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般不要脸的话,阿楚是被气的哭笑不得。
“门在这儿,我就看你能不能进来了。”今晚,她还就偏不如他的愿了。
——
翌日清晨,不知几时了,等阿楚醒来发现她趴在宋临辞胸口睡着,而她身下正是躺在地板上的宋临辞,两人竟然在完事之后,就这样在地上睡了一夜。
阿楚轻缓起身,发现他还没出门,伸手捅了下他的胸膛,“天亮了,您这是不是该出门了?”
“嗯,媳妇,晚上继续点蜡烛,保证金枪不倒。”
“又从哪儿学的新鲜词,还点蜡烛,我在你身上点啊。”她笑盈盈动了下身子,从他身上起来……
想着应该是那东西……
她刚有了小包子,目前还不能再怀孕,也不想一直生个不停,暂且缓缓。等会儿得去空间吃点药,宋临辞强悍,而她又怕自己一次就中,这才每次事后都要吃上一颗药丸,所幸这药丸是从空间里制造的,对她的身体并没什么伤害,反而还能帮助她理疗疲倦。
她越想起来,宋临辞越霸道的擒住她,贴在自己身上,伸腿蹭了下她光滑的双腿,“媳妇,真不知道点蜡烛的意思?”
“不知道,别问我,快起来啊,你不嫌难受?”
那东西明显两人身上都有,他怎么就没感觉难受。
“不难受,我媳妇身上的东西,我都喜欢。”
“真恶心。”她抿嘴嫌弃的说。
“还说恶心,我再弄你一次。”
可没给宋临辞弄的机会,床上的小包子已经开口嘤嘤哭了起来,左右哼唧,应该是没瞧见人,双手四处扒拉着,只听到声音却没见着人,小家伙可是着急上了。
阿楚也不管他,儿子醒了,当然是儿子第一,她起身立刻扑到床上。
而身下的宋临辞硬是被她踩了两脚,才缓缓起来。
宋临辞拿起昨天脱下的亵裤擦了下身下,丢到一边,穿了衣服之后,喊了人,烧热水送来。
瞧见是芍药在门外,宋临辞皱眉,回到屋里对阿楚道。
“家里放两个男奴,一直是女的,我不喜她们的靠近。”
阿楚低声道,“嗯,也成,回头让张子琪找两个能做事的跟在你身边服侍,家里没两个男仆也是不方便。”
热水好了,阿楚这边也喂了孩子。
“孩子睡着了?”宋临辞过来问了句。
阿楚还以为宋临辞是体贴她,要帮她孩子,好让她去沐浴清洗一下,她笑着道,“刚吃饱,正玩着呢。”
“不哭不闹就行,媳妇我们去洗澡,刚才不是还说难受。”他双手一抱,直接抱走了阿楚。
留在胖儿子在床上哼哧哼哧的想爬起来。
阿楚低声叫了声,“儿子会爬,你可好注意点,别掉了床。”
“没事儿,掉下来也磕不着,昨天他爹娘为了让他睡个好觉,硬是在地上折腾了一宿,这孩子不知孝顺,怕是养大了也是白养。”宋临辞让阿楚先洗,等她入了木桶,自己才入。
又是这般亲密无间。
好在这次他倒是安分,不敢乱来,阿楚也就任由他帮自己清洗。
只是他这手是越发不安分了,“别往下,早上才出来,现在又要进去……。”
“不进去,我帮你清理一下。咱们这一年不要孩子,等擎之长大一些,再要一个妹妹。”
“嗯?”她哼了一声问他的意思。
宋临辞凑近她耳边说,“我怕你怀孕了,又不给我做。”
“哼。”阿楚轻哼,靠在他怀里,让他帮自己。
倒真像是在前世他曾见过的波斯猫,温顺的躺在他怀里,宋临辞瞧着眼前这般模样的阿楚,觉着心满意足。
夫妻二人洗好,穿了衣衫,才叫外面的人进来收拾。
阿楚抱着满脸不爽的小包子,百合说准备好了早饭,等着夫人与将军呢。
“夫人,小少爷我来抱着,您与将军先去吃饭。”百合在一侧道。
“没事,我看着吧,省的一会儿就该哭了。”不过是早上忽视了他两次,这小子还知道闹脾气了,小手抓着她,紧贴着她的胸口,委屈巴巴地。
早饭桌前只有唐氏一对双胞胎。
“倾哥儿怎么没来吃早饭?”阿楚问了声。
“倾哥去渝州城镇上了,让我们给阿姐说一声别担心,对了,暖阳也跟着一起过去了。”唐言桦盛了粥,轻声道。
“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倾哥儿还与她说了来着,要去渝州城镇上,今日就走了,还带着暖阳,应该是想自己处理掉自己和暖阳的事,倾哥儿又自己的处理事情能力,用不着她跟着操心。
早餐吃过后,宋临辞先去安排洛阳城将士的事情,就先离开了。
阿楚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带着唐言桦去了医馆,小毅天生好动,坐不住,等宋临辞走后他悄悄的跟着去了军营。
