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你才死了,我爱的那个青涩男孩死了,他……早就死了,是我傻,是我贱,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啊!”砸枕头,拿起床头柜没动过一口的饭碗砸向电视机,睡月像彻底醒悟自己失去所有的崩溃发泄着一切能拿到手的东西又砸又扔。
可好躲闪着,砰的门弹过门后墙,可好看青葱换上一件白干净的白衬衣,套着圆领浅灰的针织衣,地下修身的休闲裤,黑框眼睛已经摘下,他立在门口,身后两三个提着药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青葱并没有惊讶可好跑到睡月房间里,或许他就是故意交代仆人带可好到睡月隔壁房间洗澡,让她自己发现睡月。
“她又大发脾气了。”好似已经习以为常的捡起跨出一步就在青葱脚边的纯白枕头,青葱拿着枕头在手里转了几圈接着又说到:“其实她不适合白色,她侮辱了这个美好的颜色,这个颜色,是该留在我两婚礼上的颜色。”青葱淡淡的冲可好微笑着说。
可好不做表示。
睡月激动的要爬下床,反倒滚到地板上,好在连着被子,被子垫着摔下床的睡月,被子拉下床,可好得以看到床上的污秽,一块一块黄色的液体,有的已经干掉,有的好像还没有干,可好喉咙犯呕。青葱过分的过头了吧!尿也不叫人帮助她解决,睡月曾经至现在,在可好心里都是个骄傲的人。
“我还没死,你们想结婚?”
“你已经死了。”青葱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没死。”
“死了。”
“没死,没死,没死,我没死,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睡月彻底要发疯,在地板上躺下,小智力不足的小孩,手舞脚踢,大喊大叫。
可好看不下去,这刻她并没得到报复仇人的快感,可好对青葱说:“她是因为测算的报应变成这幅鬼样子的吧!”
“对,睡月在测算宁穆地址,测算梵华和落幕在哪,测算怎样孤城会死,看,她现在的样子,多丑,果果我为你报了仇,利用她做了这么多事,我忍着你嫁给孤城,我看到东上莱笙一心一意守候在你身边,我故意写下纸条,你果真起了疑心,我多开心你知道吗?”
青葱从什么时候起这么会算计?可好听青葱叫自己感觉不对劲:“你叫我什么?果果~。”
闹腾的睡月安静的像失去灵魂的躯壳,两个黑洞的眼睛空洞的越大深沉黝,瘫坐在地的睡月死了心的念叨着:“我的青葱没了,我的青葱没了,是她的,他走了,他来了。”
可好口中残忍的话终是变成同情,女人控制不住男人,就是男人利用的工具,女人控制的住男人,男人就是女人左右的木偶。
青葱凝视完睡月,让开到一边,后面的医生似乎早得到青葱的默许,架起软了骨头的睡月放平在床上,中年男大夫拿起一直一寸多长的针扎在睡月耳朵背后,睡月像含了钥匙的嚷嚷:“啊~啊~。”
叫了两声平静下,嘴角流出一长串唾液,流进枕头,打湿了两边枕头,大夫视若无睹,可好看的心凉,有兔死狐悲的味道,转而心底一叹,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出去走走吧!”看不下去的可好叫上青葱,径直出房间,出了房间,可好还能觉得心有余悸的快速跳动,可好看到医生后面取出圆形铁环,在江湖一路闯过来,可好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东西,一种黑道上惩治极度背叛者的刑罚,搅肠环。
顾名思义,肠子搅在环上,首先破开人的腹部,找到大小肠,解开环锁,换锁是智能化密码,只有医生和雇主知道密码,医生开始拿着肠子搅在环上,缠绕到不能缠绕,扣上环,直到缠绕到肠子缠绕不了,缝上肚子,被搅肠的人吃饭永远只能吃半两不到,吃硬物肠子搞不好会破,走路要弓着走,直走肠子会断,这样残忍的刑罚,可好今天第一次见到,她都不寒而栗。
青葱跟在可好身后走下楼:“果果你喜欢怎样的婚礼?”
又是果果!可好或许明白睡月的意思,身后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青葱这么简单,或许他已经有另一个人的灵魂,换种说法,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前世,一个今生。
“怎么不说话,不提要求,婚礼过后可别埋怨我,婚礼办的不好,不是亲爱的理想中的婚礼。”青葱快几步下楼与可好并肩,歪头看向可好。
可好心里有点着急,先是何铭,后是青葱,他们都变成另一个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他们,就好比一个鬼附上一个人的身体,鬼代替人去活,去思想,这种情况比鬼附身严重的多,他们都认定我就是果果,是不是意味有一天我也会变成果果,我的思想再也不能主导自己,我要爱他们这些人。
“果果怎么不说话?”
