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乡**，古副乡长跟人大孙主任。
孙主任：古副乡长，换届选举马上就要进行投票了，你跟马乡长，一个是副乡长，一个是代理乡长，就象三国中的刘备跟曹操，煮酒论英雄啊。
古副乡长：孙主任说笑话，刘备跟曹操，那是国君之争，换届选举，只是乡长而已，马乡长要是能上去，我让他，可惜呀。
孙主任：古副乡长，你能在选举中端正态度，这很好。
古副乡长：我也为马乡长挽惜呀，马乡长很想在大山里干一番事业，可偏偏事与愿违。
【13—2】火塘边，石大爷跟石村长围着火塘抽烟。
沉默，良久。
石大爷：听说马乡长为了大山里的事跑到市里去了？
石村长：是啊，为了大山里，马乡长操够了心，换届选举马上就要投票了，要是马乡长落选，那是大山里对不住他呀。
石大爷：马上就是六月节了，换届选举没下来，这节也不好过。
石村长：节要过，让节日的喜气冲一下换届选举。
石大爷：想是这么想啊。
沉默，二人抽烟。
【13—3】寨子里，日常生活情景。
【13—4】范根发家，范盛福跟范福香做作业。
良久。
范福香：阿爸，大山里的明天这篇作文我都写两遍了，大山里什么时候有钱呀。
范根发：早呢。
范盛福：有了钱，我跟福香要买新的的文具盒。
范福香：去兴平市买。哥，兴平市的商场好大，商场里什么东西都有，保准看花你的眼。
静，良久。
范根发：盛福，还不去洗脚。
范盛福：福香先洗。
范福香：你先洗。
范根发：都去洗，现在不去洗脚，晚了难帮你们点灯，浪费灯钱。
范盛福跟范福香不情愿的离去。
【13—5】山乡之夜。（画外音伴随低沉的山歌）
【13—6】马浩住处，李娟闲坐，马浩端着杯子喝茶。静，良久。
李娟：你这次跑了县里、市里，都没能弄到钱，这大山里该怎么办呀。
马浩：县里、市里，各有各的难处，西部地区嘛，经济建设正在突飞猛进，用钱的地方很多。
李娟：可是大山里情况特殊呀。
静，良久
马浩：李娟，这日子过起来也真快，转眼就到七月份了。
李娟：日子过得快，选举投票也快了，吴书记说了，你这次要是选上了，还得继续干，选不上，就离开大山里吧。
马浩：选举还没开始呢，以后再说吧。
马浩查看日历。
马浩：李娟，明天是农历六月初六呀。
李娟：六月初六是什么日子，你的生日是十月初九。
马浩：六月初六，是大山里的六月节呀，是大山里祈盼丰收的节日，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节日我要去参加。
李娟：你都这身体了，还关心这，关心那，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关心自己的身体。
马浩：李娟，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李娟：不行，过节少不了喝酒，你现在一滴酒也不能喝。
马浩：为什么？
李娟：你别问为什么，反正，你不能喝酒，也不要去参加六月节。
马浩：那好吧，我，听你的。
【13—7】村树下，百家饭情景。（画面壮观）
石大爷：今天是六月六，过了节，新苞谷就出来了。
石村长：来，大家举碗。为祈盼新苞谷成熟，喝。
众人喝酒情景。
石大爷：村长，大山里，年年祈盼丰收，到头来还是落后，心里不是滋味呀。
石村长：石大爷，我们今天不但要祈盼丰收，还要祈盼引水工程早日成功，祈盼生态农业取得进展，祈盼大山里经济腾飞，人人都过上好日子。
石大爷：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啊。
石村长：石大爷，我们首先要相信自己，只要我们坚定了信心，那么，这一天就不远了。
石大爷：这话在理。
百家饭情景。
石村长：石大爷，你们吃着，我去敬敬酒。
石村长端碗离开餐桌，走到另一餐桌处。
石村长：六月六，苞谷熟，来,喝酒。
满桌齐碰碗，齐喝酒。
石村长转自锤子等人处。
石村长：今天是六月节，借节日喜气，来，喝酒。
锤子将酒泼洒在地上。
石村长：锤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对我有意见可以提嘛，用不着借酒撒疯。
锤子：村长，大山里，年年祈盼年年穷，山那边的谷子已经熟了，过了这个节，我就组织人到山那边打工收谷子去。
石村长：翻山过那边去打工，这是用我们的手去帮别人发展，大山里有山，有水，也有土地，我们应该发展我们自己。
锤子：发展自己？怎么发展？大山里，倒是有山，有水，有土地。可是，你们封了山林不让发展地方经济，搞生态农业嘛，看不见，也摸不着，反正，打工这条路我们走定了，明天，我们就过山那边去。
