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徐大春愕然。
这时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回来汇报:“伯父,衡山公子走了。”
“嗯?他不是在打电话叫人?”
“他叫了,打了好几个电话,估计没叫到,所以直接跑了。里面那个是谁?”
“乔家女婿,乔衡山的姐夫。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多问。”
从乔老的对话和乔衡山的反应来看,龚成确实是乔家的女婿。
所以徐大春也变得一脸蛋疼。
乔家人也真是,在家里闹腾就算了,来了我的地盘还要闹腾?
这特么,好好的一个联谊会上闹腾,我还不敢管,操蛋。
身为一个外人处理别人的家务事必然闹得里外不是人,这可是从古至今的真理之一。
所以徐大春不再理会大厅中的其他客人,直接走去了小厅。
大厅里等着看好戏的那些人就感觉有点蛋疼。
“老徐怎么了?”
“居然没有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隆肯定说清楚了,不过徐大春没有过多处理,反倒请李隆去小厅,看来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衡山公子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很没回来?”
“刚才我看到他的车走了。”
“走了?”
“对,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个都走了。”
“衡山公子和人发生矛盾,然后自己跑了?怎么可能?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不知道,或许那个人的来头也很大。”
“可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李隆什么时候找到这个金龟婿的?”
“不知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整个大厅渐渐恢复之前的热闹,当然,独自坐在大厅中央的龚成始终在独自饮酒。
偏厅中。
李隆也听说乔衡山跑路的消息,心中忍不住感叹,看来龚成这个女婿在乔家的权势也很大,最起码揍过嫡系的乔衡山好多次,要不是乔衡山反应快,估计刚才又是一顿毒打。
没想到啊,龚成竟然还有这么个身份。
所以之前别人说他是我的女婿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
这事万一传到乔薇薇耳中,安妮她……不敢想。
龚成是个好人,他会帮安妮说话吧?
不对,龚成帮安妮说话,只能将事情越描越黑。
现在特么的该怎么办?
李隆心里就特别纠结。
就在这时,他接到老二李泰的电话。
“喂,哥,刚才有人来谈个大单,一千万美元办一口生猪,接不?”
“你看着办吧,我脑子里乱的很,得清静清静。”
事情一旦涉及到李安妮,李隆的心态就有那么点不稳了。
问题是,这种误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乔薇薇解释。
据说乔薇薇是乔家新一代中最霸道的一位,一般人解释也毫无作用。
李隆好愁啊。
李安妮却一点都不担心,跟几个同学说笑片刻后,又拉着徐丽芳一起去找龚成聊天。
徐丽芳到米国后再没有回过华夏,因此和龚成谈了许多国内的事。
她对龚成对各种事的独到见解(歪理邪说)表示很感兴趣。
徐丽芳还看了龚成的手机,表示十分惊艳,爱不释手四个字几乎写在脸上。
于是龚成又收获翻译官一名。
当然这位现在是临时工。
三人一直愉快地聊天到无聊的联谊会结束。李安妮的其余几位同学对此表示龚成老不要脸了,整场宴会独自霸占了两位公主,别人没有一丝机会。
……
芝加哥时间晚十点。
华夏联谊会终于结束了。
人们各自散场。
在徐大春的意识中,龚成是在场所有人中身份最尊贵的那一位,所以他亲自带着女儿送龚成三人离开。
龚成和李安妮几乎迫不及待地在前开路,李隆落在后面与徐大春父女客套。
几人刚走出庄园大门,变故突发!
四周停着的几辆车突然大灯亮起,将本就明亮的大门处照得通透!
正在离开的客人们不由惊慌。
龚成则一把将李安妮拉到身后,这是本能反应。
李安妮的小心脏当时就漏跳了一发,紧接着又是扑腾扑腾乱跳一通。
就在这时,车灯的光影中走出一个伟岸的身影。
“哈哈哈哈。”那个伟岸的身影先是大笑一通,随后才嚣张地说道:“龚成,没想到吧,我这次摇到了本地黑帮!你确实厉害,动作也确实快,但你能快得过枪吗?
跪下吧,跪下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很显然,是乔衡山这货。
龚成当时就笑了。
李安妮立即给龚成这个笑容做出翻译,她朝着乔衡山的方向喊道:“龚成哥哥笑了,他这个笑容的意思是,如果你敢动手的话……不,你不敢。”
光影中那个伟岸的身姿突然一窒。
“谁说我不敢!谁说我不敢!”
似乎这货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徐大春听了这话,就感觉很紧张,大脑急速转动着,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缓和紧张的气氛。
就在这时李隆也开口了:“徐哥,不要这么紧张,衡山公子只是玩闹而已,他真的不会动手,不信你看着。”
徐大春闻言,忍不住问道:“李哥了解龚成还是了解衡山公子?”
“我了解乔薇薇。衡山公子真要是动了她的人,信不信薇薇公主直接大义灭弟弟。”
徐大春听着这话当时就不紧张了,仔细想想乔衡山的话,最终目的似乎就是让龚成下跪,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好吧,要不咱们就回避一下?”徐大春提议。
就在这时,四周的车灯突然熄灭,庄园大门口的两颗路灯再度占据照明的主要地位。
乔衡山的样貌也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以及,某辆车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和安妮也在啊……目标居然是咱们的客人?乔先生对不住了,你选的这单我没法完成。这个不怪我,主要是你不坦诚,不给我们说明目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