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衣没有防备,北影玄的动作又出其不意,突袭成功了。
她心神大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强吻了。
北影玄好似变了个人,狂肆地劫掠。
她不得不咋舌,温润雅致、不食人间烟火的隐王也有这样的爆发力与狂烈的时刻。
她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王爷!”
此时,他好像清醒了一点,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过怔怔地瞅着她。
他玉颜潮红,一双清俊的黑眸情潮涌动,火焰幽幽地燃烧。
月轻衣扶他坐下,关切地问道:“王爷,你还好吗?红薯汤里究竟是什么?”
“是媚药。此种媚药药效极强,之前我用内力压制住,不过还是……”北影玄的脸庞布满了歉意,“轻衣,方才我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无妨。若非你瞧出来,替我吃了红薯汤,中媚药的人便是我。”
她总算明白,他试图用内力压住媚药,不过最终还是压不住,方才便是发作了。他的内功修为很强,这会儿好些了,倘若是她,想来症状要严重得多。
而在红薯汤里做手脚的人,不是月冰烟还有谁?
月冰烟给她下媚药,就是要让她在北影玄面前变成一个淫当下贱的女子,让他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月轻衣的水眸顷刻间变得森寒无比,月冰烟,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媚药如何解?要紧吗?”
“能解,只是比较费事,稍后我回府便能解了这媚药。”北影玄的呼吸比方才更加粗重,脸腮浮现一抹妖异的红,格外的魅惑。倘若是月冰烟在他身旁,想必早已把他扑倒。
“如何解?是不是要给你找个女子……”她窘迫得双腮都烧起来了。
他轻轻地摇头,“我回府后,衣袍散尽,运功逼出来,再服一副药便可解。”
闻言,月轻衣松了一口气,“王爷,是我连累你。”
北影玄宠溺地看她,“傻丫头。我先回府吧。”
她搀扶他站起来,由于他身子发软、两腿发飘,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顿时觉得生命之重。
不知怎么回事,她脚步没走稳,或者是他没走稳,整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双臂揽抱在她身上,姿势极为亲密,在外人看来,这对男女的姿势极为火辣,必定是郎情妾意的那种。
北影潇和月冰烟看见的便是这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幕,在他们看来,北影玄从身后侧搂着月轻衣,两人黏在一起,太伤风化了。
顿时,一股热气往脑袋冲上去,热血奔涌起来,北影潇气呼呼地走过去,俊眸瞪得圆圆的,愤怒的火焰在头顶燃烧,“二哥,你怎么能这样?放开轻衣!”
说着,他硬拽月轻衣,试图把她解救出来。
而月冰烟,慢慢走过来,死死地盯着他们,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月轻衣,你这个淫妇贱货,竟然对王爷做出勾引之事!我月冰烟绝不会让你好过!
“六皇子,王爷身子不适,头昏脑热的,站不稳。”月轻衣连忙解释,“你过来扶一把。”
“二哥,你真的身子不适?”北影潇不太相信。
北影玄虚弱地点头,北影潇见他这副病如西施的模样,过来搀扶他,月轻衣就不必搀扶他了,跟着往前走。
月冰烟知道,王爷这模样必定是媚药发作。
倘若,方才在他身边的是她,那该多好。
终于回到前院,月绍谦听闻北影玄身子不适,又紧张又担忧,自责是府里的膳食有问题,才害得他病了。
北影玄解释了一下,说与膳食无关,月绍谦这才松了一口气。
月轻衣站在大门口,目送隐王与六皇子登上马车,渐行渐远。
月冰烟痴迷地望着马车,好像那马车是北影玄的化身。
……
漆黑的青石小径,侍婢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月冰烟正要拐向揽风苑,忽然止步,对月轻衣道:“五妹,前面这条路并非一直一帆风顺,好运也不是一路相随。”
“谢谢四姐提醒。”月轻衣莞尔道,“这句话对四姐来说,同样适用。四姐多多警醒自身的好。”
“那就走着瞧!”月冰烟狠厉地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月轻衣回到别苑,见时辰还早,就让佳期备热水沐浴。
坐在宽大的浴桶里,温热的水簇拥着身子,热气腾腾的,她舒适地闭上双眼,享受着沐浴时光。
有动静!
