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等反应

李忠把程铭和司徒蓁带到大将军府,程铭只能在大门外眼巴巴地看着司徒蓁跟着李忠进去,一进去就有一个面色不善的中年仆妇把司徒蓁接管了,带着司徒蓁往里面走。程铭怕守门的家丁起疑,不敢久留,赶紧离开。

李忠看司徒蓁消失在影壁之后,就赶忙到孙渐远的书房那边去。李忠要让孙渐远知道,新美人来了。李忠的妻子已经探听到,新美人到了之后,先要到孙夫人那里去请安,吃个下马威,立个尊卑的规矩,然后才能见到孙渐远。有时候孙渐远记不清楚新美人哪天到,他夫人就故意拖着,多给新人吃点苦头。管不住丈夫花心,孙夫人就只能折磨弱女子泄愤,但是也不敢太过分,怕万一新人得宠了会报复。没错,新人得宠的机会只有万一,因为孙渐远不会长情。

到了孙渐远书房门口,李忠对当差的小厮交代:“阿清,新来的美人进府了,你跟大将军说一声。”

阿清笑笑:“又一个啊?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大将军记不记得住。”

李忠故作神秘:“这一个大将军一定会记住的。”

阿清很好奇:“真的是绝色吗?”

李忠还没来得及答话,里面孙渐远叫道:“外面是谁?嗡嗡嗡的,在说什么?”

阿清赶紧答道:“大将军!新美人到了!”

出乎意料,孙渐远走出来了,问道:“真的是绝色吗?”

原来他刚才听见外面的对话了。李忠暗喜。

“额,”李忠显得很谨慎:“人都来了,肖虎一大早送来的。大将军亲眼去看看吧,眼见为实。我只注意到,陈大娘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是怕夫人不高兴吧。”

陈大娘就是刚才领司徒蓁进去的仆妇,她是孙夫人出嫁时带来的陪房。孙渐远当然知道,美人越美,他夫人和陈大娘的戒心和排斥就越重。

“越让夫人不高兴的,我越喜欢。”孙渐远的好奇心被提起来,而且毫不掩饰:“看来这回真的是绝色了。”

司徒蓁被陈大娘带进内院,她表面上怯生生的,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其实暗暗留心记路,以备紧急之时逃脱。

她们来到孙夫人的上房,偏巧今天孙夫人有些不舒服,还没起身。陈大娘就冷冷地叫司徒蓁在孙夫人的厅里跪着等。

司徒蓁试探着问道:“陈大娘,我能不能先去一下便所?”

“叫你等着!”陈大娘不耐烦地答道:“一切都要等给夫人请安之后再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司徒蓁乖乖地听话:“多谢陈大娘指教。”

陈大娘理都没理,神气活现地进孙夫人的卧房去了。厅里候命的两个丫头,早已习惯了美人们在孙夫人面前的窘迫,都把司徒蓁当透明人,让她跪在那里受憋。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孙渐远突然来了。他都好多天没踏进夫人的房门了,更别说在这个本是办公事的时辰来。

两个丫头蹲身行礼,声音里不乏惊恐:“给大将军请安!”

孙渐远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司徒蓁,这少女虽然没有开口,可是却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令孙渐远心里微微一动。她那晶莹的眼光里,有一丝伤感,但不显恐惧。那一张小脸,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确实是罕见的美,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孙渐远起了怜惜之心,安抚地对司徒蓁说:“姑娘起来吧,跪久了腿麻。一路上还好吗?”

司徒蓁没有回答孙渐远的问题,而是轻轻地要求:“陈大娘不许我去便所。请大将军跟这两位姐姐说说,让我去一下便所。”

孙渐远脸上的怜惜明显了:“姑娘受苦了。我会让陈大娘学个教训。”

他转身指向一个丫头,厉声道:“你,带姑娘去便所!”

那丫头赶紧过来扶司徒蓁:“姑娘请跟我来。”

司徒蓁起身,跟着那丫头往外走,孙渐远趁此时机打量司徒蓁的身形。这十五六岁的袅娜少女,衣裙简洁,纤巧轻盈,临出门前回眸说了声:“谢谢大将军为我说话。”

她那感激的神态,令孙渐远为自己的权威骄傲,他向她挥一挥手:“去吧。”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男人的虚荣心顷刻间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是她的主宰,可以掌控她的一切。

在孙渐远看来,这小姑娘看男人的眸光还很青涩,但又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说不出来的风情,说明她已懂人事。

门外的人影消失了,孙渐远才冷着脸吩咐另一个丫头:“去叫陈大娘来见我,马上!”

这丫头抖抖索索地站起身,到卧房里去了。片刻之后陈大娘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深深地福了一福:“大将军叫我?”

“不叫你难道还请你?”孙渐远一脸不悦:“你威风得很啊,便所都不让人家去。说说看,你安的什么心?夫人教你这样的?”

陈大娘立马跪下:“大将军饶了我吧,我只是顺口说了一句,不是当真的!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夫人对姑娘们,向来都是客气的,我就更不用说了,从来都是让姑娘们舒舒服服的。她们都是要伺候大劲军的嘛!我怎么敢委屈她们!”

陈大娘说了一长串,孙渐远有点烦:“废话少说。你安排那姑娘吃好歇好,沐浴更衣,入夜之后送到我那边。”

“那是当然了!”陈大娘站起身来,巴结地说:“我看今天这姑娘特别妩媚,一定会让大将军满意的。”

孙渐远嗤笑一声:“什么叫妩媚?你懂?不懂不要在你主子面前胡说八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让我烦心。”

他这是提醒陈大娘不许到他夫人面前去搬弄是非。

陈大娘立刻明白今天这个小姑娘非同一般。以前大将军再怎么花心,都没有对夫人刻意隐瞒过什么,夫人给姑娘们穿小鞋,大将军一向是视而不见的,而今天他却明显地护着这个新来的美人了。

陈大娘满脸堆笑:“是!我心里有数!夫人那边,大将军放心!”

