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变生意外

白文山含笑接道:“二师姊,我已得到消息,大师兄正在武昌。”

古若梅连忙接问道:“真的?”

“大概不会假,”白文山点首接道:“我是昨宵由公冶如玉手下口中听来。”

古若梅不由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我总算正式获得他的消息了……”

白文山接道:“二师姊,咱们打发这些人之后,立即去武昌找大师兄去。”

古若梅沉思着接道:“这,得看情形再作决定。”

接着,又注目问道:“师弟,那消息是怎样的?”

白文山道:“据说是……”

白文山话声才出,山脚下却同时传来一阵急促的竹哨声,那些围在四周的公冶如玉手下人,立即一个个面露喜色,纷纷向山下奔去。

文素琼不由“咦”地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古若梅轻轻一叹道:“公冶如玉这个贱人,最是狡猾不过的,想必是盱衡目前情势,不敢硬拼,自动撤走了。”

白文山一挑双眉道:“二师姊,咱们不能便宜她,赶快追上去,将那贱人宰了!”

第十七章变生意外白文山含笑接道:“二师姊,我已得到消息,大师兄正在武昌。”

古若梅连忙接问道:“真的?”

“大概不会假,”白文山点首接道:“我是昨宵由公冶如玉手下口中听来。”

古若梅不由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我总算正式获得他的消息了……”

白文山接道:“二师姊,咱们打发这些人之后,立即去武昌找大师兄去。”

古若梅沉思着接道:“这,得看情形再作决定。”

接着,又注目问道:“师弟,那消息是怎样的?”

白文山道:“据说是……”

白文山话声才出,山脚下却同时传来一阵急促的竹哨声,那些围在四周的公冶如玉手下人,立即一个个面露喜色,纷纷向山下奔去。

文素琼不由“咦”地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古若梅轻轻一叹道:“公冶如玉这个贱人,最是狡猾不过的,想必是盱衡目前情势,不敢硬拼,自动撤走了。”

白文山一挑双眉道:“二师姊,咱们不能便宜她,赶快追上去,将那贱人宰了!”

白文山道:“那么,我们赶快去瞧瞧……”

因为林永年双目已盲,不便行动,白文山自告奋勇,将林永年背起来,随着大伙儿飞驰着。

林志强的藏身之处,也不过隔了两个峰头,以他们这些人的脚程,自然很快地就已到达。

可是,当他们距林志强藏身的那株大树约莫十来丈远时,夜色沉沉中,只见那株大树下,正吊着一个黑衣人在晃荡着,那被吊着的黑衣人的背上,还似乎钉着一块白布,在随风飘扬哩!

这情形,使得群侠中除了双目已盲的林永年之外,莫不心头“咚”的一声,一齐脸色大变地停了下来。

是的,这情形,委实是太意外,也太令人震惊了。

这株大树上,只有一个穴道被制的林志强,深山密林之中,也决不会有人跑到这儿来上吊。

那么,眼前这个被吊着的人,不是显示林志强已被人杀害了吗!

但目前这几位,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尽管心头既惊且急,却还都能沉得住气,并无一人发出什么惊呼之声来。

古若梅更是摆手止住其余之人前进,她自己却真力暗凝地缓步向大树下走去。

以古若梅的功力之高与目力之佳,尽管是在沉沉夜色中的大树阴影之下,但当她到达八丈距离时,已完全看清楚了,那被吊着的,不是林志强,只是穿着林志强衣衫的一束杂草罢了。

这情形,自然使她如释重负地发出一声轻吁,但她那颗提起的心,仅仅放下一半,而刚刚舒展的眉峰,也立即又皱了起来。

因为,眼前这情形,虽然表示林志强并未被杀害,却显然是被人家劫持走了,人是由她亲手点住穴道安置在这儿的,如今,人被劫走了,撇开责任问题不谈,她心里又怎能安宁呢?

