裳不知所措!
“哎哟,老头呀,这可怎么活哟,老娘原本孤儿寡母就难活命的了,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成人的儿子一下成了杀人犯,现在连个小娘子都在欺负我一个,这还在衙门口呢,大老爷哟,你要给我做主哟!”
得;一看这架势,薛云裳内心明了哇,典型的泼妇!丫的;真是点儿背,昨天遇到她儿子吓晕了,今天遇到他老娘吓蒙了,这都什么人呀?她是打算酝酿情绪找官老爷闹事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