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老规矩,薛云裳先去给自己娘娘上柱香。心说这天气还下着雪呢,老爹还有事吗?话说在古代冬月(十一月)还是不错的,遇到这种天气像自己这种年纪的小孩,可以整日在家吃饱睡,睡饱吃。完全没有现代的什么上小学呀,补习班什么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介句话还素蛮受用滴呢!
再过些日子老爹就会准备过年的东西了,哇咔咔,就是觉得介小日子过的爽呀!看着外面雪花飘飘的,薛云裳觉得一阵儿寒气袭人,不自觉的缩缩小手。冬味儿蛮足呀,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南方基本不下雪的。今儿是出不去了,想来要不自己就找点事来做。
但看看家里还真没有什么事要做,老爹有雇人来打扫,跟现代的钟点工似的,家里基本不开火,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瓷砖地面一尘不染的,但老爹的生活品味明显跟周围的人家不一样!老爹的房间是要脱鞋子的木地板,曾经问过,老爹说这是仿汉风。
正当薛云裳吃完蒸饼又准备消灭一包桃脯(一种桃子肉腌制的干果,当零食吃的。)的时候,院外传来一声又细又尖的声音。
“薛大官人,在家么,薛官人!屋子里有人在家吗?”
丫的,薛云裳低咒一句,她正没形象躺在榻上大腿翘二腿的晃呀晃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吓得薛云裳连滚带爬的起来了,胡乱的把嘴巴用衣袖蹭了蹭,整理衣衫轻咳一声,准备开门迎客。
现在的时辰约莫卯时刚过,刚到辰时这么早谁会来我们家?薛云裳拎起水壶加进一瓢水,放到暖炉之上,备好之后方才慢步出去迎客。
“见谅,家父外出尚未归。请问······”打开院子门一看,薛云裳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了!
门外站一绿衣妇人,脂粉味很重,因为天气的原因,被雪水溶了,冻的脸本来就红这一脸被雪水溶了的胭脂,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恐怖,跟恐怖片里面的女鬼似的。脚下的鞋子怕是已经从里到外湿了个透,身上衣服水迹也很重,发髻上冒着寒气还滴着水。这个天气她咋不知道要撑个伞?不看穿着差点儿以为是讨饭的人呢?她谁呀,这是打哪儿来呀,到我们家干嘛?
“哟,这不是云儿小亲亲么?看看我今儿出来急,也没给你从街上捎点吃食。哎哟怠慢你了!”
妇人正是昨日那大闹公堂的犯人家属。不过看情况薛云裳已经把昨日的事全部忘记了!
“那个您是?您······”你谁呀,还小亲亲,我认识您么?
“唉,这孩子,昨日方才见过呀,我与你爹爹相熟的很。”
“昨天?”薛云裳一时愣住了,昨天怎么了?我有见过你吗?眼前这女人跟恐怖片里面的女鬼似的,您哪位咩?介架势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仿佛看到一群乌鸦向自己飞来,越来越近。
“哎,我说你这孩子,这下雪天儿怎么能让客人还站在院外了?走;进屋说,也不用特别招待我了,都是一家人的。”说着柳顾氏拉着薛云裳就往里走!
什么一家人呀?大妈你谁呀?薛云裳还没来的急说,就被人跟拎小鸡似的,拎进屋子了,她力气蛮大的,一把就把自己拎起来了。
“你这孩子也太没个斤两了,将来婆家会嫌弃你不好生养的。”柳顾氏边说边大量整个屋子,不用说家里已经被她踩出一排排黑脚印了!堂屋虽然是砖头的,但因为老爹爱干净,铺设的也尤其讲究。基本也是干干净净的,这下好,一下子破坏了这家几年如一日的干净。
“那个家里大人不在,有事留话,儿定当转述!”薛云裳对着满屋子乱串的女人很是无语,弄乱屋子里面的东西老爹会发火的,嘢;发火?印象中老爹好像从来没有对自己发火过,虽然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绝对没有家庭暴力。
“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有客上门,也不知道要给客人倒杯水,这是待客之道吗?这没娘娘教导的孩子就是缺管教。看来这家没个女主人是不行的呀。”说着柳顾氏已经大腿翘二腿的做到主位上,等薛云裳给她上茶了。
这人;这叫什么?反客为主?看架势是当算鸠占鹊巢呀!不是老妈去世N年了,没有‘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