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开学便悄无声息的降临了,有的时候染衣觉得上学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排除沽源这些外在因素,即使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天,有的时候也许只是一个选择,便会难过不已。
也许青春就是这样,敏感,多愁善感,容易受伤,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们会说青春美好?或许青春是年轻、是没有外压,没有生活的重担在肩上。青春?有的时候真的希望自己突然成人,练就钢筋铁骨,柔软的心变得不再那么脆弱。染衣望着天空,回过神来,路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绷紧的脸上,映出的都只是冰凉。
染衣随着人流来到站台,一齐看向汽车来的方向。搭上车,汽车经过一站又一站,当学校的大招牌映入眼帘,染衣才紧紧书包,挤到后门口,等着汽车停下。
当刹车的汽尾声响起,染衣走下台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各态的同学,染衣步态轻稳的走到教室,教室里没几个同学。染衣望向同位,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
染衣整理书桌,用纸巾擦了擦桌椅,擦完本打算去扔掉,但眼角的余光瞄到同位,于是二话没说,帮郭柔的桌椅也擦了。
直到人满,郭柔还没有来,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环视了教室一圈,瞧见教室里唯一的空位,不满的问道,“染衣,你的同桌呢?”染衣站起身,回道,“不知道。”说完便坐下了。
班主任瞬间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那按键的声音响彻教室,当嘟嘟声变人声,班主任便大步向门口走去,大约过了几分钟,班主任再次站上讲台,安排了几个班干去搬书,其余的同学都留在教室打扫卫生。
染衣负责擦黑板,张倪擦桌。班里的女生干的是比较轻松的活,而男生干的是稍微重点的活。当有男生抱怨不满,班主任便会冷言冷语的说道,“有种以后你们去生孩子。”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男生会小声嘀咕,“欺负我们不可以生孩子啊。”
染衣和张倪都要擦,而桶只有一个,在两个人凑到一块的时候,张倪低低的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音量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同桌为什么会不来?”染衣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听到这句话后有些动容,抬起眼看向她。只对视一秒,张倪便笑着移开视线,继续的去擦桌子。
染衣擦完黑板后,因为教室里尘埃四起,大部分的女生都出来了,而男生在里面洒着水,洒着洒着,就往同伴们身上洒去,夏天炎热,巴不得凉爽一下,于是任务变游戏了,男生们在里面玩的很开心。有的时候染衣真希望自己是个男生,不必那么容易害羞,那么容易受伤,更不用生小孩。
发了书后,班里就放学了。沽源习惯性的走到染衣的身边,“怎么了?看着有点不开心啊。”染衣侧头看着他,沉默一会后,问道,“你知道张倪是谁吧。”沽源沉默一会,又立马回过神来,笑着说,“不就是张倪,还能是谁啊。”
“你知道对吧。她是张痞的妹妹。”
沽源只是低垂着眼,不说话。
“以后小心点吧,她已经有动作了。”
话毕,染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回到家,染衣迫不及待的拨了郭柔的电话,电话通的刹那,依稀听得到那呜咽声。
染衣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怎么了?”
对方沉默良久,突然像响了很久的闷雷,倏的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待她平静后,染衣正要说话,没想到她先开口了。
“染衣,他和我分手了。”郭柔在那边尽量控制情绪,但呜咽声还是时有时无。
“分了就分了,这样的男生要什么。”
“我们的关系很好的,如果没有张倪的话,我们……”
郭柔的话被染衣打断,“你们又能怎么样?漂亮的人多了去,就算没有张倪,你的男朋友遇到漂亮的性感的,你觉得他把持的住吗?他只是没有遇到能诱惑到他的人,你又何必为这种人伤心?!”染衣把心里的不快一吐而出,但说出口就后悔了。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染衣其实并不生气张倪抢走了郭柔的男朋友,反而让人看清他的面目,不是更好吗?或许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便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如若有一天我也遇到这样的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对方沉默良久,便只传来了嘟嘟声。良药苦口,希望能够骂醒她。
打开QQ,才发现沽源发了条信息。
“以后小心张倪。”
染衣敲敲键盘,“知道。”便再没收到回音。
第二天上课,郭柔一脸的憔悴,脸上看着还有泪痕,黑眼圈很大。
染衣拍拍郭柔的肩膀,便不再说话。
这几天郭柔都没有新动作,反倒是张倪,短短几天之内就召集起了张痞生前的兄弟,再加上现在的为红颜死的英雄们,总共的人手不逊于张痞在世的时候,而且死心塌地。
染衣想不通,只有一年的时间,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她的结局又会怎样?或者她会跟着我们,阴魂不散?呵呵,我们学校的大姐大啊。染衣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当中午吃完饭,中午午休的时候,染衣才发现不对劲,人不见了?郭柔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中午都不见人影,当所有地方走遍后,染衣才发觉不对劲。而这时沽源也走出教室,沉静的眸子盯着染衣,染衣一个箭步跨过去,详细说了情况后,沽源也略显焦急,于是不自觉的拉着染衣的手,便直奔后面废弃的仓库。等到了那,沽源才觉不妥,没想到染衣眼里只有坚定,于是沽源只能硬着头皮和染衣走进去了。
沽源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染衣,另一只手推开生满锈斑的铁门,一缕阳光透过,里面的人不自觉的抬起头,用手遮挡。
当门打开到一定的角度后,张倪才看清楚来人,她并不意外,环着胸,略带嘲讽的笑着说,“真是恩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