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宾环视一圈,非常震惊:“整个巴黎的犹太人都挤这儿来了?”
迪努瓦点点头非常震撼地感叹:“还记得你那支溃散的犹太人编队么?因为那帮不争气的家伙,这下子整个巴黎城的成年犹太人都参军了,那些孕妇都是过来送行的”
“可是他们手上的武器怎么回事?即便有人,我们也没有如此庞大的规模去武装起来啊!”
“我们在近郊打了一仗,满地的武器,贞德让人去捡回来就发放到他们手上了。”
也就是说,科尔宾离开巴黎到图尔拉起一支不到千人军队的时间里,贞德居然自己从巴黎这法国最大的都市里武装起了一支包括原来酱油众高达四千人的临时工。
在巴黎科尔宾如实地告知了图尔城中的一切,王储被软禁,议会掌权,不过他并没有说明王储的疯病是他扣上去的,而是选择了隐晦的词组,王储疯了,然后被软禁。贵族们对这个答复也没想太多,对于背后出卖他们的王储,他们都厌恶得不想再提他了,而且比起这个他们更关系如何寻找出路。
分兵而进是回报跟风险成正比的战略,贞德在手头兵力还非常薄弱坚持要分兵把守巴黎,科尔宾只能认为萝莉脑袋不开窍了,这个时候要集中主力去击破波奇尔伯国,在短时间打通连接安茹公国的通道才是上上之道,1424年2月,巴黎这块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被放弃,科尔宾对贞德要想分兵把守巴黎的想法不认同。
拉希尔、夏尔两人领着一千法军沿卢瓦尔北岸向东进发,准备攻占丢失的桑斯和特瓦鲁。拉法耶特伯爵和桑塞尔伯爵领着两千在编法军和两千临时工准备去围攻鲁昂、韦博,给英军造成错觉,科尔宾麾下的骑士团全军五千人和四万巴黎老幼妇孺将在法兰西的阿朗松公爵带领下向英格兰的阿朗松公爵领地进发。
每当一出历史大剧的幕布拉开的时候,在舞台中央的瞩目位置总是活跃着优雅的法兰西的身影,在百年战争之前,法兰西曾扮演过欧洲的第一主角,现在却自己躯体流出的鲜血点缀胜者的光环,王都被放弃令萝莉非常不满,说这是懦夫行为,差点就要自己一只萝莉去玩中世纪法兰西版墨攻去独斗可能进攻巴黎的英军了。
所以科尔宾觉得自己抛弃巴黎的做法并没有错。科尔宾为此付出的妥协就是但他让贞德带出整个巴黎居民,对这些拖油瓶、吊车尾的家伙,万一,他们被人突袭怎么办?
这些可是普通老百姓,搞不好会名声大降的。
贞德对此不以为然,她的想法很好,她在前面管理军队,科尔宾这个受伤的在后面组织群众撤离,只要在英国佬和勃艮第人反应过来进入安茹地区就万事大吉。
科尔宾因为在修女那里做了一顿腰部运动,之后又骑了数天的马导致腹伤发作,大半天的时候都得捂着伤口动弹不得,根本就指挥不了军队和管理事物,科尔宾觉得前景非常值得担忧,然而,他错了,错得离谱。
1424年2月5日是这支队伍攻坚的第一天,四千骑士团主力和四千酱油众要攻克的城堡是波奇尔伯国的建立在昂热地区的小型城堡,距离安茹公国有九十多英里远。
城中有波奇尔伯国把守军力大概两百人到三百人之间。缺乏攻城工具的法军没有三两天是拿不下这个城堡的,军中的粮食只够全部的食用不到半个月,每在这个地方多耗一天,对他们来说就是胜利的天平就向敌人多倾斜一分。
忧心忡忡的科尔宾带着一千骑兵以不同寻常的方式出现在战场上,他在戒备,要知道在两英里之外是巴黎的三万多民众,孕妇、老人、小孩、寡妇。想到那支庞大队伍里的人员,科尔宾忽然觉得用旧伤复发形容不了他的痛楚,这个时候得用蛋疼才行。
八人抬的木板上钉着一张椅子替换了科尔宾的战马,一出场就立马震慑住了全军,科尔宾也不想搞这种出场方式,可随军的安茹医师坚决不再同意他骑马,他那腹部的疮口要是再破裂一次,那就玩完了。为了小命要紧,科尔宾也只能听话。
聚集在城堡下随时准备开战的军队就看到某种意义上身残意不残的牛人顶着个包头巾挡住半张脸裹着一袭披风,两手握剑,冷风一吹,披风抖动,整个人因为那层包头巾而显得异常霸气十足地坐在那架大轿上,给人一步步地抬了出来。
这次科尔宾学聪明了,远远地戳在战场外,免得给流失射中。
吉尔立马眼红了。
在这冰天雪地的大北方里,忽地冒出这样一个裹着如烈火般鲜艳披风的将领,法军士气霎时大振,这就是那个在巴黎近郊会战让敌人在脑门上射了一箭不死继续带着他们打赢了英军的猛人呐。
由麻花辫弄成了马尾的萝莉脑门上有着那么一撮不听话的金毛,无论科尔本人怎么梳理都弄不好,如今这撮金毛随风摆动,于是,在前方战场上的萝莉忽地听到了上帝的话语。
她指着那个在后方“身残意不残”的法兰西王国联军统帅对四周流氓、地痞、骑士团士兵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战前鼓舞。
科尔宾远远听不到前方的萝莉再说些什么,但总之似乎是跟他有关的就对了,他拔剑举了举示意你们好啊,只见那一个个法国佬全部在听完萝莉的叫喊后集体咆哮化身为狼,打了鸡血似的向要塞冲去。
科尔宾命人靠近到贞德附近,在那里,他不仅看到攻城战的展开还能顺便问个问题。
“你跟那些士兵说了什么?”
