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国皇帝禁不住她的撒娇攻势,心软了,答应让北影寒留在瑶光殿当她的近身侍卫。
月轻衣又提了一个要求,“父皇,在瑶光殿附近找一间殿室给他住吧,否则他没地方住,多可怜呐。”
她这令人无法抵挡的撒娇功夫,这依依的女儿娇态,东海国皇帝根本招架不住,什么都答应了。
“父皇,我重金买下文渊阁,每日盈利还不错呢。我想着得闲的时候去文渊阁瞧瞧,盯着点儿,可好?”她可不想永远困守皇宫,那多无聊、无趣。
“你是公主,怎么能时常出宫?”
“父皇,整日闷在宫里,不能出去散散心,我会生病的。再说,我乔装打扮一下,谁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月轻衣俏皮地眨眼,接着小嘴儿一瘪,委屈地嘀咕,“倘若与父皇相认,却要困在皇宫里,成为金丝笼里的一只金丝雀,整日被关着,那我宁愿住在宫外。”
“好好好,依你便是。”
东海国皇帝叹气,见她一脸委屈,就忍不住答应她。
她欢喜道:“谢谢父皇。父皇最疼我了,父皇是天底下最慈祥、最宽容、最可爱、最英明、最善解人意的爹爹。”
他笑呵呵的,合不拢嘴,轻轻地捏她的脸蛋,宠溺道:“你呀,刚进宫就提出这么多要求。不过你刚进宫,要熟悉宫里环境,这几日不可出宫。”
月轻衣点头,“我知道了。”
北影寒的瞳眸泛着冷邪之气,恨不得用杀人般的目光击开他的手。
东海国皇帝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朕要赐你一个封号,什么封号好呢?”
说着,他开始寻思起来。
“只是一个封号罢了,父皇,随意便好。”月轻衣笑道。
“这怎么可以随意?封号伴随你终身,切不可随意。”东海国皇帝眼眸一亮,“锦凰,如何?凰乃百鸟之王,此字用作封号,上佳。”
“父皇,我不喜欢锦这个字。”
“哦?为何不喜欢?”
锦鸾,锦凰,只差一个字。北影寒知道她的心思,开口道:“陛下,御凰公主,如何?御这个字更显大气。”
东海国皇帝含笑点头,“御凰,御凰,的确有气势。好,就御凰公主。衣儿,今后你便是父皇的御凰公主。”
月轻衣走下来,行了一个端正的大礼,“儿臣谢父皇隆恩。”
他见她的礼有模有样,并没有什么差错,又惊又喜,连忙拉她起来。
北影寒看着轻儿变成一个乖巧俏皮、擅拍马屁的女儿,在别的男人面前尽显女儿娇态,心里酸溜溜的。
不过,今后在东海国,她有了这个身份,他又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这个局势再好不过。
从今往后,在东海国皇宫,将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时辰不早了,东海国皇帝要带她到瑶光殿,月轻衣劝他歇会儿,他忙说无妨,坚持带她过去。
……
瑶光殿位处后宫,距离太极殿不远。
月轻衣估算了一下,与锦鸾公主的昭阳殿相比,瑶光殿更靠近太极殿。
瑶光殿的殿门相当的气派、奢华,前院两侧种着几棵桃杏梅。海公公得悉陛下驾到,连忙出来迎驾,“陛下,打扫得差不多了。陛下与公主先进去瞧瞧。”
他们踏入大殿,北影寒、良辰跟在后头。月轻衣举目扫去,其实宫殿的布置、装饰都差不多,无论是北影国还是东海国,只不过北影国多了几分大气稳重。
殿内还没摆上各式摆件宝物,东海国皇帝笑道:“小海子,吩咐下去,把库房的奇珍异宝都拿过来让衣儿挑选。”
海公公应了,月轻衣没说什么,走向寝殿。
寝殿宽敞,一瞧便知是女子居住的寝居,小叶紫檀的雕花妆台、衣柜衣架、床榻、圆案等等,应有尽有。
北影国看着这温馨的寝殿,看着轻儿淡淡含笑的小脸,心里在想,是不是以后都要在这儿与她夜夜缠绵了?唔,相信别有一番滋味。
东海国皇帝面色怔忪,好像沉入某种思绪。
月轻衣见他如此,关心地问道:“父皇,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你娘。”他怅惘道。
“如若娘亲还在人世,一定会与我们团聚的。”
“希望如此。”
“儿臣远在北影国,父皇在东海国皇宫,而我们就这么相遇、相认了,可见冥冥中自有安排,是不是?因此,假以时日,娘亲定会回来与我们团聚的。”月轻衣宽慰道。
“你说得没错,你娘会回来的。”东海国皇帝被蛊惑了似的,“原本,朕准备了瑶光殿让你娘住在这儿,可惜,她不愿进宫。衣儿,如今让你住这儿,你介意吗?”