心头七上八下中,她,一咬银牙,飘落大树下,向那吊着的假人背上的那幅白布上瞧去。

那是显然由衣衫上撕下的一幅前襟,上面用眉笔潦草地写着:

二师姊,八师弟,很抱歉,教你们吃了一场虚惊,感谢你们,代我物色到如此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奇葩,同时,我也得感谢这儿猴子们的协助,因为,如果没有它们,我不会发现这娃儿……

看到这儿,古若梅不由恍然大悟,暗中苦笑着:“原来如此,看来这是天意,那娃儿命该有此一劫……”

她,获知对方不过是看中了林志强的特佳资质,林志强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心情已平静多了。

心念电转中,一面向白文山等人招招手,一面继续向那幅白布看下去:

二位请千万放心,娃儿在我这儿,我保证比你们对他还要好,而且,我负责百日之内,将他调教成一位天下无敌的高手,不过,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他可不会再认你们,同时,这娃儿艺成下山之日,也将是你们天数已尽之时。

知名不具

后段中这短短几句话,却使古若梅比方才看到那个被吊着的假林志强时更为惊震,刹那之间,冷汗湿透了衣衫。

这时,白文山、李巧云、文素琼等人也已走近,并都已看到了白布上的字迹,白文山脱口说道:“二师姊,咱们快追!”

古若梅长叹一声道:“来不及了,有这一段工夫,那贱人已远去百里之外啦……”

文素琼、李巧云二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反而以林志强并无生命危险,竟然宽心略放地几乎是同声向古若梅问道:“百日之内,怎能造就成一个绝顶高手来?”

“这婆娘,是在虚声恫吓吧?”

古若梅轻轻一叹道:“一点也不假,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本门中,却并不稀奇……”

林永年已被白文山安置一旁,他,虽然双目已盲,但头脑却特别敏感,当群侠们最初发现那个假林志强被吊在大树下时,那片刻之间的令人窒息的沉寂,已使他觉到发生了非常的变故。

他是被背在白文山背上的,当时,他曾感觉到,白文山心房的跳动几乎比平常要快了一倍,身躯也发出轻微的颤抖。

这些反常的现象,几乎使他要惊叫出声,但他却勉强地忍住了。

但此刻,他由古若梅等人的口中,听到林志强已无生命之危险,却再也忍不住了,插口问道:“古女侠,舍侄是被公冶如玉劫走了?”

古若梅点首接道:“是的。”

接着,又目注白文山苦笑道:“师弟,你将这白布上的留言,念给林大侠听听。”

白文山依言将公冶如玉所作的留言,朗声念了一遍之后,林永年才长叹一声道:“这真是天意,诸位也不必难过了,好在舍侄并无生命危险,且让他去吧!”

古若梅正容说道:“这是我的过失……”

林永年截口苦笑道:“古女侠,我再说-遍,这是天意……”

古若梅也截口苦笑道:“林大侠,不论如何,我该向你有个交待,何况,这已非某一个人的问题,而关系着未来武林中的一场空前浩劫。”

林永年不由一愣道:“事情竞有如此严重?”

古若梅道:“是的,那妖妇的留言上,已说得明明白白,那绝非是夸大之词。”

林永年蹙眉问道:“那妖妇纵然能于百日之内,将舍侄调教成武林第一高手,也不至于连咱们这些人都不认识呀?”

“话是不错。”

古若梅笑道:“但林大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林永年蹙眉如故地问道:“古女侠,莫非那妖妇还会什么邪术不成?”

古若梅正容接口道:“不是邪术,但却比邪术更厉害。”

文素琼接问道:“是否就是那所谓‘两仪开顶大法’的作用?”

古若梅道:“文家妹子只说对了一半,‘两仪开顶大法’,为‘翡翠船’武学中最艰难而神奇的功夫,也只有对像志强那种资质禀赋特佳的娃儿,以及有着公冶如玉、百里源那种具有绝顶功力的男女高手,配合施展之下,才能奏功,这也就是公冶如玉于留言中,满有把握地夸口百日之内,将志强调教成无敌高手的原因。”

林永年不禁长叹一声说道:“百日之内,将一个武功平庸的人,造就成一个武林第一高手,那真算得上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了。”

古若梅正容接道:“不错,事实上,本门中的‘两仪开顶大法’,确具有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功能。”

微顿话锋,又轻轻一叹说道:“本来,我也有意于找到邵友梅之后,对这娃儿施以此种大法,想不到阴差阳错地,却被那妖妇着了先鞭。”

林永年再度一叹道:“这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的安排。”

接着,又苦笑着道:“如果他们对舍侄不另施什么手脚,而加以成全,倒也算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古若梅也苦笑道:“林大侠想差了,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灼事。”

文素琼截口接道:“古大姊,方才我说错的一半,又是什么呢?”

