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人的怒目而视,夙老师笑眯眯的开口,意有所指道:
“之前的那桌子菜味道不错吧?原材料也是小动物哟~,只不过是长着二条大长腿的小动物~~~”
……
凤锦嘴角一抽,一言难尽的瞪着恶心人的某祖宗,用余光斜了眼一边的暮许深,果然看到他那张菜色的脸,跟又隐隐想吐的表情。
得,这人果然坏心眼儿到极点了。
明知道他们才刚吐过不久,还要说!
整的他也还想吐了。
恶心了二人一把,恶趣味满满的夙老师笑意盈盈的咬着果子。
“现在能看到老子了吧?”
她这话一说,二人皆是一愣。
“看到了,之前怎么回事?”
“荒芜之域的土特产,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后,会逐渐的丧失五感,最终变成行尸走肉,哪怕你是神明,到了这里也是如此,除非离开这里,否则好不了的,不然怎么叫流放之地?老神仙都扛不住,更不要说你们这二只小菜鸟了——”
夙老师这话一落,二人脊背一凉,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询问。
“那个传说是真的?”
“嗯,真的,但是传说有很多个版本,最贴切的大概就是,四天棒打鸳鸯,分离曼珠与曼陀,曼陀最后被舍利点化,万法归一,舍弃了曼珠,而曼珠冥顽不灵,被冥帝击杀在冥界入口,惩罚她永生永世引路亡灵,不得归去,不得被点化。”
“但是——”
夙老师意味深长的瞥着那条血河,声音幽幽凉凉。
“事实却是,舍利净化了曼陀被曼珠引发的七情六欲,让曼陀亲手杀了曼珠,让其体会七情六欲皆乃虚妄,一切不过是向佛之心所走的道路而已——”
“而曼珠却被自己的情郎杀死,导致怨恨丛生,戾气难消,最后被冥帝带回冥界,禁锢在冥界入口,让她引路亡灵,从而将化一身的戾气,好回归本体。”
“而这条血河,是曼珠的血流之处,所凝聚出来的,而那一半红彼岸花,亦是曼珠的血喷溅到西天的路引口,生长出来的——”
“至于这边的白彼岸,是曼陀杀死了曼珠后,幡然醒悟自己竟然杀了自己的爱人,于是坐化在西天的路口,从而帮助曼珠消除她的怨恨与戾气,望她回归冥界,不再受磋磨之苦。”
“不过现在嘛,有人故意把西天的入口与冥界的入口接连到了一起,还用了特殊手法,将它们弄到了荒芜之域来,然后以人界凡人的血肉之躯来滋生曼珠的怨恨与戾气,从而来凝聚起一种特别的阵法——”
“至于那人用这特殊的阵法做什么,暂且就不得而知,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夙浅笑眯眯的给他们二人解说了下眼下的状况,听的二人有些毛骨悚然,瞬间就想到了外面那被摧毁到的宇宙。
“等等,等等,你让我捋捋,让我捋捋——”
凤锦捂着发疼的脑壳,仔细的捋着眼下的状况。
“这里是荒芜之域?”
“对。”
“荒芜之域现在变成了一个特殊的阵法?”
“对。”
“特殊的阵法上被人摆放了红白彼岸,相当于摆放了西天跟冥界的入口?”
“对。”
但是西天跟冥界已经毁了,所以西天跟冥界是没用的,有用的仅仅只是红白彼岸花?”
“错,有用的是曼珠的红彼岸,红彼岸是死后的瞒住的怨气与戾气所化,它可以吸收人界所有的怨恨与戾从而让自己强大,但是因为她被禁锢在在冥界的入口,忘川河畔,忘川河有消除各种怨恨与戾气的能力,所以能够最大程度上的净化曼珠的怨恨与戾气。”
瞅着搅的脑壳疼的凤锦,跟一脸木然的暮许深,夙老师有些嫌弃的瞥着二人。
“明明看着也不蠢,怎么就是转不过弯儿来?傻透了简直!”
凤锦:“……”
暮许深:“……”
他们才不傻,是你们脑子眼儿太多,肠子太绕,完全把搅不清!
二人暗暗的翻个白眼,凤锦继续让自己把这些破事儿给撸明白,不然神特么知道,回头又会被忽悠进哪个鬼洞出不来了!
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再被人当二傻子骗!
完全憋屈到想杀人!
“那么,白彼岸的作用只是为了让红彼岸时时刻刻记得,她是怎么被自己的爱人给杀死的,好让她更加痛苦以及怨恨对吧?”
“对。”
“所以,我们之前来的那个洞,以及洞外面的所相连的世界,其实就是人界对不对?”
“聪明了。”
夙老师一脸孺子可教的瞅着凤锦,直瞅的凤锦鬓角突突,按捺住憋屈的心情,继续道:
“而人界里面的一切凡人,便是孕养红彼岸的怨恨与戾气成长的肥料对吧?”
“对了。”
“且外面那三位一体的大宇宙的异常,其实由于这特殊的阵法,以及喂养红彼岸成长,才会造成的事故对不对?”
“唔,可以这么说。”
“那么,到底是哪个脑子有坑的玩意儿,整个这么大一出,就为了把红彼岸养大,好激发那个特殊的阵法?那个特殊的阵法到底是什么用的?这一切是不是跟卿棠有关?卿棠毁了诸神之地,毁了四天,毁了七界,还把红白彼岸给单独摘出来,移进荒芜之域,然后把它给养大,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把这一切给理清了的凤锦,脸色铁青冰冷,完全不明白那个男人整了这么大个圈子,毁了一切,就为了养红彼岸,激活那个特殊的阵法?
那个特殊的阵法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为了那么个玩意儿,竟然毁了无数生灵,连大宇宙都不放过,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锦的暴躁跟不解的表情,让夙老师笑眯眯的瞅着他。
“这你就要问他了,毕竟他某种程度上算是主谋,至于他到底想干什么啊,老子也想知道——”
“某种程度上的主谋?”
敏锐的,凤锦跟暮许深都抓到了这几个字,二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一脸笑眯眯的女人。
“所以,某种程度上,他也并不算是主谋?所以,他的身后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