【13—8】山路上，外出打工的人们在行进中（画外音伴随低沉山歌。）
【13—9】木楼上，石村长抽烟，思索。
【13—10】乡办公室，马浩办公，石村长走进。
马浩：石村长，坐。
石村长落坐。
马浩：六月节过得好吧。
石村长：别说了，六月节一过，壮劳力都翻山过去打工了，寨子里，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割完了稻子，还可能到别处去打工，人心散了，叫谁来搞生态农业？大山里的经济怎么发展？马乡长，人心散了，难收啊。
马浩思索。良久。
马浩：这样吧，我明天再去一趟兴平市，直接找扶贫办，要扶贫办把大山里列为特扶对象，作为典型扶贫。
石村长：马乡长，这次出去，一定要弄个结果回来呀。
【13—11】市扶贫办公室，周主任翻阅资料，马浩走进。
马浩：你是周主任吧？
周主任：你是……
马浩：我是从大山里来的。
周主任：我猜出来了，你是马乡长。
马浩：周主任，我这次来，是为了扶贫款的事。
周主任：我知道。到我这里来，没有别的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马浩：周主任，现在大山里火烧眉毛，等的就是下锅的米呀。
周主任：马乡长，这我知道。不过，你也是知道的、扶贫办是一个空架子，没有相关部门的支持，扶贫办什么也干不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条件到位，我马上送到大山里去。
马浩：周主任，我知道，市里跟扶贫办对大山里都很关心，按理说，我不应该到扶贫办来打扰。但是，大山里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了，周主任，你也要要理解大山里的处境呀。
周主任：马乡长，大山里的事，我们不是已经开始运作了嘛。
马浩：周主任，大山里的情况特殊，不能按照常规运作，要加大力度，加快速度。
周主任：马乡长，我们为大山里办事已经尽到最大努力了。
马浩：周主任，我就明说了吧，今天拿不到扶贫款，我就在扶贫办住下去了。
周主任：马乡长，千万不要这样，条件到位，我会马上送下去，条件不到位，你就是住上一个月，那也是白住呀。
马浩：周主任，没办法，大山里的基础条件差，转型经济又被资金卡住，再拖下去，乡亲们会对经济发展失去信心，这很危险呀。
周主任：我知道，我知道。马乡长，这样吧，你先喝水。
周主任给马乡长倒水。
【13—12】马浩住处，李娟看电视，吴书记走进。
李娟：吴书记。
吴书记：看电视呀？
李娟：吴书记，坐吧。
吴书记落坐。
李娟：吴书记，马浩这次去扶贫办要住多久呀？
吴书记：很难说，也可能一两天就回来了。
李娟：我知道他的脾气，要是扶贫办拿不出条件给他，他可能十天半个月都要住下去。
吴书记：扶贫办有吃有住，你不用担心。
李娟：他要是吃得饱，睡得安，那我就放心了，就怕是既吃不饱，又睡不安，马浩本来就有病，我怕他在扶贫办耗坏了身体。
吴书记：马乡长的会诊去做了没有？
李娟：还没有。
吴书记：何不乘马乡长现在不在家，去把会诊做了，病，总要弄明白，弄清楚。
李娟：行，我明天就到医附院去给他做个会诊。
【13—13】某医学院附属医院，李娟走进。
【13—14】会诊处室，李娟递上会诊材料，会诊过程。
会诊毕。
医生：你不用担心，从会诊的结果上看，现在还不是癌症。
李娟：真的不是吗？
医生：我们几个人做的会诊，会骗你吗，放心吧，只要新生物不再长，就没事。
李娟：医生，为什么两次的结果相差那么远，上次，吓死我了，这次，又一点问题也没有。
医生：从送捡的物质上看，现在绝对不是癌症，但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会诊的结果是不典型增生，不典型，就是问题。
李娟：医生，不典型是个什么问题？
医生：我跟你说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千万不要跟病人说，不典型增生，是癌症的前期病变。
李娟：医生，那还是癌症呀。
医生：我跟你说了，现在绝对不是癌症，不过，现在病人需要很好的休息，加强营养，另外，还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李娟：医生，谢谢。
李娟迈着缓慢的步子忐忑的离开会诊科室。
【13—15】马浩住处，李娟静坐，吴书记走进。
吴书记：会诊结果怎么样？
