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勿庸的表情,大家都笑了。不过,任勿庸都没有说什么,在他心里,恩师叫我做什么我就什么吧。虽然叫他去做帐户先生确实有点奇怪了点,任勿庸却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既然都作为人家的恩师了,杨延融自然得给他讲解一番的。三元一次方程的解法告诉任勿庸之后,这呆子高叫道:“我懂了,恩师,你才真的是算术宗师啊。学生彻底服了。”
我靠,宗师!杨延融抹了把冷汗,唉,宗师就宗师吧,反正都是自己人的吹捧,只要不传到外面去让别人笑话就成,他道:“无用啊,虽然为师对算术这门学问颇有研究,但你切不可到外面去乱说啊,须知做人要低调,做事要谨慎,这才是治学之道。”
“是,学生懂了!”被恩师这一顿训斥,任勿庸不仅没有露出不爽的神色来,反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有德高人应该具有的品质。
“好吧,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也该走了!”杨延融付了帐,问道:“无有,你的行礼呢,回头一并搬到我家来吧。”
“这个,恩师,实不相瞒啊,学生我身无长物,两袖清风,走到哪,都就我一个,我的全部身家全在这了!”任勿庸本来还有点觉得不好意思,但在恩师面前,还是得老实交待的好。
我日啊,这人无车,无钱,无房,是个标准的三无人员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过这一路上那么多的关卡的。杨延融见他这一身干巴巴的素儒袍,也不知道倒底穿了多久了,还好现在已快要入冬了,他身上虽然有一股子酸臭味儿,却也不是那么严重,毕竟是读书人嘛,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的。真没想到,老子捡了个流浪汗啊!
“既如此,那咱们就走吧
!”杨延融哼了一声,寻思道,就这家伙这身装备,实在有些辱没我杨八少的脸,嗯,还是得带他去置办身行头才好。
还好, 这个时代的人已经比较注重卫生了,公共澡堂到处都有,只需要十文钱就能搞定。看着任勿庸抱着一套新买的衣服奔进澡堂,杨延融三人这才放肆的大笑起来,
“杨大哥,你真是太坏了,竟然把人家骗来给你当帐房先生。”可儿忍不住的调笑道:“我看啊,这位任书生好像被你骗了还未知呢。”
桑雨初遥摇头,道:“虽然杨郎的的这手很漂亮,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来咱们家帮忙,但也正是杨郎的好心,才没有让这书生饿死街头,也算得上是做了一件好事啊。你呀,从来都只有教训别人的时候,先前却被任书人给教训得说不出话来,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奇事了。”
“呵呵,是啊!”可儿拍着手附和道:“师父,咱们以后要是说不过杨大哥的时候,咱们就去把任书生请来,让他和杨大哥说道说道。”
杨延融非常郁闷,难道我吃鳖了,你们很开心吗?真是奇怪的想法。
桑雨初笑了笑,说道:“可儿,以后恐怕是不可能了。哪有敢说道师父的徒弟,当然,这位除外。”
可儿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也忍不住的咯咯笑了出来。
杨延融摸了摸脑袋,傻乎乎地问道:“这个,很好笑吗?我怎么不觉得?”
……
还别说,这个无用兄经过这么一梳洗打扮出来之后,竟然变成了个风度偏偏的俏公子。就连杨延融也不得不感叹,人靠衣裳马靠鞍,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这家伙长得虽然没有老子帅,却也不差了。尤其是身上那股书生气质,更是让杨延融暗暗嫉妒,妈的,老子什么时候也弄一把扇子来,装装书生,想来也会迷到万千才女。哼,我怎么嫉妒起这穷酸来了,这种思想要不得。老子要钱有钱,要权暂时还没有,身边还有两美女呢,我嫉妒他干什么?
杨家这一帮子人可都不是什么读书人,见杨延融领回来一书生,很是奇怪,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新来的账房先生啊,切了一声,又各自走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
杨延融给任勿庸安排好了住处之后,这才想到这房子不够大了,幸好龙啸师父把老七和李氏两兄弟给带走了,要不然,还真没地方给这任兄住呢。是该买个大房子了。家丁护院什么的,自然不能少,如果再招几个俏女婢的话,那就更好了。嘿嘿,平时调戏调戏美女,占点儿手脚便宜那也是很好的嘛。杨延事意淫一阵,李彬来报,说外面有人找桑雨初。
嘿,还真是怪了,我老婆在这京城里头虽然已经很熟了,但她也没有认识什么人嘛?怎么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约有三十开外,长得甚是彪悍,一双精光四射的虎目不住的打量着杨延融,若是老江湖一见便知道这厮是长年在江湖上跑惯了的角色。当然,以杨延融的眼力自然看不出来的了。
“这位大哥,不知找我妻子何事?在下杨延融,乃是雨初的夫君。”杨延融抱了抱拳,给足了对方面子。
“李彬,给这位大哥倒一杯茶来。”杨延融吩咐道。
哪知这位仁兄却并不领情,淡淡地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来传句话而已,马上就走。”
杨延融暗暗暗皱眉,不过却并没有丝毫表露出来,挥手叫李彬退下去之后,才道:“也好,我这就去叫我夫人出来。”
“真不明白桑姑娘是如何看上你这等货色的。”中年汉子面露失望之色,有些遗憾的暗想:桑姑娘天人之姿,唉!我家少爷却没有这等福份,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杨延融虽然不看这个时代的所谓经典名著,但经史子集却还是有的。反正摆在书房里头也没人笑话他,任勿庸来了之后,他便退位让贤了,将这书房也送给了徒儿。也不知道这位才子发的什么骚,竟然捧着一本论语,摇头晃脑的出来了。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啊,恩师,原来有客到了,学生失礼了。”无用兄充分发扬了他的高贵品格,抱拳道:“小生见过兄台,来来,刚刚遇到一点疑惑,咱们来讨教讨教。”
中年汉子听这书人管杨延融叫恩师,惊叹一声,道:“莫非杨公子竟然是个读书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