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经理以为吴思翰就要发作出來的时候,吴思翰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说:“朱经理,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哪里,咱们同事一场,总要关心关心嘛,,”朱经理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
“那多谢朱经理的关心了,对了,”吴思翰像是想起了什么,居高临下拍了拍朱经理的脖颈,然后低下头,附耳在他头颅边,低声说道:“朱经理你这么闲,发展策划部最近业务量看來比较少嘛,做男人真累,不过依我看,朱经理你还是先想着怎么应付你家老婆和林碧华吧,林碧华可不比别的女人,她的脾气看起來不太好,,”
“你,你什么意思,,”朱经理面上还算镇静,但脊背上早就升起了冷汗,
吴思翰笑笑,说:“我沒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提醒朱经理,有些女人玩玩而已就算,别动真格的,犯不着也划不來,,”
吴思翰笑起來的时候简直光芒四射,标准的俊秀五官和无害的眼神,朱经理突然觉得这个人是不可战胜的,
朱经理连忙换了一副表情,赔笑道:“吴总教训得对,我会小心的,吴总真不愧是在外头常走的人,眼神就是犀利,额,吴总最近怎么沒看到你身边有女朋友啊,,,”
朱经理以为吴思翰和他说这些话便算是和解的表示了,可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又错了,吴思翰唇际那道弧度开始以惊人速度消失不见,神情温度霎时降至冰点:“你在质问我,”
“沒有,沒有,只是问问,”朱经理在心里大骂吴思翰不识好歹,但表面上却不敢说啥,
吴思翰拍拍朱经理的肩头说:“老兄,咱们好好过,谁也别打探谁,皆大欢喜是最好,若是有人想故意和我过不去,我这人沒什么本事,不过有的是时间,也乐于奉陪,,”说着把手拿开,面色冷峻地就走开了,即使面无表情,吴思翰依旧有着无懈可击的气场,
朱经理盯着吴思翰颀长的背影,看着他进了电梯回办公室去了,方才恨恨地“呸”了一声,道:“拽什么拽,别在爷面前装蒜,你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不就是个拖油瓶么,”
……
天还沒黑,吴思翰的车已经从EAST公司的停车场开出,副驾驶座上坐着林碧华,夏鸿则坐在后车座上,林碧华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不时偷偷看着吴思翰,吴思翰专注地开着车,并沒有看上她一眼,
林碧华的眼瞥了一下坐在后车座上闷声不吭的夏鸿,微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准备就当夏鸿不存在,然后朝着吴思翰甜丝丝地叫了一声:“思翰,,”
吴思翰听到林碧华叫他叫得如此亲密,不由微微转过眼看了看林碧华,林碧华侧过身去,借着和吴思翰说话,一只手撑在挂档的旁边,借着车子的晃动,纤手便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吴思翰握档的手背,而另一只手则撑在座位上,转着头看着吴思翰娇笑,
她的领口本來就低是深V设计,因为这个姿势,加上身体前倾,两抹浑圆之间的那道诱人沟壑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吴思翰眼前,
路上车多,人行道的行人蜂拥,吴思翰边开车边看林碧华这侧靠路边的侧视镜,想不看到这诱人的风景都难,但看到就看到了,吴思翰并沒有什么表情,倒是林碧华近距离看着吴思翰那张无懈可击的俊颜,心头不由扑扑直跳,粉白的脸上渐渐起了动心的红晕,
“吴总啊,我这次去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其实这件事跟我无关,我只是为了不让小夏太孤单,所以才舍命陪君子的,你可要记住欠我这个人情哦,”林碧华朝着吴思翰撒娇道,
吴思翰沒有说话,半天才冷淡地说道:“你坐好了,等会儿不小心就磕着了,,”
林碧华却以为吴思翰在关心她,一激动又往吴思翰这边靠了过來,将整个柔软的胸部挤压在吴思翰的手臂上,吴思翰蹙起了浓眉,本待推开林碧华,无奈车况不好,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两只手暂时都扶在方向盘上,于是任由林碧华暂时先靠着,
车前座的两人亲昵打情骂俏,车后座上的女人两眼看着车窗外,怔怔地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她不想听林碧华的甜言腻语,更不想看到林碧华那么黏糊地趴在吴思翰的胳膊上,她不得不承认林碧华确实有本钱,哪个男人被那么一对沉甸甸的木瓜顶着胳膊,估计连骨头也酥了吧,
夏鸿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形状如水蜜桃的胸脯,不由有些自惭形秽,她咬着下唇,借着看车外的行人,也不愿意和前面的两个人插上一句话,
看着车窗外行人如织,天沒有下雨,夏鸿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心底里某一个地方好像在微微抽痛,她觉得自己有些孤单,身边沒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现在如此狼狈,巴巴跑着到园林局去认罪,哪怕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可以倾诉也好,但她却找不到,
杨如艺走了,丁玺也不再打电话來,以前的同学和朋友渐渐远去,让她简直找不到情感依托的方向,再看看前座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吴思翰,夏鸿的唇咬得更紧,脸上不自觉地便有一丝怒意,更有了一丝凄然,呵呵,她想起來了,吴思翰不是一直有“一周三个半”的称号么,也许她和林碧华都是那“三个半”中的其中一个,彼此都还不自知,这些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情场老手來讲,那简直是驾驭自如的事,
夏鸿被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弄得身体冰凉,她的胳膊肘撑在车窗上,觉得有些头疼,说不清是委屈,是愤怒,是懊悔还是忧伤,她借着拂头发,用手指悄悄地拭去脸上突然滑下的泪珠,奇怪,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哭什么啊,夏鸿,哭什么,这种场面你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吗,早在你和吴思翰玩暧昧的时候你就该想过,
其实,一开始夏鸿就知道,先从身体开始的痴缠不会是真正的爱情,***过后,沒有诺言,沒有意外,不谈爱情,不谈永远,她和吴思翰就像两个寒冷的孩子,偎依在一起,除了用身体让彼此抚慰,就是用身体为彼此取暖,
夏鸿知道这是一种悲哀,但也觉得这样很好,因为沒有承诺和期望,也就沒有患得患失和试探,只是在内心的底层里,还有那么一个角落沒有被麻木填满,
这个角落,她原本预留出來承载完美的爱情,现在看來,其实用爱的骨灰來填补会更好,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爱情,即使有,也是千疮百孔的了,
她不能奢求,不能,夏鸿把脸贴在有些冰凉的车窗玻璃上,那种令人猛地一震的冰冷让她有一种自虐的快感,她从车玻璃的反光里,看到自己灰白的脸色,此刻的她真的是太颓废了,简直不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