古若梅微微一愣之后,才笑了笑道:“那是指控制神智,不,应该说是控制脑部神经的手法,这种控制脑部神经的手法,能使人忘去过去的一切……”

林永年不由截口一叹道:“那就怪不得那妖妇,有那种说法了。”

古若梅正容接说道:“所以,我方才才说,本门中这种功夫,并非邪术,却比邪术更厉害,因为邪术只能控制人于一时,邪术一解,效用也随之消失,但本门中这种功夫,如不懂得解除手法,则受术者将被控制一生,也等于是另外换了一个人。”

林永年脸色一变地接道:“这情形,实在是太可怕了。”

白文山接问道:“二师姊与大师兄,是否也懂得那种解除控制的神奇手法?”

古若梅摇摇头道:“我不懂得,你大师兄也未必懂得。”

白文山不由蹙眉说道:“如果那妖妇的这一着绝招,竟然实现,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古若梅沉思着接说道:“最理想的办法,当然是尽速将志强救出,这算是釜底抽薪的办法,否则……”

顿住话锋,长叹着接道:“那就只好寄托在两个最费劲的笨办法上了。”

白文山苦笑道:“那是怎样的一个笨办法?”

古若梅道:“第一,是制住百里源、公冶如玉二人,要他们命令那娃儿接受我们的指挥,然后伺机加以解除禁制,或废除其功力。第二,是集中我们师兄妹三人之力,将那娃儿制服,不过,这一个办法中,我们师兄妹三人,至少将有一人以上,非死必重伤。”

文素琼不禁骇然地道:“那娃儿的功力,竟会高明到如此程度吗?”

“不错。”古若梅点首苦笑说道:“否则,‘翡翠船’武学,也就不算震古烁今的绝艺啦!”

林永年轻轻一叹道:“诸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妖妇的用心,固然阴险毒辣已极,但在事实未造成之前,也许还有转机,目前,咱们不谈也罢!”

古若梅点首接道:“林大侠言之有理,咱们还是先回‘巫山’城,等候与邵友梅会合,再从长计议吧!”

白文山讶问道:“二师姊,咱们为何不径赴‘武昌’呢?”

古若梅道:“偌大一个‘武昌’城,咱们事先又没联络好,将如何一个找法,而且,幼梅也在‘武昌’,如果营救文大人的事件扩大,他们两人可能已经会合,果如此,则势必已兼程赶回‘巫山’途中,咱们这时赶去,岂非又是阴差阳错,难以相见?”

白文山默然点了点头,文素琼却三把两把地卸除身上和头脸上的伪装,苦笑着接道:“我也只好同诸位一起去‘巫山’了。”

“为什么?”

古若梅不由注目接道:“文家妹子正好回去,伺机对志强加以援救嘛!”

文素琼苦笑如故地道:“现在我再回去,那就成了自投罗网啦!”

古若梅蹙眉讶问道:“此话怎讲?”

文素琼道:“我曾留有信物在志强身上,如今,志强已被他们劫持,我还能回去吗厂古若梅不禁长叹一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时疏忽所致……”

白文山截口接道:“二师姊,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用自责了,目前,咱们还是尽速营救那娃儿,才是正经。”

古若梅点首轻叹道:“好,咱们走吧……”

这是林志强被公冶如玉所劫持的三天之后的正午,地点是宜昌城中一家名为“南北酒楼”的二楼上。

宜昌,为进出四川省的水陆两路必经之地,既为交通要冲,又值正午,酒楼饭馆生意之佳,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家“南北酒楼”,二楼上,业已上了九成座,触目所及,但见人头攒动,笑语喧哗,真是好不热闹也!

靠近梯口的一个座位上,是一个麻脸汉子和一位有点口吃的中年壮汉,这两位仁兄,都是胖墩墩的,肥头肥脑,也都是有了六成酒意,并且,两人都是脸红脖子粗地在争论着,相持不下,只听麻脸汉子大声说道:“我说,诸葛亮姓诸。”

口吃汉子吃力地道:“我说姓……孔……,因……因为人家都……都叫他孔……孔明先生。”

“我说姓诸……”

“我……说姓……姓……孔……”

这一对活宝,各自“择善固执”,互不相让,语声也越来越大,引得邻座酒客,齐都忍俊不禁地发出会心的微笑。

只听那麻脸汉子忽然一声欢呼道:“啊!江老,您来得正好,快请坐下来评评理。”

看,原来梯口又新来一位有着一撮山羊胡的青衣老者,正缓步走近他们座前。

青衣老者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之后,精目在那二位脸上一扫,沉声问道:

“什么事?”

