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反)章 开启【一】

夫妻之间的隔阂随着一篇没有结局的半小说一样的故事的结尾而消失了,那么既然夫妻之间的感情更近了一步,两个人之间交流的自然也就更多了,这其中,就包括了昔时白松雨从不愿意提起的那些事情来,而且这也算是白松雨满足了秋心的一个好奇心吧,因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到底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失败了,当然了,这还是秋心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其间白松雨说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秋心真的知道了很多的事情的话,那么虽着她知晓的越来越多,危险对于她来说,也就会越来越接近,而且总有一天如果出现了意外,那么秋心将要受到的伤害,肯定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其实并非是不能承受,只不过就是那样的结局,是白松雨不愿意秋心所接受的,当然了,如果这一生白松雨在讲述出了自己的故事后,便收手的话,那么或许秋心将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只不过,谁都知道,这是不现实的,因为白松雨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而且这永远都是一条不归路,谁也逃不开,直到永远……

白松雨取出了一本书,一本他喜欢的小说,当然,这小说的作者不是他,他只不过就是小说读者中的一员,他是明智的,他与她之间的隔阂随着一本没有结局的小说而化解,同样的,他选择了同样的方式,用另外一篇小说,开启自己与她之间的未来。

小说的名字叫做《黑手》,而小说中的一字一句所描述的,也对于这个书名来说,异常的恰当……

对于我来说,生活是一条河,流淌的方向,永远是大海;哪怕沿途上,有着跌宕,有着急缓,总之,远方是大海。

流入大海的河,才找到了家。

这是现实与矛盾;河水成了海水,忘记了曾经,被大海所包容,侵染了海的颜色与味道。这是拥抱;这是束缚。

挣脱还是接受,是河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

我就是一条河,我的生活由我掌控;我只是海中的一滴水,我要挣脱出它的怀抱。

这是我的故事,发生在纽约唐人街上的,我的故事。

和在唐人街其他讨生活的人一样,苦难、羞辱、艰辛、折磨,每一天,都在我的身上重演。

饥饿是每天准时叫醒我的闹铃,寒冷是拥着我入睡的女人。

十五年前我来到这里,这里是纽约,一个吃人的地方。

“不知道我是否有与你共事的荣幸?”

坐在我对面的年轻人因为这一句话,脸上充满了欣喜与激动。他先是感谢,然后满口答应下我的邀请,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还不忘对我深深鞠躬。

如果他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想我不会给他提供这个工作的机会。

在这里,他可以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在这里,他不用再忍饥挨饿。其实我知道,那样苦难的生活其实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磨练,可说不清的情绪,还是让我交出了这一份工作的机会。

我的商业帝国不够庞大,却足够坚实。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沿路的商贩亦或是那些见过我、知道我、了解我的人,都会送上他们的笑容与友谊。

而我,却只需要点点头。这样简单乃至于有些傲慢的行为却能让他们感到荣幸;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对于我邀请他人的方式,我最好的朋友曾对我说:“你才是老板,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你的语气都是那种谦恭,甚至是卑贱的请求那?”

我的回答很简单,我说“站在低于对方的角度,可以让我仰视到他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约翰克里斯金是唐人街上少有的外国老板,高高的个子,粗鄙的外貌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屠宰场的屠夫一样,可真正了解他的人会发现,其实他是一个很富有诗意,懂得且热爱生活,常常以包容对人的家伙。

“不懂得醉酒的人,永远体会不到醉晕晕时的别样清醒。”这是克里斯的名言。

唐人街上有五家餐厅和一家酒屋在克里斯的名下。

如果说一个极有身家的人可以坐下来和满身污垢的劳工一起喝上一杯,那么他就是一个慈善家的话。

可能克里斯就该被称为“慈善家”之最了。

每一天傍晚,他都会站在酒屋门口,手里拿着一大瓶烈酒招呼来往的劳工到里面坐一下,喝上一杯。

而他本人,自然是游弋其中;和认识的,不认识的劳工聊上几句,或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足以称得上“好人”的人。

与他的相识还要说道一次本应该难以收拾的争论。

那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我和几个伙伴在他的小酒馆里打牌,因为生意的缘故,我时常要和一些不友善的人打交道。

那一天,很不巧的,与我有过节的人和我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不用想也知道,争论无可避免。

“在异国他乡,如果学不会团结,将无法生存。”

这是我在唐人街住下的第一天,一个喝醉了的老先生告诉我的。

我牢记这句话,我感谢那位老先生,他给了我一个重要的提示与启迪。

如果我没能得到这样的忠告,如果我不去很好的坚持,那么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只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因为懂得了团结的重要,我学会了如何去团结我想要团结的人;因为我知道了团结的力量,我得到了超乎我预料的力量。

没有谁真的可以一个人做成任何一件事,哪怕再简单不过。

如果那个时候我势单力孤,可能我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苟延残喘了。如果没有那个老先生的一句忠告,我不可能结识克里斯这样好的朋友。

那群家伙很无礼的坐到我的对面,喝着我花钱买来的酒,还嘲笑着我和我的朋友。

他们大声的宣讲着有关于我不存在的劣迹,他们说我所提供的水果都是腐烂以后不可以酿酒的玩意。他们还说如果谁要是和我做生意的话,恐怕那将会是他最错误的决定,因为和我做生意就等于向外界宣布破产。

