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乔家的总经理傅安年吗?没想到一表人才居然还搞这一套,可够缺德的。”
“嘘嘘……这法官都还没审判呢,你瞎胡说什么呢。”
“我看是这个傅逸风耍花招吧,他可一直都名声不咋样的……”
……
见傅安年进来,听众席上的一些人就忍不住沸腾起来,个个都热烈讨论起这个案子来了。
看到傅逸风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何清欢双唇紧抿,眼神毫不闪躲地迎合傅逸风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安年。”何清欢转过脸凝望傅安年,柔声叫唤了一声,然后伸出肌肤白皙的手轻轻地拉着傅安年的手。
傅安年十分淡然,脸上的礼貌性微笑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始终微笑示人。
被何清欢攥着了手,傅安年浅浅一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何清欢的手背,然后温声说道:“没事,我们一定会赢的。”
看到傅安年注视着他,傅逸风不禁扬起了一丝阴笑,嘴角一歪,那种笑里藏刀的意味就更是浓厚了。
傅逸风抬手挠了一下鼻子,然后就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法庭门口的门再次被推开,映入眼帘的人正是傅鼎山。
一看到傅鼎山来了,傅逸风可就傻眼了。
这一场官司,傅逸风一直都是瞒着傅鼎山的,他知道如果被傅鼎山发现他还执着于对付傅安年,傅鼎山一定会让他日子难过的。
然而,看到傅鼎山冷冰冰的脸,傅逸风的心也凉了半截。
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傅逸风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秘书,看到秘书也正一脸茫然地看向傅鼎山,傅逸风就知道这一次自己一定是完蛋了。
“傅鼎山?”看到傅鼎山的突然出现,何清欢感到十分的讶异,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言,傅安年也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黑着脸的傅鼎山,心里却在狐疑傅鼎山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出现在法庭上。
乔雅韵看到傅鼎山出现,心里更是莫名地一紧,双唇微微张合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眸底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何清欢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转过脸看了看乔雅韵,见她双唇紧抿,目光里藏匿着对傅鼎山的爱恨,何清欢咬了咬下唇,伸手过去攥着了乔雅韵的略显枯槁的手。
突然被人攥了手,乔雅韵下意识地就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抬眸看去,看到何清欢正冲着她微微一笑,乔雅韵似乎读懂了何清欢的意思,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何清欢的手背,然后眼含笑意点点头。
“妈,爸怎么也来了?他这一来,这官司还能打得下去吗?”看到傅鼎山沉着脸出现在听众席上,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原告席上的傅逸风,似乎对此颇为不悦。
听言,陶玉兰嘴角抿了抿,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就幽幽地说道:“你说得有理,鼎山这么一来,想必也是为了阻挠这场官司。”
说完,陶玉兰眸光微微敛了敛,心里开始思忖应该如何应付傅鼎山好让他避开这场官司了。
陶玉兰终究是太了解傅鼎山了,其实在此之前陶玉兰就已经知道傅鼎山曾经为了这个侵权的事情没少呵斥过傅逸风,还要求他撤诉,然而傅逸风一意孤行,还直接闹上了法庭。
顿了顿,陶玉兰突然就起立,然后朝着傅鼎山的座位走了过去。
此时,傅鼎山正炯炯有神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当深邃的目光掠过不远处的乔雅韵身上时,傅鼎山明显是惊了一下,随即就佯装一种淡然,双唇也抿得更紧了。
其实,在傅鼎山的目光落在乔雅韵的身上时,乔雅韵也恰好抬眸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了好几秒,最终以乔雅韵别过脸结束了这一场对视。
就在乔雅韵转过脸选择无视傅鼎山的存在时,陶玉兰已经疾步走到了傅鼎山的面前,抬手就是要掌掴傅鼎山,然而,眼疾手快的傅鼎山却是举手攥着了陶玉兰的手。
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陶玉兰,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这种公众场合掌掴他,良久,傅鼎山狠狠地甩了一把陶玉兰的手,随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见傅鼎山要离开,陶玉兰赶紧跟随了上去,两人一走出门口,陶玉兰就忍不住嚷嚷了起来:“鼎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来阻止官司吗?”
听言,傅鼎山沉了沉脸,目光深邃地盯着前方的湛蓝天空,良久,傅鼎山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们这样对付乔家集团。”
此言一出,陶玉兰不屑地扬起了一抹歪嘴笑,两眼一瞪,饶有兴致地看着傅鼎山质问:“傅鼎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逸风对付傅安年,还是不想乔雅韵的乔家集团有难?”
此话还是戳中了傅鼎山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只见傅鼎山扯了扯唇角,有意掩饰自己的内心情感,没好气地瞥视了一眼陶玉兰就温吞着回答:“你说哪里去了?我是就事论事,这人家哪里构成侵权?”
