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反)章 开启【二】

八年前,别人在称呼我的时候就已经习惯性的在开头冠以“尊敬的”且在结尾以“先生”两个字作为结束。

我喜欢这样的尊敬,因为我受之无愧,且不说其他,单单是我对人的态度,以及我所给予他人的尊重就足以让我得到这样的尊敬了。

无论是什么人,处在怎样的社会地位上,我都愿意把我的尊重毫不吝啬的送给他;我妻子曾对我说“如果你能在面对每个人的时候都像对孩子那样微笑,可能你会有更多的朋友。”

我妻子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只是在生活上,没有她的话,我无法将我的三个孩子照料的如此周全。

每星期的周末,她总是会制作许许多多的饭菜,替我在院子里面宴请那些对于我事业上出过大力却因为丈夫不幸离世而孤苦伶仃的寡、妇。

如果单单是我对她们在生活上的帮助或者是每个月按时交到她们手中的一笔生活金的话,她们绝不会对我报以如此的感激。

我乐得相信假如我有需要的话,这群女人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送到我的手中。

人与人的情感交流是非常重要的。

我妻子有一个好朋友,她就是克里斯的太太。

两个女人好的就像是一个人一样,虽然我妻子征求过我的意见,问我是不是愿意让她和克里斯太太交朋友。

我当场就表示了支持。道理很简单,对于某些人来说,你与他的友谊远不如来自她太太的一个无意的态度。

虽然理论上来说,男人间的友谊不容易被破坏;可相反的,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很可能处在一个近乎“弱智”的状态,尤其是在他爱的那个人面前。

很不幸,克里斯就是这样的男人。如果说他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他对妻子的爱。

爱自己的妻子无可厚非,可是过度的爱,很可能让你遇到不可解决的麻烦。

就是这样,克里斯就曾遇到过这样的麻烦;他对妻子的爱已经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甚至于正常的礼节,他都无法接受。

那是一场舞会,由我主办,邀请的人都是纽约的上层名流、富商、政客,以及数位其他国家远来的,在各自国家有着非凡地位的人。

克里斯作为我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自然而然的,他接受到了邀请,同时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他太太的加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事件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根源就是来自克里斯对太太过度的爱,导火索就是一名绅士再正常不过的礼节。

我不想把当时的场景描绘的太细,总而言之那名来自英国的绅士,因为一个正常的礼节而被克里斯这样的大汉打的头破血流,撕坏的礼服还有折断的手杖,都说明了那位绅士绝不肯善罢甘休。

哪怕克里斯是我的合作伙伴,哪怕这会影响到他绅士的名誉。

这是一位来自英国的朋友,他不单单是一位爵士,更重要的,他是英国某暴力组织的幕后真正的大老板。

如果说在纽约我算得上是一个有地位的人的话,那么这位绅士在英国的曼彻斯特,就应该算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地下皇帝了。

我称呼他为威尔爵士。

他是我在英国最大的棉纱出口商,每年我有一百船的棉纱由他销售到英国各地。

我个人非常了解他的为人;优雅、有礼,举止文明,且略有内向。与他交流算是一种享受,而他还是一个音乐家,小提琴在他手里总是好像活了一样,同时他还是一个美食家,哪怕是最廉价的食材,他都能够烹调成一道珍馐。

但是这并不能否定他的凶狠与残暴。

他拥有一个百人以上作为核心的暴力团队。他掌控着曼彻斯特的地下赌博业的五成收入,他说投资或者说刻意不登记在他名下的工厂我所知道的就有十家以上。

“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到底拥有多少财富。”

每每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总是轻轻一笑,但是出于他的骄傲,他总是习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点上一支雪茄,深吸几口。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被克里斯揍得头破血流,我不相信他会就此罢休。

果不出所料,当天舞会结束之后,在深夜他带着自己的保镖“闯”进了我的家门。虽然他这样做很无礼,但是我感到庆幸。

如果他直接找到克里斯的话,我想我又要失去一个好伙伴了。

他还是很看重我与他之间的友谊的,因为至少在美国,他再也无法找到一个和我一样愿意每一次交易时都从自己的利润中拿出一小部分作为小礼物送给他的伙伴了。

“威尔爵士,我对白天所发生的事情表示歉意,这不在我的预料中;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您作为我的朋友出席我主办的舞会上,您受到任何伤害其过失都在我一个人身上。”

很显然,威尔爵士正确的理解了我的这番话,不过他对我和克里斯的关系却也因此产生了兴趣。他希望可以对我与克里斯之间的友谊有一些了解。

我向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同时我还给他讲了一个小预言:大海本不会淹死鱼,除非它还不能适应海水的味道。

那晚的攀谈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不但解决了白天所发生的不愉快,同时我与他还“签订”了更大的合同。

我们都愿意将合作的力度,加大一步。

他说我是一个好人,一个值得相识的人。

我说他是可以让人真正体会到“绅士”二字的人。

这其实是一种场面上的客套,但是也不能排除发自真心的可能。管他去,总之事情解决的前提下,我们又相互的得到了更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那?

