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魏宇,因为这件事他没有必要撒谎,但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只有我和张玉宁做了奇怪的梦,而魏宇却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就算深思下去也找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先去看看我昨晚看到的火光的痕迹,我把昨晚的事情和张玉宁也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收拾好东西,因为昨晚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魏宇也说我睡了以后并没有在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所以只有我凭借记忆去找昨天晚上亮起火光的地方。
山上的植被很多,蚊子也一点不少,又是南方的夏天,并没有裹得严严实实的,所以被蚊子咬得很掺,尤其是我们走的又不是现成的路,我们只有自己开路,不过当我们走了一段以后我们就彻底的迷路了,我已经不知道具体方位在哪里了,就在我和张玉宁焦急的时候,一旁的魏宇说:“这个山上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估计也就只有老乡家那个儿子和那伙神秘的人物走的,他们肯定也和我们一样得要自己开路,我们只需要找到顺着山路往上就可以了。
我们点头赞同,不过这回领头开路的就变成了魏宇,我们在山上游荡了大半天,估计都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但还是没有找到另外的路,我们身体吃不消了,而且这山上到了晚上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谁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而且我们手里的武器也就只有刚撇的几根木棍,我基本是那种百无一用的书生,张玉宁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就魏宇身手不错,要遇上什么事他要自己跑的话估计没什么问题,拖上我们两个的话,就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要知道老乡的儿子是常年干农活的,还带了一把柴刀,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们几个就更没办法了。
但现在不要说上山的路,就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这座山虽然不大,但也是一座山,我们现在就和没头苍蝇一般,而且这一路上也没有看见路上还有很明显留下来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摆脱了监视还是什么。
就在天色已经近暗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有人为痕迹的路,其实也说不上是路,还是魏宇发现的,这里有些被军刀割过的树木,之所以说是军刀是因为军刀和普通常见的柴刀有很大不同,魏宇蹲在地上拿着一节树藤藤说:“这些痕迹都是被特种兵的军刀割开,切口和普通刀有区别,不光是锋利,军刀一般会加上锯齿,刃面也是有一定弧度,虽然这样使力不方便,但是这样在攻击敌人以后会让对方血流更难被止住,甚至会血流不止。“
我其实很奇怪魏宇会知道这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所长在训练的时候学到的,然后交给我的。“然后他指着那节藤说道:”这的切口是曲线的,还是有锯齿的,而且影藏的很好,地上也留有军靴的痕迹,但是都被掩盖的很好一般人看不出来,应该是几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小队。“
我收起了疑惑无奈道:“你以前居然只是当个门卫兼扫地的,你其实可以去干侦探。”
他没有理我的俏皮话,而是说:“要小心些,这些人不一般。”张玉宁被他的话吓到了,问道:“那遇上了不会有事吧。”魏宇站了起来脸上笑了一下:“没事,这种小队一般只有三到五个人,正面对上,如果没有枪的话,我还是有把握的。”
我没想到魏宇这么有信心,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的还是为了安慰我们,不过就算是假的也没什么,这支特种兵小队看前面的迹象,根本就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很有可能是要从我们身上获取某种利益,这样的话至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顺着这些痕迹,我们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有残留的用过火,有人呆过的痕迹,这些痕迹里面可以看出这里的人走的非常匆忙,连痕迹都来不及掩饰,张玉宁在一边忽然大叫起来,我和魏宇急忙跑过去,她指着地上喊道:“有死人啊。”其实学考古的应该不会怕死人的,但就连我见到这具尸体以后也难免觉得恶心和恐惧,这是一个刚死没多久的人,是一个白人身上穿的是便装,但却携带了一些武器,他的脸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了,面容可怖,好像生前看到了莫大的恐怖一般。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咬的千疮百孔,之所以说是咬的而不是撕得,是因为这些痕迹,非常不规则,和一种神秘生物撕咬的一般。魏宇看完以后说道:“拿上他的武器,今晚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
我也同意他的话,这些武器精良、身手敏捷的特种小队,却在这里遭遇不测,被迫撤退,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我们必须影藏到树林里面去,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清理过了,这个人身上除了一把军刀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魏宇在寻找这些人撤退的痕迹,那些人和这些东西有过交锋,一定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跟着他们的脚步走应该要安全许多。
我看到了有东西烧过的痕迹,因为走得匆忙,火堆已经被踢散了,现在看来那些人不是为了让我们故意发现他们的位置,而是迫不得已要点火,可见昨天晚上的战况是多么激烈,我们还在下面睡得很舒服,但这也让我很担心,不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遭遇到什么,能不能逢凶化吉还是一个未知数。
魏宇这个时候回来了,看到我和张玉宁都在看着他,他摇了摇头以后说:“我没有找到他们从哪里走的,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是在这里休息一晚上还是,冒着夜色赶路?”