“哪里不侵权?逸风都说了,他们的产品在我们的产品之后开发的,但是跟我们的产品却有80%的相似度,这还不算侵权?逸风起诉他们侵权难道错了吗?”陶玉兰振振有词地说道。
傅鼎山双唇紧紧地抿着,听着陶玉兰的话丝毫也不反驳,只是片刻过去,傅鼎山就抬起幽深的黑眸瞥视了一眼陶玉兰,随即一言不发地就转身走了进去。
看到傅鼎山要进去,陶玉兰立马就一个箭步上前伸出长臂拦着了傅鼎山的去路,还十分不悦地直言道:“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支持儿子的了。傅安年这个眼中钉,一定要铲除!”
一听这句话,本来还算克制情绪的傅鼎山瞬间就犹如被人用汽油点燃了导火线一般,犀利的双眸迸射出了两道怒光,恶狠狠地瞪着陶玉兰,手已经扬在半空中,随时都可能会掌掴下去。
一看傅鼎山的这种架势,陶玉兰可就急了,咬着牙齿就愤怒地嚷了起来:“傅鼎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打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打我?”
陶玉兰越说越来气,没有多言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就冲着乔雅韵大声嚷嚷起来:“乔雅韵,你给我出来!”
看到陶玉兰要发狂似的,傅鼎山可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情绪了,疾步走过去就一把攥着陶玉兰的手腕将她给拉出了门口。
被陶玉兰如此吼了一声,乔雅韵都惊呆了,转过头看向门口处,见傅鼎山正与陶玉兰在声色俱厉地沟通,乔雅韵不禁嘴角轻轻上扬。
“妈。”何清欢有些忐忑不安地叫唤了一声乔雅韵,目光变得有些游离。
“没事。”乔雅韵淡淡地抿着笑意回应,深邃的目光掠过陶玉兰落在了傅鼎山的脸上。
此时,法官还没到,傅逸风有些心急地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然后扭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秘书。
见状,傅逸风的秘书赶紧起身朝着傅逸风走了过去,两人交头接耳地嘀咕了几句,秘书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傅逸风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何清欢咬着牙齿迸射着怒光凝视傅逸风。
傅逸风刚一抬眸,正好与何清欢的视线对上,两人双唇紧抿,交织的目光中充斥着一种恨意。
“你立刻让逸风撤诉,不然……这个总经理位子,明天起就属于他人。”傅鼎山板着脸撂下这么一句话,随即转身走进了法庭。
看到傅鼎山转身走了过来,乔雅韵眼神有些闪躲,立马就转过头佯装淡定地凝视着前方。
看着傅鼎山的背影,陶玉兰气得咬牙切齿,怒色冲冲地走回法庭内,陶玉兰抬眸看向傅逸风,见傅逸风也是神色忐忑地看着她,陶玉兰抿了抿唇,左右张望了一下,陶玉兰就朝着傅逸风走了过去。
“逸风。”陶玉兰走到傅逸风的身旁就弯腰贴在他的耳旁压低声音说道:“刚你爸说了,如果你不撤诉,你这总经理的位子不保。”
此言一出,傅逸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扬着邪肆的笑意目光投在了不远处听众席上的傅鼎山身上。
良久,傅逸风抬手挠了挠头幽幽地说道:“妈,你觉得爸真的会这样对我吗?”
陶玉兰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些担忧:“逸风啊,这还是算了吧,要不你就撤诉吧,你也知道你爸的性子……”
还没等陶玉兰与傅逸风沟通完毕,法官已经拿着东西走进来,陶玉兰只能赶紧离开。
看到法官都来了,傅逸风就有些凌乱了,眼睁睁地看着听众席上的傅鼎山神色肃穆地盯着他,傅逸风心里咯噔咯噔的,陶玉兰的话在耳边回响,声声提醒着他要撤诉。
看到法官来了,正端坐在被告席上的傅安年也是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低头沉默,脸色也越发的沉重。
此时,傅鼎山扭头看过去,见傅安年神色不安地低头,再看乔雅韵,虽然依然昂首凝视法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傅鼎山还是能从乔雅韵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就在法官要开口的时候,傅逸风突然起身转过身子直勾勾地看着法官,作为原告的他突然一个起身,法庭内的人都不禁一片哗然。
“请被告坐下!”法官神情严肃地看着傅逸风,随即目光流转环视四周。
傅逸风悻悻然地坐下,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无神,薄唇抿了抿后,傅逸风突然就大声说道:“法官,我要撤诉!”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更是一片哗然了,当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时候,何清欢却是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
听到这句话,傅安年也是愕然,立马就抬眸看向傅逸风,傅逸风带着满腔怒意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这让傅安年感到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