陡然,她轻盈如燕地跃起,带起水花,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她五指微张,运起内力,将槅扇上的衣衫吸过来,以快得诡异的速度裹在身上。
下一瞬,她俏盈盈地站定,身上披着月白色的寝衣,由于身上还是湿的,寝衣贴在身上,玲珑窈窕的身段呼之欲出。
刚进来的北影寒看见的就是她这副湿漉漉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
见是他,月轻衣松了一口气,莞尔一笑,“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你先去寝房等,我稍后就好。”
虽然素颜清雅,但更凸显出容色的清滟、绝美。
对他来说,这是致命的言秀惑。
他硬生生地将那一波波的热潮压下去,“我在寝房等你。”
月轻衣擦干身子,穿好衣裳,回到寝房,而北影寒坐在案前,正在饮茶,容色冷沉,凤眸溢满了清寒之气。
又是一张臭脸,他又怎么了?
“大都督,需要我给你按几下吗?”
她走到他身后,两只小手放在他双肩,准备下手按捏。
他转过身,陡然的长臂一捞,把她抱在怀里。
她故意整出娇媚的表情,“谁惹咱们尊贵霸气、素有王者风范的大都督生气了?”
“今晚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北影寒声线幽冷,眸色也寒得可怕。
月轻衣暗暗思忖,莫非他又让夜鹰盯着自己?他知道不久前北影玄吻她这件事?
“你又让夜鹰盯着我?”她不知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感谢他的保护欲,可是被人盯着、完全没有隐私感觉太不好了。
“我是让他暗中保护你。”他郑重地纠正,雪颜冒着丝丝的寒气。
“是有发生一件比较特别的……事……”她心虚道,决定对他坦白。
“什么?”北影寒寒沉地问。
“月冰烟在我那碗红薯汤下媚药,隐王察觉了……把我那碗红薯汤要去喝了……后来,媚药发作……”月轻衣越说越觉得对不住他,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问。
“隐王内功极高,不过还是没有压制住媚药……他在媚药发作最厉害的时候……亲了我一下……”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脸,心砰砰地跳,“我没有防备……是我不对,你不会生气吧。”
“你说呢?”
北影寒眸色沉郁,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坦白而气消,不过她总算坦白了,这一点可以让他稍稍欣慰。
月轻衣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不悦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坦白了,还不够诚意吗?再说这也不是我的错。”
他低沉道:“倘若我被月冰烟亲了一下,或是永阳公主,你会不会生气?”
她挤眉、咬唇,好吧,她当然生气,而且会把气撒在他身上,使劲地虐他。她乖乖地问:“那你要我怎样,你才会消气?”
北影寒决定,这一次必须狠狠地收拾她,“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月轻衣只能认栽,立即换了一张萌萌哒的娇俏笑脸,“之前我让你说那三个字,现在我做一遍给你看。”
他面无表情地颔首,瞳眸深处闪过一丝狡诈。
她坐在他腿上,两只食指指着唇边,头略略歪着,无法克制地笑起来,“我是猪。”
她这副可爱、娇憨的模样,戳中他的心,怒气与醋意消了一些。
月轻衣的小手揉抚他的心口,甜美地笑问:“消气了吗?”
北影寒阴郁地摇头。
她面色一变,怒气上脸,哪里还有半分甜美?
“你怎么可以反悔?”
“方才我只是点头,先看看再说。你做这个,没什么诚意,换一个。”
“你是姓赖的吗?”她没好气道。
“换一个,不然今晚你会很惨。”北影寒冰冷地威胁,双手掐着她的小蛮腰。
月轻衣阴冷地盯着他,水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哼,这可是你自找的,看你如何消受得了。
她站起身,娇蛮地命令道:“大都督,你只能坐着,不许站起来。”
他点点头,她后退几步,善意地提醒:“大都督可要看仔细了。”
接着,她摆动双臂,扭动纤腰,整个身子都摇摆起来。
北影寒惊愕地瞪大眼,这不是她跳过的艳舞吗?
她的身子柔若无骨似的,纤腰似水蛇,那双水眸媚眼如丝,蛊惑着他的心、他的魂。
他的血液早已沸腾,整个人似乎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