李娟：吴书记，叫我怎么说呢，会诊的结果不是癌症，是不典型增生，医生说，不典型增生是癌症的前期病变，你说，这跟癌症有什么区别呀？医生还说，马乡长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加强营养，还要保持好的精神状态。象马乡长这样，怎么能休息好。而且，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怎么加强营养？还有，大山里的现状把他急成这样，他怎么保持好的精神……
吴书记：你别着急，等马乡长从扶贫办回来了，我一定安排他好好休息。
李娟：吴书记，马乡长怕是不适合在大山里工作了，让他走吧。
吴书记：马上就要投票选举了，等选举结束了，再看情况吧。
【13—16】寨道里，石村长急步走着，范根发肩扛火铳从道口闪出，与石村长迎面相遇。
石村长：范根发。
范根发：村长，你也这么早。
石村长：根发，今天选举投票，任何人不许上山。
范根发：村长，去山那边打工收割稻子的天没亮就走了，还投什么票呀。
石村长：我已经把他们堵回来了，回去吧，吃了早饭到村委会集中。
【13—17】屯底寨投票选举现场。
石村长在大红箱子旁端坐，投票的人或三或五的进入投票现场，又或三或五的在现场等待，现场人员渐满，石村长起身讲话。
石村长：人到得差不多了，投票之前，我先说两句。选票，已经发给你们一段时间了，我要说的是，大家把票投进这个大红箱子，一，要对得起大山里，二，要对得起自己。前一段时间，大家对马乡长产生了一些误解，现在，我向大家说明一下，马乡长是清白的，大山里落后，而且又急于发展，马乡长就是根据这种情况才签的协义。不让利，就不会有人进大山里来开发，不开发，大山里就不会有发展……
现场安静，不时传出几声沉闷的咳嗽。
石村长：为了大山里，马乡长做了很多，而且，为了大山里的扶贫款，马乡长现在还住在扶贫办的办公室里……
投票现场一阵小小的躁动。
石村长：马乡长，年纪轻轻的，到大山里来为我们当官，带领我们发展经济，他不容易啊。大家都有一双眼睛，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投票吧。
静，良久。
锤子：村长，经你这么一说，这张票我就难投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投马乡长，可是，马乡长不和我们的意呀，这张票，我不投了，我还是弃权吧。
锤子退场。
接着，人们默默地离去。
目送人们离去，石村长在大红箱子边久久地站立。
【13—18】村树下，石大爷对着大树烧香情景。
石村长提着投票箱缓慢地走来。
石村长：石大爷，你在给谁烧香啊。
石大爷：今天投票选举，我给马乡长烧一柱香，让大树显灵，保佑马乡长。
石村长：石大爷，不用烧了，选举已经结束了。
石大爷：这么快就结束了。
石村长：结束了，没人投票，都走光了。
石大爷：没人投票？
石村长：是啊，只有我投了一票，马乡长不走运呀。
【13—19】人大孙主任跟吴书记
吴书记：选举结束了吧。
孙主任：结束了，这次换届选举，弃权的很多，屯底寨集体弃权，连代表都没有上来。
吴书记：选举的结果怎么样？
孙主任：古副乡长占优势。
吴书记：这么多人弃权，并且屯底寨集体弃权，这次选举，应该视为不合格选举。
孙主任：吴书记，弃权，是选举法允许的呀。
吴书记：问题是，这种弃权的现象不正常，这样吧，我们再做一些工作，必要的话，再作一次选举投票。
【13—20】一辆摩托车开进乡大院，门卫老季边追边喊。
门卫老季：哎，摩托车……摩托车……
摩托车开到办公楼前，陆老板下车朝办公室走去。
【13—21】办公室，古副乡长喝茶，陆老板走进。
陆老板：表姐夫。
古副乡长一怔，茶水差点从茶杯里洒出。
古副乡长：表弟，你怎么跑到办公室里来了，有事到家里去嘛。
陆老板：表姐夫，你马上就要当乡长了，我来给你贺喜呀。
古副乡长：说话小声点，这里是办公室，坐吧。
陆老板：表姐夫，投票的情况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古副乡长：结果出来了，但是还没有宣布，你呀，鬼急火烧似的，跑来贺什么喜嘛。
陆老板：既然结果出来了，宣布是早晚的事，大山里这个乡长你当定了。
古副乡长：光明，结果出来了，而又迟迟不宣布，说明这里面有文章呀。
陆老板：有什么文章，选举以票数决胜，这是选举法规定的。
古副乡长：光明，你不懂，要不要喝点水。
陆老板：我不渴。
古副乡长：光明，权位的竞争，比你当老板做生意要难得多啊。
陆老板：表姐夫，选举之前，你信心满满的，选举结束了，你反而泄了气，这情绪反差也太大了吧。再说，为了阿凤，我天天往大山里跑，我还要靠你这个乡长撑腰呢。
