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己的女儿赶到一边不管不顾,有记忆以来从不曾有过和颜悦色的对话,八年了一次没有。不想今日偶然得见,这算不算托柳顾氏的福?今日为了别的女人那张几年如一日的冷面,居然也能笑的如此开怀。甚至不由得怀疑牢中那人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而受此遭劫难的,柳顾氏从事发一点点忏悔之意都没有置身事外,而自己的父亲他的态度和作为,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眼前这对男女好像因为阳光的关系觉得太过刺眼,眼中似有东西要出来。薛云裳转身低头,不知觉的牙齿附上自己的唇,咬的很用力,周围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牢中的柳志风又与我何干,反正他也是打死人了,他自己妈都不管我管来干嘛?小小的身影在十一月的风中显得有点单瑟。耳边似有路人在说昨日之事,今日衙门的见闻,薛云裳听后不由得暗笑一声,笑问自己:“这些又与你薛云裳何干呢?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谁?”
薛云裳只觉得脑中非常混乱,深埋记忆中的现代所有生活跟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出现又消失,放眼看四周所有的人和物都证明这里是古代,这里是大宋。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一阵儿吹来薛云裳陡然觉得好冷,脖子蹭蹭自己的衣领,放弃了再次去大牢的想法,慢慢吞吞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再见到薛相如的时候天已经全黑,而薛云裳不知不觉的竟会在生母的牌位下待了一整天。
“云儿为何还不就寝?天冷自己早点上床歇息。”薛相如的语气依旧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孩儿只是陪陪娘娘,孩儿······孩儿这就去睡,爹爹也要早点安歇!”
薛云裳本来想问,那柳顾氏跟你已经到了什么地步的关系?你们好多久了?打算什么收入房中何时娶回来?抬眼看随他的目光而视,发现他在看母亲的牌位,只见他看的很专注。她还不够高无法与之平视,无法看到他的眼神,猜不到此时他心中的想法,薛云裳默默的离开走向耳房的内侧里屋。
这夜薛云裳睡的很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似乎还耳边还有叹息回响,一声声绵长的叹息很轻,抚摸的动作很轻。
谁?是谁?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暗?薛云裳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很大又很小的空间里面,她一边找寻声音的来源,一边打量自己所在之处,周围是白色的,像是某个山川峡谷,这山谷的石头不多,基本都沙粒状,不是那种纯白,更不是雪白,确切的说有点像是粗盐的颜色。可周围气温却感觉很温暖。
她想找声音的来源却没有找到,渐渐她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奇妙经历,那种感觉很奇妙,好似随着她的吐纳呼吸周围都在变,好像她一吸气除了自己的身体会变大,和周围的空间也会变大。反之她一呼气吐出气息之后,周围就会变小。她觉得好神奇,所以想努力的感受那奇妙的事。因为贪恋那奇妙的感觉,所以不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好像来不及呼吸了。脑子越来越不受控制,现代与古代的生活场景不断的在脑中飞快转动,最后口中一甜,她没知觉了!
第二天,薛云裳醒来之后感觉自己全身很轻松,空气中显得冰凉,细听窗外还有滴答的声音,是下雨了吗?起床之后推窗一看原来是下雪了。雪不是很大少数留在下风墙角的还未溶化,其它的到地上就化掉了,这种小雪一般叫‘小清雪’ 。
屋内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老爹不在家,暖炉边上有包蒸饼,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