虽说阿楚是想让小毅做大将军却没想让他从战场上经过生死厮杀而出,她想让小毅通过走科举考试,夺下武状元拔得头筹。
也就想着不许小毅再去军营与将士们呆在一起,每曾想,他却偷溜了出去。
唐言桦当然是替自己双胞胎弟弟在阿楚跟前打好掩护。
……
刚到医馆,却发现外面正坐着一人,倒不是别人,而是苏箬之。
阿楚抱着孩子从他身边轻身而过,“苏大人,您大清早的在这里作何啊?”
“快帮我瞧瞧,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一直疼,今天都睁不开眼了。”苏箬之抬头,看向阿楚,一张脸,另一半却肿了起来,本来狭长好看的眼眸,此刻胖的挤在一起,瞧着、像猪脸了。
“怎么了这是,脸还肿起来了。”阿楚故作惊讶的问。
昨天晚上宋临辞对她说的话,她可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
“我怎么知道,昨天喝完酒回去第二天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我问了孔鲤生,他说是夜道儿走岔,自己撞的。我就是再瞎也撞不成这个样吧。肯定是昨天晚上谁报复我。”苏箬之说着,特意瞅了下阿楚。
“苏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怀疑阿楚啊,那既然您这般不信任我,这症状我也瞧不了了。”阿楚摆手又摇头,抱着孩子往里面去。
“若不是偌大的洛阳城只有你这两间铺子,我能来找你。我可是奉了圣命作为监军协助宋临辞的,若是我有事,你们都难逃其咎。”苏箬之威胁说道。这群人还真是目无王法了,竟然敢这样戏耍他。
苏箬之心中明白,昨天晚上肯定是被人耍了,只是不知他说了什么话,才被人这般耍了一通。
阿楚浑然不在意他的威胁之话,但面子还是要给上一点的:
“你那不过是肿了,我给你开点外敷的药用上一段时间就好。”
“一段时间?”苏箬之看向阿楚,“脸肿也用不着一段时间吧?你说的一段时间指多久?”
“也就是七八十几天吧,你这脸不仅是肿,好像还有其他的毒,别说是我们陷害你的话,你也知道,你这次是给我们送皇粮的,大家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想着害你,这才一天的时间,我们就是想下手害你也没机会,我瞧着,你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桃花债了?”
阿楚完全是以关心呵护他的语气说,倒是让苏箬之没起什么疑心。
苏箬之哪里是中毒,不就是昨天晚上被宋临辞揍了一拳头,脸肿了一半而已。阿楚之所以忽悠他,也是因为想报昨晚他酒醉诽谤自己,才说他中毒。
只是没想到,阿楚误打误撞的正好说对了,苏箬之还真是在临安城惹了一处桃花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有些圣母的欧阳玲玲。
苏箬之能来洛阳城当监军也是他主动求的苏以恒,像苏箬之这种纨绔子弟,虽说是没正经的官位,在临安城那也不容小觑,毕竟他有个好爹。
苏箬之听了阿楚的话后,就沉默了起来。
阿楚低声让唐言毅去抓了药方,免不得交代一些,在里面多加两味药,好让苏箬之先疼上两日,再痒上两日,最后再消肿。
唐言桦提着药给了苏箬之,“每日两次,早晚各一次就好。”
“可能查出我体内有什么毒?能彻底解决吗?”这次苏箬之倒是知道好生说话了,毕竟是有求于人。
“先消肿,你这体内的毒,还是得找给你下毒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还给你开药方,我们医馆只看病,瞧病,不做毒,的确无法给你祛除毒。苏大人还是先把脸上的肿消了,这段时间好生在家里养着。”
左右听着阿楚的话像是关心他,苏箬之倒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而阿楚哪里是关心他,语气里的暗讽他不过是没听出来,阿楚倒是巴不得苏箬之在他宅院里呆着,永远也别出来。
苏箬之带人离开,阿楚这快方清净了几日。
唐言桦在屋内准备药草,一贴一贴的备好,写上药草能治的疾病,阿楚瞧着他问。
“你这是要作何?”