古副乡长：我不是泄气，我是往深处考虑，我必须为下一步作好准备。
【 13—22】扶贫办，马浩跟周主任。
周主任：马乡长，你在扶贫办住了五天，够了，你要再住下去，伙食费扶贫办还管得起，只是，条件不到位，你在扶贫办也是白住，你是一乡之长，大山里有多少事情在等着你呀。
马浩：没有钱，我回去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周主任，我来扶贫办不是吓你，是急你，大山里转型发展生态农业急需资金，作为一乡之长，我坐不住啊。
周主任：马乡长，你放心，齐市长交待的任务，我不敢有半点怠慢。况且，你们保护环境，拯救了灵江河，为兴平市做了好事。现在，你们要搞经济转型，要用新的经济模式发展经济，市里是应该大力支持嘛。放心吧，我会尽快的把扶贫条件组织起来，送到大山里去的。
马浩：周主任，希望你这个尽快不要让我久等，不要让大山里的乡亲感到失望。
周主任：一定，一定，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次是你一个人来进住扶贫办，要是下次你把大山里的百姓都带来，我这个扶贫办主任，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起呀，必竞，大山里有万人之众，势头不小啊。
【 13—23】马浩住处，李娟焦虑地坐在沙发上，马浩走进。
李娟：你总算回来了。
马浩：李娟，我才出去几天呀。
李娟：你自己说吧，你一个乡长，跑到扶贫办去住着，是去要钱，还是去当叫花子呀。
马浩：大山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要是当叫花子能为大山里要到钱，我这个乡长情愿去当叫花子。
李娟：我问你，你在扶贫办吃了多少东西，睡了多少觉。
马浩：怎么，你怀疑扶贫办没给我吃饭，没给我睡觉。
李娟：我问你吃了多少，睡子多少。
马浩：吃够了，睡够了，这还要用数字来统计呀。
李娟：马浩，你不好好的注意身体，拿身体不当一回事，耗坏了身体怎么办？你也要为我想想啊。
马浩：李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把身体当回事了。再说，大山里经济这么落后，我这个乡长，能安心吗。
李娟：那你应该明白，没有好的身体，什么也干不了，你现在身体有病。
马浩：我有什么病，你不是说化验单上没有问题吗。
李娟：化验单上是没有问题，可是你身体上有问题，你这也不想吃，那也不想吃，这就是病。马浩，你是不是要我看到你支持不住，让我失望的那一天。
马浩：李娟，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让我听不懂。
李娟：我也说不好，反正，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换届选举的结果出来了，选举的结果是古副乡长，你没选上也好，可以轻松的离开大山里。
马浩：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 13—24】山坡饭店，陆老板在门口站站，望望，然后走进。
八斤：阿凤，来客人了。
陆老板：我不是客人，阿凤，下山吧，我来接你。
阿凤：谁要你来接，死不要脸。
陆老板：阿凤，不是我不要脸，我是来给你长脸的，我表姐夫就要当正乡长了，以后，你就是乡长的表媳妇，你说，这是不是脸呀。以后，你就有了一个乡长表姐夫了，这多光彩呀。
阿凤：恶心。
阿凤欲离开，陆老板上前阿凤挡住。
陆老板：阿凤，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阿爸想呀，要是你阿爸成了我的岳丈，跟我表姐夫攀上了亲，在大山里多风光啊。
阿凤：你走开，你滚，滚！
八斤：听见了没有，叫你滚。
八斤轻言轻语，软中带刀，说完将一块抹布当着陆老板有意朝门外使劲一丢，陆老板望着八斤，好一阵。
陆老板：你算什么东西，我跟阿凤说事还轮上你插嘴了。
八斤：我不算东西，怪不得阿凤叫滚。
八斤拖腔拖调，讥讽的回敬，说完将一张小凳狠劲的踢了一脚。
陆老板：你还真跟我牛起来了。
陆老板火气飙升，一双怒眼瞪着八斤。
土生：哎，这里是饭店啊，千万别在饭店里捣乱啊。
土生说完，拿起一块菜胡乱的砍剁起来。
五根：姓陆的，我今天叫你一声老板，阿凤要是爱你，我不干涉，要是阿凤不爱你，你以后就别到这里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五根语气坚定，瞪着双眼直视着陆老板。