麻脸汉子道:“江老,方才,我同老王一同去听说书,说书的说‘诸葛亮草船借箭’,回到这儿之后,老王却跟我抬起杠来。”

青衣老者端起口吃汉子替他斟上的一杯酒,喝了个杯底朝天之后,才漫应道:“抬什么杠啊?”

麻脸汉子道:“就是诸葛亮姓什么的问题,我说姓诸,老王他却偏偏说姓孔……”

口吃汉子截口道:“孔明先生……本……本来就姓孔嘛!”

“我说姓诸……”

“我说姓……姓孔……”

青衣老者一蹙眉峰,拍了拍桌子道:“你们两个都错了!”

那一对活宝,几乎是同时一愣道:“错了?”

“那么,您……您说……孔明先生姓……姓什么呢?”

青衣老者正容说道:“诸葛亮最正确的姓,是姓‘何’。”

麻脸汉子接问道:“江老所言,想必另有考据?”

“当然!”青衣老者正容如故地说道:“我是根据周瑜临死前所说的两句话,才触发灵感的。”

口吃汉子讶问道:“那是两句什……什么话呢?请指教。”

青衣老者道:“周瑜临死之前,不是说过‘既生瑜,何生亮’的话吗?就是根据这两句话,所以我才断定诸葛亮本来姓何,周瑜也不姓周,而应该姓既。”

麻脸汉子连连点首,拊掌笑道:“对,对,江老真是有大学问的人,我章麻子先敬您一杯……”

他的话声未落,那些听得到他们对话的酒客们,却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一阵子哄堂大笑。

但那位青衣老者,却正被章麻子的一顶高帽子,弄得晕乎乎的,一脸得意地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目光在对方二人脸上一扫道:“你们两个,又喝醉了?”

口吃汉子连忙否认道:“没……没有醉啊……”

青衣老者脸色一沉道:“你们还记得山主所交付的任务?”

麻脸汉子连连点首道:“记得,记得,就是注意那个什么邵友……”

青衣老者截口一声怒叱:“噤声!”

麻脸汉子不服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哩!山主夫人已擒获了林家的孽种,只等百日之后……”

他的话像连珠炮似地,说得又急又快,使得青衣老者想制止都来不及,只好脸色一沉,顺手一汜耳光打了过去,并怒声叱道:“混账东西!”

这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使麻脸汉子的七八成酒意,完全消失,那连珠炮似的话声,也自然终止,同时,也使得全体酒客的目光,一齐向他们投射过来。

青衣老者却视若无睹地向口吃汉子歪了歪嘴,沉声说道:“扶住他,跟我走!”

说着,已探怀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土,起身向楼下走去,那口吃汉子却扶着麻脸汉子步履踉跄地默默相随。

当这三位的背影消失于梯口之后,酒楼上又先后走下四人。

最先跟出的是状若祖孙的一老一少,老的身着灰衫,花白长髯及腹,年纪总在五旬以上,少的一个,年约十七八,肤色黝黑,却穿着一袭白衫。

灰衫老者一手搭在白衫少年的肩头,边走边唠叨着说道:“梅儿,快点走了,别赶脱了船,那就麻烦啦!”

说的是一口标准川腔,敢情还是溯江而上的旅客,临时下船打尖的哩!

后面那两位,则为一对年在弱冠的青衣书生,看外表,可能还是一对同胞兄弟。

茶楼酒馆中,客人的来来去去,自然是平常事,但这三批先后离去的客人,却显得颇不寻常。

最先走出的三位中的那位青衣老者,于走上大街之后,还有意无意之间,回头瞧了瞧,那情形,似乎是在看看是否有人跟踪。

第二批走出的灰衫老者,似已察觉后面有人跟出,但他却装作不觉地,向白衫少年以真气传音说道:“梅儿,方才,咱们下船的地方箭远之外的江边,有两株枝叶浓密的大树,还记得吗?”

