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和伸手轻轻抚摸着窗前的琴,琴弦如受惊的小鸟,抖动着翅膀,灰尘如雾气一样散开,沉和神情萧索,黯然良久,道:“你可知道沈公子回来过,可是她正在和别的男子欢快。” 我心里一震,沉默一会道:“那你可知道佑仪接到过沈公子的绝情信?” “绝情信?”他目光一紧。 我紧紧盯着他,道:“佑仪绝望之下,就认了命,也只能认了命,否则她无法生存。也很难说,谁才是真正的负心人?” 沉和诧异,嘴微张,转念间,又吞下到嘴边的话,转目看向窗外,没有搭腔。 唱了一晚的曲子,我回去倒头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发现桌子前有一团黑影,似乎是个男人,我吓了一跳。 我定了定,确定不是穆绕或穆繁后问,“是谁?” “这个重要吗?” “当然。”起码我得知道自己毁在手里,然后做鬼也不放过他。 他冷笑了一下,徐徐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五年前,有一个富家公子四处游山玩水,无意中遇见一个青楼女子,他被她的容貌才气深深吸引住了,花大价钱买下她的初夜,并且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包下她,还想娶他做妻子。后来他银子花光了,老鸨开始嫌弃他,他只好写信叫家里人送银子,家里知道他是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时,便把他强行带走了。” 那黑影道,我不知他为何要讲故事,但是他的每一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寒冷无比,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公子要那女子等他,可等他好不容易说服家里人来娶她时却发现她正和别的男人在亲热,丫鬟说公子走后没多久,她就开始接客了。你说这样的女子是不是该死?”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是谁了,刚要叫,只见他一挥袖子,我顿时一阵晕眩,最后的意识消失前听有人道:“你不能再乱杀无辜了。” 鼻子下一阵疼痛,使我猛地醒来,花妈妈在使劲的掐我人中,我大叫:“哎呀,好疼,疼死我了。” “你还疼,老娘我都掐的手麻了。” “花妈妈,你怎么这么粗鲁?” “还不是因为你,不关窗户睡觉,着凉生病了,耽误我多少生意啊。” 我摸摸额头,的确有些热,但想起昨晚的事又感到冷,我对小兰道:“你去给我拿点吃的。”小兰转身出去后,我挣扎坐起,脑袋里还是晕呼呼的,看来那迷药分量不轻啊。我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是没有关窗户感冒了,我是被人下了迷药。”
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