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绕一听这话,脸上有点楞。我只好说清楚,“他认为我攀龙附凤,想取代秋映的位置……”绕:你受委屈了。“那你委屈吗?”说完,感觉握着我的一僵,我抬眼凝视着他黑沉晦涩的眼睛,苍白的脸,心中一痛,一时什么都变得不重要,反手与他紧紧相握。绕:随了自己的心意,没有委屈不委屈,若说有一丝委屈,从今以后也不重要了。我咬了咬嘴唇,“后悔吗?”他目光如水,低头凝视着我,极其专注,彷似一些被他藏在心里的东西慢慢涔出,汇聚到眼中,浓得化不开,我却看不懂,也没有空余的心思去想明白。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焦急地等着答案,几分忐忑,几分不安。好一会,他摇了摇头。我凝神想了会,这么迟疑是难以回答还是揣测答案,不过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却已落下,咧着嘴呵呵笑起来,只要不后悔就好,即使幻想破灭,至少还有安慰。虽然用热水泡了很久来除寒气,可还是鼻子有些囊,所幸平时保养得当,身体一向健康,倒是再无别的不适。拥着薄毯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雨早已经停了,窗外的芙蓉树经过一场雨,花酬谢了不少。叶上挂着的雨珠仍然断断续续地滴落着,似乎是叶片的泪水,正在哀恸着离自己而去的伙伴。一个身影晃进了院子,仿佛是秋映,身子却不想动弹,仍然静静靠着。秋映看窗户大开着,就走到窗前,探头看了一眼,看我正靠在窗前,叹道:“淋了雨,这会子怎么还大开着窗户?”“看景呢。”我懒洋洋的说。她一怔,笑了笑,进了屋子,在我对面坐下,问:“云珨说你极喜欢这雨后的景,曾为了看景爬窗户摔了下来。”“哦”了一声,低声嘟囔道:“原来,这就是有异性没有任性。”哥哥这家伙,为博红颜一笑,竟把自个亲妹子的糗事拿出来晾,倒也难为他了,七岁时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自个儿却已有些模糊了。她点了点头,“的确,为了逗我开心,他说了你不少趣事。”我忍不住开始笑起来,“他等着吧,要是哪天被罚跪搓板,我可不管。”秋映低低笑了会儿,道:“我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问:“如果,如果……没有遇见哥哥,你会嫁给穆绕吗?”秋映身子一僵,半天没有吭声,我忙抬起头说:“我胡说八道的,嫂子,你别理我!”
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