“儿臣怎么会介意?儿臣很喜欢。”她盈盈一笑。
他欣慰地点头。
海公公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些年陛下吩咐奴才要时常打扫瑶光殿,夫人一回来便可住进来。”
月轻衣点点头,心想,父皇对南雅弦,不,对娘亲的深情不是假的。
惦念十几年,委实不容易。
之后,东海国皇帝先回太极殿歇息,月轻衣则留在瑶光殿熟悉环境,黄昏时分再去太极殿进膳。
良辰在大殿指挥宫人做事,月轻衣坐在贵妃榻上,笑吟吟地看着北影寒。
他坐到她身旁,把她搂入怀里,低沉道:“我有一件你意想不到的喜事告诉你,不过,你先跟我说,你的生父真的是东海国皇帝?”
她搂住他的脖子,省得他又吃干醋,“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生父,不过,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他不明白,接着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都说给他听,“外祖母说月玲珑是我娘,可是,我和月玲珑根本不像,反而跟南雅弦相像,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么看来,你倒真有可能是南雅弦与东海国皇帝的女儿。”北影寒一笑,“你的身世还真离奇。”
“可不是?”月轻衣靠在肩头,汲取他熟悉而好闻的阳刚体味。
“你与他相认,是不是也有点想利用他为荣华郡主报仇的意思?”
她轻轻点头,“如若以后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他真是我生父,我会对他好的。”
北影寒寻思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月轻衣的小手抬起他坚毅的下巴,挑眉睨着他,“大都督,今后你是本宫的下属,是本宫的人,你有何高见?”
他陡然低头,想咬她的小手指,她却快速地缩回去了。他笑道:“先在宫里站稳脚跟,摸清各方势力,再从长计议。”
“大都督的想法与本宫不谋而合。”她拿捏着腔调笑道。
“既然我已经是公主的裙下之臣,那么我可否伺候公主就寝?”北影寒意有所指地说道,凤眸里满是暧昧。
“少来!”月轻衣推开他那张充满了诱惑力的雪颜,咯咯娇笑。
“轻儿,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他忽然无比郑重地凝视她。
“什么事?”
“我想求你父皇为我们赐婚。”
“啊?”月轻衣错愕,心里那根刺隐隐的痛,“可是父皇明摆着不喜欢你,嫌你出身不好。这事缓缓吧,过阵子稳定些再提。”
北影寒把她压到榻上,蹭着她的鼻子,浑身似有火烧,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轻儿,我忍了好些日子……我想亲你……”
现在,她的脑子特别清晰,却非常矛盾,一边是深爱的男子,一边是他曾经的“背叛”,天平一会儿倾向这边,一会儿倒向那边,她无法做出抉择。
脑海总会出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想挥散,不想再想起,可是,凤云卿这个人总是纠缠着她,不罢休似的。
他不再犹豫,吻住她的柔唇,狂野如飓风过境,暴烈似大雨倾盆,好似倾尽所有的狂热与痴爱。
月轻衣身心一颤,那种灵魂的深深悸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觉得酥软的筋骨在火热的攻势下碎成渣渣了,任由他搓圆捏扁。
北影寒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已经化成一汪温软的春水,没有丝毫的抗拒,惊喜万分。这说明,她对自己毫无抵抗力,她是深爱自己的。
想到此,他更狂热地吻她,似要咬碎,和进自己的血肉,永远交融。
“站住!你做什么?”
外殿传来一道冰冷的喝声,是良辰。
宫女连忙止步,转身解释道:“我把这几套公主的宫装送到寝殿。”
良辰冷着脸道:“公主不喜宫人在未经准许的情况下进入寝殿,往后未经我或公主的允许,不准擅自进寝殿。”
“是。”宫女低头道。
“把公主的宫装交给我便可。”
良辰接过宫装,站在寝殿入口,扬声问道:“公主,奴婢可以进来吗?”
北影寒仍然压着月轻衣,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不过迅速地在她小脸偷香一记。
月轻衣扬声让良辰进来,良辰低着头走进来,“公主,这是刚刚送到的宫装。”
他低沉道:“搁着吧。”
良辰听话地把宫装放下,尔后退出寝殿。
“良辰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侍婢了?”月轻衣含笑睨着他。
“我只是代你吩咐而已。”北影寒拿起一套宫装,煞有介事地恭敬道,“不如试试?就让卑职伺候公主更衣吧。”
“还不速速为本宫更衣?”她含笑站起身,伸展双臂,等着人伺候。
他解开她的衣带,温柔地解去她的外衣,接着为她穿上华美的宫装,仔细地拉好,系好衣带。
她正要转身,却被他从身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