白衫少年点点头道:“记得。”

灰衫老者传音接道:“后面这一对,九成是百里源那两个侍姬所乔装,由我亲自对付,你设法将前面那青衫老者制住,带到那株大树下去,记好:大白天,要做得不露痕迹,咱们以顿饭工夫为限,如果遇强敌,可长啸示警。”

白衫少年点点头道:“梅儿记下了……”

说着,已快步向青衣老者那一行人跟了上去。

由这语意与称呼判断,这一对祖孙模样的人,当然是邵友梅与周幼梅二人所乔装。

他们此行,也当然是准备赶往“巫山”城,与古若梅等人会合,但目前这一发现,委实大不寻常,才不得不耽搁下来,追查一个明白。

“宜昌”,本来是一个商业鼎盛的水陆码头,大街上行人如穿梭,化装成白衫少年的周幼梅,即加快速度向青衣老者追去,自然也不致引起旁人的注意。

当周幼梅一掌搭上青衣老者肩头,含笑招呼道:“江老,您好……”

她,口中说得好听,掌心中却真力暗凝,使得青衣老者全身劲力消失,紧接着,并传音说道:“姓江的,要命,就乖乖听我的话,跟我走,我只问你一件事情,决不难为你。”

青衣老者脸色大变,扭头向周幼梅投过询问的一瞥。

周幼梅又传音吩咐道:“先叫那一对宝货,自行回去!”

青衣老者点点头,向那一对宝贝酒鬼沉声说道:“你们两个,先行回去,我同这位小老弟,有要事商谈,待会儿再来。”

麻脸汉子与口吃汉子这一对宝贝,巴不得有这一说,闻言之后,什么也不问,只是喏喏连声,步履踉跄地疾奔而去。

青衣老者这才向周幼梅苦笑道:“已经遵办了,老弟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

周幼梅淡淡地一笑道:“这儿非谈话之所,咱们到江边去。”

说话间,已暗中连点对方三处大穴,手挽手地加快速度向前走去,那情形,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在把臂欢叙似的。

袋烟工夫之后,这两位已到达邵友梅所指定的那两株江边大树之下,不过,邵友梅却还没到来。

青衣老者显得颇为不安地向周幼梅注目问道:“老弟,究竟有什么事?”

周幼梅正举目遥望着,邵友梅带着那一对青衫书生,快步走了过来,口中却漫应道:“那两个,是不是你们山主的侍姬,叫什么‘红云’、‘绛雪’的?”

青衣老者顺着周幼梅的目光瞧去,不由脸色大变,身躯也簌簌颤抖着,语不成声地反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周幼梅笑了笑道:“别问我是谁,也别担心那两个会对你不利,好教你放心,那两个,也同你一样,暂时成了阶下囚,现在,你好好地答我所问。”

语声微微一顿,才目光深注地接问道:“方才,你们所说的‘林家的孽种’,是否指的是林家堡的林少堡主?”

青衣老者点点头道:“是的。”

周幼梅接着问道:“方才那个麻脸汉子所说的‘百日之后’,是怎么回事?”

青衣老者苦笑道:“这个,我却不清楚,只知道百日之后,林少堡主将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高手。”

周幼梅方自一蹙“俊眉”,邵友梅已带着那两位青衫书生在十丈之外坐了下来,邵友梅扬声笑道:“梅儿,你做得比我还要快速利落,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接着,又神色一整说道:“我在这边等着,你好好问下去,语声不可太高,我要对证一下他们两方面的供辞,是否吻合。”

“是。”周幼梅恭应一声之后,才压低语声,向那青衣老者闸苴:“江老人家,希望你老老实实答我所问,我不会亏待你的。”

青衣老者反问道:“我希望先知道,你们二位究竟是谁?”

“这个……”周幼梅微一迟疑间,邵友梅已扬声接道:“梅儿,不妨照实告诉他。”

周幼梅点点头,才向青衣老者说道:“那边那位老人家,就是你们山主的大师兄,我是你们山主二师姊的徒弟。”

青衣老者道:“这筋斗栽得不算冤,好,请开始问!”

周幼梅沉思着接道:“被你们山主夫人所劫持的,除了林志强之外,还有谁?”

青衣老者道:“据老朽所知,山主夫人所劫持的,只有一位林少堡主。”

“那么,”周幼梅注目接问道:“林少堡主如今何在?”

青衣老者道:“林少堡主与山主夫人在一起。”

周幼梅苦笑道:“我须要知道的,是他们目前在什么地方?”

青衣老者摇摇头道:“这个,老朽可没法回答……”

周幼梅接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当然是不知道。”青衣老者抬手一指邵友梅身边的两个青衫书生道:“那边二位,是山主的侍姬,可能会知道。”

察言观色,周幼梅判断对方所言,似属实情,当下,沉思着接道:“江老人家与你们山主,是何渊源?”