“我先备好药草,阿姐,我想在城外做个医药布施,专门给一些没钱治病吃药的人看,洛阳城北,临近西周地界那边,我想去那处布施,你觉着如何呢?”
“太远了,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不太远,我带着莫嗔和莫怒一起,简单布施把这些药草发送出去,我就回来。”
阿楚还是不放心,随即与他一同过去。
莫嗔与莫怒驾了马车,阿楚与唐言桦坐在上面,医馆的门就此管了,两家医馆斜对面,平日里阿楚与唐言桦在一处,另外一处就让莫嗔与莫怒守着,因为唐言桦的心善,平日里对两个奴仆也教授医术,让他们认里面的药草,他们二人照看铺子,完全是可以的。
话说,马车从城南到城北也需要一个半时辰,因为阿楚瞧着外面的街市,一路玩了会儿,倒是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
等他们到城北时,整个街道都显得尤为热闹了,毕竟城北相对城南比较繁华,多是商铺酒楼等建筑物。
挨着城北一处空地,莫嗔与莫怒搬了木桌子与一张凳子下来,然后把里面的成贴的药草拿出来,又竖了一个牌子,上方写着:布施药草。
唐言桦便坐在椅子上,模样正经的看着医术,只管有人上前询问,或者问病。
阿楚抱着孩子在马车里呆了会儿,也觉着无事,便想四处走走,洛阳城遍布都是宋临辞手中的士兵,阿楚也不惧怕。
现在的洛阳城还没发展起来,多少显得有些萧条,她继续往前走,瞧着要过了城北大门,唐言桦这才喊了一声。
“阿姐,你要出城啊?”
“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好生做你的事情,别担心我。”
城外多是郊区沿西方走去,便是海产市场,靠近大海,站在远处,阿楚都能闻到阵阵海腥味,她瞧着欢喜也觉着热闹便走了过去。
唐言桦低声吩咐了下,还是让莫嗔跟了过去,只留下莫怒在身边。
莫嗔跑到阿楚身边,喘息道,“二公子担心夫人,还是让奴才跟着吧。”
“成,走了一圈就要回去了,有甚好担心的。”阿楚轻笑,继续往前走。
瞧着码头上站着一人,左右跟着李赫与孔鲤生,这人不是宋临辞是谁。
她本想瞧一眼就走,奈何被李赫发现了个正着,见他靠近宋临辞低声说了句,宋临辞立刻转头,看向阿楚这边。
被他发现了,阿楚心中想着,便移步走了过去。
“你带着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宋临辞问她。
“许你们来,就不许我们过来瞧瞧了,我觉着码头挺热闹就出来走走。”阿楚对他道。
旁边的莫嗔低声解释,“回将军的话,是二公子在城北布施药草,夫人觉着有些无聊,就出来走走,不过一会儿就得回去了。”
宋临辞盯着阿楚,瞧着她道,“把孩子给莫嗔带给小桦,让他们回医馆里去,我带你去海上走一圈。”他突然来了兴致。
阿楚也想下海,但瞧着怀中小包子,又于心不忍,爹娘出去玩,把孩子丢下,这样成吗?
