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政治家商鞅以其开阔的视野,敏锐的时机把握,为秦国打开了一片广阔的天空,并于春秋战国时期,第一次道出了辅佐君主定鼎帝王之业的追求,且提出相对的法令规范,为秦国的崛起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其开塞耕战理论将战争的目的与生产的目的巧妙地结合起来,即战争必须为民众造福,使国家实力得到确实提升,为国家政治服务,不能使国家和民族的得到实惠的战争就是浪战,是无谓地虚耗国力。对于战争而言,应讲求“胜敌一阵拓土一分”,地广则更有利于农耕,发展农业经济;而对于农耕而言,应讲求奖励耕作,发展农业,农强则仓储充盈,更有利于持久的兼并战争,正所谓“胜敌而益强”。
齐国在桂陵、马陵两破魏军,虏其太子申,杀将军庞涓,可谓是先秦战争史上的巅峰之作,将孙子的指挥艺术演绎得淋漓尽致,威震海内,其指挥者孙膑也由此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军事指挥家,兵家势宗的代表人物。然而,孙膑虽有两胜魏国之名,齐国并无胜魏之实;商鞅虽以劫盟之计诡胜,却为秦国确定王者之基。老子云:“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而,笔者认为商鞅对于所在国家的影响显得更为巨大而深远。“战”与“耕”就如同一部双引擎的永动机,给予秦国不竭的力量。在齐人还在力图恢复桓公故业的时候,秦人对于战争的理解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正是秉承这一理念,才使得秦国在战国中后期的大规模兼并战争中,愈战愈勇,愈胜愈强,最终横扫六合,开创伟业。
孝公二十四年,秦孝公崩,惠文王即位,因商鞅变法中得罪贵族太深,公子虔诬告商鞅谋反,其逃亡至边关,欲逃往魏国,魏人也因其曾背信攻破魏帅,不愿收留。商鞅只得回到商邑,秦国发兵讨之,杀鞅于郑国黾池,死后仍被秦惠王处车裂之刑,灭族,但秦国却延用其法而变得富强。时至后世,儒家思想占据社会主流,以商鞅为代表的法家受到压制,甚至连司马迁也对认为商鞅进行了并不完全客观的评价。然而,在始皇帝统一六国之时,独留卫国不绝于祀,不知是出于对卫君忠诚的怜悯,还是出于对商君为秦国立下赫赫功勋的表彰,而对于其母国的法外开恩,以告先贤之亡灵。每每想到此处,清末林则徐先生的那句话总是回响在笔者的耳畔,“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