青衣老者道:“老朽不过是‘赤城山庄’柳庄主的手下,与山主还谈不上渊源二字。”

周幼梅接问道:“你们守候在宜昌,为的就是查探我师公的行踪?”

“是的。”

“是百里源下的命令?”

青衣老者一愣道:“谁是百里源啊?”

周幼梅道:“就是你们的山主。”

青衣老者不禁苦笑道:“老朽只知道他叫山主,其余可一无所知。”

周幼梅注目接口问道:“老人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青衣老者微微一愣之后,才点点头道:“是的,是山主下的命令。”

周幼梅接问道:“江老人家,你是几时见过你们山主?”

青衣老者苦笑道:“凭老朽的身份,怎够资格见到山主,这命令,是由柳庄主转达的。”

周幼梅接道:“百里源与柳伯伦二人,是何时何地见的面,老人家总该知道吧?”

青衣老者点点头道:“那是昨天辰牌过后。”

周幼梅注目问道:“百里源还没走?”

“据老朽所知,当时就走了。”

“走的是哪一个方向?”

青衣老者道:“这个,老朽不知道。”

周幼梅目光深注地问道:“百里源是什么山的山主?”

青衣老者苦笑道:“少侠,这问题,不但老朽没法回答,纵然换上本庄柳庄主,恐怕也回答不出。”

这时,邵友梅已起身带着两个青衫书生向大树下走来,一面含笑接道:“够了,梅儿,咱们还得争取时间赶路。”

那两个青衫书生,果然是红云、绛雪二人所乔装,周幼梅向着二人笑了笑,道:“咱们真是有缘,又碰头了。”

邵友梅却是目光在对方三人脸上一扫,声容俱庄地说道:“三位,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命安全,眼前这一幕,就当它是没有发生,懂吗?”

那三位同时点点头道:“懂……”

第三十三章 险遭不测第二十一章 假戏真做第十八章 千里追踪第十八章 千里追踪第二章 浴血突围第三十三章 险遭不测第五章 水遁第十一章 玉观音第二十二章 异军突出第二十八章 煞星出世惊浩劫第三章 敌友暂难分第十四章 重创五鬼第六章 拒婚第十四章 重创五鬼第十九章 黑衣怪人第二十三章 反败为胜第四章 迢迢江湖路第十章 魔魔天韵第二十八章 煞星出世惊浩劫第二十三章 反败为胜第七章 火拼第三十四章 恶有恶报第十四章 重创五鬼第十七章 变生意外第十七章 变生意外第十六章 战云漫朝云第二十八章 煞星出世惊浩劫第二十五章 难兄难弟第六章 拒婚第二十一章 假戏真做第二十五章 难兄难弟第二十章 风云聚江汉第二十六章 江湖步步险第二十七章 佳人受困第三十二章 虎穴藏娇娃第二十一章 假戏真做第二十二章 异军突出第十六章 战云漫朝云第二十六章 江湖步步险第二十九章 罗汉大阵第六章 拒婚第三十章 神秘蒙面人第二十四章 神秘老人第三十三章 险遭不测第三章 敌友暂难分第十四章 重创五鬼第三十章 神秘蒙面人第三章 敌友暂难分第二十八章 煞星出世惊浩劫第十九章 黑衣怪人第二十二章 异军突出第十一章 玉观音第八章 瞬息万变第二十五章 难兄难弟第九章 殷勤勉檀郎第十二章 独脚天曹第三十四章 恶有恶报第二十五章 难兄难弟第二十四章 神秘老人第八章 瞬息万变第一章 官中之侠第二十章 风云聚江汉第二十一章 假戏真做第二十四章 神秘老人第十七章 变生意外第二十六章 江湖步步险第十一章 玉观音第十二章 独脚天曹第二十一章 假戏真做第十七章 变生意外第二章 浴血突围第二十九章 罗汉大阵第七章 火拼第七章 火拼第十章 魔魔天韵第十章 魔魔天韵第二章 浴血突围第二十二章 异军突出第二十四章 神秘老人第三十三章 险遭不测第九章 殷勤勉檀郎第七章 火拼第十九章 黑衣怪人第二十四章 神秘老人第三十四章 恶有恶报第二十一章 假戏真做第二十章 风云聚江汉第三十二章 虎穴藏娇娃第八章 瞬息万变第二十章 风云聚江汉第二十六章 江湖步步险第三十章 神秘蒙面人第十三章 凄凉往事第二章 浴血突围第三十一章 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