“我们俩下海?不管孩子了?”她低首瞧着小包子,却是对宋临辞道。
“他又不懂,就是你现在把他卖了,不定长大就喊人家娘了,交给莫嗔。”
瞧瞧,这还是亲爹说的话吗,要是擎之知道宋临辞在他小时候这样对他,心里不定如何气恼他这个爹爹。
阿楚也是够狠心,直接把孩子给了莫嗔,“你听将军爷的话,带着孩子去找二公子,那些个药草先送了人,若是有人想看病,只管去城南的医馆里。”
“是夫人,奴才省的,这就抱小少爷回去。”莫嗔小心翼翼的接着孩子。
其实莫嗔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大孩子抱着小孩子。
阿楚与宋临辞这对夫妻,也真是够胆大放心的。
宋临辞也有些不放心,交代了孔鲤生派人一路护送。
“将军放心,这都是咱们的人,自然护得了小少爷的安危。那咱们现在就上船吧。”
原来,孔鲤生与李赫等人正欲上船查看城北内海的海产之物,听闻里面有些珍宝,宋临辞便想下海去看看,他们走的是内海路线,倒是不担心会走出界限。
洛阳城北,海岸线比较宽,连接这其他岛国的地方,一般大家都是明争暗斗,强行夺取海内岛屿位置,当然,这条内海之中,也经常出现海寇、海盗,不过宋临辞他们是陆军,只会在土地上打仗,对于水性不太好。
倒是洛阳城有些士兵,他们深谙水性,只是破城那时,他们是战俘,一般将领是几乎不善用战俘,但是宋临辞不同,他知道这些战俘是对洛阳城的发展有用,便想多加利用起来。
这次船上之人除了他们几个大将,多是洛阳城内身上被烫上战俘二字的士兵。
宋临辞答应给他们正常人士兵的权利,但他们必须为他所用,而且,若是做的好,战俘只会到他们这一辈,不会殃及下代,这一政策出现,着实拉拢了大批水性极好的将士。
这次便是下海,先去巡查。
宋临辞是想着阿楚毕竟有谋有略,也并未下过海,一是带着她下海新奇一下,二是,若是她能提出更好的注意,当然是最好了。
航船不大,里面也就站了十一二个人,但船舱内部设有住宿用的木板床,做饭用的锅具,一切生活用品倒是不却。
“这船准备的倒是像一个家,里面东西都齐全了。”阿楚瞧了一圈,觉着还不错。
“这个船是民用船,军事船都被毁掉了,目前仅有三只停靠在码头。”孔鲤生接了阿楚的话道。
李赫全面关注海面,眼神看向四方,观察之后走到宋临辞跟前,道,“属下觉着,海盗之所以嚣张肆起,肯定与我们的船上军事能力有关,若是我们航船以及武器准备的充分,他们肯定不敢如此嚣张。”
“土地征战还有弓箭刀剑能使,海上征战,怕这些东西都显得极为吃力,而且,大唐将士,多对水性不熟。”宋临辞道。
阿楚不管他们商讨军事,自个坐在甲板上,瞧着清澈碧蓝的水,这等景致她还从未见过。小时候听爹娘说过,岳和楼下大片海,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重生后这辈子海也见了,也跟着下海走了一遭,倒是觉着心情舒爽极了。
宋临辞与孔鲤生、李赫说过话,先让他们观察海面,他走到阿楚这边,站在她背后,瞧着海面。
“看什么呢。”他问阿楚。
“没什么,就是自幼没瞧见过大海,自然也没在海面上这样走过,觉着新奇,瞧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真是妙哉。”她嘴角淡淡的说着。
“有什么妙的,海面不似平静,我们只能在近处走走,不能往外行。听闻海底里面有白珍珠、黑珍珠,我下水帮你找一个来。”他说着就要脱衣下水。
阿楚当即抓着他的胳膊,“你会水性?”
