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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隽还想着刚才赵辉煌的一番话。他口中所谓的‘飞单’,其实就是利用酒店的物资为自己谋取利益,听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餐厅的主管,厨房的厨师和收银员互相串通,利用客人的疏忽,漏单,加单,删单,从而将这些钱收入自己的囊中,更甚者,可以逃单,将整比账都划给自己,然后再几人平分,这样的类似于偷窃的行为让以隽惊讶不已。

起初,以隽对这种说法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可赵辉煌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让以隽还是重视起他的话来。想起当初袁韶琪的抱怨连连,叶世康对豪庭的消极评价,她不免对这些属于酒店内部的龌龊勾当更肯定了几分。

以隽回想起前几天接到的一起让人哭笑不得的投诉,行李员为客人送行礼到房间,服务一切都很到位,客人也很满意。只是,将行礼安放好之后,行李员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客人几番催促他都没有反映,经过询问才知道他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向客人索要一些小费。以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正应正了刘菁淑的那句话,这样的投诉案例也只有亲身在酒店实践了才会碰到,课本上怎么会学得到?

以隽不顾刚刚洗完的湿漉漉的头发,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累得发慌,脑子却还在不停地运转,思考,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做一个简单的总结的话,只能说是人心贪婪,这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豪庭的一份子,而他们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任何的举动都为了个人的利益。或许,这些种种不过是爸爸口中所说的酒店问题里的很小的一部分,但这的确是存在着的,并且,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以隽的思绪,她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有些僵直的头颈,轻声道,

“请进。”

方瑜应声而入,身上披着一件式样简单却十分名贵的羊绒披肩。

“妈。”以隽轻喊一声,难以掩饰眼中的疲惫。

方瑜微微点头,坐到以隽的身边,“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

“哦,下班后和同事去吃了点夜宵。”以隽解释。

“原来是吃夜宵去了。”方瑜若有所悟,“以后这么晚回来的话就打个电话到家里,妈妈可以让司机来接你,你一个小姑娘半夜独自在外很危险的。”

以隽笑笑,“妈,你放心,有护花使者送我回来的。”

“护花使者?”方瑜有些不解地重复,“是不是那天在毕业典礼上遇见的小伙子?我听说他也来豪庭工作了?”

“妈,你的消息真灵通!”以隽表情夸张地赞叹,转而又无奈地调侃,“只可惜不是他,护花使者送我回来的时候他大概已经去了西伯利亚。”

方瑜笑着摇了摇头,“你啊,总是没个正经。”在瞥见以隽湿漉漉的头发时,方瑜不禁又皱起了眉,

“怎么又没有吹头发?不是告诉过你,洗完头一定要吹头发吗?否则就这样睡觉的话会头痛的!”

“懒得吹嘛,我累死了啦!”以隽佯装抱怨道。

方瑜无奈,起身走到浴室,从里面拿出一只无线的吹风机,动手为以隽吹起了头发,并且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我啊,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懒女儿!”

以隽坐在床上偷偷地笑,由于自己的‘懒惰’,她的母亲常常不得不亲自为自己吹头发,而且,温度,力度永远是那么地恰到好处,让以隽不禁感叹,“还是妈妈对我最好了。”

“对了,最近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方瑜顺便问了句。

“这个……”以隽倒是想到了刚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毕竟,她的母亲一直以来也都是豪庭的高层,“我有个问题……不知道。”

“什么问题?”方瑜径直问。

“……”以隽思忖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恩?”见以隽一直沉默不语,方瑜不禁催促。

“……还是算了,没什么。”

以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样的问题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重要的是,可以找到一个恰当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