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奇到现场很好的控制了局面,土匪冯邑在人群里上窜下跳,但一看到郝摇奇的警卫排威武严肃的阵势,立即有所收敛。“民不和官斗”的道理他还是懂地比较透彻。
郝摇奇答应乡党们尽快调查放羊老头的失踪原因,并且安排了几桌饭让乡党们饱餐一顿。
酒席的客人基本都是“乡党”们,客人里的贵宾却有一桌“外人”-------已经驻扎在老凹沟的几个大兵,带头班长白白胖胖的一身“圆”,圆脑圆脸圆眼睛,怎么也找不到久经沙场的冷酷。
尽管几个大兵生的慈颜善面,但酒过八巡后,仍让这让几个自认是二叔的生死之交的“死党”心里十分的不快。
关中的男人都是内敛寡言的,但酒喝过八成就不是关中男人了,冯邑喝了几口,就开始挑事的了:“今天是我二叔的头七酒,大家都痛快的喝,喝完上西安吃麻糖走。”
“西安?好呀,去西安还是我请客。”慈女喝得有些半醉,语气中也带着豪气。他顺手拍了身旁的大兵“姐也带你去!”
“人家手里有吃饭的家伙,一身的刀枪,还要你带?”旁边的冯邑见不得慈女和别的男人拍肩搭背。“哈哈,是你想跟着人家去蒲城喝咸水去吧。喝成大黄牙可能被退回来的。”
“妈的,谁是大黄牙”,蒲城塬上的水质原因,长期饮用后人的牙齿都是黄的,一桌的蒲城兵的确是黄牙,“人怕揭短”,哥几个也是火爆脾气。
两句不和就是吵闹。
带兵的班长正想站起来说几句,冯邑已经摇摇晃晃到了他旁边“兵哥,你还是先走吧,这些都是粗人,你和粗人讲什么理呢。”
“啪啪”班长顺手就给了冯邑一个嘴巴:“妈的,敢说我们是粗人。”
郝摇奇想拦是拦不住了,本来是消火的酒席混乱不堪。
“乡党们不要闹了,给我个面子”郝摇奇连忙制止,但已经晚了。“都是乡党,何必这样呢”
“谁他妈是你乡党”带兵班长知道郝摇奇是临潼人,气就不打一处来,郝摇奇话一出口就被顶了回去。
“打。”冯邑一下蹿了起来“老子今天没带家伙,回头灭了你几个。”
酒醉脚步乱,打是没有打出个啥样子,酒桌倒了,院子里一片狼藉。冯邑在混乱之中,愤愤不平地回到了土门河。
好不容易劝走了这帮人,郝摇奇真后悔安排了这场饭局。
不过打一架就过去了还算好,第二天晚上的事情才让郝摇奇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天深夜,五个蒙面大汉偷偷摸到老凹沟口的驻军哨兵跟前,乱刀结果了当天的带班班长,也就是那天喝酒打架的那个蒲城兵。
“杀人者,土门河冯爷!”
郝摇奇将慈女带到兵营,一顿暴打,知道了那天吵架的原来是土门河的土匪头子。连忙向指挥部汇报了情况。
兵营一下炸开了锅,磨拳檫掌,立即准备调动人马,要扫平土门河。
而这一切,冯邑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