张玉宁挠了挠鼻尖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王诚说的昨天晚上点了火,可见是必须点火才对,有可能这什么东西的害怕火,我们在这里点上火说不准就安全了,我说的只是建议还是看你们。”
我很佩服张玉宁总是在一些时候显露出来严密的逻辑推理能力,尤其是在一些关键的时候,对于现在来说这条信息很重要,我随即表示了赞同:“现在出去的话,肯定会更危险,与其这样不如在这里做好准备,这里的尸体只有一具,估计是他们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了袭击,我们现在知道了估计就要好得多。”
魏宇看我们两个都赞同留下来,也就没有反对,只是说:“今天晚上都醒着点,现在先去捡木柴回来烧,捡的越多越好。”
我们几个很快就开始分头行动了,但我们几人的距离隔得并不远,为了方便突发什么事情的时候方便救援,也是提醒互相之间小心。
在天空逐渐变黑的时候,我们捡来了很多的柴火,点着以后我们坐在四周,为了防止在黑暗中出什么事,我们挑了几根又粗又长的木棍,点着以后插在了外围的几个地方,一个是恐吓那些生物,另一个是用来示警,火光还是可以照的比较远的,如果哪边灭了,就是提醒看守的人要注意了。
这样的布置下,最后还是魏宇先守夜,毕竟昨晚有火光的时候是时间比较早的时候,我们还把刚才在尸体上摸出来的一把军刀交给了魏宇,一个是在他手上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另一个就是我和张玉宁实在没胆量去拿,摸一下都觉得不舒服。
其实点火有一个坏处,我们有可能被那些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发现,不过那些人在这片诡异的山林里,未必可以行动自如,二者,从先前的迹象来看那些人早就发现我们了,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举动,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一伙人,做个最坏的打算,那些人好歹同是人类,比起这不知名的鬼东西来说,至少在心理上就好受了许多。
我们吃东西的时候,一直没发生什么事,就连周围也是一样,安静的令人窒息,但是今天看到了那一具恐怖的尸体,尤其是尸体还躺在一边,还可能有一些如同野兽一般嗜血的家伙在四周游荡,我看得出来就连魏宇都显得很紧张,人对未知的东西恐惧才是最大的,现在我们三个就是这种情况。
我和张玉宁本来该睡了的,但是却一点都睡不着,躺都躺不下去,最后魏宇看我们俩这样决定先睡一阵子,我们两个困了或者出什么事再喊他。
我们两个就大眼瞪小眼的坐着,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我觉得魏宇都睡着了,而张玉宁一直在东张西望,没有一点倦意,手上把那根木棍握的很紧,我看她这样笑道:“你握着也没有用,就算真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也没办法,也只能叫醒魏宇。”
她声音有些大有些激动:“王诚,魏宇是我们的朋友,总不能什么事都交给他一个人吧,这是对朋友的态度吗?我们总可以做些什么的。“我一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我真的没有像我自己能做什么,这对魏宇来说很不公平,又想起魏宇和我说的他童年怎么样,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说着把棍子也攥紧了。
无论是我还是张玉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躺着的魏宇刚毅的脸上悄然划过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