“会,不曾告诉过你?”他应该说过吧。
“从来没说过。”她闷声道。
“那现在可是知道了,在甲板上等我,我下底下瞧瞧。”宋临辞说着,脱掉外衫,直接一个孟浪栽了下去。
在船舱一侧的孔鲤生听到这边有人落水的声音,当即跑了过来。
“阿楚姑娘你没事吧,方才是谁落水了?”孔鲤生到了阿楚跟前,左右瞧着她问。
“不是我,是你们宋将军,他说海水底下有什么黑珍珠白珍珠的,就跳了下去。”阿楚也盯着海面,往下看,心中担心万分。
“将军会水性?我们好像都不知道。”孔鲤生奇怪的道。
李赫与孔鲤生站在一侧,盯着海面。
等了一会儿不见宋将军出来,还是让船上三个懂水性的人下了水。
三人刚下水,没过一刻钟,立刻露出水面来。
其中一人冲孔鲤生大喊,“底下有海寇,有……。”
话没说话,直接那人直接没了气息,见他周围满是鲜血,孔鲤生立刻护着阿楚往后退。
“阿楚姑娘你先去船舱里躲一下,我们必须得先保护好你。”孔鲤生与李赫双人站在一起,护着阿楚。
他们二人根本一点水性都不行,但是,海水底下的海寇也休想上来。
“好,我先去船舱,你们赶紧派人去找将军,他人还在底下呢。”阿楚想着,若是自己会水的话,现在怕是要扎下去找人了。
宋临辞可是下去有小半个时辰了,方才下去的三人,死了一个,其余两个怕了上来,其中有一个胳膊上受伤了,被扎了一刀。
“水下什么情况?”李赫捞着那人上来,不忘询问。
“那些人像是潜伏在船底下,应该是把我们当成出来游玩的人了,我们下水之后,在四处找将军时,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他们才想杀了我们。若我们不下海的话,他们肯定会在天稍黑,直接上船来掠夺,这种海上强盗我们见的多了。只是没想到他们敢抢将军的船。”其中一个人说的十分透彻。
孔鲤生担心的望着他,“你们可在下面发现将军了?”
“没发现,刚下去就看到了海寇,他们被我们发觉,现在应该已经跑了。”胳膊上受伤的那人,捂着胳膊对孔鲤生道。
阿楚躲在一侧,听到他们的谈话,才走出来,看到那人手上立刻从身上拿出了一粒药丸,“这个是止血的,你先吃一粒。”
“阿楚姑娘你怎么出来了?”李赫担心的问。
“刚才不是说那些海寇可能离开了吗?赶紧派人下去找宋将军啊。”自己的夫婿她当然很是担心。
“属下只是猜测,不能确定那些海寇是否全部离开?”
“那现在,能不能下水啊……”
阿楚说着往甲板上走了两步,低首瞧着海面,突然出现一张人脸,抓着她的腿带了下去。
孔鲤生与李赫伸手要抓,并未抓住她人,见阿楚猛地一下沉入海水中,见不到人影。
孔鲤生丝毫没犹豫就想下去,却被李赫挡住:
“你不会水,下去立刻就会没命。”他说完看向其他人,“船上所有会水的人,立刻下去找将军和夫人,这船上可还有小船只,我们也要下去。”
“有,在船尾绑着,我去帮忙。”刚才受伤的男人,带着李赫去解了后面帮着的小船。
而这时,船上十几个人,全部下海去找阿楚与宋临辞。
话说,阿楚在被那人拽着下了海水之后,猛地一踹,直接踢开了那人,她自己一闪入了空间,好险,好险,幸好也是在水中,她能一脚踹开他。
而被阿楚踹开的那人当即傻眼愣在原地,他明明是抓着了一个人下来,那人还带着温度,他看的清清楚楚,是个女人,怎么一下就子就消失了?像是突然间的发生的事情。
男人感到诧异和惊恐,继而不得已看露出水面,大声嚎叫,“见鬼了,有水鬼,有水鬼啊……。”
在这个黑衣男人喊了水鬼之后,只见水中那群黑衣人嗖嗖的像是鱼儿一样,快速在水中穿梭,根本不露面直接逃窜离开。
宋临辞呢,他真的没事,他是在海底找所谓的珍珠,跟着一群漂亮的鱼跑偏了,追了一圈没找到鱼倒是让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大蚌壳,里面有两颗熠熠生辉的黑色珍珠,他早就知道这黑珍珠是珍珠中的极品,想到能亲手拿给阿楚,心中一阵激动。
拿着东西游了过来,更好看到小船上的孔鲤生,他露出海面,对他们道,“你们怎么都下来了?”
“将军?将军你没事啊,赶紧上来。”孔鲤生着急的划着船到宋临辞那边,而宋临辞也往这边游动。
宋临辞上了小船看到孔鲤生和李赫,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船底下有海寇,我们没开船的时候没发现,是你下海之后时间太长没下来,就让几个会水的下去了。”李赫解释着。
宋临辞当即打断他的话,“我问你,阿楚呢?”