“就是告诉他们在上帝的保佑下,我们战无不胜。”贞德选择隐瞒了一件事情。
科尔宾点点头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当日下午,法军付出五十多人的代价夺取了城堡,守军溃散出城堡。
贞德对打扫战场这种事情从来都不在乎,只要不滥杀俘虏就行。科尔宾只能接手这样的精细活,安排打理几万酱油众的衣食住行以及管理好他们不要成为蝗虫群,好让萝莉在前方能保持最好的状态去狠狠地干死一切试图阻挡她通过拯救法兰西神圣之路的妖魔鬼怪们。
从此,在法军推进至安茹公国地区的路途上,萝莉活跃在法军之中的身影旁总少不了一个给高高在上坐在大轿子前的威仪男子朝她喋喋不休大吐苦水。昨天是哪户人家丢了衣服,今天是那家少了只鸡,明天保不准就是家庭暴力需要处理,最惨的是连夫妻关系不和谐也来寻求解决的办法。
堂堂法兰西联合军统帅在养病期间沦为居委会会长顺带兼职妇联主任处理一切大小事务。
但在外面的人看来那就是他们的统帅如同天神一般坐在椅子上威仪持剑挥向英军,口中用法语呐喊出着一场又一场胜利的宣言,然后由法兰西的救主带领法军获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短短十几天里,萝莉一路车翻之处,渣渣们皆灰飞烟灭,萝莉在那里,科尔宾的外号就在那里被叫响了。
天神利刃!萝莉最近最大的爱好就是指着科尔宾的脑袋和阿三头巾燃点十足地指挥法军和流氓酱油众们发动一场又一场以强推弱的攻坚战。
法军本来的老大过渡为居委会会长顺带兼职妇联主任的同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而在那些被萝莉误导把本不是一个东西的科尔宾下意识就看成是一个剑体东西,不明真相民众们都一致表示体弱身轻易推倒的萝莉使得一手好剑。
当科尔宾察觉到他已经成为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时,为时已晚,法军吉祥物的名头,他早就坐实了,萝莉在外面的人看来她已经成为基督世界里排名第一的用剑高手,好马配好鞍,她手头上用的就是当今世界上的绝世好剑,兵器排行榜上排名榜上有名的剑刃:【天神利刃】内维尔的科尔宾。
法兰西救主挥舞的天神利刃所指之处,法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科尔宾听说过万能插头能插便世界万物的,但剑头能插遍所有物体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管怎样,尼迪塔斯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谁让科尔宾没把人枪这等高级体术练成,倒是让先一步练成了更高级的人剑合一。
总之,对于流言的放出者,即那只每天晚上都来找他,用口水给他打磨剑刃的萝莉,科尔宾是无可奈何了,凡是她认定的了,除了上帝谁都拉不回来,搞得他有几次都想化妆区扮上帝来糊弄一下她。
当然,这种想法仅仅是想想,成为吉祥物这些日子里,科尔宾最伟大的成就就是组织了一只产妇救援队,哪里有孕妇要出产,他就像救火员一般带着一群有丰富经验的大妈们从天而降去接生。
这他【妈】的过的什么日子。
每天晚上睡觉睡到深处做着让孕妇抓住他的手的噩梦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守在营帐外的护卫们总能看到科尔宾下意识地喊“用力”“深呼吸”“挤出来”“帮手很快就到”之类的梦话。
2月15号这晚,萝莉又到科尔宾的帐篷去找科尔宾了。
每晚在睡觉前进行忏悔也就是剑刃打磨成了萝莉最热衷的事情,也成了科尔宾能跟萝莉大吐苦水的时间。
一开头无一例外就是贞德对今天犯下的错事不断地吐槽,萝莉吐槽完了就等着科尔宾赦免她的罪过,接下来就轮到科尔宾针对那几万就吊车尾闹出的事情去吐槽。
贞德早准备好像往常那样洗耳恭听了,不过科尔宾今天却没有继续他对普通劳苦民众的抱怨。
“我们的粮食不多了。”
“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