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跟你瞎扯了。刚才年靳诚一通电话火急火燎地把婉婉叫回去了,为什么我心里很是慌张呢,他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男人总是大咧咧,并且认为女人总是过于敏感神经兮兮,“人家丈夫叫老婆回家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有这份闲情逸致操心别人怎么都不关心你男人被你赶走了午饭吃没吃呢……”
“席子谦!”郑卓娅实在是无语了,“你能正经点听我说话么?”
见她是真得怒了,席子谦不敢再贫嘴,态度转好:“OK!OK!那你说怎么办?”
“你赶紧打电话去问问,套套他的话。今天小婉跟我聊了很多,她心里其实很纠结,也动摇了,年靳诚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又受什么刺激了抽风,那样真是要把小婉逼上绝路了!”
她有预感,只要年靳诚一直这样宠着惯着小婉,小婉很快就会动摇心软的。不管怎么样,马上就要有两个孩子,能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她很担心年靳诚突然转变态度,再做出什么伤害小婉的事情来,那样小婉肯定承受不住的,他们两人之间脆弱的关系就彻底玩完儿了。
倒不是她站在年靳诚那一边,只是纯粹为了两个孩子,她想撮合他们夫妇两人和好如初。
席子谦又不知道温婉今天到底跟自己女人说了什么,听她严肃急切的话语,依然不甚上心,“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怎么说他们之间有俩孩子做纽带呢,这辈子都扯不清的--”
“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行不行!!!”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那端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哄着应着,“遵命女王大人,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去!”
可是,年靳诚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等他打探到蛛丝马迹,那边,温婉已经回了畔山别墅。
一切都来不及……
*
踏进家门,宽敞明亮装修低调却不失奢华的偌大客厅里空无一人,连红姨都不知去了哪里。
温婉愣了愣,心下蜷缩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叫人心慌战栗的因子。
缓缓上了楼梯,她走向卧室,不自觉地一只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皮,像是安抚着孩子,又像是从孩子身上汲取着力量。
推开卧室门,一股浓烈的尼古丁味道扑面而来,她愣了下,眉心紧蹙,心里不好的预感陡然加重。
自从她怀孕,或者说自从她住到这里,屋子里就很少有烟味了。这人偶尔心绪不佳抵不住烟瘾,也会关着门在书房里抽。
而今天,他却兀自在卧室吞云吐雾。
上午从医院直接离开去了公司,难不成公司是出了什么问题?
房间门打开,发出轻微声响,她举目望过去,卧室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单人沙发上坐着那道长腿交叠周身冷漠的挺拔身影。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男人是侧面对着她,深刻英俊的五官显得格外凌厉削寒,细细看去,那人眉眼间散着极度阴沉的慑人气势,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骇然烈焰环绕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