陆老板：行，你们人多，我不跟你们斗，阿凤，我等你。
阿凤：你快滚——
陆老板悻悻地离去。
【 13—25】办公室，古副乡长跟人大孙主任。
古副乡长：孙主任，换届选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怎么还不宣布呀。
孙主任：这次选举，意见不统一，主要是弃权太多，所以不好宣布。
古副乡长：充权是选举法允许的嘛，借故弃权，而不决断选举结果，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够严肃。
孙主任：古副乡长，正是为了不草率行事，所以，才迟迟没有宣布选举结果呀。
古副乡长：为什么？
孙主任：因为，这次选举存在不正常因素。
古副乡长：谁说的，把正常的弃权叫不正常因素，那不是把选举法抛到一边了吗。
孙主任：选举法中的条款跟这次选举的情况不一样，这次选举弃权太多，并且，出现了集体弃权。
古副乡长：孙主任，我并不是争当这个乡长，我只是觉得，既然进行了选举，就应该有个公然的决断，群众参加了选举，我们不能按他们的意愿把结果公布出来，这样会措伤群众对选举的积极性，没有了积极性，以后的换届工作怎么进行。
孙主任：古副乡长，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是，这次选举，这么多人弃权，甚至是集体弃权，你考虑了其中的原因吗？我们连弃权的原因都没弄清楚 ，就断然宣布结果，那么，这些弃权群众会怎么想，他们会满意这次选举吗？
古副乡长：这次换届选举，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弃权，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大家对马乡长失去了信心。
孙主任：古副乡长，我还是要奉劝你，任何事情，都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 13—26】乡路上，马浩信步走着。
路遇石大爷。
石大爷：马乡长，又下乡了。
马浩：下来看看，石大爷，你上哪里去呀？
石大爷：到处走走。我这身子骨，坐着不动他还疼，咳，真是贱命。
马浩：走走好呀，活动活动，身子骨不痛嘛。
石大爷：城里人才这么说，大山里的人呀，坐劲就是没有城里人好。马乡长，听说你到扶贫办去住了一段时间，扶贫办给了什么答复没有。
马浩：石大爷，扶贫办正在为大山里操忙着呢。
石大爷：那就好。
马浩：石大爷，市里对大山里的经济转型很重视，很支持。
石大爷：有市里的支持帮助，大山里的困难就不难解决。马乡长，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说。
马浩：石大爷，什么事。
石大爷：换届选举……我对不住你。
马浩：为什么呀。
石大爷：选举那天，我给你烧了香，都没有烧灵呀。
马浩：石大爷，烧香是不灵的，以后，可不要再烧香了。
石大爷：烧香烧不灵，那以后我就不烧了，马乡长，那忙你的去吧。
马浩：行，石大爷，那你走好。
马浩跟石大爷各自离去。
【 13—27】乡路上，马浩信步走着，路遇徐波。
徐波小徐：马乡长，你从扶贫办回来了。
马浩：回来了。
徐波：情况怎么样？
马浩：情况呀，一个字，等。
徐波：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山里现在可是燃眉之急呀。
马浩：扶贫办也急，扶贫办的周主任说，有了条件，马上给大山里送下来，徐波，你在下面也有一段时间了，大山里的情况摸熟了吧。
徐波：马乡长，我正想找你呢。
马浩：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吧。
马浩跟小徐在路边坐下。
马浩：徐波，什么事？
徐波：我想申请一块试验地，根据大山里的特点搞一些种植试验。
马浩：好啊，这太好了，说吧，这块地要多大。
徐波：不用太大，两三分地就够了。
马浩：行。
徐波：马乡长，我还有个要求。
马浩：什么要求。
徐波：这块实验地，尽量靠女生班近一点。
马浩：为什么？
徐波：因为女生班刘老师一个人住在山坡上，我想陪陪她。
马浩：你想在实验地里住下来。
徐波：是的。
马浩：那好吧，我们去找石村长，叫他在女生班附近给你选一块。
徐波：行。
马浩：那我们走吧。
马浩跟徐波行走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