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被关一两天,然后就放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走一趟警察局,走走过场就回来。
反正让他绳-之以法的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这就是京城,这就是京城现在的法律跟人-性。
“可是,我还是好怕,好怕他知道我告诉你了以后就对我做更过分的事,好怕那些事再发生,刘炫……今天我们不要回去好不好,我好怕你父亲会打我会骂我会……会那样对我,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不想再回刘家了。”夏可儿的计划就是今天晚上不回刘家,在外面住,然后,做一些让她与刘炫的关系更加牢固一点的事。
也让刘炫彻底不能拒绝她的表白,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还没有能够让刘炫答应自己,与自己在一起的诱惑力。
喜欢一个人也不是几分钟的事,夏可儿也不指望这会儿的刘炫喜欢她,只要不讨厌她,一切,就都会往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这……”刘炫犹豫了,他还没有夜-不-归-宿过,就算有时候跟外面的朋友出去玩,也会在玩够之后就回家,哪怕醉酒,也会有人接他回家。
父亲什么都依着他,唯独回家,是他必须要遵守的,不管发生什么,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家。
上次去小山村,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家住。
只是父亲当时也没反对他去,倒是让刘炫有些意外,毕竟父亲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不管他去哪,就是不可以留宿在外面,可是那一次,父亲意外的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反对。
可是夏可儿看上去好像真的很怕回到刘家,刘炫也不知自己这会儿是应该违抗父亲的话,还是应该为了保护心灵脆弱的夏可儿而陪着她在外面度-过一夜。
相比于夏可儿,刘炫还是觉得与自己相处了十五年的父亲更让人动摇,坚持了十五年的事,突然就要破例,刘炫都不敢相信父亲会不会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会不会动手打他……
虽然,在他眼里,回不回家都没什么要紧的,可真的,在父亲眼里,那是比天还要大的事。
最后,在夏可儿的软磨硬泡下,刘炫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让司机开去了一家酒店,父亲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为了弥补父亲所犯下的错,刘炫也不应该拒绝夏可儿这一点小小的要求。
而司机,一路上都是很纠结的样子,真的差一点就想把车往刘家的方向开了,可是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刘家司机的这个金饭碗是支撑着他整个家的工作,他要是丢了,那他的家,也就没了经济来源,相当于……
垮了啊!
这就是他做为一个男人,必须要承担起的责任,最后,他把刘炫跟夏可儿都送到了酒店,然后被夏可儿赶走了,刘炫也没说什么,毕竟司机也不可能与他们一起进去,只能让他暂时回去复命。
让他告诉父亲,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而在他们走进酒店时,酒店的天台楼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那面具上的花纹并不繁琐,有些简单,看起来好像势力并没有上次那个鬼面具人的实力高。
他看了看今天晚上不太圆的月亮,以及刚刚他听到的那些话,还有他看到的事,对这个叫夏可儿的女人已经是起了杀心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gou-引少爷,是真的不知死活啊,要是让尊者知道了,恐怕得把这女人给扒几层皮,竟敢怂-恿少爷夜-不-归-宿,他守护少爷十五年,每一次怂-恿他不回家的人,都被尊者亲自弄-死了。
想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估计这女人也活不长了,他要给尊者禀告一声,以免尊者觉得自己办事不麻利。
想着,那楼顶上的鬼面具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楼顶,而月亮上却闪过一抹黑影,稍纵即逝,如果不是一直盯着月亮看,恐怕也是发现不了的。
……
刘炫开了本来想开两个单人间,可是夏可儿死活不愿意离开他,而且一直在哭哭啼啼,刘炫没办法,只能开了一间豪华双人间。
不过好在这酒店是正规酒店,双人间虽然是双人间,可却是有两个房间的,并不是一个房间两张床而已。
在宴会时,他就已经够累了,又听夏可儿哭着讲述了她的悲惨经历,现在又在酒-店开-了房弄了这弄了那,刘炫这小身板可有些撑不住了,觉得眼皮此刻都在打转。
每个房间里都有独立的浴室,因此,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前,刘炫开了门,指了指里面,对着夏可儿笑了笑,说道,“好了,现在也很晚了,你去睡觉吧,晚安了。”
说完,就打算离开去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可是夏可儿突然又从背后抱着他,刘炫掰了她手指掰了好几次,就是掰不开,都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连他都掰不开。
“不要,我一个人怕,你可不可以陪着我,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夏可儿的声音很低很细,可刘炫却听得一清二楚,不是他想多了,而是真的觉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不太好,所以从一开始,他打算开的房间就是两个单人间。
现在,刘炫突然觉得,夏可儿不会是故意让他带她来酒店,然后借机想要跟他-睡-在一起的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很快就被刘炫给打消掉了,夏可儿应该没有那么无聊吧?虽然说她说她喜欢他,可是喜欢也不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啊,应该是真的太害怕了,刘炫想到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去打地铺,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我再洗。”
其实仔细想一想,夏可儿还是很可怜的,年纪这么小,就要一个人在京城生活,而且难过了害怕了也没有人可以给她依靠,刘炫有些心疼这个女孩。
他也不想趁人之危做些什么,毕竟,他跟父亲刘华是不一样的,从骨子里,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