“滚,滚,滚。”可好对着青葱咆哮。
青葱的脸一下子黑的跟炭一样:“你发什么疯,难不成你同情睡月那贱人!”
可好捂住耳朵不听。
青葱愤怒的拉开可好手,重甩。
可好的脾气也上来,推了青葱一把,豁出去的大吼:“以前的青葱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吗?他虽然势力,爱权衡利益,趋附权势,但他不会折磨女人,他会干净利落的弄死她。”
她的话还是在埋怨他歹毒,他残忍,青葱就气乐了:“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为你们出气,你反而怪我不是,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说!”
“不是,不是,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你走来,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果果,我叫可好,嫁我可好的可,娶我可好的好。”这是她上学时代初中同学的第一个自我介绍,如果是青葱,他会懂,不是,他永远理解不了。
青葱看着可好蹭蹭蹭的跑上楼,在洗澡的房间摔上门,上锁,虽然心里清楚青葱肯定有房子里所有房间的钥匙,可好仍想给自己一个保护。
青葱火大的踢楼梯扶手下方,扶手不停抖动,可见青葱心里有多气。
有个黑衣人偏选择在这个时间往枪口上撞:“老板,孤城在医院消失不见,我们确实全方面监控,包括在医院内暗插的人也偷偷调查过监控,仍没有查处任何情况。”
孤城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不见,除非他会隐身或钻地,钻地都不可能,毕竟他躺在芷阳市人民医院十二楼,钻地也会露出马脚。
“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多养几只狗,吃的少办事还比你们强。”
那你怎么早不养狗,养我们干啥,黑衣人心里暗暗吐槽。
平息会情绪,青葱下楼,看着楼梯扶手,环胸,凶残的眼睛要剥了黑一人般,随即问:“落幕如何?”
黑衣人马上回答:“他早醒过来,只是一直疯疯癫癫的,一会像半岁小孩,抱着手指头允,一会哈着舌头像哈巴狗一样舔水喝,一会披着棉被说自己是太监。”
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疯掉,早晚都是要除掉的人,青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威胁的人。
青葱歪头不在意的左右看,看的黑衣人背脊直冒冷汗,沉默比怒斥造成的心里压力要高的多。
黑衣人声音颤颤巍巍的问:“老板还有何吩咐?”
青葱戴上挂在胸前针织衫领口的眼镜,对黑衣人露出和善的笑说:“有封请帖,就麻烦你~送到蛰龙眠。”青葱故意拖拉长音,请帖送入蛰龙眠可不是和普通人家送一封请帖上门那么简单,蛰龙眠的总部三百里外设有机关,闲人错步死,有心者进入,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高手进入,机关会以上下两层格局变动,一旦感应到高手存在,系统将换成机关高级模式。
听到这则命令,黑衣人身体僵了半天,要说话,喉咙嘶哑的厉害,没守好孤城,黑衣人也预测的到自己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作为一个活监控杀手的悲哀。
“去吧!”青葱的声音淡若秋水,像没把任何放在心上的随意。
接下青葱手中的请柬,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几天都在着手婚礼的事,青葱没有打扰可好,想着她看到自己为她操办的婚礼一定会非常喜欢。
今天是可好第二次结婚的日子,她任仆人在身上拨弄,化妆了三个小时,可好皮肤很好,妆上到脸上整体融合的完好,像是天然如此无暇,眼影选的是天空最淡的蓝,眼线拉长单细的凤眼,眼珠子灵气逼人,人看向可好的眼睛,就像看到一颗琉璃珠子,美的想伸手触摸。
仆人盯着可好眼睛出神,不知不觉得念出:“眼睛真好看。”
可好微微一笑。
这就是礼堂?第一次走礼堂呢!礼堂外面耸立的大钟壮观的可以敲响整个珐瑶市城里城外,古老的表盘,沧桑的纹路告诉着来此结婚的伴侣,这里见证过多少岁月枯痕。
在可好百无聊赖的扣手指甲时,老式的皮鞋和一根黑色中国纯红的漆木拐杖出现在可好视野。
可好抬头。
满脸胡渣剃的特别干净的老者,他穿着一套老款的男士燕尾服,别致的戴着皮手套,头发往后翻梳,眼睛浑浊中有琢磨不透的精光。
他笑的慈祥,率先友好的伸出手,对可好和蔼的说:“你好,我是青葱的爷爷。” ..