孙渐远拂袖而去,根本不理会他夫人为什么没现身。反正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好说,心里已经疏远,连敷衍搪塞都觉得麻烦。

入夜,孙渐远回房,司徒蓁已经在这里等他,一见他进来便站起来行礼:“大将军回来了。”

孙渐远听得清楚,她说的是“回来了”,不是“来了”,使得他有一阵莫名的感动。好像她把这里当家,他是回家,而不是过路客。这种微妙的心思,恰恰是司徒蓁在江意如那里学的精髓:在细微之处轻抚男人的心,他才会觉得温暖,放松警惕。

孙渐远上前扶一把司徒蓁,趁机打量一下眼前的美人,套近乎道:“姑娘的芳名是……?”

“我叫海鹦。海上的鹦鹉。”司徒蓁答道。

孙渐远笑道:“海上可没有鹦鹉。”

“所以我是绝无仅有的珍品。”司徒蓁一语双关地说。说完故意垂下眼眸,让孙渐远抓不着。

孙渐远有了一点兴致。还没有人这样不动声色地说自己是珍品呢。她的神态,不是在勾引他,也不是逃避他,而是有一点淡淡的试探他的意味。这是以前的美人们不曾有过的。难道她还想两情相悦不成?她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供他开心的玩物吗?

孙渐远喜欢慢慢来。他的身体已经快不了了,他需要时间。既然他对她有了兴趣,那就正好多问问。

“海姑娘的名字特别,人也特别。”孙渐远说着顺势抓住司徒蓁的手,探问道:“你的口音不像扬州人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怎么会跟着肖虎到我这里来的?”

司徒蓁早有准备,轻轻答道:“我父亲是京城人,母亲是扬州人,我是在京城长大的。父亲过世后,我跟母亲回扬州寻亲,寄人篱下,看人白眼。肖大叔托扬州知府寻找美人,我就毛遂自荐跟他来了,换些银子给我母亲度日。”

孙渐远当然知道,他的侍卫们出去买来的美人,都是贫家女,各有贫穷的原因,不穷谁会卖身?他问她几句,只不过是为了拉近距离,为后面的私密事做个铺垫。毕竟有了沟通,才有情趣,或许眼前这个美人可以让他不用吃丹药也能成事。那才是奇迹!

孙渐远一边等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一边敷衍一声:“海姑娘很有孝心啊。”

司徒蓁很认真地答道:“我答应母亲,嫁给大将军之后,我会每个月派人给她送些银两回去,以后有机会就接她来养老。”

孙渐远一愣,怎么都转不过弯来。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出嫁啊?还想接母亲来养老?她就算能够得宠,固宠,也不过是个小妾,给娘家人养老?简直是做梦!

见孙渐远不出声,司徒蓁加上一句:“大将军养不起我和我母亲吗?肖大叔说大将军是南国公,富甲一方,整个南境都以大将军为尊。所以我以为自己终身有靠了。”

这话乍一听,极度的天真无知,但是孙渐远还是咂摸出一点言外之意:她还在试探他,试探他愿意为她做多少。

孙渐远捏一捏司徒蓁的手,阴阴地一笑:“我富甲一方没错,但是你值多少?”

他盯着她的小脸,留心着自己身体的反应。如果她能让他不用吃丹药就能行事,那她就是无价之宝!

五十二:考量人品一四零:告别中的告白一四八:千万别偶遇二零零:和谈三十九:自圆其说三:选定太子妃一零七:南境密报七十一:半个时辰一八二:意外之喜一三二:争生六十一:光芒重现一六九:倾力歼敌一七四:狠辣之招一二九:苦心经营三十五:配与不配一零五:成败就在今晚一五九:北境易主一九零:欠债要还九十八:动静大一□□:光阴的痕迹二十七:我只信你六十五:六神无主一八二:意外之喜一四八:千万别偶遇九十:想不出名都难十二:礼来礼去二:美人学堂一零四:皇后有喜一零三:两不相干六十九:等不了了六十八:回不去了一零零:缺了点什么三十二:料事如神一□□:光阴的痕迹一四八:千万别偶遇九十四:先先一五四:尽欢八十七:柔软的藤蔓二:美人学堂一三零:寿礼三十:同坐御辇七十:神炮手一三三:合家欢一二八:喜极而泣六十五:六神无主六十八:回不去了四十七:皇后的荣耀七十:神炮手一八八:雪中送炭七十七:定心丸五十五:赖定你了九十五:留心大鱼一二二:御驾回銮十四:套话一三九:殿前行刺一四二:美人计一八二:意外之喜二十二:冷静冷静一五四:尽欢一五二:仪式四十六:帝后欢聚一二七:主谋伏法一四六:安全为重五十二:考量人品一七二:窝囊皇帝一六七:步步为营五十一:公私兼顾一四九:不留遗恨一三五:年轻大叔八十七:柔软的藤蔓四十五:大正皇后十一:和鸣六十二:套牢一七八:永诀六十一:光芒重现六十八:回不去了九十六:还是我幸运五:二姐闹学一九五:不可思议九十六:还是我幸运一八一:机缘巧合八十六:君子敬妻为有道一五四:尽欢八十九:请大姐夫帮帮我八十二:常态一四三:真实身份十二:礼来礼去一七零:袁景称帝四十九:分压解压四十:真实谎言四十:真实谎言九十三:陛下征召八十七:柔软的藤蔓六十七:给些时间六十九:等不了了六十二:套牢一二八:喜极而泣一二三:兵贵神速六十:先生大转弯一零五:成败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