“阿楚姑娘……被拉到海底去了,我已经派了全部的人下海去找,将军你放心。”李赫着急的道。
宋临辞恼怒大火,“我放心,我放你娘的腿,给我仔细的找。”
刚上来,宋临辞又火急火燎的钻入水中在海里不停的寻找,方才下去海中的人,时不时的换气,露出海面。
“有没有找到?”孔鲤生问拿下下海寻找的人。
“没有,海寇全部消失了,没找到人。”
“难道是被海寇带走了?”孔鲤生寻思着,想到这里,他脸色突变,恨不得立刻下水去找。
李赫挡住他,仔细的分析道,“刚才有个海寇喊了一声:有水鬼,莫非这海底里面真的有水鬼?”
还是说,是水鬼缠住了阿楚姑娘……
宋临辞下水之后,四周找了一遍,并未发现阿楚的行踪,他冒头出来,“阿楚是从什么地方被拉下去的?”
“大船甲板正前方,按照现在的行驶方向,现在应该是在将军的左前方。”李赫沉稳的说。
宋临辞再次下水。
孔鲤生也着急了,站在小船上大声喊,“阿楚、阿楚你在哪里?大家都在找你,阿楚……。”
一阵阵的呼喊声渐渐传入耳中,躲在空间里啃着果子的阿楚,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她的声音,当即咽下口中苹果,立刻从空间闪出,她是冒着被水淹的可能出来的,希望有人真的能救她。
突然出来空间,立刻被一种强大的压力压在胸口,她有些不能呼吸,双后在水里哗啦,而在这边寻找三遍的宋临辞,突然发现前面有影子,当即游了过来。
看到是阿楚,他眯眼继续往前行,走到她面前掰过她的脸颊,直接对着她的口腔开始帮她换气。
然后慢慢的放轻松开始往上游……
终于露出海面,
“啊~哈……”阿楚大声喘息,宋临辞捞着她的腰往前游。
海面划着小船的孔鲤生和李赫发现他们二人之后,快速划桨过去,“阿楚、阿楚,你没事吧。”
“搭把手。”宋临辞冷淡的说。
孔鲤生帮助让宋临辞和阿楚上了小船。阿楚被宋临辞抱着,拍打着她的后背,见她猛地吐出口腔里的水,才算缓了过来。
宋临辞咂巴下嘴巴,盯着她,什么都没说。
阿楚也没力气说话,只靠在他怀里,急速喘息着。
李赫对着海面上的人喊了一声,大家知道人找到了,立刻上了大船。
上了大船之后,宋临辞一言不发抱着她到了船舱之中,下令说,谁也不许靠近。
好在里面有干净的被子,但是衣服,就没有了。
“宋临辞……你是生气了?生我的气?”阿楚皱眉轻声问他。
“我哪敢生姑奶奶您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气自己没能力保护她。
“我又没事,这不是被你救起来了吗?”她慢条斯理的说,其实,她有空间帮助真的不用人担心。
但是宋临辞不知道啊,他当然是担心阿楚了。
“没事就好,你知道吗、就你方才待的地方我去找了三次没看到你,真的以为你被海寇带走或者是……,下次绝对不带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宋临辞只顾着担心阿楚,并未发现,他去了三次都没找到她,为何在第四次的时候就找到了,还是原来的地方根本没发生任何变化。
“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你瞧,我现在浑身上下不都是……。”
她正欲却被宋临辞堵住了嘴巴,把她按在床上,紧张又忐忑的拥抱着她。
阿楚闷声笑,推开他的脸,“两人浑身都湿哒哒的,还抱着作何,赶紧把衣服晾干吧。”
“嗯,奇怪了。”宋临辞又咂巴一下嘴巴。
阿楚问他,“奇怪什么?”
“你嘴巴里不是海水的味道,反而是果子的味道,莫非你还在海底下啃了果子不成?”
宋临辞明明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却让阿楚差点闪到舌头。
她该如何解释?方才在海里的时候,她就是躲在空间啃了几个果子,只能说空间里果子的味道,比海水的味道要浓的多,被他亲到了。
“怎么可能,你肯定感觉错了。”阿楚摇头,说着要脱掉衣衫。
宋临辞盯着她脱衣服的动作,“我感觉没错,我尝尝看你嘴里是不是果子的味道。”
他要亲,阿楚咬紧牙关,不许他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孔鲤生的声音,“将军,我们现在掉头回码头。”
“嗯,回。”
“将军,阿楚姑娘现在人怎么样了?”孔鲤生继续问。
宋临辞看着露着肩膀和锁骨的女人,冲外面喊,“很好。”
……
宋临辞到底没干什么,在船舱之中两人脱了衣服,拧了半干,又晾了一会儿,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靠近了码头。
阿楚与宋临辞匆忙穿上衣服,等他们下去,码头已经烧了火把。
在岸上等着他们的除了孙策竟然还有唐言毅。
“我阿姐呢,可是回来了?”唐言毅见到孔鲤生下来,抓着他问。
“在将军身边呢,天都晚了,你怎么也过来?”