当我送他们离开院子的时候,威尔爵士笑着对我说:“我亲爱的朋友,作为一个外乡人的你,能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在纽约找到正确的道路,让自己得到地位及尊重,这绝不是运气所致。”

克里斯本人不知道这后续的一切,他只是以为在舞会上,他暴揍了一个无能的家伙,而那个家伙也用自己的行动证实了自己的“无能”。

可虽然如此,他还是在第二天亲自到我的办公室里,向我表示歉意,他说自己破坏了舞会的氛围,同时伤害到了我的客人,这会让我本人难堪,所以在不伤害他尊严的情况下他愿意去向那个被他暴揍的家伙表示歉意。

虽然克里斯根本不知道就在昨天他处于怎样一个危险的状态,但是他能这么说,我感到非常高兴。

我安慰他没有必要道歉,而且那位不幸的先生已经原谅他了,同时还表示是自己失礼在先。

克里斯对于这样的答案感到吃惊,因为说起来,威尔爵士并没有什么过失,一切的错都来自于克里斯对妻子过分的爱。

或者那不能称为爱,那只是一种控制欲。

他所私有的东西,绝不可以被其他人所触碰。

其实,如果克里斯能够把他对妻子的态度拿出一部分转移到生意上来,我想我愿意和他更进一步的合作,或者是我乐得把自己的一些产业交由他打理。毕竟虽然董松棠我对他的信任超过任何一个人。

但是,他的能力以及精力都是有限制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他分担一些的话,我想类似于旅馆发生的事件,可能就会做到杜绝。

五年的劳工生涯是我在这座城市的噩梦,但是也不乏是我这一生最为重要的经历之一。

如果不去经历,你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叫做渴望。

在公会做搬运工的日子里,我最大的渴望就是可以真正的吃一餐饱饭,或者是不用每天把自己辛苦的来的几美分分出一半来交到工会管理者的手里。

其中有一段日,我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刚刚在纽约落脚的时候,我没有住所,我所带来的仅有的一点可以换取生存必需品的东西,也被街头上挥着刀子的家伙给抢走了。

那是我家人唯一留给我的一副银制的筷子。同样,这就是他们眼中的两根银棒棒罢了。

不过那样的后悔,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的念头;世界上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无法更改它的结果。

既然我选择了来到这里,那么,无论怎样我都要坚持下去。

我渴望一餐饱饭,我要让自己不后悔来到这个地方。

我更加卖力的工作,无论多辛苦多卑微,只要有工作,我都愿意去做。为了一个住所,我每天从工会下班之后,还要收集并且清洗那些有着体面工作人的衣服,虽然我的劳动量加剧了,但是我的收入,也不过是弥补了那一部分被工会管理者勒索的钱而已。

周而复始,这样的日子我大概过了有三年之久,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是佩服自己,那样的日子我竟然可以坚持三年,还没有被累死。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那是唐人街上一家舞厅的老板,他与我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一个地方。

如果当时我有着体面的工作,不菲的收入的话,我真的很乐意把这样的一个老乡邀请到家里去与他喝喝酒,彻夜长谈也无不可。

可相反的,那个时候我的远没有能力,我很落魄,落魄的我三年里所穿的衣服都是在富人区的垃圾堆里找出来的。

这个舞厅的老板真是一个好人,也可以算是我人生的贵人;他因为我在街面的无意之举,不单要请我去他的舞厅喝些酒,放松一下,同时他还表示愿意给我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虽然这工作不够体面,而且收入也并非能够达到我的预期,但是无论如何总比我在工会做劳工要好上许多。

对于这样的机会,我肯定会把握的异常牢固。

我同意了他的请求。可能你会觉得有些怪异吧,其实这并不是我无的放矢,因为他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不知道我是否有与你共事的荣幸?”

这句话在我的人生路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很感谢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无论他们是否教导我,亦或是他们是否帮助过我。我的朋友也好,我的对手也罢,总之,每一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我都感激、感谢他们,因为如果没有他们,就一定不会有我的今日。

在他舞厅工作的那段日子,是我第一次知道享受生活是那么美好,即使那种享受是非常消极且低俗的。

因为特定的环境因素影响,那家舞厅其实除了正常的经营外,主要的收入是来源于舞女与客人的肉体交易。

而我当时的工作就是在这种交易之后,确保可以让客人拿出事先讲好的价钱。同时如果有客人在喝醉酒之后在舞厅里面闹事,适当的我也需要去制止或是解决。

那样的工作我做了一年,倒不是我不想继续做下去,而是因为这家舞厅关闭了。

舞厅的老板,那个我生命中的贵人,因为得罪了一个地下家族而被人绞死在家门口。我又失业了,大概有三个星期,我没有找新的工作。因为那个时候我手里面不多不少的有了一些钱。

虽然还不能过上每一天都花天酒地的日子,但是至少我可以休息三五个月,且不用因为吃饭的问题而发愁。我有了自己的房子,虽然很破,但是至少我有了一个家。

我其实计划着是打算休息一个月的,但是到第三个星期的时候,一个之前舞厅的舞女找到了我,和她的交谈使得我决定放弃所谓的休假,马上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那个舞女叫安娜,是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姑娘。碧蓝色的眼睛我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可以不为此而感到心动。

舞厅还没有关门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当然也有我个人的因素在其中,我和安娜的关系一直很好,时常的,舞厅关门以后我还会送她回到公寓。其实那个时候说实在话,我挺想和她结婚的。

那时候的我,身边不可能有其他的好姑娘,谁会看得上我这样一个小子那?既然没有人看得上我,而我身边又有这样一群女孩子,为什么不从其中把最漂亮的那一个拥进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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