这样的羞辱让我忍无可忍,我想要一拳击打在他的脸上,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以的,因为眼前的可恶家伙他有着一个足以令人畏惧的身份。

他是罗德家族的二老板,一个不折不扣的以讹诈欺压赚取黑心钱的混蛋。

罗德家族在纽约只能算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他们没有强有力的政客的庇护,也没有当局各部的后门,他们也没有让人无法抗拒的手段。

他们只是一群混蛋,抱成一团,只会欺压可怜人的混蛋。

我当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畏惧他们,后来想一想,那个时候的我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才是力量,也没有见识过真正有能力的人。

虽然对于他们的侮辱与诋毁我忍耐住了自己的怒火,可是作为我合伙人,同时也是我最要好朋友的董松棠来说,这已经超过了他的容忍。

那时候我看他的样子,仿佛已经知道了他的下场。

就在一切将发生为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改变结果的人出现了。没有错,就是约翰克里斯金。

他用自己独有的“醉鬼”方式,平息了那场风波。

事后为了向他表示感谢,我带着来自家乡特有的一种饮料——白酒,去登门拜访。

克里斯热情的招代了我,并表示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感谢,当然,如果我乐意成为他的朋友,他将不再介意接受我的礼物。

他热情的招待了我,我们相谈甚欢。

那时候,我称呼他为克里斯先生,或是金老板。

我已经学会了享受寂寞,对人的信任可能是现在的我最为欠缺的。

就在不久之前,我所经营的一家旅馆被迫关门了。

其实公平来讲,这件事与我个人是没有任何关联的;旅馆的老板是董松棠,而我只是一个不参与管理经营的古股东。

旅馆关门的主要原因极其荒唐,旅馆经理人竟然公开的在旅馆里兜售白粉。真是想不明白,每个月都可以收到五千美元薪水的经理,为什么还要做这么荒唐的事。

作为老板的松棠自然而然的多次被当局请去喝咖啡,虽然来“邀请”他的那个人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可是这对松棠本人的尊严是严重的伤害。

事情解决了,同时那家旅馆也关门了。

松棠认为他对我是有愧疚的。他在那几天里很少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在晚饭后邀请我去和他在公园里散步,或者是一起带着妻子去看一场电影。

他和我的生疏让我感到失落,从我创建事业开始,他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共同经历了直到现在的一切生意上发生的事件,许许多多的阻碍与磨难都是我们共同闯过的。因为那一点小事而然这样一位老朋友我和之间产生间隙,这简直不能让我接受。

我一个人,在深夜去到他家里,那时候他正坐在客厅里抽着烟,满脸的焦虑与懊悔。

我对他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可以对旅馆多一点关注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虽然我不参与经营,可至少我可以在周末抽出一点时间到旅馆去看一看,走一走;你已经足够忙了,大部分的生意都是由你操纵的,这一点意外,不该归结在你身上。”

如果在十年前,我绝对不会这样宽慰他,而且还是出于真心。

虽然我依旧不会责备他,但是埋怨几句还是少不了的。我的性格其实很暴躁,从前我不懂得如何将一件事,或者是一个矛盾亦或是误会,用这样一种方式解决。

我曾经因为性格所致,不知道错过了、失去了多少像松棠这样的得力助手。

责备别人可能是一些掌权者或是身居高位者宣示权利,表示权威的一种方式,虽然这样的方式可能让你的朋友离你而去,让那些想要加入你的干才望而却步。

“经营友谊的第一步,就是管住你的脾气。”

这是来自我一位合作伙伴的告诫。他曾见识过我暴躁性格发作时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严厉的警告我说“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那么这将是咱们最后的合作。”

他的警告让我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如果不能够控制个性的话,未来可能遇到大麻烦;我多次向他请教,我希望他可以教会我最有效的方式。

结果是明显的,他不但让我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暴脾气,同时又教会了我不去责备他人,而是自我反思与批评;或者说,在责备他人之前,假设一下这责备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并且与自我批评的效果进行对比。

我的这位伙伴,他对我的教导影响到了我、日后的生活,我所安稳的十年,可以说,最大的功劳就要归结于他。

而且也正是因为他对我的教导,使得我曾三次在法庭上,面对恶意的控诉得以全身而退。

因为我的率先的自我批评与反思,不但让法官大人对我有了很好的第一印象,更重要的是,我的政客朋友们,可以借此而给予我最直接且有力的帮助。

现在这位合作伙伴,已经是我要好的朋友之一,虽然他已经离世了。我对此表示深切的悲痛与惋惜。

可即便是这样,我与他最初合作的时候,却是备受非议的。

这其中不但包括了克里斯,还有让我更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我的妻子。一向支持我的这个女人。

其实这其中的缘由我很清楚,不外乎就是因为我的这一位朋友有着一个至少在我看来与他本人不符的绰号,以及他特有的位置。

他就是被称为“红色弯刀”的——费德勒蒙奇约翰逊。

臭名昭著的,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纽约地下家族“约翰逊家族”的最高领袖。

他死于一场必然的意外。

在他自己经营的剧院里,正在后台与舞女调情的蒙奇,被两个小伙子打成了筛子。这样可悲可笑的离去,足以毁坏他一生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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