“担心阿姐啊,出去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擎之刚才又哭了一阵,真是奇怪,那小子是从来不乐意哭的,只要阿姐不在跟前,他就哭的厉害。”唐言毅道。
“没事了,都回来了。”孔鲤生当他是个孩子,轻声哄着。
“没事了?难道在船上发生什么事了?”
唐言毅聪慧的发现了什么,眼神盯着走下来的宋临辞与阿楚,看到阿楚时他立刻上前,“阿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冷,赶紧回家,我要喝姜汤。”
“好,好,咱们赶紧回家,你是不是掉海里了,咦?宋姐夫的衣服也湿了,难道你们在海上翻船了?”唐言毅碰了下宋临辞的衣服,发现依旧是湿的。
“乌鸦嘴,能不能盼点好的,赶紧回去了。”
孙策早就先见之明,准备了马车,阿楚带着唐言毅上了马车,宋临辞坐在外面,孔鲤生与李赫等人在后随行。
到了宅院之内,宋临辞让他们都回去,等明早商量如何治理海寇之事。
阿楚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幸好没感冒,但也不敢搂着小包子睡觉,怕带着他热了风寒,喝了姜汤之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宋临辞在外面抱着小包子逗了许久,只听到阵阵孩子嬉笑的声音,阿楚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鞋子出去,却见宋临辞让百合抱着孩子下去休息,他正好往里屋去。
“不是睡下了,又起来做什么,万一发了烧还要灌你喝药。”他轻声说着,顺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挂好。
听到外面没了声音,她又回到床上坐好,“听到擎之的笑声,想出去看看。”
“太晚了,他得睡觉了。身体可还发冷,我瞧瞧。”他只着白色亵衣,长发俗气在后,面如冠玉,在烛光下衬的越发好看。
阿楚羞涩打掉他的手,“今晚不行,我不想动。”
“谁说要做了,我不弄你,放心,赶紧睡觉吧。”
阿楚咦了一声,怎么觉着他像是变了性似的?
晚上宋临辞抱着阿楚,只等她睡着之后,宋临辞突然醒来,一双眼睛深沉带着探究。
白日救起阿楚之后在船舱中他并未多想,但是事后,他也觉着奇怪,为何阿楚被拉下水,一直没冒出来却没发生任何事情?
为何他在同一个地方找了三遍,却在第四遍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阿楚的身影?
人在海洋之中,若是吸入大量的海水,口腔之中应该是海水的味道,不该出现那股子果子的清香,而且,很甜……
他倾身,张口含住她的唇瓣,缓缓撬开,伸舌在她口腔探寻,他只是在想去那股子水果的味道,却不料她香唇如此柔软,让他留恋往返,值得攫住红唇,强势逼近。
阿楚缓缓醒来,睁眼看眼眸微闭,亲着自己。
“唔,你不是说不做的?”她轻微喘息道。
“不做,只是亲一下。”
“不需乱动,我要睡觉了。”她睡的迷糊,伸手抓着他的手掌,放在一侧。
他眼睛瞄见她手上的玉镯,昏暗的夜色下,带着淡紫色和碧绿色的光芒,他伸手碰了下那玉镯,带着她身上的体温。
宋临辞猛地摇摇头,他怎么会感觉玉镯诡异呢,这玉镯是他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阿楚是他媳妇,自然是留给阿楚的。他伸手摸着玉镯,在玉镯的内侧里面,刻着一个字:宋。
宋,字代表的是,带着玉镯的人,定然是他宋家的嫡媳,是他宋临辞的嫡妻,这个玉镯当然不是谁能夺的走的。
宋临辞抓着阿楚带着玉镯的手,放在唇瓣亲了下,阿楚面色轻和,感觉带他的温柔,嘴角带着淡笑,渐渐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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